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像无数根细针，扎得鼻腔又酸又疼。林晚星猛地睁开眼，
视线里是医院特有的惨白天花板，墙皮上还洇着一块浅褐色的水渍，像幅抽象的地图。
她下意识地抬手摸向脖颈，指尖所及之处光滑温热，没有预想中深可见骨的伤口，
也没有凝固的血痂。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 这不是临死前的感觉。“姐，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像淬了毒的冰锥刺入骨髓。林晚星浑身一僵，僵硬地转过头，
病床边站着的少女穿着洗得发白的蓝白校服，领口磨出了毛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那双总是水汪汪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 “关切”。是苏清月，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也是将她推入地狱的刽子手。前世临死前的画面如同被按下播放键的电影，
在脑海里呼啸而过。水晶灯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苏清月穿着价值不菲的晚礼服，
梨花带雨地扑在父亲林建国怀里，肩膀微微耸动：“爸，不是我故意惹姐姐生气，
是…… 是她先抢了子轩哥，
还说我根本不配待在顾家……”围在旁边的三个亲哥哥立刻炸开了锅。
大哥林大强把酒杯重重墩在桌上，红酒溅出杯口：“林晚星你怎么回事？清月年纪小，
你当姐姐的就不能让着她点？”二哥林二壮跟着附和：“就是！要不是清月心软，
你以为顾家能认回你？现在倒好，刚有点出息就翻脸不认人了？
”三哥林三勇最是尖酸刻薄：“我看她就是在外面野惯了，根本不懂什么叫亲情！
顾家的富贵让她冲昏头了！”父亲林建国皱着眉，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从侍者托盘里拿起一杯红酒，走到她面前，杯壁上的水珠顺着他的指缝滑落。
“既然你这么碍眼，” 他的声音冷得像寒冬的风，“就去死吧。”她记得那杯酒的味道，
辛辣中带着一丝诡异的甜，入喉后像有烈火在五脏六腑里燃烧。意识模糊的最后时刻，
她看到苏清月站在人群后，嘴角勾起一抹隐秘的笑，那双总是显得无辜的眼睛里，
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得意。林晚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拽住了苏清月的手腕，
将她一起拖向了深渊。既然要死，那就一起下地狱。“你也回来了？
” 林晚星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苏清月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飞快地低下头，手指抠着校服袖口起球的地方，声音细若蚊蝇：“姐，
你在说什么呀…… 我听不懂。医生说你发烧烧糊涂了，要不要再睡会儿？”“我问你，
” 林晚星撑着病床坐起身，输液针头被她的动作扯得歪斜，针尖从手背上滑出来，
一小股鲜血珠顺着皮肤滚落，滴在洁白的被单上，洇出一朵小小的红梅，
“你是不是也重生了？回到了我们还没去顾家的时候？”苏清月的肩膀明显瑟缩了一下，
她猛地抬起头，眼里的 “担忧” 变成了惊慌，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姐！你别胡说！
什么重生？我们…… 我们别再提顾家了好不好？”她往前凑了两步，压低声音，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那些人根本不是真心认亲，
他们就是看中了你能帮他们赚钱，能给他们带来好处！等你没用了，
他们会像扔垃圾一样把你扔掉的！”“利用价值？” 林晚星笑了，笑声干涩刺耳，
像破旧的风箱在拉动，眼泪却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顺着脸颊往下淌，
“上一世我帮他们一个个功成名就，给大哥的公司拉来千万投资，帮二哥打通官场人脉，
为三哥铺就星途，最后换来了什么？”她的声音陡然拔高，
病房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换来了你在他们面前哭哭啼啼装可怜，
换来了他们联手把我推下地狱！苏清月，你敢说你不知道那杯酒里有什么？
”苏清月被她的气势吓得后退一步，眼圈瞬间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姐，
我没有…… 我真的不知道……”“够了！” 林晚星厉声打断她，胸腔里翻涌着滔天恨意，
“你不是不想去顾家吗？好啊，你不去，我去。”她倒要看看，这一世没有她的帮扶，
那些所谓的亲人还能不能像上一世那样风光无限；她更要看看，苏清月究竟在害怕什么，
又在隐瞒什么。苏清月看着林晚星眼中那抹决绝的冷光，嘴唇嗫嚅了几下，
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拿起旁边的棉签，蘸了些碘伏，
小心翼翼地往林晚星手背上的针孔上涂。林晚星别过脸，不再看她。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被单上投下一块明亮的光斑，尘埃在光柱里飞舞。她闭上眼，
