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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陆辰。一睁眼,进了书里那个三十岁就死的反派身体。我是豪门私生子,

为爱卑微到尘埃里。女主沈如烟,我为她掏心掏肺,她却联合男主周予安,把我送进地狱。

可现在,我都记得。那年我替她背黑锅,被家族除名。她哭着说“陆辰,我永远信你”。

转头就和周予安上床。书里我到死都没醒悟。但现在,我醒了。我不再是舔狗。我要让他们,

一个都别好过。钱、权、人脉,我一样不少。这局,我掀了。1清晨六点十七分,

A市半山别墅区,雾还没散。我睁开眼,头顶是水晶吊灯,冷光打在天花板上。

空气里有雪松和玫瑰的味道,很贵,也很假。身下的床垫软得不像话,像是躺在钱堆里。

我动了动手,手指有点抖。这不是我的身体——但又太熟悉了。镜子里那张脸,我认得。

清俊,瘦,眉眼压着点冷意,三十七度的体温,三十岁的年纪。陆辰。陆氏集团私生子,

沈如烟的未婚夫,周予安的“兄弟”。也是那本小说里,为爱疯魔、最后跳楼自尽的蠢货。

我不是他。我是看完了那本书的人。熬夜追完《豪门私生子的救赎》的读者。

结局记得清清楚楚——陆辰被沈如烟和周予安联手做局,海外项目数据泄露,背锅出局,

家族除名,最后站在陆氏大厦天台,手机收到沈如烟一条消息:“对不起,

但周予安更适合我。”然后他跳了下去。今天,是书里“陆辰大病初醒”的第一天。

再过三天,沈如烟就会联合周予安,放出第一波舆论,说我精神失常,不适合参与家族事务。

但现在,我知道一切。我不再是那个等死的棋子。我闭上眼,记忆像潮水一样冲进来。

葬礼那天,我爸刚走。沈如烟站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眼眶红着说:“辰哥,

我会陪你到底。”她声音轻,像风里的花瓣。我当时信了。我把她当唯一能靠的人。

三个月后,我在私人会所的监控里看到她和周予安在包厢里接吻。她靠在他肩上笑,

说:“陆辰太好骗了,他以为我是爱他的。”我还记得自己替她还了三千万债务。

她公司资金链断裂,我动用私人关系,从三家银行周转,钱到账那天,

她发了条朋友圈:感谢命运让我遇见你。那条朋友圈的配图,是我送她的钻戒。

结果在董事会上,她坐在旁听席,穿一身白裙,像朵无辜的花。我被指控挪用资金,

她低着头,一句话都没替我说。我睁眼,呼吸沉下来。这不是梦。我真穿进了这本书,

成了那个死人。门被推开。高跟鞋的声音,不急不缓。香水味先进来,鸢尾加檀木,

她最爱的那一款。沈如烟进来了。二十八岁,名媛圈的焦点人物,表面清冷,实则心比天高。

她靠我进的上流社会,现在活得比谁都体面。她穿着米白色香奈儿套装,头发一丝不乱,

眼眶泛红,手里端着热毛巾,走到床边。“辰哥,你终于醒了。”她声音有点抖,

像是刚哭过,“吓死我了……医生说你再不醒,可能就要进ICU。”她俯身,

用毛巾擦我额头。指尖凉,动作轻柔。我躺着,没动。她还是好看。精致的眉眼,薄唇,

像画里走出来的人。可我现在看她,只看到那晚监控里的画面——她靠在周予安怀里,

笑得肆无忌惮。我嘴角动了动,挤出一点虚弱的笑:“如烟……是你啊。”她眼眶更红了,

握住我的手:“我在你床边守了一夜,就怕你出事。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

我……我怎么办?”她说得情真意切。可就在她抬手整理我被角时,

我看到了她左手袖口下露出的一截表带。黑色陶瓷,银色刻字。周予安送的。***款,

全球三十只。书里提过,是他俩私会的信物。她从不在公开场合戴,只在周予安面前露出来。

现在,她戴在我面前。她在演。演一个深情未婚妻,演一个担心我生死的女人。可她忘了,

我知道她所有秘密。我心跳没乱,呼吸平稳,像还在昏迷边缘。可脑子里已经冷得像冰。

这就是沈如烟。擅长表演,擅长操控情绪。她能让你觉得她是最爱你的人,

转头就能和别人在床上笑出声。我曾经信她信到骨头里。现在,我看她就像看一条吐信的蛇。

她擦完我的脸,坐回床边,掏出手机打电话:“王医生,陆辰醒了……对,意识清醒,

您尽快过来做个检查。”她语气温柔,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挂了电话,她低头看我,

