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某985高校新晋讲师，正缩在酒会角落数着餐盘里的虾饺。

"第三十七个盯着我看的西装男。"我小声嘀咕，把虾饺塞进嘴里。

校友酒会这种场合对我来说就像把热带鱼扔进北极——完全不适配。1"您数错了，

是三十八个。"一个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我抬头，看见一张过分好看的脸。轮廓分明，

眼睛像两潭深水，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他西装革履，领带夹闪着冷光。"第三十八个。

"他补充道。我差点被虾饺噎死。"咳咳...这位校友，偷听别人说话不太礼貌吧？

""墨泽。"他递来名片，"校友会主席。"我接过名片，烫金字体刺痛手指。"哦，

主席大人啊。"我故意把油乎乎的手指在名片上蹭了蹭，"青椒，文学院新老师。

""我知道。"他微笑，"去年刚从美国回来，博士论文写的是后现代主义与网络文学，

喜欢在课堂上讲荤段子，学生私下叫你'小辣椒'。"我眯起眼睛："你调查我？

""校友档案。"他晃了晃手机，"作为主席，我有义务了解每一位新老师。

""包括她们吃几个虾饺？""包括她们为什么躲在消防通道旁边吃东西。

"他指了指我身后的安全出口标志。我耸耸肩："这里安静。

主厅那群人聊的不是基金就是上市，我连A股和B股都分不清。"墨泽突然凑近，

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你知道你现在坐的地方，是每平米十六万的VIP区吗？

"我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什么？我就看这里有空位...""我的专属座位。"他俯身，

呼吸扫过我耳尖，"不过，你可以继续坐着。"我猛地站起来："不了不了，主席大人请便。

"我抓起手包准备开溜，却被他拦住。"下周校友会要举办青年教师沙龙，

"他递来一张烫金请柬，"你来当主讲。

"我盯着请柬上自己的名字："这上面已经印了我的名字。""因为名单上周就定了。

"他微笑，"我只是提前通知你。"我咬牙："如果我拒绝呢？

""你会失去一个在副校长面前露脸的机会。"他压低声音，"听说你最近在评职称？

"我瞪大眼睛。这个男人怎么什么都知道？"七点，别迟到。"他转身离开，又回头补充，

"还有，你嘴角有虾饺渣。"我下意识抹嘴，听见他低笑："骗你的。"***。

我踩着高跟鞋气呼呼地离开，没注意背后那道黏着的目光。一周后，我站在沙龙会场，

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腿软。"放松。"墨泽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手指轻轻搭在我腰上，

"就当下面都是南瓜。"我拍开他的手："南瓜不会用看猪肉的眼神盯着人。

"他轻笑："你的比喻总是这么...生动。"我翻了个白眼，走上讲台。

聚光灯打下来的瞬间，我瞥见墨泽坐在第一排，双腿交叠，目光灼灼。"各位老师好，

我是文学院的青椒..."我开始了准备已久的演讲。二十分钟后，会场笑声不断。

我正讲到网络文学中的隐喻手法，突然脑子一抽："比如'一夜七次郎'这种笔名，

表面上说的是次数，实际上暗示了作者肾虚..."台下爆笑。我看见墨泽挑眉，

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沙龙结束后，我被团团围住。好不容易脱身，

发现墨泽靠在走廊窗边等我。"精彩的表现。"他递来一杯香槟，"特别是肾虚那段。

"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谢谢，我要回家了。""我送你。""不用。""你鞋跟断了。

"他指了指我的左脚。我低头，果然发现鞋跟摇摇欲坠。

"见鬼..."这双鞋花了我半个月工资。下一秒，我身体腾空。墨泽把我打横抱起，

我惊呼："放我下来！""别动。"他收紧手臂，"除非你想光脚走停车场。"我僵住了。

他的胸膛很暖，心跳声清晰可闻。扑通、扑通，像某种野兽的脚步声。"你心跳好快。

"我脱口而出。"因为你很重。"他面不改色。我气得想咬他，却看见他耳尖泛红。

车是低调的黑色奔驰。他把我放在副驾，蹲下来查看我的鞋。"修不好了。"他得出结论，

"下次别买这么高的跟。""你管我？"我撇嘴，"又没花你的钱。"他忽然抬头，

眼神幽深："如果你想，可以。"我心头一跳。这对话走向不太妙。回程路上，

我们都没说话。电台放着爵士乐，他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节奏精准得像机器。"到了。

