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困兽之斗与王者归来樊城,金碧辉煌的酒店包厢。江枫晚深吸一口气,
压下胃里的翻腾,将手中的项目企划书又往前推了半分。曾经,她是众星捧月的江家千金,
这种级别的投资,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如今,江家破产,父亲忧愤离世,
留下的唯一念想——一家摇摇欲坠的小公司,却需要她放下所有尊严,
来求眼前这个满脑肥肠的男人。“张总,这个项目的前景真的很好,
只要资金到位……”她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呵呵,
小江总啊,”张总摸着下巴,
油腻的目光像黏腻的刷子扫过江枫晚白皙的脸蛋和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项目嘛,
也就那样。但这世道,赚钱的路子很多,何必这么辛苦呢?”他肥硕的手突然越过企划书,
一把按在江枫晚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背上。江枫晚像被烙铁烫到一样,猛地抽回手,
霍然起身:“张总,请自重!既然你对项目没兴趣,告辞!”“装什么清高!
”张总脸色一变,也站了起来,肥胖的身体像一堵墙逼近,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江大小姐?老子给你脸是看得起你!今晚陪好了我,钱,
不是问题!”说着,他竟直接伸手要抓江枫晚的胳膊!江枫晚心脏狂跳,
抄起桌上的金属烟灰缸猛地砸在张总探过来的胖手上,趁他吃痛惨叫的瞬间,
拉开门就往外冲!走廊灯光昏暗,她慌不择路,一头撞进一个坚硬温热的胸膛。
冷冽的木质香混合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窜入鼻腔。“对不起!”她慌忙道歉,
抬头欲看清来人。就这一眼,时间仿佛凝固。男人轮廓分明,下颌线紧绷,眉如墨裁,
眸似寒星。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气场迫人。霍战铭?!
江枫晚的大脑瞬间宕机。怎么会是他?她想过无数种重逢的可能,
唯独没想过是这般狼狈不堪的时刻!霍战铭在被撞到的瞬间眉头微蹙,
下意识就要推开怀里的冒失鬼。然而,当看清那张惊惶失措却依旧美得惊心的脸时,
他推拒的动作硬生生顿住。是她。江枫晚。那个曾经在他最落魄时,
像个小太阳一样闯入他灰暗世界,又在他泥足深陷时,毫不留情将他推开的女人。此刻的她,
长发微乱,眼眶泛红,丝质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崩开,
露出一小片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弧度,整个人脆弱得像一只受惊的蝶。“臭***!
给脸不要脸!”张总捂着被砸红的手背追了出来,骂骂咧咧。江枫晚一个激灵,
几乎是本能地,往霍战铭怀里缩了缩,寻求庇护的姿态显而易见。
霍战铭的目光从她凌乱的领口扫过,再落到追出来的张总身上,
那双深邃的眼眸瞬间沉了下去,寒意凛然。他原本虚扶在她身侧的手,猛地收紧,
将她整个人更紧地揽入怀中,隔开了张总的视线。张总看清霍战铭的脸,骂声戛然而止,
脸上的怒容瞬间切换成谄媚:“霍…霍董?!哎呀真是巧遇!
我是天使投资的张……”霍战铭根本没看他奉上的名片,只是低头,
用指尖挑起江枫晚尖俏的下巴,声音听不出情绪:“怎么回事?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江枫晚身体一僵,心跳漏了好几拍。
张总冷汗下来了,连忙解释:“误会,都是误会霍董!
我和小江总谈点业务……”霍战铭终于施舍给张总一个眼神,
冰冷彻骨:“谈业务需要动手动脚?”他夹过那张名片,只看了一眼,指尖一松。
镶金的名片飘落在地。紧接着,锃亮的意大利手工皮鞋,毫不留情地踩了上去,碾过。“滚。
”声音不大,却带着绝对的威压。张总脸如死灰,屁都不敢放一个,连滚带爬地溜了。
霍战铭这才松开江枫晚,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不由分说地罩在她身上,遮住了所有不堪。
外套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气息,将她紧紧包裹。“谢谢……”江枫晚低着头,
声音细若蚊蚋,过去的骄傲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碎得一干二净。“哟!铭哥,
你这躲酒躲得……嗯?枫晚姐?”林放从包厢出来,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
随即露出玩味的笑容,“真是巧啊。”江枫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裹紧外套:“不打扰你们聚会,我先走了。”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霍战铭看着她仓促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铭哥,这……”林放凑过来。霍战铭没回答,
只是理了理衬衫袖口,语气淡漠:“回去吧。”……第二天,华储集团总裁办公室。
特助恭敬汇报:“霍总,已经按您的意思,打过招呼了。樊城境内,
不会有任何资本敢碰江小姐的项目。”霍战铭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整座城市,
指尖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雪茄。“嗯。”他淡淡应了一声。逼她,逼她到绝路。然后,
除了他,别无可求。他到要看看,她会不会像当年那样,毫不犹豫的推开他。嘴角,
勾起一末冰冷而势在必得的弧度。猎杀!开始了。
第二章 狩猎开始江枫晚抱着那件昂贵的西装外套,像抱着一块烫手的山芋,
逃也似的离开了酒店。回到狭小却整洁的公寓,她靠在门上,缓缓滑坐到地上。
空气中还残留着霍战铭身上那股冷冽的木质香,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刚才的狼狈和那个男人的压迫感。她用力甩甩头,
试图把霍战铭的身影从脑海里驱逐出去。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项目融资迫在眉睫,
张总那条路断了,必须立刻寻找新的资方!接下来的几天,江枫晚像上了发条的陀螺,
带着项目书几乎跑遍了樊城所有叫得上名的投资公司。然而,结果惊人的一致。起初,
对方听到她是江枫晚,还会客套地请她进去聊几句,但一旦开始深入谈项目,
对方的态度就会瞬间冷却,找各种借口搪塞。“江小姐,项目不错,
但我们最近投资方向调整了……” “抱歉啊江总,资金链有点紧张,暂时不考虑新项目。
” “要不,您再问问别家?”后来,甚至发展到前台一听她的名字,就直接拒之门外,
连见负责人的机会都没有。“王总,我们之前不是谈得挺好的吗?
怎么突然就……”江枫晚对着电话,几乎是在恳求。这是她最后一条有点希望的线。
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歉意却异常坚决:“江小姐,实在对不起……这个项目我们真的投不了。
您……您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总之,您好自为之吧。”电话被挂断。江枫晚握着手机,
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浑身冰冷。大人物?一个名字呼之欲出。霍战铭!只有他,
才有这样翻云覆雨的能力,让整个樊城的资本对她唯恐避之不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因为当年的事?他是在报复她吗?绝望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就在这时,手机震动,
是公司副总打来的。“江总!不好了!我们谈了一个多月,就差签合同的‘绿野’项目,
被、被苏家旗下那家空壳公司抢走了!”轰——!如同晴天霹雳!苏家!又是苏家!