又摸了摸我的头发:“你瘦了,这几天一定很难受吧?”我闭眼,

轻声说:“有点累……记不清发生了什么。”“没事,你现在醒了就好。”她柔声说,

“我会一直陪着你。”我“嗯”了一声,像在回应,其实已经在想——从今天起,

我不再是陆辰剧本里的死人。我是执笔的人。她起身去厨房热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

声音渐远。我慢慢坐起来。腿有点软,但这具身体还算结实。我扶着床头柜站稳,

走到落地窗前。外面雾散了些,山下城市轮廓隐约可见。阳光刺破云层,照在玻璃上,

映出我的脸。冷,沉,眼里没有一丝温度。我盯着那张倒影,低声说:“这一世,

我不再是你们剧本里的死人。”说完,我转身,走到床头柜前。上面放着一张照片。

我和沈如烟在巴黎铁塔下的合影。她靠在我肩上笑,我看着她,眼神温柔得像能化出水。

那是我最蠢的时候拍的。我伸手,把照片翻过来,面朝下扣在桌上。动作很轻,

没人会注意到。但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有些东西已经断了。钱,我有。

陆氏虽不认我这个私生子,但我名下三家公司,海外两个基金,现金流足够撑三年。权,

我本就有。陆家老一辈有人欠我人情,商会上几个大佬记得我帮过的忙。我不争,

不代表我不能争。人脉,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人,很快会跪着求我。你们想要的,

我会一件件拿走。沈如烟,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为你低声下气的男人?周予安,

你以为你真是天命之子?这一世,我不装傻,也不再忍。我要你们亲眼看着,

自己怎么从高处摔下来。我走回床边,重新躺下,闭上眼。几秒后,脚步声回来。

沈如烟端着粥进来,轻声说:“等医生来检查完,我喂你喝点粥,好不好?”我睁开眼,

虚弱地点头:“好。”她笑了,温柔得像春风。我看着她,也笑了笑。

笑得像个还没醒过来的病人。可我心里清楚。这场戏,从今天开始,换我来导了。

2粥刚端到床边,沈如烟就扶我坐起来。我身子一晃,手抖得连勺子都拿不稳,

米汤洒在被子上。“慢点,我来。”她把勺子吹了吹,送到我嘴边。我张嘴,咽下去,

烫得舌尖发麻也没皱一下脸。她盯着我看,眼神不像是在看病人,倒像在验货。“辰哥,

你还记得昨天的事吗?”她问。“记……记不太清。”我声音发虚,“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三天。”她轻声说,“医生都说怕你醒不过来。”我点点头,眼神放空,

像是被这话砸懵了。过了一会儿,忽然转头看她:“如烟……我们……订婚了吗?

”她手指顿了一下,很快又继续喂我,语气柔和:“早订了,你忘了吗?去年在普罗旺斯,

你当着一百多人的面向我求婚。”“哦。”我应了一声,眼神飘向窗台,

“那……我爸走的时候,我在哪儿?”她脸色微变,但很快压下去:“你在国外处理项目,

赶不回来。”我“嗯”了两声,像是接受了,又像是根本没听进去。

突然抬头:“那我哥……陆昭,他是不是不喜欢我?”“没有的事。”她笑得自然,

“你们关系挺好的,他前两天还来看过你。”我盯着她,

眼神混沌:“可我怎么觉得……你们都在瞒我什么?”她伸手摸我额头:“你太累了,

别想那么多。等你好起来,一切都会恢复正常。”我说不出话,只点了点头,慢慢躺回去。

闭眼前,看见她低头在手机上打字。王医生十点到的。白大褂,五十来岁,跟我爸是老相识。

他进门就翻病历,一边听沈如烟汇报我这两天的情况。“他醒来后记不清事,

问了很多重复的问题。”她说得认真,“刚才还问我有没有订婚。”王医生点头,

在本子上写了几笔。我躺在那儿,任他检查。手电照进瞳孔,我没躲。问我是哪年出生的,

我说“九二年”。问现任董事长是谁,我答“周予安”。

沈如烟立刻纠正:“是陆老董事长刚走,现在还没定。”我茫然看她:“陆……不是我爹吗?