"他在我家楼下停车。我道谢，正要下车，他突然开口："下周三晚上有空吗？""没空。

""校友会年度晚宴。"他递来又一张烫金请柬，"必须出席。"我叹气："墨主席，

您是不是对'邀请'这个词有什么误解？"他微笑："我对'拒绝'更有兴趣。

"我夺过请柬摔门而去，听见他在身后喊："七点，我接你！"神经病。回到家，

我踢掉坏掉的鞋子，瘫在沙发上。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发来消息：鞋跟修理费报销，

账号发我。——墨泽我皱眉，他怎么有我电话？正要回复，又一条进来：校友通讯录。

我咬牙打字：不必。三秒后回复：已转账2000，多余的是精神损失费。

我盯着屏幕，哭笑不得。这人到底什么毛病？睡前刷牙时，手机又响。

墨泽发来一张照片——我今天的演讲照片，抓拍到我翻白眼的瞬间。收藏了。他写道。

我回了个"滚"的表情包。晚安，小辣椒。他最后发来。我盯着那个昵称，

心跳莫名加速。见鬼，一定是香槟的作用。第二天一早，教务处来电。"青椒老师，

有学生投诉你课堂内容不当..."我心头一紧："具体是？

""讲《金瓶梅》时引用现代案例过于...生动。"我扶额。

准是那个总坐第一排的眼镜男，每次我讲段子他都脸红得像番茄。挂掉电话，我正发愁，

又一个陌生来电。"青椒。"墨泽的声音，"听说你有麻烦了？

"我震惊："你在我办公室装监控了？""副校长是我叔叔。"他轻描淡写，

"这事我来处理。""等等，我不需要——""中午十二点，教职工餐厅见。"他挂断了。

我盯着手机，既恼火又莫名安心。这个男人像一场精心设计的暴雨，我还没找到伞，

就已经湿透了。餐厅里，墨泽坐在角落，面前摆着两份套餐。"吃吧。"他推过来一份，

"边吃边聊。"我警惕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帮你。"他切开牛排，

"然后你欠我个人情。""我宁愿被处分。"他放下刀叉："那个投诉你的学生，

去年挂科后给女老师发骚扰短信，被警告过。"我瞪大眼睛："你怎么连这都知道？

""我说过，"他擦擦嘴角，"我了解每一位老师。"我背后发凉："这有点变态了，

主席大人。"他笑了，眼睛弯成月牙："这才到哪。"饭后，他送我回办公室。走廊上，

几个学生窃窃私语。墨泽突然揽住我的肩，我僵住了。"配合一下。"他低语，

"那个投诉你的学生在看你。"我扭头，果然看见眼镜男站在不远处，脸色煞白。

"你故意的。"我咬牙。"有效，不是吗？"他收紧手臂，"他知道你认识校董，

就不敢再惹事。"我挣脱他："谢谢，但别动手动脚。"他忽然俯身，

呼吸喷在我耳际："如果我想动手动脚，不会选在公共场所。"我耳根发烫，快步走开。

他在身后喊："别忘了周三晚宴！"接下来的几天，墨泽的存在像空气一样无孔不入。

早上到办公室，桌上多了一杯咖啡；下课回宿舍，

门把手上挂着精致点心；甚至我常去的奶茶店，

店员突然说"墨先生已经预付了您一个月的订单"。周三傍晚，我对着衣柜发愁。手机响起，

墨泽发来消息：穿那件红色连衣裙。我震惊：你怎么知道我有红裙子？

开学典礼照片。他回复，七点见。我咬牙，偏***红的，选了条墨绿长裙。

门铃准时响起。开门瞬间，墨泽的目光落在我裙子上，笑意加深。"故意的？"他问。

我昂头："怎样？"他忽然伸手，指尖轻触我锁骨："绿色衬你。"手指下滑，停在胸口，

"但这里缺条项链。"我拍开他的手："少来。"他变魔术般掏出一个丝绒盒子，

里面躺着条祖母绿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不...""别拒绝。"他打断我，

"就当是道歉。""道什么歉？""为接下来我要做的事。"他神秘一笑，

不容拒绝地为我戴上项链。指尖擦过后颈，激起一阵战栗。晚宴比想象中无聊。

墨泽作为主席致辞，风度翩翩，与私下判若两人。我躲在角落喝酒，