当初江家败落,苏家没少在背后落井下石,如今连她这最后一点心血也要夺走!资金链断裂,
项目被抢……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江枫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闭上眼睛,
疲惫和绝望几乎将她压垮。难道……真的只剩下那一条路了吗?那个她最不愿意面对的男人。
……华储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霍战铭听着特助的汇报。“霍总,按照您的吩咐,
都已经打点过了。‘绿野’项目也已经顺利转到苏家那边,苏总表示非常感谢。”“嗯。
”霍战铭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上面正显示着一份关于江枫晚公司近况的详细报告,
资金缺口数字清晰刺眼。“她今天去了哪里?”“江小姐今天去了鼎辉资本,被前台拦下了。
之后……一直在街上,好像……有点失落。”特助谨慎地汇报。霍战铭指尖轻轻敲击桌面,
眸色深沉。还不够。绝望的火焰还需要再烧得更旺一些,才能让她彻底放弃幻想,
心甘情愿地走进他布下的牢笼。他拿起私人手机,点开那个刚刚通过好友申请,
却从未对话过的头像。江枫晚的头像是一张职业照,依旧明艳动人,
但眉宇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等了几天,她果然沉不住气了。
他想起那天她惊慌失措躲进他怀里的样子,柔软的身体,微红的眼眶……以及,
崩开的衬衫纽扣下,那诱人的风光。他的眼神暗了暗,
一种混合着报复欲和强烈占有感的复杂情绪在胸腔翻涌。晚晚,你迟早会来的。求我。
……公寓里,江枫晚挣扎了许久,终于颤抖着手指,
拨通了一个她本以为再也不会拨打的号码。那是她辗转从干洗店老板娘那里旁敲侧击,
又通过一些旧日关系模糊确认的,霍战铭的私人号码。电话响了很久,
就在江枫晚以为不会有人接听,准备挂断时,通了。那边没有说话,只有平稳的呼吸声,
通过听筒传来,带着无形的压力。江枫晚的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她深吸一口气,
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霍…霍先生,是我,江枫晚。”“嗯。
”对面终于传来一个单音节,低沉磁性,听不出情绪。“我……我想约您见一面,
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她艰难地吐出请求,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凌迟她仅剩的自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这短短的几秒对江枫晚来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她几乎要绝望时,霍战铭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公事公办的淡漠:“谈公事?可以。
明早九点,来我办公室。带上你的项目计划书。”说完,根本不等江枫晚回应,
电话便***脆利落地挂断。嘟…嘟…嘟…忙音响起。江枫晚愣愣地握着手机,浑身冰冷。
他答应了。答应得如此干脆,甚至没有一丝为难。这反而让她更加不安。霍战铭,
你到底想干什么?窗外夜色渐浓,江枫晚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只能踏上这条未知的,
或许通往更深地狱的路。而电话那头,霍战铭放下手机,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城市的万家灯火。嘴角,终于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弧度。鱼儿,终于咬钩了。
第三章 办公室的游戏第二天早上八点五十,江枫晚准时站在了华储集团总部大厦楼下。
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如同它主人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气,
攥紧了手中的项目计划书文件夹,指甲几乎嵌进掌心。身上穿的是一套最得体的职业装,
试图掩盖连日奔波的疲惫和内心的忐忑。霍战铭的那件昂贵西装,她已送去最好的干洗店,
今天并未带来——她不想让这次会面掺杂任何不必要的暗示。前台似乎早已接到通知,
核对姓名后,恭敬地引领她乘坐总裁专用电梯直达顶楼。电梯无声且高速上升,
失重感让江枫晚的心脏也悬在空中。“江小姐,这边请。霍总正在等您。
”总裁办的特助是一位妆容精致、举止干练的女性,语气礼貌却疏离。推开沉重的实木大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乎占据整面墙的落地窗,樊城繁华尽收眼底。办公室宽敞得惊人,
装修是极致的现代简约风,黑白灰的主色调,冷感而权威,
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的财富与权力。霍战铭就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
背后是浩瀚的城市天际线。他穿着一身熨帖的深灰色西装,没有打领带,
衬衫领口随意解开一颗纽扣,少了一丝昨日的绝对正式,多了几分慵懒的掌控感。
他正低头看着文件,侧脸线条冷峻。听到动静,他并未立刻抬头。“霍总,江小姐到了。
”特助轻声汇报。“嗯。”霍战铭从喉间溢出一个音节,目光仍停留在文件上,
仿佛那比江枫晚重要得多。特助悄然退下,带上了门。办公室里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
只有霍战铭翻阅纸张的沙沙声。江枫晚站在原地,像一件被遗忘的摆设。
她准备好的开场白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这种刻意的忽视,比直接的刁难更让人难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枫晚的指尖微微发凉。她知道,这是他的下马威。
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谁才是掌控局面的人。终于,在她几乎要忍不住开口时,
霍战铭合上了文件,抬起了头。那双深邃的眼眸精准地捕捉到她,目光锐利如鹰隼,
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压迫感,从头到脚将她扫视了一遍。
江枫晚感觉自己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正在被评估价值。“霍先生。
”她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感谢您百忙之中抽空见我。
”霍战铭身体向后,靠在昂贵的皮质老板椅上,十指交叉随意放在身前,
姿态放松却充满侵略性。“江小姐的时间看来很宝贵,”他开口,声音平淡无波,“直接点,
你的项目。”江枫晚立刻上前几步,将项目计划书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推到他面前。
“霍先生,这是我们公司目前主导的新能源电池优化项目,
技术团队来自……”她开始熟练地介绍,尽可能突出项目的优势和前景。
霍战铭并没有翻看计划书,只是听着,目光偶尔掠过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的红唇,
或是她努力保持专业仪态时绷紧的纤细脖颈。他的眼神深沉,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几分钟后,江枫晚的陈述告一段落,办公室里再次陷入寂静。她期待地看着他。
霍战铭终于动了动。他伸出手,用修长的手指将那份凝聚了她所有心血的计划书,
像拨开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一样,拨到了一边。“技术含量尚可,市场前景存疑,
团队背景……一般。”他轻描淡写地下了结论,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江枫晚心上。
“至于盈利能力和投资回报周期,”他顿了顿,目光再次锁住她,带着一丝嘲弄,
“在我看来,毫无吸引力。”江枫晚的脸色瞬间白了白,她急切地想要辩解:“霍先生,
这些都可以细化论证,如果您愿意给我们一点时间……”“时间?”霍战铭打断她,
微微挑眉,“我的时间很贵。投资这样的项目,对我来说,风险远大于收益。”他站起身,
绕过办公桌,一步步朝她走来。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江枫晚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脚跟抵住了身后的真皮沙发。霍战铭在离她极近的地方停下,
近得她能再次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香气,能看清他衬衫领口精致的锁边。他低下头,
目光落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眼睫上。“江枫晚,”他叫她的全名,声音压低,
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你觉得,我凭什么要把钱,投给你?”“就凭你这份,
”他侧头看了一眼被冷落在桌上的计划书,语气轻慢,“漏洞百出的PPT?
