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玄医谷少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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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丝,裹挟着深秋的凉意,不依不饶地从屋顶的破洞钻进来,啪嗒、啪嗒,砸在云瑶面前的石砖上。

那声音不大,却像催命的鼓点,一下下敲在她早己麻木的心尖上。

她裹紧了身上那件洗得发白、袖口还磨出了毛边的旧道袍,试图汲取一点微不足道的暖意,目光却死死钉在面前那个豁开的破洞上,仿佛能用意念把它堵住。

“祖师爷在上……”云瑶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您老人家要是还有半分灵验,就显显神通,把这漏给补上吧?

再不济,下点金元宝下来,让弟子去买点瓦片也成啊!”

回应她的,只有更加密集的雨声,还有大殿角落里,一只不知名的虫子有气无力的鸣叫。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木头朽烂的气息,混合着长年累月无人打理的尘埃味道,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

玄天宗,这个曾经在修仙界也排得上名号的门派,如今只剩下这破败得摇摇欲坠的山门主殿,还有殿外那几亩早就被杂草吞没的灵田,在风雨中苟延残喘。

哦,对了,还有她这个光杆掌门,以及……云瑶的视线极其不情愿地转向大殿另一个角落。

一个穿着灰色短褂、胡子拉碴、头发乱得像鸡窝的中年男人,正蜷缩在蒲团上,鼾声如雷。

那是她名义上的师兄,名叫李铁柱。

据他自己含糊不清的说法,是师父仙去前几年收下的记名弟子。

这十年来,他的活动范围仅限于祖师殿门口到后厨那短短几步路,唯一的贡献就是拿着把豁了口的破扫帚,日复一日地扫着永远也扫不干净的落叶和灰尘,像个沉默的影子。

云瑶穿来这大半年,愣是没听他说过一句囫囵话,一度怀疑他是个哑巴。

云瑶收回目光,重重叹了口气,认命地起身。

她得去找个盆来接着这漏进来的雨水,不然今晚连个能躺下的干地方都没有。

这掌门当的,真是比凡间逃荒的难民还惨。

就在她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刚迈出祖师殿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碎了山间的寂静。

那马显然不是凡品,蹄声清脆有力,带着一股子灵兽特有的韵律感。

云瑶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攥紧了破道袍的衣角。

难道是债主?

她那个素未谋面、据说欠了一***烂账就撒手人寰的前任师父,留下的可不仅仅是这个破山头。

一匹通体雪白、神骏非凡的灵驹稳稳地停在长满了青苔的牌坊下。

牌坊上“玄天宗”三个大字早己斑驳得难以辨认。

马背上跳下一个少年。

一身青碧色的锦缎长衫,质地华贵,剪裁合体,衬得他身姿挺拔。

少年面容俊秀,眉眼间带着一股养尊处优的温润贵气,只是脸色有些过分的苍白,嘴唇也欠缺血色,像是一尊精心雕琢却未上釉的玉像。

他背上斜挎着一个样式古朴、散发着淡淡草木清香的紫檀木药箱,与他一身华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少年抬头,目光越过那摇摇欲坠的山门牌坊,落在云瑶身上。

那眼神清澈明亮,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和……一丝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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