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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古早虐文反派大佬的新婚夜必死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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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像沉在冰冷粘稠的墨汁里,每一次挣扎都带来撕裂般的钝痛。无数混乱的碎片——刺眼的电脑屏幕、堆积如山的报表、心口骤然的绞痛——和另一股截然不同、带着陈腐胭脂气息与绝望的陌生记忆,粗暴地灌入宋软的脑海。

《冷情总裁的替身娇妻》?

宋软?恶毒女配?新婚夜暴毙?

冰冷的窒息感猛地攫住了她,喉咙像是被烧红的铁钳狠狠扼住!

“呃……”宋软猛地睁开了眼。

视线被一片刺目的猩红占据。龙凤喜烛在紫檀木的烛台上跳跃着昏黄的光,将满室奢华映照得影影绰绰,却驱不散那浸入骨髓的冰冷。沉重的赤金凤冠压得她脖颈几乎断裂,繁复的织金嫁衣像一层层冰冷的枷锁,勒得她喘不过气。

而这一切的源头,是那只手。

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手背上青筋如虬龙般微凸的手,正死死地、毫不留情地掐在她纤细脆弱的颈项上。力道之大,指节因用力而泛出森冷的白,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里。颈骨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空气被彻底隔绝,视野边缘开始泛起阵阵黑雾。

宋软的瞳孔因极致的痛苦和缺氧而涣散,又在对上那双眼睛的瞬间,被冻结成冰。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深不见底,寒潭千尺。没有丝毫人类该有的温度,只有纯粹的、无机质般的冷酷和漠然,仿佛在碾死一只挡路的虫子。烛光在他深邃的轮廓上投下浓重的阴影,俊美得近乎妖异,却也危险得令人灵魂战栗。

谢凛。

这个名字带着书页上的血腥气息,狠狠砸进苏晚混沌的意识——本书最大反派,权势滔天,心狠手辣,而她,宋软,一个被迫替嫁的可怜虫,正是他新婚夜要亲手掐死的、碍眼又无用的原配妻子!书中她的结局清晰无比:颈骨断裂,像破布一样被丢弃在冰冷的地板上,成为反派立威的祭品。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真实地笼罩下来,冰冷彻骨。

不行!

社畜的灵魂在濒死的绝境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求生欲!她不能死!加班猝死已经够冤了,穿书落地成盒?绝无可能!

肺部灼烧般剧痛,眼前阵阵发黑,求生的本能压榨出最后一丝力气。被死死扼住的喉咙里,挤出破碎断续、却又异常清晰的气音:

“等…等下!你…你不能杀我!”

声音嘶哑微弱,却像一根尖锐的针,刺破了死寂的婚房。

掐在脖子上的手指,极其细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顿了一下。

那力道并未放松,但致命的收紧,暂停了。

谢凛寒潭般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澜。不再是纯粹的杀意,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审视的、仿佛在看一只蝼蚁垂死挣扎的兴味。他微微俯身,那张俊美却毫无表情的脸在苏晚模糊的视野里放大,冰冷的气息拂过她冷汗涔涔的额角。

“哦?”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像冰棱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冻裂灵魂的寒意,“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空气!一丝微弱的、带着铁锈腥甜味的空气,终于挣扎着挤进苏晚火烧火燎的肺管。这短暂得几乎可以忽略的喘息机会,被她死死抓住!

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书中的信息碎片在死亡的威胁下瞬间串联成型!

痛点!谢凛的痛点是什么?

是谢铭!那个伪善的、觊觎他一切的“好弟弟”!是谢氏集团内部虎视眈眈的权力斗争!

宋软用尽全身力气,几乎是用气声嘶吼,每一个字都像从碎裂的喉管里硬生生剐蹭出来:

“我…我死不足惜!”她死死盯着谢凛那双冰冷的眼睛,试图在里面找到一丝动摇,“但你杀了我…明天!明天谢铭…就会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他会…联合董事会那几个老东西…弹劾你!说你…残暴不仁…不堪为谢氏掌舵人!”

“残暴不仁”、“不堪为掌舵人”——这两个词精准地敲打在谢凛此刻最敏感的神经上!

谢凛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骤然一凝!

浓密如鸦羽的长睫下,冰冷的审视瞬间化为实质的锐利,如同无形的冰锥,狠狠刺向宋软苍白惊恐的脸。

“你知道谢铭?”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但宋软清晰地捕捉到那冰层之下,一丝极其危险、极其深沉的探究。

一个被家族当作弃子、唯唯诺诺送过来替嫁的、从未被放在眼里的女人,怎会知道“谢铭”?怎会知道董事会元老?怎会如此精准地洞悉他此刻最大的隐忧?