”“还是凭你……”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她脸上,缓缓下移,掠过她苍白的唇,纤细的锁骨,
最后定格在她因为急促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口,意有所指,“……自己?”江枫晚猛地抬头,
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里翻滚着她看不懂的暗涌,但其中的侵略性和某种暗示,
让她浑身血液都凉了半截。他果然是在羞辱她!把她逼到绝路,
然后看着她像无头苍蝇一样撞得头破血流,最后不得不来到他面前,接受他的审判和戏弄!
愤怒和屈辱瞬间冲垮了紧张。她猛地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
“霍总如果不感兴趣,直说就好,不必浪费彼此时间。”她挺直脊背,试图维持最后的风度,
伸手想去拿回自己的计划书。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文件夹时,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更快地按在了计划书上,也覆住了她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袭来,
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江枫晚触电般想抽回手,却被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按住。
霍战铭俯身逼近,将她困在办公桌和他的身体之间,气息几乎喷薄在她的耳廓。“时间嘛,
”他低笑一声,笑声里却没有丝毫温度,“倒也不是完全不能浪费。
”“就看你能拿出什么……真正能打动我的‘筹码’了,江小姐。
”第四章 明码标价霍战铭的气息灼热地喷在江枫晚的耳廓,带着那股冷冽的木质香,
却让她如坠冰窟。“筹码?”江枫晚的声音因愤怒和屈辱而微微颤抖,她猛地用力,
终于抽回了自己的手,手背上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和力道,灼人得很。
“霍总想要什么筹码?直说好了,何必拐弯抹角!”她仰头瞪着他,眼眶泛红,
像只被逼到绝境却不肯服输的幼兽,那残存的高傲在巨大的权势差面前,显得脆弱又动人。
霍战铭直起身,并没有因为她的反抗而动怒,反而像是欣赏着她的窘迫。
他慢条斯理地走回办公桌后,重新坐下,仿佛刚才那个极具侵略性的男人不是他。“直说?
”他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却锐利如刀,“好啊。”他拉开抽屉,
拿出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并非她的项目计划书,而是一份简洁却条款分明的——协议。
“啪”的一声,文件被轻描淡写地扔到桌面上,滑到江枫晚面前。“看看这个。
”江枫晚心脏狂跳,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她迟疑地伸出手,
拿起那份只有薄薄两页纸的协议。目光快速扫过标题和条款,她的脸色瞬间血色尽失,
捏着纸张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那不是投资协议。那是一份个人雇佣协议,
更准确地说,是一份贴身助理聘用合同。条款苛刻至极:· 职务: 总裁私人生活助理。
工作内容模糊地写着“满足甲方霍战铭一切合理的生活及工作协助需求”。
· 期限: 未明确标注,但注明了“直至甲方单方面解除合约为止”。
· 薪酬: 高得离谱,高到足以立刻填上她公司的资金缺口,甚至绰绰有余。
· 违约条款: 她若单方面违约,需支付天价违约金,金额是她公司现有债务的十倍。
这根本不是雇佣合同,这是一份卖身契!“霍战铭!你什么意思!
”江枫晚猛地将协议拍在桌上,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尖利,“你要我给你当保姆?!
这就是你说的‘筹码’?!”霍战铭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神冰冷而残酷:“保姆?
这个词不太准确。更像是……24小时随叫随到的,私人所有物。”他顿了顿,
欣赏着她脸上碎裂的表情,慢悠悠地补充道:“签了它。你公司的资金,
我现在就可以让人打到账上。你保住你父亲最后的心血,而我……”他目光再次变得幽深,
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得到你。”***裸的交易!他用钱,买她的人,买她的自由,
买她仅剩的尊严!江枫晚浑身发抖,血液冲上头顶,让她几乎晕厥。她不敢相信,
昔日那个沉默却温暖的少年,会变成今天这个用金钱和权势将她逼至角落,
提出如此羞辱条件的魔鬼!“你休想!”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签这种东西!”“哦?
”霍战铭似乎早料到她的反应,并不意外。他拿起内线电话,按了一个键,语气平淡无波,
“李秘书,把‘绿野’项目最终签约的新闻稿,发给各大媒体。现在,立刻。”“不!
等一下!”江枫晚失声喊道。那是她最后的希望!虽然被苏家抢走,但只要还没正式公布,
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一旦新闻发布,就彻底完了!霍战铭抬眸看她,手指还悬在电话上,
带着绝对的掌控力:“江小姐,我的时间有限。签,或者,我帮你彻底死心。”他顿了顿,
语气更冷:“顺便提醒你,除了我,整个樊城,甚至周边,不会有任何银行、任何机构,
敢贷给你一分钱。你公司的账户,还能支撑几天?三天?还是两天?”每一个字,
都像重锤砸在江枫晚的心上。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英俊依旧,却冷漠得令人窒息。
他精准地捏住了她的所有命脉,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巨大的无力感和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吞没。她想起病逝前父亲紧握着她的手,
多年的老员工期盼的眼神; 她想起自己连日来的奔波和受到的屈辱……所有的骄傲和坚持,
在冰冷的现实面前,被击得粉碎。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光洁的桌面上,
晕开一小片水渍。她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不再看他。
办公室里只剩下她压抑的、细微的啜泣声。霍战铭看着她脆弱颤抖的背影,
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波动,但很快又被冰冷的硬壳覆盖。他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江枫晚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但眼神却是一片死寂的空洞。她伸出手,
指尖冰凉,颤抖着,拿起了桌上那支昂贵的钢笔。笔尖悬在甲方签名处上方,久久无法落下。
霍战铭并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仿佛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终于,她闭上眼,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那份卖身契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江枫晚。笔迹歪斜,
透着一股绝望。钢笔从她指尖滑落,滚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霍战铭拿起协议,
