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少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西菜一汤都是符合她胃口的菜系。
看得出来别墅内的佣人,比她想象的更要了解她的喜好。
云岁晚拿起手机,打算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她拿到手机的第一件事,联系了之前和她一起来华国的同伴,却发现手机被人做了手脚,根本打不出去。
到手的手机变成一个空板砖,除了日常看一些国际上的动向没什么用。
云岁晚打开手机看几条热搜,都是关于季清时的。
#温影后和季总好事接近##温曼回国季总接机##季总和他的事业型小娇妻#云岁晚看着标题愣神,回过神来己经点了进去。
一个小时前,温曼被一众粉丝簇拥着,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季清时冷着脸跟在她身旁,冷脸吓退一众想上前的记者。
纵使是这样,也有不怕死的记者冲上前去,把闪光灯和话筒怼在温曼和季清时脸上。
温曼微不可察的冷下了脸,眼中的冷意转瞬即逝。
“温影后夺得影后桂冠,立马赶回来是不是和季总好事接近?”
“温影后和季总真的是情侣关系吗?”
“季总您来接机是否算是公开和温影后的关系?”
一个又一个暧昧话题被抛出来,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
季清时看向提问的记者,眉头一压,神色顿时凌厉起来。
记者猛的打了个冷颤,却依旧举着话筒。
温曼余光中看着季清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故作善解人意的解围,眼底的爱意却精准的被记者捕捉。
“我和季总只是朋友关系,大家不要过多猜测,希望大家把注意力放在我今后的事业上,多多支持我的作品,谢谢大家。”
记者不相信她的说辞,想继续采访被季氏赶来的保镖隔绝开来。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季清时和温曼坐车离开。
“清时,早知道这样我不会叫你来接机的。”
温曼满脸歉意,眼眶泛红,一副我见犹怜的讨好模样。
季清时闭着眼假寐,看都没看她一眼。
车内的寂静犹如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温曼的脸上,像是在嘲讽她的自取其辱。
温曼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稍纵即逝,不曾被人发现。
“齐助理,麻烦你处理一下网上的事情,清时不喜欢暴露在大众面前。”
温曼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做派。
齐晟没得到自家季总的命令,不敢说话。
自从季总和夫人结婚后,季总喜怒无常得让人琢磨不透。
车子稳稳的停在宴会厅门口,季清时缓缓睁开眼,阴鸷的目色渗着寒意。
“少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温曼坐在车里,看着他下车的背影,指节紧紧攥的泛白。
宴会厅内,灯碧辉煌。
昏黄的灯光下,三三两两的人在一旁高谈阔论。
“听说温曼回国是季总亲自去接的机,他们两人五年前不就关系破裂了吗?”
“男人哄哄就好了!
这么多年季总身边就只有温曼一个女人,温曼一走就是五年,季总生气也是正常的,但是季总今天亲自去接机,两人肯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季总也不一定非温曼不可,你们没看热搜季总全程冷着脸,怎么可能对温曼还有意思?”
几人的谈论随着季清时进门戛然而止。
季清时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们径首上了二楼。
温曼跟在他的身后,和这些女眷一一打招呼。
上流社会的宴会,没有几个人是真心的。
这些人的嘴脸温曼早就看透了。
“恭喜温小姐,摘下了影后的桂冠!”
“温小姐可是娱乐圈里最年轻的一个影后,日后前途肯定一片光明!”
温曼站在灯光下,美的惊人举手投足都散发着矜贵,像是童话书里走出来的公主。
她知道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恭维自己。
一开始知道她在娱乐圈里,哪个没有背地里鄙夷过她?
上流社会把人分为三教九流,认为娱乐圈是最不体面的戏子。
如今这么热情,不过也是看在季清时的面子。
“各位抬爱,我还是比不上圈内的那些老前辈。”
温曼眸中掠过一丝冷意,慵懒的在空中举杯。
目中无人的模样让不少人不满。
“一个戏子要不是攀上了季清时,谁搭理她?”
“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不知道谁在人群中问了一句,热闹的大厅顿时寂静。
“温小姐,你回国是不是和季总好事接近了?
我们什么时候能喝上你和季总的喜酒啊?”
他们的目光都聚集在中心的温曼身上。
温曼双手抱胸,眼神扫过在场的众人,说出来的话更是欲盖弥彰:“我和季总只是朋友,各位不用再套我话了。”
温曼的这句话表面上堵死了所有人的猜测,实际上给人无限的遐想。
男女朋友也算朋友。
所有人都默认了季清时和温曼之间有着不可言说得关系,对她更加殷勤。
温曼和季清时好事将近,讨好她不就是讨好季清时?
二楼包厢。
季清时坐在主位上,一条腿微微弯曲,手肘靠在沙发上支着脑袋。
“时哥,真和温曼死灰复燃了?”
听到这话,季清时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讥笑,踹了他一脚。
那人被踹的一个踉跄,一脸不解:“踹***什么?
网上都是这么说的。”
“网上说什么你信什么?
活该你被私生子抢了位置。”
带着嘲讽意味的声音从角落里响起。
“江渡!
你有病吧?
说话这么呛干什么?
我说时哥和温曼死灰复燃戳你心窝子了?”
江渡没好气的冲他翻了个白眼,坐在季清时旁边的沙发上。
“陆祁文,你改名叫***好了,这样就没人觉得你斗不过私生子是耻辱了。”
陆祁文不服气的还想再说些什么,季清时一个冷眼便让他哑语。
“要吵滚出去吵。”
“时哥怎么这么大火气?
嫂子怎么没让你泄火?
我听说嫂子几天前从楼上摔下来,把脑子摔坏了真的假的?”
江渡又顿了顿:“时哥,别再让鹰啄了眼。”
包厢里昏暗的灯光,让人看不清季清时的神色。
他漫不经心的晃着手里的那杯酒,沉默片刻,忽然轻嗤一声,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冷意。
“她最好是真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