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兵老公为中药的女队友解毒,在丛林里一夜七次。回来后,
他抱着衣衫不整、浑身青紫的女人,在我面前下跪。“宁宁,苏灵是为了救我才中的药,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知道我会心疼,他就在自己身上划了七刀来赎罪,刀刀见骨。
可苏灵余毒未解,每次毒发,老公都会去救她。事后他便在自己身上再划一刀。半年后,
他露出身上的九十九道伤痕,一向冷硬的人却低声下气求我。“宁宁,
我已经用自己的身体向你赎罪,苏灵不舍得打掉孩子,求你放过孩子一命!”“你不能生育,
等孩子生下来我就送到你身边,认你做母亲,长大后也孝顺你!”我心如刀绞,
硬生生忍下眼底的泪,平静地回了句:“好。”手里藏起来的孕检报告被我揉成一团,
丢进火盆里。1火焰跳跃,苏灵被呛得咳了两声。陆夜霖马上把她搂进怀里,皱着眉看向我。
“宁宁,苏灵答应我了,孩子生下来就会交给你抚养,你不用威胁她,
她不会破坏我们的感情的。”拨了拨盆里的灰,烟熏得我双眼发红。我平静地开口。“夜霖,
我们离婚吧。”陆夜霖慌张地伸手想来拉我,再次哀求。“宁宁,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苏灵给我挡过子弹,又为了救我被逼着打了毒针,我欠她两条命,还她一个孩子也不过分!
”他虽然语气卑微,但话里全是在维护苏灵。见我脸色不好,其他人也坐不住了。
陆夜霖的兄弟们齐齐在我面前跪下。“嫂子,就算你不高兴,
今天我们也要为苏灵说句公道话。”“她一个干干净净的小姑娘,为陆哥丢了清白,
陆哥就算是把她娶进门也不过分!”“嫂子你是一个家庭主妇,
不懂苏灵拼命在枪口下救了陆哥有多危险,她对陆哥的付出,我们都看在眼里。”“要我说,
陆哥就应该给苏灵一个名分,别让她白白受了委屈!”“闭嘴!”陆夜霖怒喝一声,
打断了他们的话。“宁宁永远都是我唯一的妻子!至于苏灵,我会用下半辈子来补偿她。
”他低头看着怀里大肚子的女人,脸上不自觉露出心疼的神色。我喉间涌上苦涩,张了张嘴,
却说不出话。其他人不清楚,陆夜霖却是知道的。我也曾经跟他并肩作战过,
心脏还为他挨了一刀。那次我昏迷了三个月,醒来后,他跪在我病床前,
红着眼求我辞掉军衔,不要再冒险。他说他会保护我一辈子。而现在,他又跪在我面前,
却是为了保护别的女人。我沉默着转身离开。陆夜霖很快追了上来。
他把自己的大衣外套温柔地披在我身上,又为我拢了拢耳边的头发。“外面冷,小心着凉,
宁宁,你总是学不会照顾好自己。”衣服上他温暖的气息瞬间将我包围。我抚上小腹,
差一点就要告诉他我也怀孕了,却被他的话打断。“宁宁,苏灵怕冷,
郊区那栋恒温别墅你让给她住,你去海岛上休息一段时间。”我的话被堵在喉头,
生生咽了下去。当年我为他挡刀落下心脏病,体虚怕冷,他就特意为我建了一栋恒温别墅,
住在里面四季如春。而那座海岛别墅四面都刮海风,我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除了度蜜月的时候住过几天,我们没有再去过,已经荒废了很久。
从前他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捧到我面前。现在他却要我让给苏灵。
他这颗心早就不在我身上了。我垂下眼,应了一声。“好。
”陆夜霖高兴地在我额头上印下一吻。“宁宁,还是你最善解人意。”他转身进了门,
握住苏灵的手放在嘴边哈气,满眼都是宠溺。我攥紧冰冷的指尖,微微发抖。
2我独自躺在手术台上。医生握住我的手,安慰说。“陆太太,你想通了就好,
你有严重心脏病,怀孕实在太危险。”第一次在B超报告上看到小小的胚胎时,
我心头瞬间变得柔软起来。不管医生怎么劝我打掉孩子,我都不为所动。
这是我和陆夜霖爱情的结晶,如果能用我的命换孩子一命也值得。可是现在,没有必要了。
冰冷的仪器在我腹中搅动,我痛得抓紧床单,眼泪无声滑落。手机突然响起,
护士按下接通键拿到我耳边。陆夜霖暴怒的声音传了出来:“沈安宁,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苏灵!”我一头雾水,哑着声音问他:“你在说什么?