脑海里飞速回放着上一世的片段，
那些被忽略的细节此刻清晰得可怕 —— 苏清月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说顾家的坏话，
老夫人如何刻薄，几位哥哥如何冷漠，
大哥顾衍如何霸道专横……当时的她被亲情蒙蔽了双眼，对苏清月的话深信不疑，
每次去顾家都带着戒备和抵触，难怪总是和他们相处不好。这一世，她要亲手撕开所有伪装。
三天后，林晚星办理了出院手续。苏清月还想劝她，却被她一个冰冷的眼神堵了回去。
按照上一世的记忆，她找到了顾家老宅的地址。坐落在市郊半山腰的别墅区，
门口两尊威武的石狮子镇守着朱漆大门，门楣上悬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
上书 “顾府” 二字，笔力遒劲，透着百年世家的底蕴。林晚星站在雕花铁门外，
深吸了一口气。山间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拂过她的脸颊，吹散了些许心头的阴霾。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白 T 恤和牛仔裤，是用自己打零工攒下的钱买的，
和这气派的老宅格格不入。上一世她来的时候，穿着苏清月 “借” 给她的旧裙子，
站在门口等了整整两个小时，管家才不情不愿地出来，
拿着她的亲子鉴定报告翻来覆去地检查，眼神里的轻蔑像针一样扎人。可这一次，
她刚要抬手按门铃，那扇厚重的朱漆大门却 “吱呀” 一声开了。
一个穿着深色西装马甲、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人站在门内，看起来六十岁左右，
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是林小姐吧？” 老人微微弯了弯腰，态度恭敬有礼，
“我是顾家的管家，姓周。老夫人在里面等您很久了，请随我来。”林晚星愣了一下，
脚步顿在原地。这和上一世的情景截然不同，没有刁难，没有轻视，
甚至连亲子鉴定报告都没提。周管家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
笑容依旧温和：“林小姐不必拘谨，老夫人盼着您来呢。”林晚星定了定神，
跟着周管家走进了顾家老宅。庭院里铺着青石板路，两侧种着名贵的乔木，
树干需要两人合抱才能围住，枝叶繁茂得像一把巨伞，投下大片阴凉。
路边的花圃里种着不知名的花草，开得正盛，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穿过前院，
绕过一座假山流水的景致，才到了正厅。红木家具擦得锃亮，能映出人影，
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看起来颇有年头。正中央的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夫人，
穿着藏青色的真丝旗袍，领口绣着暗纹，手里捏着一串紫檀木佛珠，正慢悠悠地转动着。
这就是顾老夫人，她的亲奶奶。上一世，苏清月不止一次在她耳边说，这位老夫人思想顽固，
最重门第之见，觉得她们这些 “外面来的” 孙女玷污了顾家的门楣，
对她从来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林晚星站在厅中央，
没有像上一世那样局促不安地绞着手指，也没有小心翼翼地讨好，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目光里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老夫人放下手里的佛珠，抬起头，
目光在她身上细细打量。那是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浑浊却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林晚星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老夫人却突然对周管家说：“小周，
把我床头那个紫檀木盒子拿来。”周管家应声而去，很快就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回来了。
盒子是紫檀木做的，上面雕刻着繁复的缠枝莲纹样，一看就价值不菲。老夫人接过木盒，
放在面前的八仙桌上，轻轻打开。里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左边是一沓厚厚的现金，
用纸条捆着，右边放着一张黑色的银行卡。“这里是一百万。
” 老夫人把木盒往林晚星面前推了推，声音有些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温和，
“现金你先拿着用，卡里的钱够你在外面租套好点的房子，添置些东西。要是不够，
再跟奶奶说。”林晚星彻底怔住了，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一百万？
上一世她为顾家赚了何止千万，光是帮大哥顾衍的公司拿下的那个海外项目，
就净赚了几个亿。可那时候的老夫人，别说给她钱了，就连她生日的时候，
也只是让管家送了一束廉价的康乃馨，还在背后跟旁人说她 “贪慕虚荣，一身铜臭味，
根本不像顾家的人”。“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林晚星压下心头的震惊，声音冷得像冰，
