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开局!被迫嫁给了活阎王,我只想摸鱼苟命。完不成任务,
老东家把我按进水里吼道:“别忘了谁是你的主子?”我吐着泡泡想:你算老几,
让老娘替你卖命。活阎王却踹门而入,抱起湿透的我:“别装了,以后我罩你。
”1丞相府的暖阁内,三皇子李鹤不耐烦的叩着杯壁,我的父亲——当朝丞相戚山远,
正立在一侧,目光不善的看着我。“戚泫,想清楚,你真不嫁?”三皇子的语气淬着冰。
我咬着后槽牙,愣是把那声“嫁你祖宗”咽了回去,因为他身后的两个侍卫,
腰间佩刀正泛着寒光。“殿下,”我努力挤出点温顺,“云大人位高权重,小女蒲柳之姿,
怕是……”李鹤嗤笑一声,看了眼我父亲戚丞相,他垂手肃立,适时开口:“阿泫,听话,
乖乖嫁给云非迟,做三皇子的眼睛,不然……”他顿了顿,
抬眼眸中皆是算计:“不然……明日,我会送阿澜入宫参加选秀。”他语气平静,
仿佛话中提起的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父亲!姐姐性子温婉,
您送她入宫,无异于羊入虎口……”脑海中浮现姐姐戚澜含笑的脸,
还有她提起那位新科探花孟文舟时,眼底藏不住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绝望和怒火从脚底板直冲头顶,父亲明知这些!却还要以此为把柄威胁于我!“好,我嫁!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李鹤闻言,满意的勾起唇角。“但是……”我直直看向他,
也扫过我那虚伪的爹:“我可以嫁,但是父亲!必须答应孟家的求亲,让姐姐嫁给孟文舟!
”父亲蹙起眉头,眼底是被计划被打乱的不悦:“放肆!阿澜的婚事,岂容你置喙?
”“父亲!”我豁出去了,声音陡然拔高,“我此番替三皇子殿下做事,云非迟城府深厚,
我嫁过去是龙潭虎穴,还是粉身碎骨,谁说得准?我只要姐姐平安顺遂,这要求过分吗?
”李鹤不耐烦的扫了一眼父亲,似是觉得我已成为他的棋,姐姐对他来说并无利用价值,
一个女子的婚事而已,比不得他的大计。父亲只一眼就看懂了李鹤意图,对我道:“可以,
只要你乖乖替三皇子做事,阿澜的事……就按你说的办!”2云非迟,
太子李璟座下最锋利的刀,掌管着京城防务和暗卫,出了名的活阎王。嫁给他?当奸细?
被发现了我还有命活?我思忳着该如何破局……云府的婚事办得仓促又低调。没有十里红妆,
没有喧天锣鼓,流程快得像赶场,拜天地?省了。敬高堂?云非迟父母早亡,
府中就他一个主子。直接送入洞房。引路的下人悄无声息地退出去,关上了门。偌大的新房,
静得只剩下喜烛燃烧的噼啪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又轻轻合上。清冽如雪松的味道,
随着来人的靠近,无声息地弥漫。他停在了我面前。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了盖头下方边缘。
那手很好看,修长有力,透着养尊处优的矜贵。可就是这样一双手,据说曾在刑部大牢里,
让无数硬骨头哭天嚎地。盖头被缓缓掀起,我看清了眼前的人。云非迟。
他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墨发半束,此刻正沉沉地看着我,眼里没有任何新婚的喜悦和温度,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空气像是凝固了,我紧张得手心全是汗。“你便是阿泫。
”没有试探,没有质问,只有简单的称呼我名,却更让人心惊胆战。
“云……云大人……”我张了张嘴,准备好的怯懦开场白卡在喉咙里。在他那双眼的注视下,
任何伪装都显得苍白可笑。我低下头,手指绞紧了嫁衣的缎面。他看着我,没再说话。
那审视的目光在我低垂的头顶上停留。他转身:“失礼,今日还有公务未处理完,
阿泫先安寝。”他的话礼貌却疏离,随后大步离去,只留给我一个冰山般的背影。
仿佛我只是,这华美新房里……一件碍眼的摆设。我僵坐着,紧绷着,云非迟并不信任我,
甚至满是防备!我脱下厚重嫁衣,钻进冰冷的锦被,这一夜,无法安眠。3云府的日子,
平静如死水。云非迟名不虚传。每日天不亮便不见人影,深更半夜方归。我这个挂名夫人,
活动范围在后院这方寸之地。唯一的盼头,便是姐姐时不时送来的家书,“安好勿念”,
“婚期定在秋后”,“阿泫珍重”等等,看到姐姐的字迹,从中也感受到她的幸福,
心中似有了小小的安慰。只是有时这“家书”,并非出自姐姐之手。“取得布防图,
三日后置于老地方”布防图?李鹤让我去偷布防图?云非迟的书房,那可是一等一的禁地!