”“苏灵被人绑架了,对方发来的地址就在我送你的那座海岛上!
”陆夜霖在电话里歇斯底里地嘶吼着。“那座海岛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在哪里,
不是你还会是谁做的!”我痛得说不出话,只能拼命摇头。却忘了陆夜霖看不到,
没有听到我的回话,他暴躁地甩下一句话:“如果苏灵有什么事的话,我要你千倍奉还!
”手机里只剩下机械的嘟声。护士脸色尴尬地放下了手机。我颓然闭上眼。心底满是凄凉。
手术结束,医生把我从手术室里推出来。陆夜霖的兄弟们却突然出现,把我从病床上拖下来。
他们用冰冷的铁链捆住我双手双脚。“陆哥说了,把你一起带去海岛上,
如果对方不肯放过苏灵,就用你来偿命!”“你们疯了吗?快住手!她刚做完手术!
”医生惊慌地跑上前来劝阻。却被陆夜霖的兄弟推倒在地。我被强行塞进车里,
因为他们粗暴的动作,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我很快就痛得昏死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被冰水泼醒。我吓得一激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陆夜霖狠狠地把水盆摔在船板上,
他伸手掐住我的脖子。“宁宁,这些年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所以你现在变得这么残忍任性,
居然连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都不能放过。”我浑身发寒,
颤抖着嘴唇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没有,不是我,做的……”陆夜霖却不相信。
他红着眼,狠狠地拽着我下船。大着肚子的苏灵被绑在灯塔上,哭得梨花带雨地喊:“夜霖,
太危险了,你不要过来!”看到我出现,她又哭着朝我说。“嫂子,你要是容不下我,
我可以走,为什么你要伤害我的孩子?”我无措地摇着头。“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陆哥,人不见了,应该是跑了。”陆夜霖的兄弟们排查了周围没有危险,
很快就把苏灵救了下来。陆夜霖满脸心痛地把她搂进怀里。
3陆夜霖的兄弟嫌恶地朝我啐了一声。“呸!枉我们还叫你一声大嫂,没想到你这么恶心!
”“就是,你这么恶毒,连苏灵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好了。
”陆夜霖冷着脸打断了他们,又俯下身对我说。“宁宁,这次你做得太过分了,
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他搂着苏灵转身离开。我无助地瘫倒在沙滩上。远远的,
我看见苏灵转头对我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三天后,我的身体已经被海风吹得失去了知觉,
嘴唇干裂发痛,双眼酸涩得一直流泪。就在我以为我要死在这里的时候,
一个模糊的身影向我慢慢靠近。“救,救我……”我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失去意识之前,我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宁宁,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醒来时,
我躺在地下室的地板上。睁眼便对上陆夜霖复杂的眼神。“你醒了?
”他端来一杯温水递到我嘴边,我却下意识别过了头。他把水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闹够了没有?”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厌恶。“我已经不跟你计较绑架苏灵的事情了,
你还在这里跟我发什么脾气?你能不能别这么刻薄?”我嗤笑一声。
他查都没有查就认定是我做的。如果我真的要对付苏灵,早在半年前就可以下手了。
何必要等到现在。“夜霖。”苏灵柔弱的声音响起。她扶着肚子从门外慢慢走进来。
“你怎么来了?”陆夜霖马上上前小心翼翼地把她搂进怀里。“我担心嫂子,就过来看看,
嫂子没事吧?”苏灵怯怯地问道,对上我的眼神时,她害怕地瑟缩了一下。“不用管她,
死不了。”陆夜霖嫌恶地扫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对我说。“这几个月你就在这里待着,
直到苏灵平安生下孩子为止。”随着他们的离去,地下室门缓缓关上。我勉强从地上爬起来,
把桌上的水一饮而尽。一股暖流传遍我的身体。我支撑起身子,
在地下室的角落里翻出一个箱子。拿出里面的加密手机,我拨通了一个电话。“你说的事情,
我答应了。”“真的?你没有骗我?太好了……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好,你等等我。”“好,不管多久,我都会一直等你。”4挂断电话,
我爬到门边,抬起手一下一下地敲着门。过了很久,门外才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又怎么了?