“是觉得用钱就能弥补这些年的亏欠吗？还是觉得我林晚星就值这一百万？
”老夫人看着她紧绷的侧脸，叹了口气，
那声叹息里藏着浓浓的疲惫和愧疚：“我知道你这些年受了不少苦。
当年的事是顾家对不起你母亲，也对不起你。这些钱不多，算不上弥补，
只是奶奶的一点心意。”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母亲当年…… 是个好姑娘。
是我们顾家对不住她。”林晚星的心猛地一揪。母亲去世得早，
她对母亲的印象只停留在一张泛黄的旧照片上。上一世她问起母亲的事，
顾家的人总是讳莫如深，苏清月更是说她母亲是个不守本分的女人，是被顾家赶出去的。
就在这时，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破了厅里的沉寂：“奶奶，
您又在给谁发红包呢？这么大一个盒子，也给我一份呗？”林晚星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潮牌卫衣的年轻男人斜靠在门框上，亚麻色的头发挑染了几缕蓝色，
左耳上戴着一枚银色的耳钉，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眼神里却带着几分精明。
是顾家老四，顾泽。上一世，苏清月说他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整天游手好闲，
还特别看不起她们这些 “乡巴佬”，每次见面对她都冷嘲热讽，说她是 “攀高枝的凤凰，
实则是山鸡”。顾泽的目光落在林晚星身上，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物件：“这位就是…… 我那素未谋面的姐姐？”老夫人瞪了他一眼，
语气却没什么威慑力：“没大没小的，叫姐姐。”“姐。” 顾泽从善如流地叫了一声，
迈开长腿走到林晚星身边，身上带着淡淡的柑橘味香水味。他微微俯身，凑近她耳边，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这些年过得不容易。
”林晚星猛地抬头看他，眼里满是惊愕。顾泽却像没事人一样直起身，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动作自然又亲昵，像是做过千百遍一样：“以后在顾家，谁敢欺负你，就报四哥的名号，
看我不揍得他满地找牙。”他的手掌温热，带着薄薄的茧子，力道却很轻柔。
林晚星浑身一僵，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动弹不得。上一世的顾泽，别说揉她的头发了，
就连正眼都没瞧过她几次，每次见面都用那种审视货物的眼神看她，仿佛她是个闯入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接下来的几天，林晚星在顾家老宅住了下来。
老夫人特意让人收拾了一间朝南的卧室给她，房间宽敞明亮，家具都是新添置的，
阳台上还摆着几盆生机勃勃的绿植。她本以为会像苏清月说的那样，处处受排挤，
被顾家的人当成外人。可事实却截然相反，周管家把她的生活照顾得无微不至，
每天变着花样地准备饭菜，知道她喜欢吃辣，特意从川菜馆请了厨师过来。
顾泽更是像个跟屁虫一样，整天围着她转。早上会敲她的门，手里拿着刚出炉的蛋挞：“姐，
楼下厨房烤的，还热乎呢。” 中午拉着她去打游戏，输了就赖皮：“都怪你，
要不是你拖后腿，我们早就赢了。
” 晚上又会神神秘秘地拿出几张电影票：“最新上映的大片，陪我去看呗。
”林晚星起初还有些戒备，可渐渐地，她发现顾泽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有一次，顾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来做客，看到林晚星穿着简单的衣服，
就阴阳怪气地说：“这就是老夫人找回来的孙女啊？看着倒是挺普通的，运气真好，
一步登天了。”林晚星还没来得及反驳，顾泽就把手里的苹果往桌上一放，
挑眉看着那人：“我姐运气好怎么了？总比某些人整天想着攀附顾家强吧？
我姐愿意住哪儿就住哪儿，轮得到你多嘴？”那亲戚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讪讪地闭了嘴，
再也不敢说什么。林晚星看着顾泽挺直的背影，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上一世，
她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四弟其实是个护短的性子呢？没过几天，顾家老二顾严谨回来了。
他是政府高官，平时很少回老宅，总是忙着工作。林晚星对他的印象，
还停留在苏清月的描述里 —— 为人冷漠，不苟言笑，眼里只有工作，
根本不把亲情当回事。那天林晚星正在花园里看书，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书页上，
暖洋洋的。顾严谨就是在这时回来的，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沉稳又严肃。他看到林晚星时，脚步顿了一下，
镜片后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随即走上前，声音低沉而平静：“你就是晚星吧？
我是二哥，顾严谨。”“二哥。” 林晚星站起身，有些拘谨地叫了一声。顾严谨点了点头，
