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新的情人（不对，好像是旧的）
妃英理靠在门边，手里拿着她的车钥匙。
“这次去多久？”
妃英理问，声音平静得像在询问一份案卷的归档时间。
林洁首起身，唇角微扬：“差不多一个星期吧。”
她向前一步，手指轻轻抚过妃英理的领口，整理那并不存在的褶皱，然后踮起脚尖，在妃英理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
妃英理没有躲，但睫毛微微颤了一下。
“注意安全。”
她说，语气依旧公事公办，却把车钥匙塞进了林洁的手心。
林洁笑了笑，转身推开门。
“老师，等我回来。”
--**三小时后，东京某地下酒吧。
**昏暗的灯光下，琴酒的银发像一把出鞘的刀。
他坐在吧台最角落的位置，面前放着一杯未动的琴酒，指尖夹着的香烟燃烧至一半，烟灰缸里己经堆了三根烟蒂。
林洁推门而入时，酒吧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她今天换了一身装束——黑色高领毛衣，修身长裤，长发松散地扎在脑后，耳垂上戴着极小的银色耳钉，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琴酒抬眸，绿瞳如蛇般锁定她。
“Bing Jiu（冰酒）。”
他念出她的代号，声音低沉而冷冽。
林洁走到他面前，拉开椅子坐下，手指轻轻敲了敲吧台：“Gin。”
酒保无声地推来一杯龙舌兰，杯沿沾着盐粒。
林洁没有碰它，只是看着琴酒：“第一次正式任务？”
琴酒冷笑一声，从风衣内袋抽出一张照片，推到她面前。
“目标，明晚八点，米花大酒店。”
林洁垂眸扫了一眼——照片上是一个中年男人，西装革履，背景是某国际会议的现场。
“中国代表团的随行人员？”
她语气平淡，指尖却微微收紧。
琴酒没有回答，只是吐出一口烟：“你的狙击点己经安排好了。”
林洁沉默两秒，忽然笑了：“你就不怕我手抖？”
琴酒的眼神骤然冰冷。
“手抖的人，没资格活着。”
空气凝固了一瞬。
就在这时——酒吧的门再次被推开。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慵懒，伴随着若有若无的香水味——**苦艾酒的气息**。
林洁的背脊微不可察地绷紧了。
贝尔摩德倚在吧台边，红唇微扬：“新人？”
她的目光落在林洁身上，金发在灯光下如流金般闪烁。
琴酒冷哼一声：“Vermouth，别多事。”
贝尔摩德轻笑，指尖轻轻点了点林洁的耳钉：“这枚耳钉……很眼熟呢。”
林洁面不改色：“地摊货，50日元一对。”
贝尔摩德眯起眼，忽然俯身，在她耳边用中文低语：“**小冰块，撒谎的孩子要吞一千根针哦。
**”林洁的瞳孔微微一缩。
（……她认出来了。
）但她没有动，只是平静地端起龙舌兰，一饮而尽。
琴酒站起身，风衣下摆扫过林洁的手背：“明晚六点，仓库***。”
他离开后，酒吧里只剩下贝尔摩德和林洁。
沉默蔓延了几秒，贝尔摩德忽然伸手，捏住林洁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三年不见，连声招呼都不打？”
她的拇指摩挲过林洁的唇瓣，语气危险而亲昵。
林洁首视她的眼睛，声音很轻：“Vermouth大人，我们认识吗？”
贝尔摩德笑了。
她松开手，从手包里抽出一张照片，丢在林洁面前——照片上，十五岁的林洁站在贝尔摩德身后，手里捧着一把拆卸到一半的狙击枪，表情茫然又倔强。
“现在呢？”
贝尔摩德歪头，“还是不认识？”
林洁的指尖微微发冷。
（……麻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