突然听到主持人喊我名字。"...有请文学院青椒老师为我们表演节目！

"我一口酒喷出来。看向舞台，墨泽正冲我微笑，眼里闪着恶作剧的光。全场鼓掌。

我硬着头皮上台，接过话筒："呃，我准备讲个笑话...""荤段子！"台下不知谁喊。

我瞪向声音来源——是墨泽。他举杯致意，一脸无辜。深吸一口气，我开始了即兴表演。

讲着讲着，全场笑成一片。结束时，掌声雷动。下台后，墨泽拦住我："精彩。

"我冷笑："你故意的。""当然。"他坦然承认，"我想看你发光的样子。

"这句话让我心跳漏了一拍。晚宴结束，他坚持送我。车上，我质问："为什么总捉弄我？

"他沉默片刻："因为你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普通人。""不然呢？""其他人要么怕我，

要么想利用我。"他转头，目光灼热，"只有你，敢叫我'***'。"我哑然。这个男人，

或许比我想象的复杂。到家楼下，他忽然拉住我："明天开始，每天早上一杯咖啡，

中午提醒吃饭，晚上检查门窗。"我皱眉："什么？""我的追求计划。"他一脸认真，

"第一阶段，渗透你的生活。"我气笑了："谁同意你追我了？""不需要同意。"他凑近，

气息拂过我唇瓣，"只需要你不拒绝。"我推开他："我拒绝！""说谎。"他轻点我鼻尖，

"你心跳又加快了。"我落荒而逃，听见他在身后笑。回到家，手机震动，

墨泽的消息：第一天，失败。明天继续。我回了个"滚"。

2墨泽的"追求计划"像一场精心设计的渗透战。周一早晨七点整，门铃响起。

我顶着鸡窝头开门，外卖小哥递来一个保温袋："墨先生订的早餐。

"袋子里是热腾腾的虾饺和豆浆，便签上龙飞凤舞写着：第三十八个虾饺，补给你。

——M我对着虾饺发愣，手机震动。墨泽的消息：吃完。我回：下毒了？嗯，

慢性。他秒回，大概五十年后发作。我咬着虾饺笑出声。到办公室时，

桌上摆着星巴克和便当盒。同事李老师探头："你男朋友真贴心。

""他不是——""他说是'预备役'。"李老师眨眨眼，"长得帅还细心，抓紧啊。

"我翻开便当盖子，米饭上用海苔拼出"小辣椒"三个字。手机又震：辣度够吗？

我拍下照片发朋友圈，配文："某人的厨艺需要报警。"三秒后，

墨泽点赞并评论：已自首，判***。午休时教务处来电，说投诉撤销了。我正纳闷，

走廊传来骚动。墨泽带着两个西装男站在教务主任办公室，玻璃映出他冷峻的侧脸。

"他来干什么？"我问路过的学生。"听说捐了五百万建新实验室，"学生兴奋道，

"条件是撤销对某位老师的投诉。"我胸口发烫，转身撞进一个怀抱。

墨泽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手指轻抚我发烫的耳垂："这么感动？""你这是***。

""不，"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是合理利用资源。"他身上的雪松味让我头晕。

我后退一步："我不需要这种帮助。""你需要。"他眼神突然锐利，

"那个学生昨天在论坛发帖，说你靠'特殊关系'获得教职。"我僵住了。墨泽递来平板，

屏幕上是一个匿名帖，配图是我上周被他抱出会场的照片，

标题赫然写着《文学院某教师与校董会成员不正当关系实录》。"处理干净了。

"他轻点屏幕，帖子变成404，"但互联网有记忆。"我手指发抖："为什么...帮我？

""因为你是我的。"他语气轻柔得像在讨论天气，"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所有物。

"这句话本该让我毛骨悚然，却莫名安心。我一定是疯了。下班时下雨，

我站在教学楼门口发呆。一辆黑车缓缓停住，车窗降下："上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墨泽晃了晃手机："你微博定位。""变态跟踪狂！""嗯。"他坦然承认，