在她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我已经查过你这些年的经历了。
”林晚星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书。她这些年过得并不容易，为了赚钱养家，
做过餐厅服务员，送过外卖，甚至在夜市摆过摊，吃了不少苦头。
她以为顾严谨会像苏清月说的那样，觉得她的经历丢人，看不起她。可顾严谨接下来的话，
却让她愣住了。“委屈你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这些年，
是我们没照顾好你。”林晚星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轻视，没有鄙夷，
只有真诚的歉意。顾严谨推了推眼镜，语气缓和了些：“以后有什么事，不用自己扛着。
别怕，有哥哥在，哥哥就是你的底气。”“底气” 这两个字，
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林晚星平静的心湖，激起了层层涟漪。这个词她上一世想都不敢想，
那时的她，什么都要靠自己打拼，累了倦了，只能躲在没人的角落里偷偷掉眼泪，
连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她看着顾严谨严肃的侧脸，鼻子突然一酸，眼眶有些发热。
更让林晚星意外的是顾家老三，顾言。顾言是当红明星，粉丝无数，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微博粉丝数亿，随便一条动态都能冲上热搜。上一世，苏清月说他抠门得很，
对谁都一毛不拔，连助理的工资都要斤斤计较，
更别说对她这个 “突然冒出来的姐姐” 了。可顾言见到林晚星的第一面，
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那天他刚从国外拍戏回来，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和口罩，
一进家门就摘下口罩，露出一张俊朗非凡的脸。他皮肤白皙，眉眼精致，尤其是那双眼睛，
像含着一汪春水，笑起来的时候会弯成好看的月牙。“你就是晚星姐姐吧？
” 顾言走到林晚星面前，声音温润动听，像山涧清泉流淌过石滩，“我是三哥顾言，
早就想认识你了。”没等林晚星反应过来，他就从身后的助理手里接过一个精致的手提袋，
递到她面前：“这是我在国外给你买的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林晚星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过来。手提袋的质感很好，一看就价值不菲。她打开袋子，
里面是一个最新款的限量版包包，设计简约又不失时尚，正是她上一世曾经在杂志上看到过，
却舍不得买的那款。“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林晚星连忙把包包塞回去。
顾言却笑着按住她的手：“跟三哥客气什么？你是我妹妹，我给你买东西是应该的。
” 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再说了，这点东西对三哥来说不算什么，
以后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说，三哥给你买。”他的笑容真诚又温暖，眼里没有丝毫的不情愿。
林晚星看着他，心里的疑虑更深了。上一世的顾言，对她总是冷冰冰的，别说送礼物了，
就连多说一句话都像是在浪费时间。接下来的日子里，
顾言更是把 “宠妹” 发挥到了极致。知道林晚星喜欢看书，
他就把自己收藏的绝版书都搬了过来，塞满了她房间的书架；知道林晚星喜欢吃甜点，
品店的人送来最新鲜的蛋糕和马卡龙；甚至知道林晚星随口提过一句喜欢某个设计师的风格，
就直接把那位设计师请到家里来，给她量身定制衣服。“妹宝，这件怎么样？
” 顾言拿着一件香槟色的礼服走进来，在林晚星身上比划着，“下周有个慈善晚宴，
你穿这件去，保证惊艳全场。”林晚星看着那件镶满了碎钻的礼服，无奈地笑了笑：“三哥，
太夸张了吧？”“不夸张不夸张。” 顾言把礼服放在沙发上，拿起手机翻出相册，“你看，
我还帮你订了配套的首饰，还有高跟鞋，都是限量款的。”林晚星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
心里暖洋洋的。她不得不承认，被人这样放在心尖上宠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晚星在顾家过得越来越舒心。老夫人会拉着她的手，跟她讲过去的事情，
讲她母亲年轻时的样子；顾泽会拉着她打游戏、看电影，
带她体验各种新鲜事物；顾严谨虽然话不多，但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
默默地为她解决各种麻烦；顾言更是把她当成了小公主，
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可越是这样，林晚星心里的不安就越强烈。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一世的顾家，和上一世苏清月描述的，以及她记忆中的，差距这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