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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呼吸不畅陈暮的电脑屏幕右下角又一次弹出了健康助手的提醒。“您已连续工作四小时,

建议起身活动。”他看都没看,手指习惯性地点了“稍后提醒”。他觉得胸口有点闷,

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压着。深呼吸了几次,没什么改善。这感觉持续快一周了。

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李医生”的名字。他拿起手机:“喂,李医生?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干脆:“陈暮,体检报告出来了。你得来看看。

”陈暮心里咯噔一下:“很糟?”“心率不齐,血压偏高,严重睡眠不足。

亚健康标兵就是你。”李医生顿了顿,补充道:“我的建议是,立刻放假。

彻底离开工作环境。

”陈暮揉了揉眉心:“项目快到节点了…”“那你就是想到生命的节点了。

”李医生语气毫无波澜,“你自己选。”陈暮沉默了。他看了看周围密密麻麻的工位,

感觉空气更闷了。“多久?”“至少一个月。找个安静地方,能呼吸新鲜空气的那种。

”电话挂断了。陈暮靠在椅背上,感觉有点恍惚。上司的办公室门开着。他深吸一口气,

走过去敲了敲门。“头儿,我得请个长假。”上司从文件里抬起头,

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现在?开什么玩笑?”“医生说的。

”陈暮把手机通话记录亮给他看,“李医生。您认识的。”上司盯着他苍白的脸看了几秒,

最终挥了挥手。“赶紧滚蛋。养好了赶紧回来。这摊子事没人替你扛!”“谢了头儿。

”陈暮回到座位,开始收拾东西。动作有点慢,像生了锈。旁边的同事探头问:“暮哥,

真走啊?”“嗯。充充电去。”他关掉电脑,屏幕黑掉的一瞬间,映出他自己疲惫的脸。

办公楼外的空气带着汽车尾气的味道。他试着深呼吸,反而咳嗽起来。回到公寓,

他盯着行李箱发了会儿呆。然后开始往里面扔衣服。动作机械,毫无章法。安静的地方?

能呼吸的地方?他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是老家那个小镇。他快十年没正经回去过了。

那里确实够安静。他拿出手机,订了第二天最早的一班长途车票。订单确认的信息跳出来。

他盯着那行字,感觉有点不真实。这就走了?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堵塞的车流。

喇叭声隐约传上来。他突然觉得,离开一下,也许不坏。至少耳朵能清静点。

胸口那股压着的感觉,似乎也轻了一丝丝。就一丝丝。2.旧物尘埃长途巴士像个闷罐子,

颠簸了五个小时。陈暮下车时,腿有点软。小镇的空气带着股潮湿的泥土味,

还有点牲畜粪肥的气息。他下意识皱了皱鼻子。老家房子久不住人,门轴发出刺耳的***。

灰尘扑面而来,他在眼前挥了挥手。屋里东西都蒙着白布,像一群安静的幽灵。

他拉开客厅的窗帘,阳光猛地扑进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亿万尘埃。他开始收拾。

动作比在公司时慢得多,时不时得停下来喘口气。胸口那点闷感阴魂不散。擦桌子时,

他碰倒了一个旧铁盒。哐当一声,东西撒了一地。多是些零碎,

老钥匙、褪色的糖纸、几枚硬币。还有一张照片。他捡起来。照片泛黄,边角磨损。

上面是两个年轻男人,勾肩搭背,站在一片茂密的林子前。左边是他父亲,笑得露出白牙,

意气风发。父亲手里松松地挽着一根粗糙的缰绳,绳头牵着一匹高大的黑马,皮毛油亮。

右边是个精壮的男人,表情严肃些,但眼神透着一股劲儿。陈暮不认识他。背景那片林子,

他倒有点印象。镇子东头的老林场。他翻过照片背面。

用钢笔写着几个模糊的字:“与林守山,1981年春。”林守山?没听父亲提过这个名字。

他把照片塞进裤兜,继续收拾。脑子里却时不时闪过那张照片。父亲很少讲过去的事。

那个林守山是谁?那匹马呢?现在还在吗?黄昏时,屋子总算能住人了。

他坐在吱呀作响的旧椅子上,望着窗外。镇子很安静,偶尔有几声狗叫。

和他记忆里吵吵嚷嚷的样子完全不同。他掏出手机,信号只有两格。

工作群的消息还在不停蹦,他直接设置了免打扰。肚子叫了一声。他得去找点吃的。顺便,

也许可以打听一下。林守山。还有那片林子。3.林间偶遇镇口小面馆的老板娘认出了他。

“哟,这不是老陈家小子吗?几年没见,咋这么瘦了?脸色也不好。

”陈暮干笑两声:“忙的。”“再忙也得吃饭啊!”老板娘下面动作麻利,“回来好,养养。

”面端上来,热气腾腾。他吃着面,状似无意地问:“婶,知道咱镇上个叫林守山的人吗?

”老板娘擦桌子的手停了一下。“林老头啊?知道。老林场的护林员,怪人一个。

现在还住那儿呢。”“护林员?”“对啊。一辈子没离开那林子。以前还养马,

现在好像就剩一匹老马了。”陈暮心里动了一下。“那片林子…现在还能进去吗?”“能啊。

没啥值钱木头,没人管了。就林老头还当个宝似的守着。”老板娘打量他,“你问这干嘛?