这不要明摆着要我送死……罢了罢了,死就死!接下来的三日,
我充分发挥了“深宅闲妇”的本色。前日逗鸟,昨日扑蝶,今日,今日该干正事了。
用过晚膳,云非迟往常这个时候并不在府上,仆从们也都各自忙活。
我悄悄闭紧了房间的门扉,然后……开始鬼画符!李鹤,不是想要布防图?老娘亲自给你画!
偷进云非迟的书房?送死的事情我才不干!一刻钟之后,我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小心翼翼的吹干墨迹,装入信封,偷偷摸摸的藏在了西苑侧门。不禁感叹自己真是天才,
既完成了李鹤的任务,又保住了命。4深夜书房中,云非迟看着桌上的两份图纸,神色莫辩。
左边这份,绘制精美,标记详尽,换防时辰也尽数标注;再看另一份,线条恣意纵横,
墨团点缀,笔迹狂放不羁……“你是说,她今日根本没进过我的书房?”云非迟轻敲着桌面,
询问立在一旁的侍卫。“回大人,阿泫姑娘今日一直在院中,未出半步,
咱们准备的这份……她并没有来取……”“呵。”云非迟轻笑一声。“城门上开狗洞?
”他的手点着图上的涂鸦:“她当三皇子是目不识物的草包?还是……故意如此来迷惑我?
”云非迟的目光停留在这副敷衍之作。“大人,
阿泫姑娘与三皇子往来书信皆被暗卫截留查看,虽暂未透漏过府上机密,但若长久下去,
终是隐患……是否要……”“无妨……”云非迟背手而立:“既知是隐患,控在身边,
总比未知的暗箭要省心,或许……借她之手,会另有收获。”“按计划,将我们准备的这份,
放过去。”“属下明白。”侍卫抱拳,不再多言。云非迟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幅图涂鸦,
目光深不可测。5李鹤收到那份“布防图”时的脸色,
我闭着眼都能想象出来——肯定比锅底还黑!估摸着短期内,
应该不会再让我这个不靠谱的细作干什么。可惜,显然李鹤觉得我还没到下岗的时候,
新的催命符很快送到了手里……三日后的宫宴,作为家眷,我需和云非迟一起出席。
成婚后首次与他同行,我很是不适应,然而更让我紧张的,
是李鹤交给我的“任务”宴会开始前,他将我约至无人的角落。
“待会把这壶酒给云非迟喝下去。”李鹤低声嘱咐,递过来一个小巧的酒壶。“三皇子殿下?
殿前下毒,被查出我还有命吗?”我反声质问,李鹤是真不拿我当人用。“不是毒,
只是让他腹痛的药,让云非迟无法参与宴后的议谈,就足够。”他的眼神阴狠,
又盯向了我:“好好做,我会盯着你。”我捏着酒壶,手心出汗,李鹤心狠手辣,
万一……万一酒里不只是药呢?云非迟遭殃,我也难逃干系!我焦躁的思索着对策。宴中,
灯火辉煌,丝竹绕梁,李鹤那毒蛇般的眼睛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浑身不自在,
手中的酒壶被我捏的生疼,我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云非迟,他面前的琉璃盏空置,
扫过我手中的酒壶,似是在等着我斟满。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李鹤看着我毫无动作,
目光越来越急切,甚至透露出警告。此时我却想起了姐姐,她总是温柔的牵着我的手,
说阿泫是最好的孩子,若我……若我今日害了云非迟……无论如何都会查到我头上!
势必会牵连到姐姐!不行!不能让李鹤得逞!无论是腹痛还是别的什么……这脏水,
决不能由我来泼!电光火石间,我做出了决定。我深吸一口气,斟满了自己的杯盏,仰头,
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烧感。我强忍着呛咳的冲动,又将琉璃盏注满。
一杯。两杯。……直至壶中一滴不剩,我无视李鹤变的铁青的脸,无视云非迟诧异的眼光,
只是给他一个妥帖的笑:“宫里的酒就是比外边的好,贪杯了。”药效已开始隐隐发作,
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我死死咬住下唇,身体微微蜷缩。“阿泫?
”云非迟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不出情绪。“大人……阿泫,不胜酒力……”我强撑着,
声音发虚:“可否……先行告退……”云非迟的目光,在我惨白的脸和空了的酒壶间巡视,
最终抬手对身后的侍从吩咐:“送夫人回府,小心伺候。”“是!
