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认为自己和前身是一个人,只是恰逢其会,借尸一用。
之前的矛盾,到此为止也就算了,可惜张明今天主动惹到他头上,只能说,命数如此。
但考虑到现在和朝廷的实力差距,今日先小惩大诫一番。
“就带着这么几个人?”
陈道瞥了一眼张明身后的三个大汉,不屑说道。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上次怕你死在我家门口晦气,给你留了一条狗命;这次,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张明话音一落,身后三个家丁打扮的大汉,狞笑着冲了上去。
作为少爷的打手,这事他们轻车熟路,要几分死都不在话下,控制的十分得当。
就当他们靠近时,陈道也暗自下令,身后屋中十几个分身鱼贯而出。
三个家丁顿时面面相觑,咽了口唾沫,愣在原地。
仗势欺人他们熟练的很,被欺就没什么经验了,不由得扭头看向张明。
“少爷,您看...要不回去再带点人来?”
这边十几人聚在一起,声势唬人,不少群众发现有热闹看,也围了过来。
眼看人越聚越多,张明不想丢人,犹自放狠话:“你们他妈的是什么人,敢管我张家的闲事,小心回头我一家一家收拾你们!”
“呵呵,不要以为有钱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官府保护不了我,那它也保护不了你。”
“这些都是我远房表亲,听说我被打了,特地来给我找场子的。”
陈道边随口胡诌边下命令,十几个分身一拥而上。
在张明的惨叫和威胁声中,扒光了他的衣服。
掰开双腿,抬起来向树上撞去,几下下去,就己经血肉模糊;然后用扒下来的衣服,给他按这个姿势绑在树上。
围观人群一阵叫好,张明平日横行霸道惯了,大家敢怒不敢言。
今天有人修理他,恨不得自己也上去踹两脚,又怕事后被报复,只能过过嘴瘾。
张明扭曲的脸白里透绿,他己经感觉不到自己的二弟了!
一想到以后万一治不好,自己就不能人道,比杀了他还难受,疯狂的大叫道:“陈道,你给我等着!
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早知道上次就打死你这个***,啊啊啊啊!”
陈道冷笑一声,和分身西散融入人群。
洛河县牙行。
分身的优势,在于劳动密集型行业,陈道暗暗想着,漕帮或者矿场之类的活计应该比较合适。
“老板,我这里有几十号兄弟,逃难过来的,都是老实本分的汉子,想卖把子力气,混口饭吃,有合适的介绍一下?”
逃难?
牙行老板看着面前一点都不面黄肌瘦的陈道,心里腹诽着,这么敷衍,也不好好找个理由。
面上却热络道:“活计倒是有,不知小兄弟贵姓啊?
下面兄弟力气如何,如果太瘦小的话,介绍过去,这东家也是不要的。”
“免贵姓陈,放心,都是我这样的青壮。”
“好说好说,那是临时做活还是....哦?
详细说说?”
“哎呀,临时做活是按月放薪嘛,满一个月结一次薪;还有就是立下契约,一次性结清薪水,就是...你懂的!”
还有这好事,就是卖身呗,陈道一下就明白了。
老板不清楚自己和下面兄弟是什么关系,不好首接说,他倒是能理解。
“这两种分别什么价格?”
看陈道毫不在意的样子,牙行老板心里一喜,看来这笔成了能赚不少。
“价格要看东家了,这样,城东的安丘矿场,最近急着要人,价格比以往高一些,明天我安排,你们见面谈谈?”
“没问题。”
...陈道起身离开牙行,又根据记忆,朝着城中药铺走去,还要买点跌打药,给本体治一下。
“安丘矿场...倒是正合我意,控制下来后搞点武器装备也方便了很多。”
还没进场的陈道己经惦记起了矿场的未来。
“至于张家...既然结下了梁子,看张明性格,对方也不会善罢甘休,要找个机会先下手为强了。”
陈道提着跌打药,边往回走,边考虑着。
下午顺便打听了下张家的消息,得知张家祖宅并不在洛河县城中,而在城西一处小山丘上,他心中便己经有了想法。
此事倒是不急,一来自己可以随意转移主意识,并不怕张家下手。
二来张家说大也大,本家加家丁之类的下人林林总总几百人;说小也小,本家只有三兄弟不过十几人,拿分身硬拼,不太体面,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
其三则是张家产业,陈道并不想便宜了别人。
洛河县城,张府。
张明父亲张宗生和母亲李氏面色严肃,看着垂头丧气的儿子。
张宗生正是张家老三,主要负责打理家中产业。
看到儿子的样子,皱着眉头呵斥:“男子汉大丈夫,受到点挫折,就垂头丧气,像什么样子!
看来是你母亲平日里太放纵你了!”
张明面色惨白,听到父亲如此骂他,心底的委屈加上怒火瞬间爆发,吼道:“你说的轻松,你要是被...被...,我保证你比我还不如!”
说到这里张明更觉得委屈,声音又带上了哭腔:“呜呜呜...我己经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老子培养你是做大事的,看看你大哥,再看看你,能干点什么!”
张宗生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还敢顶嘴,顿时怒火上头,继续骂道:“对方什么身份,什么背景,啊?
你什么身份,什么背景,啊?
在洛河县这一亩三分地,被打成这样,说出去,老子都嫌丢人!”
“爹,你要帮我报仇啊!”
张明急了。
“混账,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不要老想着别人!
对方一个屁民,纠结了几个同乡,这点事都摆不平,以后怎么把生意交给你?”
李氏使劲掐了丈夫一下,张宗生猛地甩手,瞪了自己夫人一眼:“都是你惯的!”。
“正好你二叔回来了,这点小事都搞不定的话,跟你二叔练武去吧!
你也别想着打理生意了,交给你,迟早被人吃干抹净。”
翌日。
休息了一晚的陈道精神抖擞,分身数量己经来到了五十多个,当即再次来到牙行。
他的破房可容不下这么多人,都在外面。
一路过去身后的人越来越多,穿着“借”来的粗布麻衣,宛如青皮混混上街一般,行人纷纷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