”她笑了一下,转头对医生说:“他这段时间总把过去的事搅在一起。”王医生问得更细,

我答得错漏百出。把沈如烟说成是我嫂子,把陆氏说成是周家的产业,

甚至说我在深圳有套房子,其实是我在曼谷买的。他写完记录,合上本子:“短期记忆受损,

伴有认知混乱。需要静养,避免***。”她送他到门口,低声问:“会不会……影响判断力?

以后能不能管事?”“现在说太早。”王医生摇头,“但至少三个月内,

不适合参与重大决策。”她回来时,脸上那层担忧淡了些。我知道,她信了。下午三点,

她去换衣服,我趁机摸出藏在枕头下的智能手表。表面看是普通健康监测设备,

实际绑着独立账户,能连我海外服务器。我点开预设程序,调出书房监控。凌晨一点十七分,

她进去了。穿黑裙子,没开灯,直接走向我保险柜。指纹解锁失败后,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

刷开第二层,翻了三分钟,走前还用袖子擦了柜门。动作熟练,像做过不止一次。我冷笑,

把视频存进加密文件夹。接着调云备份。她名下三家公司,

注册资金全部来自我设在开曼的基金。其中两家股权结构绕了七道壳公司,

最终指向一个离岸账户——户主是周予安的表弟。钱是我出的,名字是她挂的,

利润却一分没进我账。更狠的是,这些公司名义上做文创,

实际在悄悄收购陆氏供应链上的关键企业。一家做包装材料的厂子,上个月刚被她控股,

合同签字人写着我的名字——伪造的。我一条条记下,存进离线硬盘。傍晚她回来,

端着一碗汤。我正闭眼装睡,

嘴里突然嘟囔:“B-7项目……不能出事……数据在我保险柜第三层……”她手一抖,

汤勺碰在碗沿上,发出轻响。我没睁眼,呼吸平稳,像在说梦话。她站了几秒,轻轻放下碗,

走出去。十分钟后,我手表震动。监听程序捕捉到她拨出的一通电话。

“……他说什么B-7项目。”她的声音压得很低,“还提保险柜。你觉得他真失忆,

还是装的?”电话那头是周予安。我没听到他说话,但能猜出他在安抚她。“没事,

他要是真清醒,怎么会把你说成董事长。”他笑了一声,“放心,等他彻底疯了,

项目自然归你。陆家不会再让他插手。”我盯着天花板,手指在床单上轻轻敲了两下。

第二天上午,我忽然坐起来。她正在削苹果,吓了一跳:“怎么了?”我看着她,

眼神清明:“如烟,B-7项目的资料,是不是你拿给周予安的?”她刀子一顿,

苹果皮断了。“你说什么?”“我说,”我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清楚,

“你有没有把项目资料,交给周予安?”她反应很快:“你别胡思乱想,你现在身体还没好,

别听外面乱传。”“外面?”我冷笑,“财经圈都在传B-7数据泄露,

你敢说不是你传出去的?”她脸色变了:“我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你告诉我,

”我盯着她,“为什么周予安昨天说‘等他彻底疯了,项目自然归你’?