”侍从立刻上前搀扶住摇摇欲坠的我。6我像条死鱼般瘫在床上,腹中仿佛有钝刀在搅动。
冷汗浸透了几层中衣,黏腻地贴在身上,又冷又沉。门外有脚步声徘徊,大概是守夜的婢女,
我不敢做声,府中皆是云非迟的耳目,若让他知道,必然会怀疑那壶酒!
眼前闪过李鹤那张阴鸷的脸,和他那句“好好做,我会盯着你”。痛意更甚。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几个时辰,也许只是片刻。门轴“吱呀”轻响,微凉的夜风涌入,驱散了些许不适。
“怎么了?”一个声音响起,没什么起伏,似乎能捕捉到一丝丝关切。云非迟,
他竟然回来了?我的身体本能地绷的更紧。“去请大夫。”他对门外吩咐道,简洁利落。
很快,一个老者提着药箱匆匆而入,搭脉,开方,动作娴熟。细微的交谈声在床边响起,
断断续续飘进我混沌的意识里。
药性刚猛……伤了脾胃……这几日饮食务必清淡……”云非迟的声音始终简短地应着:“嗯。
”我无心听他们交谈,心中只有——完了,云非迟肯定知道那酒有问题了!煎好的药端来,
苦涩的气味弥漫开。一只手轻轻托起我的后颈,温热的药碗凑到唇边。我下意识地抗拒,
头微微偏开。那只手微微收紧,声音在头顶响起:“喝了。”挣扎无用,认命地就着他的手,
将那苦得令人作呕的药汁咽下去。落入翻江倒海的胃里,又是一阵抽搐。一碗药见底,
他扶着我重新躺下,拉高锦被,然而他并未离开,反而在床边停留了许久。“阿泫,
”他忽然叫我,完了完了,先礼后兵,肯定要质问我那酒的事……“在这府中,
有事不必硬撑……若有难处,可以告诉我。”啊?什么意思?试探?还是……怜悯?
警告我别耍花招?脑子被腹痛搅成一团,根本无法集中精神,思考他话中何意。最终,
我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床边的冷冽气息终于淡去,脚步声消失在门外。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我沉沉睡去。7多日的修养后,我总算恢复了些元气。
云非迟依旧神龙见首不见尾,偶尔碰面,只是客气的交谈几句,
仿佛那晚送药带话的人不是他。我乐得清闲,继续研究后院那几株半死不活的花花草草。
顺便祈祷李鹤被我的不成器气到脑淤血,最好直接把我这个废物点心除名。可惜天不遂人愿。
李鹤祸害遗万年,这次有事的是姐姐。“阿泫,见字如面。家中一切尚可。
只是……文舟近日不顺,他一介文臣,三皇子居然要他去镇压叛乱!”“……姐姐心中不安,
若你得空,可来陪我说说话?”孟文舟?三皇子!攥着信纸的手用力到发白,李鹤这狗贼,
居然把主意打到姐姐和姐夫身上!以此敲打我,逼我就范!我坐立难安,逗鸟没了心思,
种花意兴阑珊,连晚膳都味同嚼蜡,焦虑明晃晃地写在脸上。我对着碗里的米粒戳了又戳,
食不下咽。云非迟坐在主位,慢条斯理地用着膳,动作优雅。“怎么了,身体还有不适?
”他放下银筷,“还是餐食不合口味?那也不用拿碗撒气。”我恍觉自己失礼,
赶紧坐直了身子:“无……无事,只是在想别的,走神了。”他轻轻“嗯”了一声,
未再接话,只是在我低头扒饭时,默默给了角落里的侍卫一个眼神。几日后,
一封新的家书送到我手中。这一次,姐姐的字迹飞扬,
似能感受她写信时的心情:“阿泫安好!天大的好消息!上头发了话,文舟已不必去镇乱,
简直像遇到了贵人!姐姐的心总算放下……”我捏着信纸,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狂跳。
贵人?在京城,能轻易压制那些看三皇子脸色行事的官员,
让他们态度大转弯的“贵人”……还能有谁?云非迟!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帮孟文舟?
……难道是,我?那晚他低沉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若有难处,可以告诉我”。
难道……他是认真的?他……希望我向他寻求帮助?这个念头一旦滋生,便疯狂地蔓延开来,
我下意识地抬眼,望向云非迟书房的方向……烛火通明,映着窗棂上挺拔的剪影。
8姐姐的危机解除,我总算松了一口气,但李鹤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我。
他派来的“联络人”一次比一次催得紧,语气一次比一次不耐烦。不是要打听云非迟的行踪,
就是要探查太子府的动向。我使出了浑身解数装傻充愣,要么一问三不知,
要么就提供些鸡毛蒜皮的,“云非迟今日吃了几碗饭”,之类的消息。
联络人那张脸越来越黑,我掐着大腿才忍住没笑,
还要故作委屈的抱怨:“云非迟根本不信任我,我都近不了他的身,更别说拿到详细的情报。
”然而,我高估了李鹤的耐心,也低估了他对云非迟的忌惮。我带着侍女在城西采买,
出门时还晴好的天,忽然下起了雨,我在檐下避着雨,等待侍女安排马车回府。天色渐暗,
这雨却似乎没有停歇的迹象,侍女已去了很久未归,我心中隐隐担忧。找店家借了伞,
我打算先去找回侍女,不知这小丫头跑去了哪里。行至一条无人的小巷,
我猛然看见地上倒着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是我那去而未返的侍女!