看了一眼她的签名,满意地折起,收进抽屉。他再次拿起电话:“李秘书,通知财务部,
立刻向这个账户……”他流利地报出江枫晚公司的账户信息,“拨款五千万。”放下电话,
他看向依旧僵立在原地,面如死灰的江枫晚,语气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淡漠,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现在,你是我的了。” “今晚八点,搬到我别墅来。
” “地址我会发给你。不要迟到。”第五章 金丝雀的牢笼浑浑噩噩地走出华储大厦,
外面的阳光刺得江枫晚眼睛生疼。包里那张五千万的到账短信提示像烙铁一样烫着她的灵魂。
公司得救了,父亲的心血保住了,代价是她把自己卖给了魔鬼。她没有回公司,
也没有回自己的小公寓,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直到华灯初上。手机震动,
一条新信息,来自一个陌生号码,内容简洁得像命令: 地址:云顶壹号别墅区A01。
今晚8点。没有称呼,没有寒暄,只有时间和地点,如同主人召唤一件物品。云顶壹号,
樊城最顶级的豪宅区,象征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财富和地位,也是她曾经无比熟悉的世界。
如今再去,却是以这样一种屈辱的身份。晚上七点五十,
江枫晚站在了A01栋别墅那扇巨大的雕花铁门外。她只拖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里面是几件最简单的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仿佛不是去常住,只是短暂地寄人篱下。
深吸一口气,她按响了门铃。几乎是立刻,铁门无声地滑开。
一个穿着得体制服、面容严肃的中年管家站在门内,微微躬身:“江小姐,
先生已经在等您了。请随我来。”庭院深深,绿植环绕,灯光设计精妙,
勾勒出别墅优雅而冷硬的轮廓。一切都很美,却毫无烟火气,像一座精心打造的艺术品监狱。
走进客厅,挑高的空间,极简的装修,昂贵的意大利家具,一切都透着低奢的冷感。
霍战铭并不在客厅。“先生吩咐,您来了之后,可以先熟悉一下您需要活动的区域。
”管家语气平板无波,像在陈述工作流程,“您的房间在二楼东侧。主卧在西侧,
没有先生的允许,请您不要进入。书房、健身房、影音室您可以使用,但需保持整洁。
厨房有厨师,如果您有特殊需要,可以提前告知。”他像导游一样,
快速而清晰地介绍了各个房间的功能,最后补充道:“先生不喜欢吵闹,不喜欢无关的物品,
请您务必遵守。”“我知道了,谢谢。”江枫晚低声回应。这种无处不在的规矩和界限感,
让她窒息。管家点点头:“晚餐已经准备好,先生让您先用。他稍后会下来。”说完,
他便转身离开,留下江枫晚一个人站在空旷冰冷的客厅里,像个误入他人领地的流浪者。
晚餐是精致的西餐,摆放在长条餐桌的一端,另一端的座位空着,象征着主人明显的缺席。
食物很美味,但江枫晚味同嚼蜡,吃得如同完成一项任务。刚吃完,管家便适时出现,
引她上二楼。“这就是您的房间。”管家推开一扇门。房间很大,带独立浴室,
装修风格和整栋别墅一致,豪华却冰冷。窗外是美丽的庭院夜景,
但江枫晚只觉得那窗户像牢笼的栏杆。最让她刺目的是,房间里没有任何多余的私人物品,
甚至连衣柜都是空的,仿佛在提醒她,她只是一个临时客,不配在这里留下任何痕迹。
“先生为您准备了一些日常衣物,在衣帽间。您可以看看是否合适。”管家说完,
便再次离开。江枫晚打开衣帽间的门,里面挂满了当季最新款的女士服装、鞋子、包包,
从职业装到礼服,甚至……睡衣,一应俱全,标签都还未拆。尺寸,全是她的尺寸。
他连这个都调查好了。一种被彻底看透、被掌控一切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她猛地关上衣帽间的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抱紧了双膝。
白天在办公室强撑的坚强彻底瓦解,只剩下无边的疲惫和屈辱。不知道过了多久,
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跳上。脚步声在她的房门外停下。
江枫晚瞬间绷紧了身体,心脏狂跳,几乎要冲出胸腔。他来了!他来干什么?
是要来收取他“交易”的第一笔“回报”了吗?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她,让她无法呼吸。
门外安静了几秒。然后,她听到一声极轻的、类似金属刮擦的声音。像是……钥匙插入锁孔?
还是……上锁的声音?紧接着,脚步声再次响起,却是朝着走廊另一端的主卧方向而去,
逐渐远去,直到消失。他……走了?江枫晚愣在原地,全身的紧张感骤然一松,
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茫然和不安。她猛地扑到门边,颤抖着手握住门把手,
试着向下压——纹丝不动!门被从外面锁住了!他竟然……锁住了她的门?!
把她像囚犯一样关在这里?!江枫晚背靠着冰冷的门板,一点点滑坐在地毯上。
窗外是璀璨的城市灯火,室内是奢华无比的一切,她却只觉得彻骨的寒冷和绝望。原来,
这就是他所谓的“私人所有物”。不需要她的意愿,不需要她的感受,
只需要她乖乖待在这个金色的笼子里,随时等待主人的“临幸”或者“召见”。第一夜,
他没有碰她。却用这种更羞辱、更绝对的方式,宣告了她彻底失去自由的身份。
金丝雀的牢笼,从这一刻,正式落锁。好的,这是第六章,
注重画面感、冲突和短剧节奏第六章 清晨的“提醒”豪华但冰冷的卧室,
清晨阳光透过巨大落地窗照进来,江枫晚蜷缩在宽大的床上,睡得并不安稳,
眼下有淡淡乌青。突然,门外传来清晰、不容忽视的敲门声。砰!砰!砰!江枫晚猛地惊醒,
心脏狂跳,一瞬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看清周围陌生的奢华环境,
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屈辱的协议、冰冷的别墅、被反锁的房门。
门外传来管家毫无感情的声音:“江小姐,先生请您半小时后共用早餐。请您准时。
”声音消失,脚步声远去。江枫晚愣住。共用早餐?他又想干什么?
她看了一眼床头柜的电子钟:早上7点整。江枫晚匆忙洗漱,打开衣帽间,
看着满柜昂贵的新衣,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一套最保守的米白色针织衫和长裤。
她小心翼翼地下楼,餐厅里,长长的餐桌尽头,霍战铭已经坐在主位。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色衬衫,正在用平板电脑看财经新闻,手边放着一杯黑咖啡。
晨光勾勒出他冷峻的侧脸。江枫晚在餐厅门口停顿了一下,才慢慢走过去。霍战铭没有抬头,
仿佛新闻比她更有吸引力。江枫晚在他斜对面拉开椅子,尽量离他远一点,
声音干涩:“霍先生。”霍战铭没应声。佣人安静地为江枫晚摆上早餐,精致的西点,
营养均衡。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江枫晚拿起刀叉,食不知味。突然,霍战铭开口,
目光仍停留在平板上,语气随意得像在谈论天气:“昨晚睡得好吗?我的……金丝雀。
”金丝雀三个字,他咬得格外轻,也格外刺耳。江枫晚身体一僵,猛地抬头看他。
霍战铭终于抬起眼皮,黑眸深不见底,带着一丝戏谑:“门锁还习惯吗?怕你初来乍到,
晚上乱跑,着凉。”她放下刀叉,发出轻微的碰撞声:“霍战铭,你到底想怎么样?
钱你已经给了,我也住进来了,你没必要这样……”“怎样?”霍战铭打断她,放下平板,
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像冰冷的手术刀刮过她的脸,“提醒你的身份?让你时刻记住,
你是谁的人,该待在哪里?”他语气陡然转冷:“还是说,五千万,
就让你觉得可以跟我谈条件,要自由了?”这时,管家拿着一个透明的文件袋走过来,
恭敬地放在霍战铭手边。文件袋里,赫然是江枫晚昨天签的那份协议!
霍战铭用两根手指夹起文件袋,晃了晃,像逗弄宠物一样。“需要我再帮你重温一下条款吗?
