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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傻王爷萧珏的第三年,所有人都说我疯了。他们说,我这个相府嫡女,为了给一个傻子冲喜,自甘堕落,葬送了一生。他们不知道,我等的,就是他睁开眼的那一天。那一天,他会还我自由,赠我金山银海,让我远走高飞。这个承诺,是他三年前被灌下毒药,神智尽失前,拉着我的手,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而我更知道一个秘密:他根本没傻。这三年,他清澈又混沌的眼眸深处,藏着一把随时准备出鞘的利刃。我在等我的自由,也在等他,君临天下。

“王妃,该给王爷喂药了。”

侍女春禾的声音将我从恍惚中拉回现实。我看着窗外,今日已是立秋,距离我们约定的三年之期,只剩下最后三个月。

我接过那碗漆黑如墨的汤药,用银勺轻轻搅动,热气氤氲了我的视线。这药,是我亲手熬的,名为安神,实则续命。三年前,他遭人暗算,身中奇毒,太医断言活不过一月。是我,凭借从外祖家学来的半吊子医术,以毒攻毒,才将他的命从鬼门关前硬生生拽了回来。

代价是,他时而痴傻,时而狂躁,成了全京城最大的笑话。而我,丞相府的嫡长女苏清远,也成了这个笑话的一部分。

“阿远,阿远,要糖糖。”

一只手忽然扯住了我的衣袖,力道不大,却带着孩童般的执拗。我侧过头,对上一双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眸。萧珏正仰着头看我,嘴角挂着一丝晶莹的口水,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拨浪鼓。

他生得极好,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即便此刻神情痴憨,也难掩那份与生俱来的皇家贵气。只是这贵气,如今被一层傻气蒙住了。

我心中微叹,从袖中摸出一颗松子糖,剥开糖纸,塞进他嘴里。

“萧珏,先把药喝了,喝完还有糖。”我的声音放得很柔,像是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他咂了咂嘴,甜味让他眯起了眼,像一只满足的猫。他乖乖地张开嘴,任由我一勺一勺地将苦涩的药汁喂进去。满室的药味里,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和他口中传来的甜腻糖味。

这三年来,日日如此。

我为他洗漱更衣,为他喂药喂饭,在他发狂时抱着他轻声安抚,在他安静时陪他玩那些幼稚的拨浪鼓和九连环。外人看来,我是世上最恪尽职守的王妃,也是最可悲的女人。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演戏,他也在演戏。

夜深人静时,他会褪去所有伪装。那双清澈的眸子会变得深不见底,像藏着星辰大海。他会握住我的手,用指腹摩挲我手腕上因常年熬药而留下的薄茧,低声说:“阿远,快了。”

每当那时,我都会抽回手,提醒他,也提醒自己:“王爷,请自重。我们的交易,仅限于人前。”

他从不恼,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眸光沉沉,然后重新变回那个只会傻笑的七王爷。

今日,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同。

春禾为萧珏擦拭完嘴角,低声在我耳边说:“王妃,太子和侧妃来了,正在前厅等着。”

我捏着汤匙的手指微微一紧。

太子萧恒,萧珏的亲大哥。侧妃苏晚儿,我的好堂妹。这对璧人,是这三年来,最乐于来看我们笑话的观众。

我为萧珏整理好衣襟,柔声说:“阿珏,有客人来了,我们去见客好不好?”

“客……客……”他含糊不清地学着我的话,手里摇着拨浪鼓,叮叮当当地跟在我身后,像个小尾巴。

刚踏入前厅,一股浓郁的熏香便扑面而来,甜得发腻。苏晚儿穿着一身华丽的妃色宫装,头上插着金步摇,正亲昵地靠在太子萧恒的肩上。见到我,她立刻站直了身子,脸上堆起关切的笑意。

“姐姐,你可算来了。我和太子殿下许久未见七弟,心中甚是挂念呢。”

她口中说着挂念,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在我朴素的衣着和萧珏痴傻的模样上来回扫视,那份优越感几乎要溢出来。

三年前,若不是我替嫁,此刻站在太子身边的,本该是我。

萧恒的目光则更为复杂,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惋惜,有审视,还有一丝隐藏得极深的……快意。

“七弟妹辛苦了。”他开口,语气温和,却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疏离,“看七弟的气色,倒是比上次好了不少。”

“疯疯癫癫,能有什么好气色。”萧珏忽然指着苏晚儿头上的金步摇,拍着手大笑起来,“鸟儿!鸟儿会飞!”

说着,他竟真的伸手去抓。

苏晚儿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躲到萧恒身后。萧恒脸色一沉,一把将萧珏推开。

萧珏本就底子虚,被他这么一推,踉跄着向后倒去。

我心头一紧,想也没想就冲过去,从身后稳稳地扶住了他。他的后背撞在我的怀里,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又软了下来,像个孩子一样委屈地撇着嘴,眼眶都红了。

“阿远,坏人,他推我。”他抓着我的衣袖,向我告状。

我能感觉到,他抓住我衣袖的手指,力道极大,指节都在微微泛白。

我抬起头,目光冷了下来,直视着萧恒:“太子殿下,王爷他心智不全,您是知道的。您身为兄长,何必与他计较?”