这不正常。

宋软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赌对了第一步!但谢凛的疑心,比杀意更可怕!

没有退路了!

宋软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里面爆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孤注一掷。恐惧依然存在,但被一种更强烈的、名为“求生”的光芒所覆盖。她努力挺直被压弯的脊背,尽管在谢凛绝对的力量压制下显得如此可笑,但她的眼神却死死钉在他脸上,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破釜沉舟的决绝。

“我…我其实不是苏家那个蠢女儿!”宋软的声音因为激动和缺氧而颤抖,却努力拔高,带上一种她自己都觉得荒诞的“高深莫测”,“我是…我是隐世玄门最后一代传人!我能…窥探一丝天机!”

“玄门?”谢凛的眉峰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那抹审视的锐利更深了,如同手术刀,一层层剥开她的伪装。他周身散发出的无形压力,让房间里的温度骤降,连跳跃的烛火都似乎凝滞了一瞬。

“天机?”他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毫不掩饰的、居高临下的质疑。

宋软感到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繁重的嫁衣里衬。她强忍着巨大的恐惧,强迫自己迎上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谎言的眼睛。

“我算出…你命格贵不可言!”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尖锐,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紫气东来,帝星之相!但…”她猛地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指向虚空,指向那看不见的“小人”,“但有阴险小人作祟!暗中觊觎,坏你气运!”

她的目光重新死死锁住谢凛,带着一种近乎悲悯实则恐惧到极点的决然:

“今夜!你在此地杀我,便是亲手斩断自身福泽!血光冲撞命宫,气运必然大损!正中那小人下怀!这是自毁长城啊!”她的话语急促而混乱,夹杂着“血光”、“命宫”、“气运”这些玄乎其玄的词,将书中谢铭的威胁包装成了玄学的预言。

空气死寂。

红烛的光焰在谢凛深邃的眉眼间跳跃,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更添几分莫测的深沉。他掐着宋软脖子的手,力道似乎没有再收紧,但也绝没有松开。那冰冷的指尖依旧紧贴着她脆弱的颈动脉,感受着那里疯狂搏动的、濒死的节奏。

他沉默着。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宋软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听到血液在耳膜里奔流的轰鸣,听到烛芯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

谢凛的目光,如同两柄淬了寒冰的利刃,在她脸上缓慢地、一寸寸地刮过。从她因窒息和恐惧而布满冷汗的额头,到她强装镇定却控制不住颤抖的眼睫,再到她毫无血色、紧抿的嘴唇。那目光带着一种非人的冷静和穿透力,仿佛要剥开她的皮肉,直视她灵魂深处所有的恐惧和谎言。

宋软感觉自己像被钉在解剖台上的标本,所有的伪装都在那目光下无所遁形。她几乎要撑不住,崩溃地喊出“我是骗你的”。

就在她意志力即将崩溃的边缘——

谢凛动了。

他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指,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松开了力道。

冰冷的指尖撤离,留下脖颈上一圈刺目的红痕和深入骨髓的剧痛。大量新鲜空气猛地灌入苏晚火烧火燎的胸腔,引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她弓着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地喘息,贪婪地吞咽着救命的氧气,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涌出,狼狈不堪。

然而,那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并未消失,反而更加沉重。

谢凛缓缓站直了身体。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拉出长长的、极具压迫感的阴影,将蜷缩在地上咳嗽的苏晚完全笼罩。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如同神祇俯视尘埃。

他慢条斯理地,用一方雪白的手帕,仔细擦拭着刚才掐过她脖子的每一根手指,仿佛上面沾染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这个动作,无声,却比任何言语都更具侮辱性和威慑力。

擦完手,他将手帕随意丢弃在地毯上,目光重新落回宋软身上。

“玄门?”他薄唇微启,声音比之前更冷,更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最终审判般的威严,“天机?”

宋软的咳嗽声戛然而止,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浑身冰冷。

谢凛微微俯身,冰冷的视线锁住她惊恐收缩的瞳孔,一字一句,清晰地砸下:

“证明给我看。”

冰冷的地毯绒毛刺着宋软的脸颊,每一次剧烈的呛咳都牵扯着脖颈上那圈***辣的剧痛,像被烙铁烫过。空气带着灰尘和陈腐的香料味涌入肺腑,是活着的滋味,却也呛得她眼前发黑。她蜷缩着,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嫁衣凌乱地堆叠在身上,赤金凤冠早已歪斜,冰冷的金属贴着头皮,提醒着她刚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狼狈。

“证明给我看。”

谢凛的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淡,却像淬了冰的钢针,狠狠扎进宋软混乱的意识里。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砸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证明?怎么证明?