江助理。” 他刻意加重了“助理”两个字,“尤其是,
‘满足甲方一切合理的生活及工作协助需求’这一条?”江枫晚的心沉入谷底。
霍战铭将文件袋扔回桌上,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站起身。
他高大的身影立刻带来强大的压迫感。他走到江枫晚身边,停下。江枫晚全身紧绷,
一动不敢动。霍战铭俯身,靠近她,一只手撑在她椅背上,几乎将她圈在怀里。
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混合着咖啡的苦涩,将她笼罩。“今天你的任务,
”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垂上,引起她一阵战栗,“是把别墅里所有水晶摆件,
用酒精和无绒布,亲手擦一遍。”他顿了顿,补充道,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不喜欢看到一点指纹和灰尘。记住,是亲手。”说完,
霍战铭直起身,仿佛刚才的靠近只是幻觉。 他整理了一下袖口,神情恢复冷漠。
“下班回来,我会检查。”他不再看她,转身大步离开餐厅。 佣人和管家立刻恭敬地低头。
巨大的别墅客厅里,琳琅满目的昂贵水晶摆件在射灯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江枫晚看着它们,
像看着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第七章 指纹与刁难空旷冰冷的别墅客厅。
镜头扫过博古架、茶几、边柜上无数晶莹剔透、造型各异的水晶摆件,
在光线下折射出冰冷炫目的光。江枫晚穿着那套米白色的家居服,蹲在一个矮柜前,
身边放着酒精喷雾器和一叠昂贵的无绒布。她正小心翼翼地捧起一个天鹅造型的水晶摆件,
用布仔细擦拭。她纤细的手指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和用力而微微发红,
眼神专注却难掩疲惫和屈辱。霍战铭…你就是要用这种方式,一点点磨掉我所有的骄傲吗?
时间从上午九点,跳到下午一点,又跳到傍晚六点江枫晚揉着发酸的后颈和腰,
看着眼前似乎丝毫未减少的摆件,眼神露出一丝绝望。
她不小心碰到一个复杂的多切面水晶球,它摇晃着差点滚落,她手忙脚乱地接住,
吓得脸色发白。午餐时间,佣人安静地将简单的餐食放在餐厅桌上,她匆匆吃了几口,
又立刻返回客厅继续工作。夕阳透过落地窗,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寂。
晚上七点五十分。江枫晚终于擦完了最后一个水晶苹果。她几乎是虚脱地坐在地毯上,
靠着沙发,长吁了一口气。手指***辣地疼,腰背酸麻不堪。
玄关处传来电子门锁开启的声音江枫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从地上弹起来,
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紧张地望向门口。霍战铭走了进来。
他脱下的西装外套随手递给迎上来的管家,松了松领带,眉宇间带着一丝工作后的倦色,
但眼神依旧锐利。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径直走向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他晃着酒杯,这才像刚发现她似的,视线淡淡扫过客厅:“做完了?”江枫晚站得笔直,
指甲掐进掌心:“嗯。”霍战铭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开始踱步。
他就像个严格的质检员,目光挑剔地扫过那些闪闪发光的水晶摆件。客厅里静得可怕,
只有他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轻微声响。突然,他在一个水晶猎豹前停下脚步。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在那光滑的水晶表面轻轻一抹,然后举起手指,对着光仔细看了看。
霍战铭的眉头蹙起,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转身,目光冰冷地射向江枫晚:“这就是你擦的?
”江枫晚心里一紧,下意识辩解:“我用了酒精和无绒布,很仔细地……”话没说完,
霍战铭已经大步走到她面前,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下来。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力道之大让她痛呼出声。“仔细?” 他冷笑,拽着她近乎拖行到那个水晶猎豹前,
“这就是你说的仔细?!”他强行将她的手指按在冰冷的水晶表面上:“指纹!江枫晚,
你留下的指纹!”江枫晚又惊又怒,试图挣脱:“我擦的时候戴了手套!后来才脱掉的!
那可能…可能是不小心……”“不小心?” 霍铭礼打断她,眼神阴鸷,“在我的字典里,
没有不小心!只有做不到和不想做!”他甩开她的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语气极尽羞辱:“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江家大小姐的金贵手,看来只适合花钱,
不适合干活?”江枫晚眼眶瞬间红了,不是委屈,是愤怒! 她一天的努力,全身的酸痛,
在他眼里就因为一个可能根本不存在的手指印,被全盘否定!“霍战铭!你分明是故意刁难!
” 她声音带着哭腔,却倔强地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霍战铭盯着她泛红的眼圈,
眼神深处似乎有什么情绪极快地闪过,但很快被更深的冰冷覆盖。他后退一步,
恢复了冷漠的姿态,语气不容置疑:“看来一天时间,还没让你学会规矩。” “明天重擦。
所有。” “再让我看到一点瑕疵,”他目光扫过她,带着冰冷的警告,“后果自负。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转身拿起酒杯,径直朝楼上书房走去。
江枫晚孤零零地站在客厅中央,周围是无数冰冷闪烁的水晶,它们美丽却无情,
映照着她苍白而愤怒的脸。她紧紧攥着拳头,身体微微发抖。第八章 不速 之客别墅客厅,
次日清晨。江枫晚眼下乌青更重,显然一夜未睡好。她看着那些水晶摆件,
眼神里充满了抗拒和疲惫,但最终还是认命地拿起酒精和软布。后果自负?呵,
还能有什么更坏的后果。大不了,再擦一遍。她开始埋头工作,动作比昨天更麻木。
上午十点左右,别墅门铃突然响起,打破了令人压抑的寂静。江枫晚动作一顿,有些疑惑。
霍战铭这个时候不可能回来。管家去应门。片刻后,他回到客厅,表情有些微妙:“江小姐,
门外是一位姓苏的女士,指名要见……霍先生。”姓苏? 江枫晚的心猛地一沉。在樊城,
这个姓氏让她条件反射般地警惕。她还没来得及回应,
一个娇俏又带着几分傲慢的女声已经传了进来:“战铭哥这里我还是第一次来呢,
果然和他的人一样,品味非凡。”苏家千金苏婉晴穿着一身香奈儿最新款的套装,
拎着***款手袋,妆容精致,笑意盈盈地自己走了进来,完全无视管家的阻拦。
她目光好奇地打量着别墅内部,最后落在正在擦水晶的江枫晚身上。四目相对。
苏婉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转化为极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江枫晚?!你怎么会在这里?
!” 她的声音拔高,充满了质问和敌意,“还穿着……你在这里当佣人?