"还装了GPS在你包里。"我震惊地翻包，果然找出一枚纽扣大小的追踪器。

"什么时候——""昨晚你上厕所时。"我气得把追踪器扔进雨中。墨泽叹气，

下车撑伞走向我："一百八十块一个。""活该！"他忽然抓住我手腕按在墙上，伞面倾斜，

雨水在我们周围形成水帘。"青椒，"他声音沙哑，"我病得不轻。"雨滴顺着他睫毛滑落，

像眼泪。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接，被他咬住指尖。"疼！""记住这种疼。"他松开牙印，

"下次再扔追踪器，我就咬别的地方。"我耳根烧起来："下流！"他低笑，把我塞进车里。

暖气烘着湿衣服，我昏昏欲睡。朦胧中感觉有人拨开我额前碎发，指尖温暖干燥。"睡吧。

"墨泽的声音很远，"到家叫你。"醒来时身上盖着西装外套，墨泽正在驾驶座敲笔记本。

窗外是我家小区，雨已经停了。"为什么不叫醒我？""你流口水的样子很可爱。

"他合上电脑，"拍了很多照片。"我扑过去抢他手机，被他搂住腰按在腿上。"投怀送抱？

"他挑眉。"删照片！""不。"他锁屏，"要存进'小辣椒成长相册'。

"我挣扎着要骂人，突然僵住——臀部下方有个硬物硌着我。墨泽呼吸一滞："别动。

"我瞬间明白那是什么，触电般弹开。他深吸一口气，扯松领带："早晚死在你手上。

"气氛尴尬到极点。我抓起包跳下车，他在身后喊："明天下午没课对吧？我来接你。

""你怎么知道我课表？！""教职工网站。"他微笑，"顺便说，

下学期的课表我已经帮你调好了，周三下午空出来。

"我目瞪口呆："你凭什么——""约会日。"他启动车子，"晚安，小辣椒。

"尾灯消失在拐角，我站在楼下气得发抖，却又忍不住摸被他咬过的手指。牙印还在，

微微发烫。第二天我没等墨泽，偷偷溜去闺蜜小雨家避难。刚坐下五分钟，门铃响起。

小雨开门惊呼："好帅！"墨泽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两杯奶茶："青椒落在这了。

"我从沙发上跳起来："你怎么找到——""手机定位。"他晃了晃屏幕，

"虽然追踪器被你扔了，但某人的'查找iPhone'一直开着。"我这才想起这功能。

小雨目光在我俩之间来回扫："你们...？""追求者。"墨泽递来奶茶，

"不过你家闺蜜很难追。""谁让你用非常手段！"我抢过奶茶猛吸。

小雨突然指着墨泽手腕："哇，这表是百达翡丽吧？"墨泽不动声色地拉下袖口。

我眯起眼："多少钱？""不贵。""具体数字。"他叹气："一套房。

"我奶茶喷出来："你戴一套房在手上？！""三环内的。"他补充。

小雨看他的眼神立刻充满金光。我扶额："别被他外表骗了，这人是个控制狂。

""控制是因为在乎。"墨泽突然认真，"青椒，我可以买下你喜欢的整个奶茶品牌，

但更想记住你喝三分糖加椰果的习惯。"小雨捂住胸口："我要死了，

太会了..."我翻白眼，却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傍晚墨泽坚持送我回家。电梯里，

他突然问："为什么叫青椒？""本名蒋清姣，谐音梗。""清姣..."他念得很轻，

像在舌尖滚过一圈，"很好听。"电梯镜面映出我们并肩的身影。他比我高一个头，

西装革履，而我穿着牛仔背带裤，像大人带小孩。"我们很不搭。"我故意说。

墨泽忽然扳过我肩膀，手指摩挲我锁骨上的项链："知道为什么送祖母绿吗？"我摇头。

"它在紫外线下会发红光。"他低头靠近，"就像你，表面呛人，内里炽热。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他退后一步，彬彬有礼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心跳如鼓，

仓皇逃出电梯。到家后发现门口放着一个礼盒，里面是一双平底鞋，

便签写着：高跟鞋伤脚，但如果你喜欢，我可以一直抱你。——M我抱着鞋盒蹲在地上，

脸埋进膝盖。完蛋了，我好像...有点心动。深夜手机亮起，

墨泽发来一张照片——我白天在小雨家沙发上睡着的侧脸，

阳光透过窗帘在脸上投下斑驳光影。收藏+1他写道。我回复：***犯法。

已自首。他秒回，判***，服刑地点是你心里。土味情话负分！

手机安静了几分钟，又亮起：青椒，我病得厉害。只有你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