她哪会什么窥探天机!她只是看过剧本,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死亡的阴影并未远离,只是从扼喉的利爪,变成了悬在头顶、不知何时会落下的铡刀。谢凛就站在她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影挡住了摇曳的烛光,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吞噬。他沉默着,耐心得近乎残忍,那双寒潭般的眼睛俯视着她,里面没有半分信任,只有冰冷的审视和一丝……等待猎物徒劳挣扎的兴味。

无形的压力像实质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挤压着宋软的心脏。她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和牙齿打颤的细微声响。不行!必须说点什么!必须抓住他唯一感兴趣的东西——谢铭!

大脑在恐惧的鞭笞下超负荷运转,书中的情节碎片飞速掠过。近期……谢铭对谢凛最大的动作是什么?码头!对,三天后谢凛视察的那个码头仓库!谢铭指使人做了手脚,引发了一场小型爆炸!虽然没伤到谢凛,但造成了不小的经济损失,被谢铭拿来大做文章,狠狠攻讦了一番!

时间!地点!事件!

宋软的瞳孔猛地一缩,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她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撑起发软的身体,仰起那张毫无血色、泪痕狼藉的脸,望向阴影中那张俊美却冷酷的面容。

她的眼神因为恐惧而涣散,却强自凝聚起一股孤注一掷的疯狂。她颤抖地抬起手臂,纤细的手指指向房间的东南方向——那扇紧闭的、雕花繁复的窗棂之外。

“三…三日后……”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风箱里挤出来,带着绝望的喘息,“辰时…东南巽位……”

她努力模仿着记忆中神棍的语气,试图让它听起来高深莫测,却因为气力不济和极致的恐惧而断断续续,更像垂死的呓语。

“火厄…火厄临门!”她几乎是吼出了最后四个字,身体脱力般晃了晃,指尖无力地垂下,“损…损财伤气!小人…小人作祟之象!”

话音落下,婚房内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宋软自己粗重得像破风箱般的喘息声,以及烛火燃烧时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谢凛没有任何反应。

他就那样站着,如同亘古不化的冰山,烛光在他深邃的眉眼间投下莫测的阴影。宋软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只能感受到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将她钉在原地,从里到外都冻得僵硬。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秒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宋软的心沉到了谷底。完了吗?他不信?这太荒谬了?她编造的预言根本站不住脚?

就在她绝望得几乎要闭上眼睛等待最终审判时,谢凛动了。

他极其轻微地侧了下头,目光并未离开宋软,只是对着那片浓重的、烛光无法穿透的婚房阴影处,淡淡地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得如同冰珠落玉盘:

“冷锋。”

无声无息,一个穿着黑色劲装、气息冷硬如铁的男人如同鬼魅般从阴影中显出身形。他面容普通,眼神却锐利如鹰,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杀气。他对着谢凛的方向,恭敬地微微躬身,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像一柄随时准备出鞘的利刃。

“听见了?”谢凛的视线依旧落在宋软脸上,话却是对冷锋说的。

“是,先生。”冷锋的声音毫无起伏,如同冰冷的机器。

“去查。”谢凛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只是在吩咐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东南,码头。辰时前后。任何异常,即刻回报。”

“明白。”冷锋应声,身影一晃,再次无声无息地融入房间的阴影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宋软提到嗓子眼的心,并没有因为冷锋的离去而落回实处。相反,更大的恐惧攫住了她。查?谢凛果然不信!他派人去查了!如果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或者谢铭那边临时改变了计划……等待她的,将是比新婚夜掐死更可怕的结局!她毫不怀疑谢凛的手段。

“看来,宋大师需要时间‘静待天机’。”谢凛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冰冷的、近乎嘲弄的意味。

他不再看瘫软在地的宋软,仿佛她已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废弃物。他径直转身,走向那扇沉重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婚房大门。

“看好她。”冰冷无情的命令,是对门外不知何时守候的人下的。

沉重的雕花木门被拉开,门外走廊明亮的光线瞬间涌入,刺得宋软眯起了眼。逆光中,谢凛高大挺拔的身影轮廓清晰,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漠与威压。他没有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砰!”