苏婉晴眼中闪过嫉妒、轻蔑和一丝慌乱。江枫晚放下手中的摆件,直起身,尽管穿着家居服,
手里拿着抹布,但她尽量挺直脊背,不想在死对头面前露怯。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管家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却带着疏离:“苏小姐,先生不在家。您如果有事,
可以预约他的工作时间。”苏婉晴根本不理管家,她上下打量着江枫晚,
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呵,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昔日眼高于顶的江大小姐,也有今天?需要靠给战铭哥当保姆来糊口了?”她走近几步,
用挑剔的目光扫过江枫晚手里的布和旁边的酒精瓶,语气更加刻薄:“不过也是,
你们江家现在这个样子,你能找到这份工作,也算走了大运了。可得好好干,
别笨手笨脚地把战铭哥这些贵重东西打碎了,你可赔不起。”江枫晚脸色苍白,
紧紧咬着牙关,强忍着将酒精瓶砸过去的冲动。苏婉晴似乎很满意她的沉默,又像是试探,
故意问道:“战铭哥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他。”管家再次开口:“先生行程不定。苏小姐,
您请回吧。”苏婉晴瞥了管家一眼,有些不甘心,但又不敢真的硬闯霍战铭的地方。
她最后瞪了江枫晚一眼,语气带着警告和炫耀:“江枫晚,认清自己的身份。
战铭哥现在可不是你这种落魄千金能高攀的。别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说完,她哼了一声,
像只骄傲的孔雀般转身离开。门关上,客厅里恢复寂静,却比之前更加压抑。
江枫晚站在原地,身体微微发抖。苏婉晴的每一句话都像鞭子抽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上。
她用力攥着手中的无绒布,指节泛白。管家看了她一眼,语气依旧平淡无波:“江小姐,
先生不喜欢外人打扰,尤其是未经允许擅自闯入的。请您继续您的工作。
”他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然后转身离开。
江枫晚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另一层意思:霍战铭不会喜欢苏婉晴的到来,
更不会喜欢她看到自己在这里“工作”的样子。一种更深的难堪攫住了她。
江枫晚重新蹲下身,拿起一个水晶摆件,机械地擦拭着。但她的眼神不再仅仅是疲惫和屈辱,
更多了一丝慌乱和不安。苏婉晴知道了…她一定会说出去…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
江枫晚在给霍战铭当女佣…不行…突然,一个念头闯入脑海:霍战铭是故意的吗?
故意让她做这些,故意让苏婉晴这样的人看到?他要的就是她身败名裂,彻底跌入泥潭?
恐惧,像冰冷的蛇,缠紧了她的心脏。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匿名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看来霍总的新宠物,日子不太好过嘛。需要帮忙吗?
江枫晚看着这条短信,瞳孔骤缩!是谁?!
第九章 匿名短信与他的怒火手机屏幕上那条匿名短信——看来霍总的新宠物,
日子不太好过嘛。需要帮忙吗?江枫晚盯着那行字,心脏狂跳,
仿佛能透过屏幕感受到发信人戏谑而恶意的目光。是谁?! 苏婉晴刚走不久,短信就来了。
是她?还是其他哪个看她笑话的“老朋友”?或者是……张总之流?“帮忙”?
在这种境地下,所谓的“帮忙”听起来更像是一个陷阱。她手指颤抖,
几乎立刻想要删除这条短信,仿佛它是什么剧毒之物。突然,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她身后伸来,轻而易举地抽走了她的手机!江枫晚吓得惊呼一声,
猛地回头——霍战铭不知何时回来了! 他穿着西装,显然是刚从外面进来,
脸色阴沉得可怕,目光正落在那个刺眼的手机屏幕上。镜头快速切换:霍战铭看着短信,
眼神瞬间变得冰寒刺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他缓缓抬起眼,目光像淬了毒的冰刃,
直射向江枫晚:“‘新宠物’?嗯?”他的声音低沉缓慢,却带着山雨欲来的恐怖气息。
“这才第二天,消息就传得这么快?” 他一步步逼近,将手机屏幕几乎怼到她脸上,
“江枫晚,我倒是小看你了?还是说,这就是你吸引注意力的新方式?向外界诉苦,求关注?
求可怜?”江枫晚被他眼底的暴戾吓得后退一步,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博古架,
水晶摆件一阵轻响。 她慌忙解释:“不…不是我!我不知道是谁发的!是苏婉晴!
她刚才来了,她看到了……”“苏婉晴?” 霍战铭眉头紧锁,打断她,语气更加危险,
“谁允许她进来的?你又跟她说了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江枫晚又急又气,
声音带着哭腔,“是她自己闯进来的!她讽刺我,骂我!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
” 霍战铭猛地抬手!江枫晚吓得闭上眼,以为他要打她。
但他的手却狠狠砸在了她旁边的博古架隔板上! 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整个架子都震了震,上面的水晶摆件剧烈摇晃,险些掉落。
江枫晚苍白的脸和惊惧闭上的眼睛;霍战铭暴怒的侧脸和砸在隔板上紧握的拳头。
“什么都没做,别人会叫你‘宠物’?!什么都没做,会有人知道你‘日子不好过’?!
” 他低吼着,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江枫晚,你是不是忘了协议内容?你的身份,
是能随便让外人知道的吗?!”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
将她猛地扯到眼前:“还是说,你根本就在期待?期待有人来‘救’你出去?嗯?
”他的气息灼热地喷在她脸上,眼神锐利得像要剖开她的心脏,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心思。
江枫晚疼得眼泪终于掉下来,挣扎着:“我没有!你放开我!霍战铭你***!你只会欺负我!
有本事你去查是谁发的信息!你冲我发什么火!”“查?” 霍战铭冷笑,眼神却更加幽暗,
“我当然会查。但在那之前……”他松开她的手腕,却转而用力捏住她的下巴,
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看来是我给你的‘提醒’还不够深刻,
让你还有心思和外界联系,还有精力惹是生非。”他的拇指粗暴地擦过她脸上的泪痕,
动作带着一种残忍的狎昵。“手机,没收。” 他冷冷宣布,将她的手机揣进自己西装口袋。
“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别墅大门半步。所有通讯,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他盯着她绝望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宣布更残酷的惩罚:“既然擦水晶这种‘简单’的工作都做不好,
那就从更基础的开始。” “楼下所有的地毯,用手工吸尘器一寸一寸吸干净。
所有的楼梯扶手,用精油和软布,给我擦到能照出人影。”他松开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管家的内线,命令道:“把客厅和楼梯的地毯全部换掉。
她碰过的东西,我看着碍眼。”电话挂断。
霍战铭最后看了一眼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江枫晚,眼神冰冷彻骨,不带一丝温度。“记住,
这是你自找的。”说完,他转身,拿着她的手机,大步离开。江枫晚无力地靠着博古架,
缓缓滑坐到地上。耳边回荡着他最后那句话和更换地毯的命令。
她看着周围奢华却冰冷的一切,感觉自己正在被一点点彻底碾碎。
楼上传来霍战铭冰冷的吩咐:“查清楚那条短信的来源。立刻。
”第十章 拍卖会的“女伴”几天后,别墅书房外。江枫晚端着一杯刚煮好的黑咖啡,
手指关节因为连日来的清洁工作而略显红肿粗糙。她深吸一口气,敲响了书房门。
里面传来霍战铭冰冷的声音:“进。”江枫晚推门进去。霍战铭正坐在书桌后处理文件,
头也没抬。书房里弥漫着低气压。她将咖啡轻轻放在他手边不易碰到的地方,
低声道:“霍先生,您的咖啡。”这几天的日子如同机械重复的噩梦。无尽的清洁,
苛刻的检查,沉默的用餐,以及被他无处不在的冰冷视线监视着。她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霍战铭终于抬眼,目光扫过那杯咖啡,然后落在她明显有劳动痕迹的手指上,
眼神没有任何波动。他扔过来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亮着,是一个豪华珠宝拍卖会的宣传图。
“明晚八点,兰瑟拍卖行。” 他语气公事公办,不带丝毫情绪,
“你需要作为我的女伴出席。”江枫晚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难以置信。女伴?
