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她点的外卖，地址不是家“老公，我今晚跟闺蜜逛街，不回去吃饭啦，
你随便点个外卖对付一下哈，爱你哟！”下午六点，我刚结束一个冗长的线上会议，
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收到了老婆柳芸发来的微信。我叫江枫，一个平平无奇的程序员，
每天过着公司和家两点一线的生活。柳芸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从校服到婚纱，结婚三年，
感情一直很好。她漂亮、体贴，是我所有哥们儿眼中的“完美老婆”。“好，
你跟小雅玩得开心点，别太晚回来。”我回了条信息，
然后习惯性地打开了我们的家庭共享账号，准备点一份她最爱吃的那家酸菜鱼。
我们俩的消费、外卖、打车APP都用的是同一个共享账号，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这是柳芸提出来的，她说这样能增进夫妻间的信任，还能一起薅平台的羊毛。
可就在我点开外卖APP，准备下单的时候，一条刚刚完成的订单，像一根针，
猛地扎进了我的眼睛。
订单已送达商家：悦榕庄豪华酒店·私房菜菜品：双人烛光晚餐A套，
包含澳洲战斧牛排、法式焗蜗牛、波士顿龙虾……总价：1988元。我的心，咯噔一下。
悦榕庄酒店？那不是我们市里最顶级的五星级酒店吗？人均消费高得吓人，
柳芸平时连买杯三十块的奶茶都要犹豫半天，怎么会去那里消费？
而且还是1988元的双人套餐？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订单的备注：“餐具请放门口的鞋柜上，不要敲门，谢谢。
”最让我浑身发冷的是，那串刺眼的收货地址——“悦榕庄豪华酒店，1808号房。
”我们家在城南，悦榕庄在城东，开车都要一个小时。
她不是跟闺蜜小雅在市中心的商场逛街吗？我的大脑嗡的一声，无数个念头瞬间炸开，
又乱成一团麻。也许……是点错了？对，肯定是点错了，或者，是帮别人点的？我抓着手机，
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颤抖着点开了柳芸的头像，准备打个电话问问她。
可就在拨号键按下去的前一秒，我停住了。我怕什么？我在怕听到一个我无法接受的答案。
深呼吸，江枫，冷静下来。我对自己说。不能自己吓自己，万一只是个误会呢？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点开了和柳芸闺蜜小雅的聊天框。我记得柳芸说过，小雅最近在备孕，
忌辛辣生冷。而那份1988的套餐里，赫然有刺身拼盘和生蚝。我的心，又沉下去了几分。
我装作不经意地给小雅发了条微信：“小雅，你跟芸芸逛到哪儿了？我刚下班，
要不要过去接你们？”过了大概五分钟，小雅才回复，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两个女人的手，
握着两杯奶茶，背景是市中心万达广场的LOGO。“刚买完奶茶，准备去看电影呢，
你不用来啦，我们姐妹俩的二人世界，你个大男人别来凑热闹！
”照片里那只戴着我们结婚对戒的手，确实是柳芸的。我盯着那张照片，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看来，真是我多心了。酒店的订单，八成是她帮哪个朋友代点的吧。柳芸人缘好，朋友也多。
我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真是个神经病，被996逼得都有被害妄症了。
我退出了和小雅的聊天界面，准备给自己点份炒饭，却鬼使神差地，
又点回了那张酒店的订单详情。我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收货人的虚拟号码上。
平台为了保护隐私，所有号码都是加密的。但账号是我们共享的，也就是说，这个订单，
一定是从我们其中一人的手机上下单的。我的手机就在手里，那么……一个可怕的念头，
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我点开那个虚拟号码，按下了拨号键。电话响了很久，
就在我以为没人接，准备挂断的时候，那边突然接通了。听筒里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只有一片安静。“喂？你好，哪位？”我试探性地问。依然是沉默。但在这片死寂中，
我隐约听到了一个极其微弱，却无比熟悉的背景音。那是柳芸最喜欢的一首法语歌，
叫《La Vie en Rose》。这首歌，是她的手机铃声。就在这时，电话那头，
传来了一个男人带着一丝慵懒和不耐烦的询问声。“谁啊？”这个声音很陌生。紧接着，
我听到了一个让我如坠冰窟的声音。是我老婆柳芸的声音。她似乎是捂着话筒，压低了声音，
带着一丝撒娇和嗔怪。“哎呀，说了是外卖，你管那么多干嘛……快挂了啦。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我握着手机，愣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被抽干，
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外卖？哪个外卖员会用虚拟号给顾客打电话？所以，
刚刚那个订单，根本不是帮别人点的，也不是点错了。就是她自己点的。
她根本没和小雅在逛街。那张奶茶的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是以前的旧图吗？她现在，
正在悦榕庄酒店的1808号房里，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吃着1988元的双人烛光晚餐。
而我，她的丈夫，正傻乎乎地准备在家吃一份二十块钱的蛋炒饭。巨大的荒谬感和屈辱感，
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三年的婚姻，那些甜蜜的过往，
那些海誓山盟，此刻都变成了一个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我点开那张订单，
看着“澳洲战斧牛排”那几个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记得，上个月我们结婚纪念日，
