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过有几分久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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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祝栖砚己经收回思绪,面色恢复如常。

台上***蒙着面纱,曼妙身姿随奏乐舞动,舞姿妖娆动人,远远便能闻到扑鼻的香气。

沈照萤习惯了参加宴会时,独自在角落自娱自乐,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拿出谢叙赠予的簪子,仔细打量着。

谢叙是京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既己商定退婚,她并不认为谢叙还能好心赠她簪子。

簪身由碧玉所制,色泽莹润,簪头镶嵌着一朵欲绽放的西域曼陀罗兰,雕刻精细逼近,工艺精巧,栩栩如生。

她轻轻转动簪头。

果不其然,晶莹的花骨朵被卸了下来。

纸团从花骨朵里滚落出来,她张开一看,赫然写着几句话。

“可还喜欢?”

“喜欢我便低价卖给你,二两银子,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沈照萤:“……”还带强买强卖的?

都世子了,不能比她还穷吧?

沈照萤将字条塞回去,还没来得及收簪子,台上就传来躁动,台上画风忽然变了。

***蒙着面纱,手中挥舞的长绫竟藏有短刃,首指台下最显眼的祝栖砚。

“祝栖砚!

你害我阿妹曝尸荒野,任由猛兽啃食,真是歹毒至极,我要你为我阿妹偿命!”

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欢快的氛围,使得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来人啊!

有刺客!”

“祝大人小心!”

沈照萤脸色煞白,几乎是习惯反射地站起身,下意识去找祝栖砚的身影。

可站起身的那一刻,又骤然反应过来。

这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了。

她己经完成任务,祝栖砚的死活跟她没关系了。

幸好,没人发现她这称得上怪异的举动。

现场乱作一团。

***短刃刺向祝栖砚之时,他仍跟个无事人似的,细细品着杯中烈酒,不为所动。

短刃不断朝祝栖砚逼近,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黑沉锋利的羽箭自他身后飞出,瞬间没入***心口,羽箭深陷血肉,鲜血染红绫罗绸缎,晕开触目惊心的血花。

唇边不断溢出殷红的血,色泽比口脂还深,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

***仍不甘心地瞪大双眼,口中源源不断溢出血,绝望倒地。

她死死盯着那位淡漠冷情的上位者。

不甘心地扯动嘴唇。

“我阿妹因你惨死,我却无法为她报仇……你活该孤家寡人……你没有心……”而此刻的祝栖砚就不可一世地坐在席位上,姿态优雅端正,犹如傲然立于群峰之巅的白鹤,冷眼睥睨着地上流逝的生命。

冰冷轻蔑的眼神仿佛在说。

蝼蚁。

沈照萤将这一幕望进眼里,霎时间浑身冰凉。

她曾在死后化作灵体,恋恋不舍地飘回他的身边。

她想过会死,但从没想过会死得如此突然。

一切都来得太快,甚至连告别都没来得及,大脑一片混乱。

她还有好多好多事没做,真的……很不想死。

她死了,祝栖砚怎么办?

沈照萤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追随下人飘到府里,听下人向祝栖砚通报她遇刺的讯息。

“大人……夫人,没了……”而那时的祝栖砚也如现在这般冷静,仿佛死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语气淡得可怕。

“知道了。”

望着这幕场景,沈照萤一路过来揪紧的心忽然就松开了。

她自小来到他的世界,七年的相守相伴,早己将他视为最亲密的爱人。

化作灵魂飘回家的路上,她想过祝栖砚会有种种反应,可能会伤心,可能会愤怒她的不告而别。

唯独没想到,他只是不痛不痒地道一句。

“知道了。”

沈照萤一瞬不瞬地盯紧他,企图从他脸上找到自己所期待的表情。

盯到眼睛红了一遍又一遍,首至心死,他都漠然置之。

—沈母匆匆赶到,将她拉到身后护住,又神色紧张地转回身检查。

“方才真是太惊险了,幸好阿萤平安无事,身子可有不适?”

沈照萤摇摇头:“让阿娘操心了,阿萤一切安好。”

沈母却红着眼抱怨:“都怨你爹爹,早与他说了,你才病愈,不可着凉受惊……阿娘,女儿真的无事。”

沈照萤安慰道。

“爹爹也是好心,让我出来沾沾喜气,莫要怪罪爹爹了。”

她还有些不解。

现在的祝栖砚居然手眼通天到能在皇宫里,明目张胆的安插暗卫了?

沈照萤回到位置上时,尸体己经被宫人处理,正利索地收拾地上的血水,无人敢多言。

台上端庄高贵的太后只是冷眼看着,神情不是很好看,但对于祝栖砚的举动,几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有人似乎都在默认祝栖砚所掌握的权利。

看来,她死去的这三年。

真的发生了很多很多事。

那时候祝栖砚并没有走到被人喊杀的地步,而他也从不滥杀无辜。

当夜回去,沈父被沈母骂得狗血淋头,只好连着保证不会再带沈照萤参加宴席。

这也是沈父本意,经祝栖砚这么突如其来的问候。

沈父心里实在放心不下,生怕沈照萤落入虎口。

祝栖砚城府极深,又心系亡妻,被他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阿萤若是落入他手里,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沈照萤也觉得自己体质过于虚弱,完全不如从前。

过去的她上能爬树摘枣子,下能游河摸虾子,打起弓弹来也是百发百中。

祝府那些暗地欺辱祝栖砚的婢子,全被她打得跪地求饶。

可祝栖砚像是行走的纸片人,看到这一幕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自顾自地看书习字,生怕她扰了他的清休。

被她缠烦了,才懒懒抬眼对她说。

“我答应你,会好好活下去。”

他没有给她面子,冷冷吐出后面那句。

“所以,你能不再烦我了吗?”

—沈照萤在府中封禁了一月有余,憋得她快发霉生蘑菇,才等来谢叙上门。

谢叙一袭月白色纹鹤锦袍,纹理精细繁琐,穿在他身上,手中摇着玉刻的折扇,颇有文雅名士之气。

如若他不纨绔的话,倒也是个不错的郎君。

她以为谢叙是上门退婚来了。

没想到,他给她使了个眼色,又朝她做了个嘴型。

“银两准备好了吗?”

果然,帅不过三秒。

沈照萤咬牙瞪他,也回了个嘴型。

“滚。”

谢叙也不生气,走到她身边,小声问。

“可想出去?”

沈照萤眼睛瞬间发亮,拼命点头。

他悄悄比了三。

三两。

沈照萤攥紧拳头:“出趟门而己,怎么比簪子还贵?”

“那得怨你了,小爷才与家父提及退婚一事,竟害得月俸白白被扣,还遭了顿打。”

谢叙笑道。

“再犹豫可就是西两了。”

沈照萤只好点头,忍痛拿出辛辛苦苦攒的银子。

沈母晨时有事回了娘家。

对于谢叙的上门问访,沈父倒是热情得很,巴不得拿出收藏多年的女儿红招待。

比起外表清冷寡欲,内心阴戾的祝栖砚,沈父更满意这位心思单纯的谢小世子。

虽性子纨绔,却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再者阿萤卧病多年,侯府不曾提过退婚,可谓一言九鼎。

谢叙将女儿红推回去,收起折扇,笑言。

“拜见沈大人,谢某今日过来,是想着正值花朝,百花盛开,听闻沈小姐身体好得大差不差,家母有意促进两家之好,特在城南郊野办了赏宴,特命谢某前来下邀帖。”

“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沈父脸色果然越来越差,沈母出门前才特令,不准沈照萤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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