他把她关在这里当佣人,现在却要她以女伴的身份出席公开场合?
“我……” 她下意识想拒绝,那种场合,会遇到多少熟人?她要以什么身份站在他身边?
“这是工作。” 霍战铭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在吩咐她擦水晶一样自然,
“协议第一条,‘满足工作协助需求’。你需要一套合适的礼服和造型,
下午会有人过来打理。”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她,
带着警告:“收起你那些不必要的情绪。明晚,你只需要做好一件事——”他身体微微前倾,
压迫感十足,“扮演好一个精致、得体、并且……对我充满迷恋和顺从的花瓶。
让所有人相信,你江枫晚,如今心甘情愿地依附着霍战铭生活。明白吗?
”江枫晚的心沉入谷底。原来如此。他不仅要囚禁她的人,还要摧毁她最后一点公众形象,
让她彻底成为他的附属品和笑柄!“如果……我不呢?” 她声音干涩,
带着最后一丝微弱的反抗。霍战铭嗤笑一声,靠在椅背上,
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可以试试。‘绿野’项目的后续开发权,苏家似乎很有兴趣。或者,
你公司那笔刚到位没多久的资金,银行或许会重新评估风险?”精准打击!
他永远知道捏住她哪里最痛!江枫晚脸色煞白,所有反抗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她垂下眼睫,
掩去其中的痛苦和绝望。“……明白了。我会准时准备好。” 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很好。
” 霍战铭像是满意了她的屈服,重新低下头看文件,仿佛她已不存在,“出去。
”江枫晚转身,僵硬地走出书房。门关上的瞬间,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闭上眼睛。
下午,造型团队准时到来。
礼服、璀璨的珠宝、专业的化妆师发型师……他们像打扮一件珍贵的物品一样围绕着江枫晚。
镜子里,她被打扮得光彩照人,美得不可方物,堪比当年最风光的时刻。
但她的眼神却空洞无神,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美丽躯壳。造型师最后为她戴上一串钻石项链,
冰凉的触感贴在她的皮肤上,让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造型师羡慕地恭维:“江小姐,
您真是太美了!霍总对您真好,这套珠宝是刚送来的最新款呢!
”江枫晚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自己,嘴角勉强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真好?是啊,
金丝雀的羽毛被镀上了更耀眼的金边,不过是为了让笼子看起来更华丽,
让主人更有面子而已。晚上七点半,霍战铭出现在客厅。他穿着一身燕尾服,身姿挺拔,
矜贵非凡。他看到盛装打扮的江枫晚时,眼神似乎停顿了零点一秒,随即恢复淡漠。
他走到她面前,伸出臂弯,语气命令:“挽着。”江枫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
轻轻挽住了他的手臂。指尖触及他昂贵的西装面料,感受到其下结实的手臂肌肉,
却只觉得冰冷。霍战铭侧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气息温热,
内容却冰冷:“记住你的角色。笑。”江枫晚身体一僵,随即,
脸上缓缓漾开一个无比完美、却毫无温度的笑容。两人相携走出别墅大门,男的俊朗非凡,
女的明艳动人,宛如一对璧人。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光鲜之下,
是怎样扭曲的关系和冰冷的交易。车内,霍战铭闭目养神。江枫晚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夜景,
手心冰凉。拍卖会…会遇到谁?他又到底想在这场秀里,得到什么。
第十一章 拍卖台上的“贡品”兰瑟拍卖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社会名流、富豪巨贾齐聚一堂。霍战铭携江枫晚一出场,立刻吸引了全场目光。
· 人们惊讶、探究、暧昧、轻蔑的眼神。· 窃窃私语声:“那不是江家小姐吗?
”“她怎么和霍战铭在一起?”“看样子是跟了霍总了,啧啧,
真是落魄凤凰不如鸡……”· 苏婉晴也在人群中,看着光彩照人的江枫晚挽着霍战铭,
嫉妒得几乎捏碎手中的酒杯。江枫晚脸上维持着完美的微笑,挽着霍战铭的手臂,
指尖却冰凉僵硬。 她能感受到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霍战铭似乎很享受这种关注,
姿态从容,偶尔与人颔首致意,却将她的手臂夹得更紧,不容她退缩。霍战铭低头,
在她耳边看似亲昵,实则冰冷地低语:“笑容甜一点,别忘了,你现在‘迷恋’我。
”江枫晚的笑容加深,眼底却是一片荒芜。拍卖会开始。
一件件珍贵的珠宝、艺术品被呈上竞拍。霍战铭偶尔举牌,姿态随意,
仿佛只是参与一个游戏。直到一条璀璨的蓝宝石项链被呈上展示台。
项链中心那颗巨大的皇家蓝宝石,在灯光下折射出深邃迷人的光芒。
江枫晚的眼中闪过一丝极细微的波动。这条项链,她母亲曾经有一条非常相似的,
是父亲送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后来家道中落变卖了……霍战铭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这瞬间的失神。
他唇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突然举起了竞拍牌。价格一路攀升。霍战铭似乎志在必得,
每次加价都毫不犹豫,气场压倒了其他竞拍者。最终,他以一个令人咋舌的天价,
拍下了这条项链。全场响起礼貌性的掌声,目光更多聚焦在江枫晚身上,充满了各种猜测。
工作人员将项链送到霍战铭面前。 他没有查看,而是直接拿起那条奢华无比的项链。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转过身,面对江枫晚。江枫晚预感到了什么,脸色微变,
下意识地想后退。霍战铭却一把揽住她的腰,不容她动弹。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附近的人听清:“喜欢吗?” 他语气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宠溺。
不等江枫晚回答,他亲自将那条价值连城的蓝宝石项链,戴在了她白皙的脖颈上!
冰凉的宝石贴在她温热的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 项链沉重得仿佛枷锁。全场哗然!
闪光灯此起彼伏!霍战铭此举,无异于向全场宣告他对江枫晚的所有权!江枫晚僵在原地,
脸上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 她感觉自己像一件被主人用天价拍下并当场打上标签的货物,
被放在聚光灯下供人观赏、评论。霍战铭却似乎很满意她的僵硬和台下众人的反应。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颈间的宝石,动作暧昧而充满占有欲,在她耳边低语,
这次声音更冷:“看,多配你。就像你一样,现在只是我买下来,用来装饰的……玩物。
”这句话如同冰锥,瞬间刺穿了江枫晚所有的伪装!