我正准备快步上前看看她怎么了,突然脑中警铃大作!不对!这不是去车马驿的方向,
她却躺在这,有诈!我反应过来,赶忙撤出小巷,还未来得及摸到防身的簪子,
就被一脚踹倒。“戚二小姐,三皇子殿下有请。”蒙面的黑衣人声音嘶哑,
挥手吩咐着身后的同伙来绑住了我。我来不及呼救,只得趁乱扯下身上的配饰,
甩到房根墙角,祈祷有人来寻我时会发现……9冷,
刺骨的冷意识是被窒息感和寒意拽回来的。我猛的睁开眼,瞬间有水灌入口鼻,
剧烈的呛咳带动着胸腔撕裂疼痛,我挣扎着想要逃离,却又被狠狠的按回水里。
“吃里扒外的东西!”李鹤暴怒的声音隔着水层传来:“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真当本王不敢动你吗?”再次被粗暴地提出水面,我大口大口地喘息。李鹤那张扭曲的脸,
在火把光影中,忽明忽暗,如同索命的恶鬼。“我……我……”我艰难地开口,
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真的尽力了……云非迟他……他防得太紧……”“尽力?
”李鹤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俯下身,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尽力就是一次次糊弄本王?一次次坏我的事?戚泫,你是不是忘了,是在替谁做事?!
”他猛的松开手,又把我丢回水里:“难不成你还指望云非迟能保你?
他若知道你是本王的奸细……”李鹤笑的阴险,似乎是捏准了我无路可退,只能听他的话。
“不要——!”我失声尖叫,又被他丢回水中,声音和呼吸同时被水淹没。
“给本王好好清醒清醒!想清楚你的主子是谁!
”黑暗、冰冷、窒息、绝望……意识在濒死的边缘沉浮。
姐姐温柔含笑的脸在浑浊的意识中浮现……父亲的冷漠利用,李鹤淬毒的话语……还有,
还有云非迟那句“若有难处……”后悔了,早知道就告诉云非迟了,就算死在他手里,
也能拉上李鹤垫背,总好过现在……“砰——!!!”一声巨响,撕裂了水牢里的死寂!
沉重的铁门从外面被狠狠踹开,扭曲变形,轰然砸在地上,溅起大片的污水和尘埃!
李鹤猝不及防地猛然回头!逆着火把的光,看不清来人的面孔,但是他周身散发的寒气,
比这水牢中的冰水还要刺骨百倍!云非迟!他怎么找到这里的!李鹤脸上的惊愕,
瞬间转为暴怒:“云非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本王的地方!
”云非迟没有理会他的叫嚣,越过李鹤,精准的锁定了水中狼狈不堪的我。没有半分犹豫,
他大步踏过地面的水渍,污水瞬间浸湿了他衣袍下摆,他浑不在意,目标明确的朝我走来。
“拦住他!”李鹤厉声嘶吼。几名侍卫如梦初醒,拔刀冲出。云非迟并未停下脚步,
他身后掠出两道黑影,正是他从不离身的暗卫!动作快得只留下残影。李鹤的侍卫,
在这两个杀戮机器面前,如同纸糊!李鹤被他的狠厉和强大气场慑得后退一步,脸色煞白,
色厉内荏地吼道:“云非迟!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她是本皇子的人!她……”“闭嘴。
”云非迟终于开口,声音冰到了极致。他褪下外袍,裹起了水中的我,
身体骤然脱离那令人窒息的冰冷,接触到他身体的温度,不由的贴的更近,
想要借此驱散寒意。意识模糊中,只感觉云非迟的手臂,像一堵墙,隔绝了所有风雨,
那熟悉的雪松气息,此刻成了我唯一可以抓住的浮木。他抱着我的手臂收紧了些。
意识模糊中,脑海中满是对李鹤的滔天恨意,忍不住喃喃:“李鹤……***……休想,
休想使唤我……”“站住!云非迟!”李鹤终于从羞辱中找回声音,
他指着被云非迟抱在怀里的我,声音因愤怒而尖利,“你护着她?你知不知道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