门被从外面重重关上,隔绝了光线,也隔绝了宋软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房间里再次只剩下摇曳的烛光和令人窒息的死寂。

看守的人影在门外晃动,如同沉默的狱卒。

宋软脱力地瘫倒在地上,冰冷的寒意从地毯渗透进骨髓。她蜷缩起来,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体,冷汗浸透了里衣,黏腻冰冷。脖颈上的剧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方才的濒死体验,而谢凛那句“证明给我看”和冰冷的“看好她”,则像无形的枷锁,死死套住了她的脖子。

接下来的三天,她成了这奢华牢笼里唯一的囚徒。

她被粗暴地“请”到了别墅最顶层、最偏僻的一间客房。房间很大,布置也算得上舒适,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的花园景观,但对于宋软来说,这只是一个更宽敞的监狱。

门外二十四小时有人轮班看守,窗户是特制的防弹玻璃,无法打开。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送来的食物精致,却冰冷得毫无温度。没有人跟她说话,那些穿着黑衣的保镖或佣人,眼神都如同看一件死物,冷漠而戒备。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宋软不敢睡得太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她惊坐而起,心脏狂跳,疑心是谢凛派人来结果她了。白天,她像个幽魂一样在房间里踱步,神经质地反复回想着书里关于码头爆炸的每一个细节:时间真的是辰时吗?地点具体是哪个仓库?谢铭安排的人是怎么动手脚的?谢凛提前派人去查,会不会打草惊蛇,导致事件改变?

焦虑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越收越紧。她无数次扒在窗边,徒劳地望着东南方向,仿佛这样就能看到三天后码头的景象。她对着空气无声地演练,如果预言失败,她还能用什么说辞来拖延时间?可所有的借口在谢凛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第三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宋软几乎一夜未眠,眼底布满血丝,蜷缩在冰冷的窗边地毯上,神经绷紧到了极限。外面花园里传来清脆的鸟鸣,却无法驱散她心头的阴霾。辰时……快到了。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几乎难以察觉的震动,从她贴身的口袋里传来。

宋软浑身一僵!是手机!原主身上的手机!她之前慌乱中根本没心思检查!

她猛地坐直身体,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颤抖着手,像做贼一样飞快地从繁复的嫁衣内衬口袋里摸出一个最新款的智能手机。屏幕亮着,一条短信通知。

发件人:未知号码。

内容只有一行冰冷简洁的字:

A区3号仓,目标进入。引爆装置启动。十秒倒计时。

轰——!

宋软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是谢铭的人!他们动手了!就在现在!就在辰时!就在东南方向的A区3号仓!谢凛……谢凛在那里吗?冷锋呢?谢凛的人呢?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诡异的、被命运扼住喉咙的窒息感席卷了她!她下意识地想要尖叫,想要砸门警告,可喉咙像是被堵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她死死攥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仿佛能穿透空间,看到那即将发生的惨烈一幕。

十…九…八…七……

冰冷的倒计时数字在她眼前跳动,如同催命的符咒。

突然!

“轰隆——!!!”

一声沉闷的、仿佛来自大地深处的巨响,即使隔着遥远的距离和厚重的玻璃,也清晰地传入了宋软的耳中!

窗棂发出细微的嗡鸣!

宋软猛地扑到落地窗前,死死扒着冰冷的玻璃,朝着东南方向望去。只见远处城市边缘的天空,在那个特定的方位,一股浓烈的、翻滚的黑色烟柱正冲破晨曦的微光,如同狰狞的巨兽,直冲天际!

火光!即使这么远,也能看到那浓烟之下隐隐透出的、不祥的橘红色光芒!

炸了!真的炸了!

预言……应验了!

宋软双腿一软,顺着冰冷的玻璃滑坐在地,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巨大的冲击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毫无章法地撞击着,几乎要碎裂开来。是庆幸?是后怕?还是一种更深沉的、对未知命运的恐惧?她分不清。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沉稳,有力,带着一种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冰冷压迫感。

脚步声停在了她的门外。

门锁传来轻微的转动声。

宋软惊恐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那扇缓缓开启的门缝。

门外走廊的光线再次涌入,勾勒出一个高大挺拔的、如同神祇又似恶魔的身影轮廓。

谢凛站在那里。

他依旧是那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一丝不苟。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刚远方那场爆炸的烟尘,没有一丝一毫沾染到他身上。

他的目光,穿透昏暗的光线,精准地落在瘫坐在地、狼狈不堪的宋软脸上。

那眼神,不再是最初纯粹的杀意,也褪去了一丝冰冷的审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宋软完全看不懂的幽深。像平静的寒潭下,第一次掀起了难以捉摸的暗涌。

他走了进来,锃亮的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无声无息,却每一步都像踏在宋软紧绷的神经上。

他在宋软面前停下,居高临下。

宋软仰着头,像等待最终宣判的囚徒,连呼吸都屏住了。

谢凛微微俯身,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探针,在她苍白惊恐的脸上逡巡。片刻,他薄唇微启,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不容置疑的威严:

“宋软。”

他第一次完整地叫了她的名字,冰冷的音节砸在空气中。

“你这条命,”他的目光锁住她骤然收缩的瞳孔,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暂时,寄存在我这里。”

暂时寄存……

宋软紧绷的神经骤然断裂,巨大的脱力感席卷全身。她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意识陷入混沌前的最后一刻,只看到谢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转瞬即逝的……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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