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荒野求生
他蹲在一处岩壁凹陷处，生起一小簇篝火，火焰微弱得随时可能熄灭。
腰间的锈剑斜靠在石壁上，剑刃映着火光，显出几分狰狞的缺口。
——己经三天了。
三天前，他独自离开蒙德，没有神之眼，没有同伴，只有一把不知从哪来的破剑。
他尝试过猎杀落单的丘丘人，但那些魔物比他想象中更难对付。
他的剑术笨拙，力量不足，几次险些丧命。
"真是讽刺。
"卓文盯着跳动的火苗，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在现实世界是个废物，到了异世界还是废物。
"远处传来低沉的嘶吼声，像是某种大型魔物在游荡。
卓文屏住呼吸，手指不自觉地握紧剑柄。
——不能被发现。
——现在的他，连一只史莱姆都打不过。
突然，火焰猛地摇曳了一下，像是被某种力量干扰。
卓文瞳孔微缩，本能地往后一仰——"砰！
"一道冰锥擦着他的脸颊飞过，深深刺入身后的岩壁。
"哎呀，居然躲开了？
"轻佻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卓文抬头，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深渊法师悬浮在半空，冰蓝色的法杖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糟了。
卓文瞬间绷紧全身。
深渊法师，至少40级的魔物，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战胜。
"人类，你看起来……很美味呢。
"深渊法师咯咯笑着，法杖一挥，地面瞬间凝结出尖锐的冰刺。
卓文猛地翻滚躲开，但右臂仍被划出一道血痕。
疼痛让他咬紧牙关，但他没时间思考，转身就往岩壁后方逃去。
"跑？
你跑得掉吗？
"冰锥如雨点般砸下，卓文拼尽全力闪避，但体力迅速耗尽。
一个踉跄，他被突出的树根绊倒，重重摔在地上。
深渊法师慢悠悠地飘到他面前，面具下的眼睛闪烁着戏谑的光。
"真弱啊。
"它歪了歪头，"不过，带回去当实验品也不错。
"法杖顶端凝聚出一团幽蓝的光芒，卓文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当卓文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是一片扭曲的暗红色天空。
他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块冰冷的石板上，西周是嶙峋的黑色岩壁，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硫磺的气息。
——深渊。
而且是深渊最底层。
远处传来低沉的咆哮声，卓文屏住呼吸，缓缓挪动身体，藏在一块巨石后方。
他小心翼翼地探头望去——三只深渊使徒正围着一团篝火，它们的铠甲上刻满诡异的符文，手中巨斧泛着暗紫色的光。
——至少90级的精英怪。
卓文的心脏狂跳，但大脑却异常冷静。
——不能慌。
——必须想办法活下去。
他低头检查自己的状态：校服己经破烂不堪，右臂的伤口结了痂，但仍在隐隐作痛。
那把锈剑居然还在腰间，虽然看起来毫无用处，但总比赤手空拳强。
突然，深渊使徒们站起身，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卓文立刻缩回阴影中，一动不动。
"那个实验体醒了。
"其中一个使徒低沉地说道。
"无所谓，反正他逃不掉。
"另一个冷笑，"等殿下回来，就拿他做新的试验。
"卓文眯起眼睛。
——殿下？
——难道是……深渊公主？
他不敢轻举妄动，等到深渊使徒们重新坐下，他才悄悄后退，沿着岩壁的阴影移动。
——必须逃出去。
——否则，他只会沦为实验品，甚至被改造成怪物。
---卓文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
深渊底层的地形错综复杂，到处都是陡峭的岩壁和深不见底的裂缝。
他几次险些失足坠落，但求生的本能让他死死抓住每一处凸起。
终于，他找到了一处相对隐蔽的洞穴，钻了进去。
洞穴内部比想象中宽敞，但更让卓文震惊的是——洞穴中央，静静地躺着一截残破的金属车厢。
车厢的外壳己经锈蚀，但依然能辨认出流线型的轮廓，侧面的涂装早己剥落，但隐约可见几个模糊的字迹："星穹列车·第七车厢"卓文愣住了。
——星穹列车？
——那不是《崩坏：星穹铁道》里的东西吗？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伸手触碰车厢的外壁。
"滋——"一道微弱的电流从指尖传来，紧接着，车厢的舱门突然"咔"地一声，缓缓开启。
卓文警惕地后退一步，但舱门内并没有出现任何怪物或敌人，只有一片深邃的黑暗。
犹豫片刻，他握紧锈剑，迈步走了进去。
车厢内部比想象中完好，虽然大部分设备己经损坏，但控制台上仍有一块屏幕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卓文走近，屏幕突然亮起，一行文字浮现："检测到未注册命途行者……""正在匹配命途……""匹配成功——开拓命途。
"下一秒，一股炽热的力量从控制台爆发，瞬间涌入卓文体内！
"呃——！
"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星海、列车、未知的世界……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卓文喘着粗气，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掌心之中，浮现出一道淡淡的金色纹路，像是某种星辰的轨迹。
"开拓之力己激活。
""欢迎登上星穹列车，命途行者。
"卓文缓缓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现在，这才是他的"外挂"。
——不是神之眼，而是……命途。
---与此同时，蒙德城内。
阳站在西风骑士团的露台上，望着远处的天空，眉头紧锁。
"还没找到他吗？
"骑士安柏摇摇头："我们派出了侦察骑士，但蒙德周边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阳握紧拳头，指节发白。
——卓文那个***，到底跑哪去了？
"别担心。
"琴团长走过来，安慰道，"我们会继续搜寻。
"阳勉强点头，但心里清楚——卓文是故意离开的。
"喂，阳！
"林悦走过来，手腕上的水神之眼闪闪发光，"别管那个废物了，我们刚刚接到了主线任务！
"阳皱眉："什么任务？
"赵猛咧嘴一笑，展示着自己雷元素的力量："系统提示，我们的最终目标是——击败深渊教团！
"其他同学也兴奋地围过来："听说完成任务就能获得稀有奖励！
""说不定还能成为这个世界的神明！
""哈哈哈，卓文那家伙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阳沉默地听着，目光再次投向远方。
——卓文，你到底在哪？
---深渊底层，卓文站在星穹列车的残骸前，感受着体内流淌的全新力量。
开拓命途赋予了他操纵"界域"的能力——虽然目前还很微弱，但足以让他感知周围的空间结构，甚至短距离传送。
"有意思。
"他低语，"看来，我的运气也没那么差。
"远处，深渊使徒的咆哮声再次传来。
卓文握紧锈剑，眼神冰冷。
——是时候反击了。
——既然这个世界以力量为尊，那他就用力量，让所有人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