”“随便问问。吃好了,钱放这儿。”陈暮放下钱,走出面馆。第二天一早,

他真往东头林子去了。医生说需要运动,呼吸新鲜空气。这理由很充分。

林边的空气确实清新,带着植物和腐烂落叶的味道。他深深吸了一口,胸口似乎顺畅了点。

林子里树很密,阳光只能漏下一点点。地上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软软的,没什么路。

他瞎走了一会儿,开始喘。身体真是废透了。他靠着一棵树休息,有点后悔进来。忽然,

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沉重的呼吸声。他吓了一跳,猛地扭头。

一个穿着旧帆布衣、干瘦精悍的老头牵着一匹棕色的马从树后走出来。马不小,

但毛色缺乏光泽,显得有点老。老头看到他,停住脚,眼神像鹰一样扫过来。很警惕。

陈暮站直身体:“您好。”老头没吭声,只是看着他。手里攥着一根旧缰绳。气氛有点僵。

陈暮想起那张照片,犹豫着开口:“那个…请问您是林守山林伯吗?”老头目光闪动一下,

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你是谁?”“我…我是陈建国的儿子。”陈暮指了指镇子方向。

林守山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眼神似乎缓和了一丁点,但依旧没什么表情。“哦。

”他应了一声,牵马就要走。“那个…”陈暮赶紧掏出照片,“我找到了这个。

”林守山瞥了一眼照片,脚步停住。他盯着照片看了几秒,又抬头看看陈暮。

“你爸以前还行。”他冒出一句,“你看着可差远了。”陈暮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林守山已经牵着马,转身走进更深的林子里。声音飘过来:“没事别瞎转。迷路了没人找你。

”4.笨拙的尝试陈暮被那句话噎在原地。“你看着可差远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

衬衫西裤,和这林子格格不入。确实挺差的。他悻悻地往回走。没走多远,发现不对劲。

来时的路好像变了样。树都长得差不多,落叶覆盖了脚印。他有点慌,加快脚步,

结果被一根凸起的树根绊了个结结实实。啪唧一下,摔在落叶堆里。手掌***辣地疼,

膝盖也磕得不轻。他龇牙咧嘴地爬起来,心里骂了句脏话。真迷路了。他在原地转了几圈,

越走越觉得陌生。太阳都快看不到了。完了。他心想,真要给那个怪老头说中了。

他靠着一棵树喘气,准备掏手机——虽然知道可能没信号。就在这时,

旁边传来熟悉的沙沙声。那匹老马驮着一些枯树枝,慢悠悠走出来。林守山跟在后面,

看到他,一点不惊讶。“说了别瞎转。”老头语气平淡。陈暮有点尴尬:“…找不到路了。

”林守山没嘲笑他,只是招了下手:“跟着。”陈暮老老实实跟在马后面。老马走得很稳,

蹄声嗒嗒。林守山不说话,偶尔扯一下缰绳,调整方向。缰绳在他手里很听话,轻轻一带,

马就明白。陈暮看着,突然觉得这比管理项目团队难多了。“林伯,”他试着开口,

“您一直住这儿?”“嗯。”“那匹马…照片上那匹是它?”“不是。那是它爹,早没了。

”又没话了。走到林子边缘,能看到镇子了。林守山停下脚步:“到了。别再进来。

”陈暮没答应,反而问:“您明天还进来吗?”林守山看他一眼:“怎么?

”“我能跟您一起吗?”陈暮脱口而出,“医生让我多走动。…我一个人怕又迷路。

”老头没立刻拒绝。他打量了一下陈暮细瘦的胳膊腕。“早起。五点,林子口等。过时不候。

”说完,他牵着马,头也不回地又进了林子。陈暮站在原地,有点懵。五点?

他多久没五点钟起过床了。5.五点钟的挑战闹钟在四点五十响起,声音尖锐得像警报。

陈暮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心脏咚咚直擂。他按掉闹钟,坐在床沿缓了半天神。

窗外还是墨黑一片。他简直想立刻躺回去。但脑子里闪过林守山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过时不候。”他咬咬牙,套上衣服,用冷水抹了把脸。跌跌撞撞出门。清晨的空气冷冽,

激得他连打几个喷嚏。走到林子口,天刚蒙蒙亮。林守山已经在那儿了,正低头检查马鞍。

那匹老马不耐烦地甩着尾巴。老头抬眼看到他,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下头。算他过关。

“今天干嘛?”陈暮问,声音还带着睡意。“巡林。清理拦路的枝子。”林守山言简意赅,

“你跟着。别添乱。”进了林子,陈暮才知道什么叫“添乱”。林守山走路又快又稳,

像脚底长了眼睛。陈暮跟得气喘吁吁,不时被藤蔓绊一下。老头清理断枝,动作干净利落。

陈暮想帮忙,伸手去拖一根粗树枝。脸憋红了,树枝纹丝不动。林守山走过来,单手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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