萧恒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身为储君,被我一个王妃当面质问,面子上自然挂不住。

苏晚儿见状,连忙打圆场:“姐姐,你别误会,殿下也是一时情急,怕七弟伤了我。你看我这步摇,是西域进贡的宝贝,殿下特意赏我的,若是被七弟抓坏了,多可惜啊。”

她一边说,一边抚摸着那支金光闪闪的步摇,刻意炫耀。

我心中冷笑。一支步摇罢了,她真正的目的,是想告诉我,如今她苏晚儿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

我懒得与她多费口舌,只将萧珏护在身后,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便不留二位了。王爷该歇息了。”

这是明晃晃的逐客令。

萧恒的眉眼彻底冷了下来。他盯着我,一字一句道:“七弟妹,看来这三年,你倒是把这王府的女主人架子端得十足。只是,你别忘了,你我之间,曾有过婚约。”

他提起这个,无疑是想用旧情来刺痛我。

我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想笑。

“太子殿下说笑了。君要臣嫁,臣不得不嫁。圣上一纸婚书,清远便只是七王爷的王妃,过去种种,早已烟消云散。”

我的话,不卑不亢,却也堵死了他所有的话头。

萧恒的眼神变得愈发阴鸷。他知道,言语上的羞辱对我已经无用。他忽然将目光转向我身后的萧珏,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七弟,听说你最近喜欢上了玩剑?”他从腰间解下一把装饰华丽的短剑,在手中抛了抛,“皇兄这里正好有一把,削铁如泥,送给你玩,好不好?”

我心中警铃大作。

将利器交到一个“傻子”手中,他安的是什么心,昭然若揭。

“太子殿下,不可!”我立刻出声阻止。

可萧珏的眼睛却亮了。他从我身后探出头,像看到了新奇的玩具,伸手就要去拿。

“剑!剑!我要玩剑!”

萧恒笑得更加得意,他拔出短剑,锋利的剑刃在烛光下闪着寒光。他将剑尖对准萧珏,故意逗弄他:“想要吗?来,自己来拿。”

“殿下!”我厉声喝道,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姐姐,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苏晚儿娇笑着,火上浇油,“殿下不过是和七弟开个玩笑。再说了,一个傻子,哪懂得什么是危险?”

我死死地盯着那泛着冷光的剑尖,它离萧珏的眼睛,不过咫尺之遥。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我知道萧珏在演戏,可我不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万一萧恒真的失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珏却忽然不动了。

他不再吵着要剑,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剑尖,原本清澈的眼眸里,第一次浮现出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他开始发抖,整个人缩进我的怀里,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怕……阿远……我怕……”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哭腔。

萧恒见他这副模样,脸上的笑意更浓,也彻底放下了戒心。他觉得,萧珏是真的被吓破了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他收回短剑,随手扔给一旁的侍卫,语气轻蔑:“没用的东西。”

然后,他转向我,那份高高在上的施舍又回到了脸上:“七弟妹,本宫知道你委屈。这样吧,你若是肯求本宫,本宫可以向父皇开口,让你与这傻子和离,接你回东宫。虽然做不了正妃,但一个侧妃之位,本宫还是给得起的。”

苏晚儿的脸色瞬间变了,她嫉妒地看着我,手指紧紧攥着丝帕。

我看着萧恒那张虚伪的脸,只觉得无比恶心。

他毁了我的婚约,让我嫁给一个“傻子”,如今又想用一个侧妃之位来施舍我,将我当成可以随意摆布的玩物。

我正要开口,怀里的萧珏却忽然有了动静。

他停止了发抖,慢慢地从我怀里抬起头。

他看着萧恒,脸上还挂着泪痕,嘴角却咧开一个大大的、傻乎乎的笑容。他指着萧恒,口齿不清地大喊:“坏人!你是坏人!”

喊完,他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用尽全力朝萧恒砸了过去。

滚烫的茶水泼了萧恒一身,上好的云锦太子常服上,瞬间晕开一片狼狈的水渍。茶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整个前厅,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萧恒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震惊转为暴怒。他堂堂太子,竟被一个傻子当众泼了一身茶水!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萧珏!”他怒吼出声,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杀意,“你找死!”

他猛地从侍卫腰间夺回那把短剑,这一次,剑尖直直地指向了我。

“苏清远!”他双目赤红,状若疯狂,“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跟他这个傻子一起死,还是过来求我!”

他知道,我是萧珏唯一的软肋。

锋利的剑刃抵在我的喉咙上,冰冷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我甚至能感受到那上面传来的、属于金属的血腥味。

苏晚儿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她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我跪地求饶的凄惨模样。

我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萧恒,也看着他身后,那个依旧在傻笑的萧珏。

我在赌。

赌这三年,我在他心里,究竟有几分分量。赌他会不会为了我,提前结束这场布了三年的大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声,又一声,沉重如鼓。

萧恒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他手腕一沉,剑刃在我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看来,你已经选好了。”他冷笑着,眼中杀机毕现。

就在他准备刺穿我喉咙的瞬间——

一只手,快如闪电,稳稳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只手,骨节分明,干净修长,却蕴含着雷霆万钧的力量。萧恒用尽全力,竟无法让剑刃再前进分毫。

“皇兄,”一个清冷入骨,却又带着一丝慵懒笑意的声音,在死寂的大厅里响起,“我的王妃,你也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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