屈辱、愤怒、难堪……所有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她猛地抬手,
想要扯下那条让她无地自容的项链!霍战铭却更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之大,
让她疼得蹙眉。他脸上依旧带着绅士般的微笑,眼神却冰冷警告,
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你想让江家明天就彻底消失吗?”江枫晚的动作瞬间僵住,
所有的力气被抽空。她的手无力地垂下。霍战铭松开她的手,
转而亲昵地替她理了理并不存在的碎发,动作温柔,眼神却像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宠物。
他揽着她的腰,对周围投来的目光报以微笑,仿佛刚才只是一场情侣间的小情趣。“抱歉,
她有点害羞。” 他对着众人说道,语气宠溺。这一刻,江枫晚彻底明白了。 他带她来,
就是为了这一刻。在万众瞩目下,用最奢侈的方式,给她戴上最华丽的枷锁,
将她所有的尊严踩在脚下,向所有人展示他的战利品,和她彻底沦陷的处境。她不再挣扎,
不再有任何表情,任由他揽着,像一个真正美丽却没有灵魂的木偶。拍卖会继续。
但所有人的心思,似乎都还停留在刚才那充满冲击性的一幕上。
苏婉晴看着江枫晚颈间那刺眼的蓝宝石,眼神怨毒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霍战铭感受到怀里人的僵硬和死寂,嘴角那抹掌控一切的弧度,却更深了。
第十二章 失控的油门与失控的心黑色豪车行驶在返回云顶壹号的夜路上。
车内气氛降至冰点,与车外的流光溢彩形成鲜明对比。江枫晚坐在副驾驶,
像个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瓷娃娃。颈间的蓝宝石项链沉重冰冷,仿佛烙铁般灼烧着她的皮肤。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眼神空洞,拍卖会上那场公开的羞辱仍在脑海里反复上演。
霍战铭亲自开车,侧脸线条在明明灭灭的路灯光线下显得格外冷硬。 他似乎心情不错,
手指甚至随着车内低沉的爵士乐轻轻敲击着方向盘。他的愉悦,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这个认知让江枫晚胃里一阵翻腾。突然,她猛地伸出手,疯狂地想要扯下那条项链!
扣环勒得她脖颈生疼,她却不管不顾。“发什么疯!” 霍战铭低斥一声,
右手迅速伸过来,一把抓住她两只手腕,用力按在她身前!
车子因为他突然的单手操控轻微晃了一下。“放开我!把它拿掉!我恶心!
” 江枫晚终于爆发了,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拼命挣扎。
长期的压抑、屈辱、愤怒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由不得你!” 霍战铭语气冰冷,
手下力道更重,几乎将她纤细的手腕捏碎,“我买下的东西,戴在哪里,戴多久,我说了算!
”“我不是你的东西!霍战铭!你***!你除了会逼我威胁我你还会什么!
” 她口不择言地哭喊,泪水决堤般涌出,弄花了精致的妆容。她的挣扎和哭喊,
像一根根针,莫名刺中了霍战铭某根紧绷的神经。 他眼底掠过一丝烦躁和更深的暗沉。
“闭嘴!” 他猛地踩下油门!性能卓越的跑车发出一声咆哮,如离弦之箭般猛地加速!
强烈的推背感将江枫晚狠狠按在座椅上!镜头快速切换:车窗外景物飞速倒退,
模糊成一片流光溢彩的线条。引擎轰鸣声掩盖了女人的哭泣。车速越来越快,不断超车,
险象环生! 霍战铭紧握着方向盘,下颌紧绷,眼神盯着前方,
仿佛在通过这种极限的速度宣泄着什么。江枫晚被吓住了,忘了哭泣,
脸色惨白地抓住头顶的扶手,指节泛白。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霍战铭,阴郁,失控,危险。
在一个几乎无人的路段,车子以一个极其漂移的姿态猛地停靠在路边!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巨大的惯性让江枫晚向前冲去,又被安全带狠狠勒回座椅。
车内死寂。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和引擎熄火后的余嗡。霍战铭解开安全带,猛地侧身,
整个人笼罩过来! 阴影将江枫晚完全覆盖。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
目光幽深得可怕,里面翻滚着她看不懂的激烈情绪:“我不会什么?” 他声音低哑,
带着一种危险的气息,“我还会让你更清楚地记住,谁才是主宰你一切的人!
”他的目光落在她因为恐惧和哭泣而微微张开的唇瓣上,眼神一暗。
江枫晚预感到他要做什么,惊恐地瞪大眼睛,徒劳地想要偏开头:“不要……”话音未落,
他滚烫的唇已经带着惩罚性的力道,狠狠地压了下来!“唔!
” 江枫晚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这不是吻,更像是撕咬和征服。
充满了愤怒、惩罚、以及一种积压已久的、复杂而黑暗的占有欲。他撬开她的牙关,
攻城略地,不容拒绝。她挣扎,捶打他的胸膛,却如同蚍蜉撼树。
颈间冰冷的蓝宝石和他唇舌的火热形成诡异的对比。 车厢这个密闭的空间里,
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掠夺和她微弱无助的呜咽。这个吻,似乎不仅仅是在惩罚她,
更像是在确认什么,或者说,是在试图抹去什么……不知过了多久,
就在江枫晚几乎要窒息的时候,霍战铭才猛地放开了她。两人呼吸交织,都有些急促。
霍战铭的眼底依旧一片墨色,但之前的失控似乎稍微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复杂和审视。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过她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
江枫晚瘫在座椅里,眼神涣散,嘴唇红肿,脖子上还有被项链扣环勒出的红痕,
看起来狼狈又脆弱。霍战铭盯着她看了几秒,眼神晦暗不明。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坐回驾驶座,重新发动了车子。车速恢复了平稳,
仿佛刚才的疯狂飙车和那个侵略性的吻都只是一场幻觉。但车厢内弥漫的暧昧又危险的气息,
以及江枫晚破碎的模样,无声地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江枫晚缓缓蜷缩起来,
将脸转向车窗,无声地流泪。她看不懂他,更看不懂自己刚刚那一瞬间几乎停滞的心跳。
霍战铭紧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侧脸依旧冷硬,但紧抿的唇线透露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豪车平稳地驶向那座华丽的牢笼。一场公开的羞辱之后,是私底下更直接、更失控的掠夺。
关系的天平,似乎在悄然发生着不可控的偏移。第十三章 裂痕与试探豪车沉默地驶回车库。
霍战铭率先下车,没有像往常一样径直离开,而是绕到副驾驶,打开了车门。
江枫晚依旧蜷缩着,没有动。 她不想下车,不想回到那个金丝雀牢笼,
更不想面对身边这个刚刚掠夺了她呼吸的男人。霍战铭站在车门外,阴影笼罩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