”她猛地抬头:“你偷听我打电话?”“我不用偷听。”我靠在床头,声音冷下来,

“我知道你们做的事。钱从哪来,公司怎么运作,你们怎么串通着把我架空——我都清楚。

”她站起身,手攥着手机:“你装疯,就是为了套我话?”“我不是装。”我看着她,

“我只是不想再当傻子。”她嘴唇发白,转身要走。“等等。”我叫住她,

“把你们的账目给我看。所有和周予安往来的资金记录。”她回头:“你病还没好,

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我已经后悔了三十年。”我说,“我不想再后悔一次。

”她没说话,拉开门走出去。我躺回去,闭上眼。十分钟后,我手表震动。

她拨通了周予安的电话。“他不对劲。”她声音发紧,“他知道B-7的事,还问我要账目。

”电话那头说了句什么,她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指节泛白。她站在走廊尽头,没挂电话,

也没动。阳光照在她鞋面上,反射出一道细长的光。3阳光照在她鞋面上,

反射出一道细长的光。那道光晃了一下,落在地毯上,很快被她转身的动作碾碎。门关上了,

走廊安静下来。我躺回床上,手指在床单上轻轻敲了两下,不是因为紧张,

而是确认节奏——该收网了。我坐起身,从枕头夹层抽出那块离线硬盘,***笔记本。

屏幕上一条条资金流向清晰排列,

开曼基金的转账记录、壳公司注册时间、沈如烟签字笔迹与我签名的比对报告,

全部归档完毕。最后一页是B-7项目原始数据包的哈希值校验码,

和周予安表弟控股企业提交的版本完全不符。证据链闭合了。我将文件加密,

写入一个无标识U盘,用锡纸包裹后塞进西装内袋。然后拨通陆昭秘书的电话,

声音平稳:“把东西送到他办公室,别经任何人手。就说……陆家的账,该查了。

”电话那头停顿两秒,应了一声。我知道陆昭不会立刻行动。他是长子,重规矩,也重脸面。

这种事,他宁愿私下谈,也不愿闹大。但只要他看了内容,就压不住。我换上深灰西装,

系好领带,走出卧室。书房门把手上还留着她昨晚擦过的痕迹,指纹锁面板微微发暗。

我进门第一件事就是重置密码,顺手拔掉监控主机的外网线。现在这屋里所有数据只进不出。

我在书桌抽屉底层摸出一张SIM卡,贴在手机背面刷了一下。

这是我在境外注册的匿名信道,不用实名,不走国内服务器。我编辑了一段文字,

附上三张脱敏后的资金流转图,标题只写了一句:《陆氏私生子病重,情人掌控核心项目?

》。发送对象是财经圈几个常挖豪门八卦的内参号。不到半小时,我手机震动。

陆昭秘书来电,语气变了:“陆总让您十点去会议室,家族紧急会议。”来了。我点头,

挂了电话,没问原因。有些事,不必说破。十点整,我推开会议室门。长桌两侧坐满了人,

几位年长的叔伯脸色阴沉,陆昭坐在主位,面前摆着那个U盘。沈如烟还没到。

我走到自己位置坐下,没说话。陆昭抬眼看我,眼神复杂,像是想确认什么,又像在权衡。

五分钟后,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她推门进来,穿一身米白套装,妆容精致,手里拎着包,

像刚从某个发布会赶来。她扫了我一眼,目光在我脸上停了半秒,随即转向陆昭,

声音放柔:“哥,怎么突然开会?辰哥身体还没好,这种场合是不是……”“他能来。

”陆昭打断她,声音不高,但很硬,“而且,他才是发起人。”她一愣,看向我。我看着她,

语气平静:“B-7项目数据泄露,供应链三家企业被暗中控股,资金来自我的海外账户。

这些事,我想当着家族的面说清楚。”她嘴角动了动:“你还在病中,这些事有专人处理,

不用你……”“我说的是你。”我打断她,“三家公司,注册资金全部来自我设的基金。

包装材料厂的收购合同,签的是我的名字,笔迹鉴定报告在这里。”我打开投影,

画面切到伪造签名比对图。她脸色微变,但很快稳住:“那是你授权我处理的项目,

合同流程没问题。”“授权?”我冷笑,“你哪次用我名字,提前问过我?”我继续切图,

显示她名下公司股权穿透路径,最终指向周予安表弟的离岸公司。“这些企业名义上做文创,

实际在收购陆氏上游供应商。上个月,包装厂突然涨价30%,导致我们两个项目延期。

这是商业行为?还是蓄意破坏?”没人说话。一位年长的叔伯皱眉:“这钱……真是你出的?

”我点头:“开曼基金流水可查。她没投一分钱,却以法人身份拿分红。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给她用?”有人问。“因为我傻。”我直视提问的人,

“我让她进圈子,给她资源,替她还债,甚至准备娶她。但她呢?