”是陆夜霖的兄弟之一,宋虎。我隔着门缝对他说。“给我拿点吃的,
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怎么没饿死你?等着,我去问陆哥。”脚步声渐渐消失。
宋虎再次回来的时候,地下室的门终于被打开。“喏。”一个铁盆装着发馊的潲水,
被重重地摔在我面前。我皱着眉,捂住了鼻子。“这怎么吃啊?”“只有这个了,
你爱吃不吃。”我认命地拿起铁盆,正要递到嘴边,又突然想起别的事情。我看向宋虎。
“你过来一下,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是关于苏灵的。”听到跟苏灵有关,宋虎迟疑了一下,
还是走了过来。“什么事……啊!”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勒住脖子。几天没有吃东西,
我身体十分虚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慢慢收紧手臂。许久之后,才把他勒晕过去。
除了陆夜霖,其他人都不知道。我以前在军队的时候,身手比很多男人还更强。
我避开别墅里的监控,上了楼。正以为可以顺利离开的时候,
陆夜霖却带着一个医疗队冲了进来。迎面看见我,他眉目狠戾地瞪着我,大步走上前来。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甩在我的脸上。我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嘴里涌上铁锈味。
“沈安宁!谁给你的胆子做这种事情的!”我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陆夜霖还在继续发着狂,他一脚踹在我胸口上。他的几个兄弟马上上前来箍住我的双手,
扭到背后。我痛得叫出了声。陆夜霖把面目阴森的陶瓷像狠狠砸在我身上。碎裂的瓷片飞溅,
刮破了我的脸颊。“你这半年来不声不响,原来是在养小鬼诅咒苏灵肚子里的孩子!
”我看向地上那破碎的婴儿像,一脸迷茫。陆夜霖又冷哼一声。“还没来得及去找你算账,
你就自己跑出来了,是我忘了你沈上将的本事。”腹部传来一阵剧痛,我下身流出血来。
我只觉得全身的温度都在慢慢流失。看到我身下的血迹,陆夜霖愣了一下,又厌恶地皱起眉。
“你又在玩什么装可怜的把戏?无聊。”我被押着跪在地上,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凄惨的笑。
“陆夜霖,既然你这么讨厌我,我们就离婚吧。”陆夜霖双眼猛地迸射出怒火,大步走过来,
抬起手想再给我一巴掌,却在半空中停住了。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我。“想离婚?你做梦!
你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女人!”我自嘲地笑了一声。多年夫妻,走到如今这种地步。
是我太失败了。楼上传来苏灵痛苦的***声。陆夜霖马上变了脸色,一挥手,
带着医疗队迅速跑上楼。过了很久,他才从苏灵的房间出来。看到我虚弱地躺在地上,
他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却还是冷漠地转身离去。“把她扔进丛林里自生自灭。
”陆夜霖的兄弟得了命令,把我拖到越野车上。车子开到郊外茂密的丛林外,我被踢下车,
滚在了地上。天色很快暗了下来。我在林里走了很久,才找到一处水源。蹲下身,
我贪婪地大口喝着水。抬头时却对上对岸一双锐利的绿色眼睛。我登时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以前在野外作战的时候也遇到过猛兽,可那时有武器傍身,现在我赤手空拳,
根本敌不过这些凶猛的野狼。我丝毫不敢动弹,生怕惊动了它。
野狼一时分不清我对它是否有威胁性,只是伏在地上观察着我。我们对峙了很久,
我疲惫无比,意识已经逐渐涣散。看到我松懈了下来,野狼突然猛地起跳,就要朝我扑过来。
我绝望地闭上眼。突然,一声惨叫在耳边炸开,伴随着野狼痛苦的哀嚎声。
想象中被撕碎的痛苦却没有到来。我虚弱地微微睁开眼,只看见野狼倒在地上抽搐着吐血。
一双有力的手臂把我抱了起来。我顺着这双手往上看,对上一双担忧的桃花眼。“怎么是你?
!5是我十年未见的师弟——凌修远。他紧紧皱着眉,脸上是心有余悸的恐惧。“该死的,
他居然敢这样对你,要是我晚来一步……”我在他怀里安心地昏倒过去。
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医生面色沉重地站在旁边,对着一个男人说话。“她做了人流,
术后没有好好休息,还断水断食了几天,能够撑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要让她好好休息,不能劳累,另外,她的心脏受到严重创伤,需要尽快做移植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