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破妄金瞳，通臂猿猴？
老猿放缓脚步，侧身对孙悟空说道。
孙悟空点点头，目光扫过西周的山林。
他下意识运转刚掌握的破妄金瞳。
原本肉眼所见的翠绿草木，在金瞳下瞬间显露出不同的色彩——凡草呈灰蒙色，灵草泛着淡青色，而几株隐藏在岩石后的千年灵芝，更是萦绕着浓郁的深绿灵气。
“这破妄金瞳是真好用。”
孙悟空在心里嘀咕。
“比前世玩游戏开的‘透视挂’还实在，连灵气浓度都能看清。”
老猿没听见他的心声，只是指着前方的山谷：“前面那片山谷，灵气比别处浓些。”
“族里的猿猴平时都在那儿觅食。”
“只是里面有几只斑斓虎，性子凶，年轻猿猴不敢靠近。”
孙悟空顺着老猿指的方向看去。
破妄金瞳下，山谷里果然有三只斑斓虎，体内还带着淡淡的妖气。
“就这几只‘大猫’？”
孙悟空轻笑一声。
“等我根基稳了，给它们办个‘野生动物收容所’，省得在这儿欺负猿猴。”
“收容所？”
老猿挠了挠头，满脸疑惑。
“灵主说的是啥？
是像咱们族群这样，找个地方聚居吗？”
孙悟空哈哈一笑。
“差不多，就是让它们老实点，别搞事。”
老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没再追问。
两人又走了片刻，一道巨大的瀑布突然出现在眼前。
瀑布从数十丈高的峭壁上倾泻而下，水声轰鸣，水珠飞溅，在阳光下织成一道七彩的虹。
“灵主，这就是水帘洞的入口了。”
老猿指着瀑布后方。
“洞里面是花果山的地眼，先天灵气最浓。”
“只是这瀑布水流太急，族里的猿猴试过好几次，都没能冲进去。”
孙悟空往前走了两步，再次运转破妄金瞳。
瀑布的水流在他眼中变得“透明”，能清晰看到水流下的洞口，以及洞内萦绕的乳白色灵气。
更让他意外的是，洞口边缘的岩石上，竟残留着一丝极淡的、属于混沌本源的气息。
“这气息......”孙悟空皱起眉头。
“和我体内的本源有点像，但又更偏向‘力量’属性。”
老猿见他盯着瀑布发呆，连忙说道：“灵主要是想进洞，属下召集族里的壮年猿猴，一起帮您挡水？”
“不用。”
孙悟空摆摆手。
他体内的混沌本源微微运转，抬手朝着瀑布轻轻一推。
看似随意的动作，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
原本湍急的水流，竟被硬生生分开一道两丈宽的缺口，露出后方黑漆漆的洞口。
老猿看得眼睛都首了。
“灵主神威！”
“这等本事，比族里传说中的‘石祖’还厉害！”
孙悟空笑了笑，没接话。
他心里还在琢磨那丝混沌气息——能留下这种气息的，绝不是普通猿猴。
难道是......“走，咱们进洞看看。”
孙悟空率先走进瀑布缺口。
老猿连忙跟上，一边走一边念叨：“灵主小心点，洞里有些地方滑，之前有猿猴摔过。”
水帘洞内比想象中宽敞，顶部有几个天然形成的孔洞，阳光透过孔洞洒进来，照亮了洞内的景象。
地面铺着一层柔软的干草，角落里还堆着一些野果和藤蔓编织的垫子，显然是族中猿猴提前打理过。
“灵主，您先坐这儿歇歇。”
老猿指着一块平整的岩石。
“属下这就去把族里储存的千年灵果拿来，给您补补身子。”
“不用急。”
孙悟空抬手叫住老猿。
“你先跟我说说，族里有没有关于‘通臂猿猴’的传说？”
老猿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有！
老祖宗传下来的说法，说上古时候，有一位能‘拿日月、缩千山’的猿猴大神，在花果山住过。”
“只是后来不知去了哪儿，只留下一个石印，藏在洞最里面。”
孙悟空眼睛一亮。
果然是通臂猿猴！
“你带我去看看那个石印。”
老猿应了一声，领着孙悟空往洞深处走。
洞的最里面，有一块一人多高的黑色岩石，岩石上刻着一个模糊的猿猴印记，印记周围萦绕着淡淡的灰色气息。
孙悟空靠近岩石，运转破妄金瞳仔细观察。
那灰色气息在金瞳下显露出真面目——竟是通臂猿猴的一缕残魂气息！
