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铂悦府”小区楼下,手里攥着的离婚协议书边缘被雨水浸得发皱,指甲缝里还嵌着前婆婆摔碎玻璃杯时溅出的细渣,隐隐作痛。
黑色的奔驰车停在路边,前婆婆的脸从车窗里探出来,声音尖锐得像刮过玻璃:“苏晚,你就是个填不满的窟窿,跟我儿子结婚三年,花了两百万还不够,现在还敢要那套公寓?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苏晚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睫毛湿漉漉地垂着,语气却冷得像冰:“阿姨,离婚协议是您儿子婚前签的,那套公寓是他承诺的补偿。
现在赖账,没意思。”
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前老公陈凯走下来,伸手想拽她的手腕,语气带着惯有的懦弱:“晚晚,咱们别闹了行不行?
,我妈年纪大了,你让让她……让?”
苏晚猛地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雨水顺着她的下颌线往下淌,“我让了三年,看着她每天翻我钱包查我银行卡,看着你跟你秘书在办公室抱在一起,现在还要我让?。
陈凯,这婚必须离,今天要么签字给房,要么咱们法院见。”
前婆婆大概是被她的硬气惹急了,突然从包里掏出一叠现金,劈头盖脸砸在苏晚身上。
红色的钞票散落在雨地里,很快被泥水浸得肮脏不堪。
“拿着你的脏钱滚!
别再缠着我儿子!”
奔驰车扬长而去,引擎声混着雨声消失在街角。
苏晚蹲下身,手指颤抖着去捡那些湿软的钞票。
雨水打在她的背上,像无数根细针在扎,可她不敢停——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是医院发来的催费短信:“您母亲张桂兰的透析费用已拖欠5天,若未及时缴纳,将于明日暂停治疗。”
指尖触到钞票上冰冷的水渍时,苏晚终于没忍住,捂住嘴闷声哭了。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子——“拜金女捞女婚姻骗子”七年七次婚姻,每一次都以分割财产告终。
可没人知道,她第一次结婚是为了给父亲还赌债,第二次是为了母亲的第一笔透析费,后来的每一次,不过是想抓住一根能让母亲活下去的稻草。
雨小了些的时候,苏晚揣着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