”我转向沈如烟:“你说我们订过婚,可宗谱没录,婚书没立,陆家没认过你这个儿媳。

你凭什么以陆家妇自居?凭什么动我的项目?”她嘴唇发白:“我没有……我没有背叛你。

”“那你解释一下,”我声音压低,“为什么周予安会在电话里说‘等他彻底疯了,

项目自然归你’?”她猛地抬头:“你偷听我?”“我不用偷听。”我看着她,

“我知道你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从你进我保险柜,到你打给周予安的每一通电话。

你以为我疯了,其实我清醒得很。”会议室一片死寂。陆昭站起来,

声音冷:“法务组立刻启动调查,冻结她名下所有与陆氏有关的公司权限。

”她终于慌了:“哥,你听我解释,那些事不是我一个人……”“够了。

”陆昭一掌拍在桌上,“陆家不养白眼狼。”她还想说话,几位叔伯已经起身离席。

没人看她。她站在原地,手攥着包带,指节发白。我看着她,没有快意,也没有恨,

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陆昭坐下,翻了几页文件,

抬头看我:“B-7项目……你手里有原始数据?”我点头,

从西装内袋取出另一块加密硬盘,放在桌上:“数据在我手里,损失已经止损。

审计报告显示,项目估值三十七亿,没外流。”他盯着硬盘看了很久,

终于开口:“从今天起,B-7由你全权负责。”没人反对。我起身,绕过长桌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陆昭叫住我:“以后这种事,可以直接找我。”我没回头,

只说了一句:“这次是家事。下次,就是公事了。”我走出会议室,走廊空荡。电梯下来,

我走进去,按下负二层。车库里灯光惨白,我走向我的黑色轿车,手伸进西装内袋,

确认U盘还在。刚拉开车门,手机响了。是沈如烟。我盯着屏幕,没接。***停了。

两分钟后,又响起来。我还是没接。第三次响起时,我划开接听,放到耳边。

她声音发抖:“陆辰,我们谈谈。”我没有说话。“我知道你恨我……但那些事,

不是我想做的。是周予安逼我……”我关掉通话,把手机反扣在副驾上。引擎启动,

车灯亮起,照亮前方笔直的车道。4车刚开出地库,我就把U盘从内袋里拿出来,

塞进车载读卡器。屏幕亮起,税务举报包自动上传到预设通道。发送成功提示跳出来时,

我正驶过跨江大桥,桥下江水灰黄,裹着枯枝往下游冲。我没回家,

拐进商务区一栋不起眼的写字楼。楼下咖啡店门口停着辆共享单车,

车筐里有张被雨水泡皱的传单,印着“周氏科技融资路演倒计时3天”。我看了眼,

推门进了电梯。律所的人在十七楼等我。材料交出去后,我顺手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

他们知道该怎么做——匿名举报、境外服务器中转、三重加密。等税务稽查组上门时,

没人能查到源头。下楼时雨开始下。我站在屋檐下等雨小点,手机切回正常模式。

三条未读消息。一条是审计公司发的,说三家品牌方已收到风险预警函;一条是陆昭秘书,

问B-7项目交接进度;最后一条是沈如烟,发在半小时前:“我们真的不能谈谈?

”我没回。雨停了。我上车,导航设到城东的私人会所。周予安喜欢那儿,临湖,安静,

适合谈“大事”。会所包间在九点准时开门。他穿深蓝西装进来,领带松了一半,

眼神还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劲儿:“辰哥,听说你最近挺忙?家族会议开得不错吧?

”我坐着没动:“你表弟控股的那家材料厂,上个月突然提价,导致我们两个项目延期。

你知道为什么吗?”他愣了下:“这是市场行为,我管不了供应商。

”“可那厂子是你在控制。”我把平板推过去,屏幕上是资金穿透图,

“你用离岸公司拿我名下的钱,转手买断陆氏上游资源。这叫市场行为?

”他盯着图看了三秒,抬头笑:“你有证据?”我点开录音。

他和表弟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把B-7的数据改了,报给投资方,

他们信你是原创……陆辰还在病床上,没人管事。”他脸上的笑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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