“小家伙，倒是有点眼力。”
一道苍老而有力的声音突然在洞内响起。
孙悟空和老猿都是一惊，老猿更是下意识挡在孙悟空身前，警惕地看向西周：“谁在说话？！”
黑色岩石上的印记突然亮起金光，一道高大的猿猴身影从印记中显现出来。
这猿猴身高两丈有余，双臂比普通猿猴粗一倍，浑身覆盖着深褐色的毛发，双目炯炯有神，看向孙悟空时，带着一丝审视。
“通臂猿猴前辈？”
孙悟空试探着问道。
那猿猴咧嘴一笑，露出锋利的牙齿：“不错，老夫正是通臂猿猴。”
“你这小家伙，体内竟有混沌魔猿的本源，倒是少见。”
老猿听得目瞪口呆，连忙躬身行礼：“属下见过通臂猿猴大神！”
通臂猿猴摆了摆手，目光始终落在孙悟空身上：“你是灵明石猴吧？”
“老夫在这石印里沉睡了万年，就是等你们几个‘同类’出世。”
孙悟空心中一动：“前辈知道其他两猴的下落？”
通臂猿猴摇摇头：“赤尻马猴在北俱芦洲，六耳猕猴藏在西牛贺洲，老夫只知大概方位，具体在哪儿不清楚。”
“不过，你不用急着找他们。”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你刚出世，根基未稳，又引来了天庭的注意，现在最该做的是修炼。”
孙悟空点头：“晚辈明白，只是天庭和佛门的算计......那群秃驴和天庭的老顽固，老夫早就看透了。”
通臂猿猴冷笑一声。
“他们想把你当棋子，用来大兴佛门，收割洪荒气运。”
“老夫当年就是不想掺和这破事，才躲在这儿沉睡。”
他看着孙悟空，又道：“你比老夫幸运，体内的混沌本源比老夫完整。”
“这水帘洞的地眼灵气，对你修炼大有裨益，你先在这儿稳固修为。”
“等你突破到筑基后期，老夫再教你一套‘通臂拳’，保你能在花果山立足。”
孙悟空拱手行礼：“多谢前辈指点。”
通臂猿猴摆了摆手：“不用谢，咱们都是混沌魔猿所化，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对了，还有件事要提醒你。”
他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别吃山下的凡果，那些果子带着浊气，会污了你的先天灵体，还会影响破妄金瞳的威能。”
孙悟空心里一暖——这正是他担心的事，没想到通臂猿猴主动提了。
“晚辈记住了。”
通臂猿猴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老夫困了，要再睡会儿。”
“你有事就拍三下这岩石，老夫会醒的。”
话音落下，身影彻底消失，只剩下黑色岩石上的印记。
老猿这才敢首起身，一脸崇拜地看着孙悟空：“灵主，您竟然能和通臂猿猴大神对话！”
“以后咱们花果山，再也不怕别的妖族欺负了！”
孙悟空笑了笑：“别高兴太早，天庭还盯着咱们呢。”
“咱们现在要做的，是低调发育，别搞太大动静。”
“对了，你刚才说要拿灵果？”
他摸了摸肚子，语气变得轻松：“快去吧，我这刚出世，正饿着呢。”
“最好多拿点，我饭量可不小。”
老猿连忙应道：“好！
属下这就去，保证给灵主搬来一筐最甜的灵果！”
说着，转身快步跑出洞去。
孙悟空走到黑色岩石前，轻轻拍了拍。
没反应——看来通臂猿猴是真睡了。
他找了块干草铺就的地方坐下，开始梳理思绪：通臂猿猴的出现，是个意外之喜。
有他指点，自己能少走很多弯路。
不过，通臂猿猴只剩残魂，能帮的有限，最终还是要靠自己。
天庭那边，玉帝只是让千里眼顺风耳盯着，暂时不会派人来，正好给了自己修炼的时间。
佛门那边，现在还没动静，估计是在等自己“按剧情”闹龙宫、闯地府。
“想让我按你们的剧本走？”
孙悟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做梦。”
“这一世，我不仅要摆脱棋子的命运，还要把这盘棋，彻底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