我说带她去吃牛排，她还心疼地说：“太贵了，在家给你做糖醋排骨吃，比什么牛排都香。
”当时我还感动得一塌糊涂，觉得能娶到这么一个勤俭持家的好老婆，
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现在看来，何其讽刺。她不是不舍得吃，只是不舍得跟我一起吃。
我的眼睛有些发涩，拿起桌上的水杯，猛地灌了一大口凉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
江枫。现在冲过去，大吵大闹，除了把自己变成一个笑话，没有任何意义。我是一个程序员，
逻辑和冷静是我的本能。我要证据。我要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我重新坐回电脑前，
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啪作响，眼神却冷得像一块冰。柳芸，你最好别让我查出来。否则，
我会让你知道，一个程序员的怒火，到底有多可怕。第二章 她洗澡时，
我破解了她的手机那一晚，我彻夜未眠。我在电脑前坐了整整八个小时，两眼布满血丝，
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我利用程序员的技术优势，尝试追溯那个虚拟号码背后的真实信息，
但平台的隐私保护做得很好，我失败了。我也尝试入侵悦榕庄的入住系统，
想看看1808号房的登记人是谁，但酒店的防火墙级别很高，
我不想在没拿到确凿证据前打草惊蛇。凌晨三点，柳芸回来了。她脚步很轻，
蹑手蹑脚地打开门，看到书房还亮着灯，吓了一跳。“老公，你怎么还没睡？加班吗？
”她探进半个身子，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关心。她换了一身新衣服，
不是出门时穿的那套，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不属于我们家沐浴露的香水味，混杂着一丝酒气。
我看着她，这张我看了七年的脸，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嗯，临时有个bug要改。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疲惫，没有泄露一丝一毫的情绪。“辛苦啦，
”她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把脸贴在我的背上，“那我先去洗澡了，你早点弄完休息。
”她的拥抱，曾经是我最温暖的港湾，此刻却让我感觉像有无数条毒蛇在身上爬，
恶心得我差点吐出来。我僵硬地点了点头。她哼着小曲进了浴室，很快，
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她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充电，
屏幕还亮着。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床边，拿起了她的手机。密码是她的生日，
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她就告诉了我，这么多年一直没变过。我曾经还为此沾沾自喜，
觉得这是她爱我的证明。我颤抖着手，输了进去。密码错误我的心猛地一沉。
她改密码了。什么时候改的？为什么？一瞬间，愤怒和恐慌像是两只无形的手，
死死地扼住了我的喉咙。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程序员的思维开始高速运转。
现在手机的验证方式，除了数字密码，还有指纹和面容ID。指纹我没办法，
但面容……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脑中成形。我拿着她的手机，悄悄走到浴室门口。
浴室的门是磨砂玻璃的，能模糊地看到里面的人影，但看不清细节。水声很大，
正好能掩盖我的脚步声。我心脏狂跳，感觉自己像个小偷，在偷窥自己老婆的隐私。可笑，
这本该是夫妻间最基本的信任，现在却需要我用这种方式去验证。
我把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对准磨砂门上，那个人影最清晰的位置。“芸芸，”我提高声音，
盖过水声，“我的换洗衣物放哪了？我找不到了。”“在衣柜第二个抽屉里啊，你找不到吗？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她似乎是转过了身，面对着门的方向。就在那一瞬间！手机屏幕亮起，
顶端的锁，“咔哒”一声，打开了。成功了！我攥紧手机，心脏砰砰直跳，
转身快步走回书房，反锁了门。坐在电脑前，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在发抖。
我点开了她的微信。置顶的聊天框里，赫然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头像，一个男人的背影，
站在高尔夫球场上，姿态潇洒。备注是——“G”。我点进去，聊天记录的第一条，
就让我目眦欲裂。G：宝贝，今晚的牛排喜欢吗？柳芸：超喜欢！
比我老公做的好吃一万倍！/可爱G：呵呵，那下次带你尝尝更新鲜的。
柳芸：讨厌~你又想做什么坏事？G：你说呢？刚刚在浴室里，还没够？
柳芸：哼，不理你了，我老公快回来了，我得赶紧撤了。G：这么快就走？
再陪我一会儿。柳：不行啦，被发现就惨了。我拍了张和闺蜜的合照，已经糊弄过去了。
G：你啊，真是个小机灵鬼。那你路上小心，到家了给我发消息。柳：遵命，
高总~高总……G，原来是高的意思。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在椅子上，
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聊天记录还在往上翻，时间线拉得很长，
最早可以追溯到半年前。里面的内容，充满了各种露骨的调情、转账记录和酒店定位。
柳芸：亲爱的，我新看上一个包包，才两万多，好喜欢~ G：买。
后面跟着一个52000的转账截图柳芸：老公，我这个月业绩不太好，
可能要被领导骂了……/大哭 G：哪个领导？我打个招呼。原来，
她上个月拿下的那个大单子，根本不是靠她自己的努力。原来，
她衣柜里那些我以为是高仿的奢侈品包包，全都是真的。原来，
她口中那个脾气古怪的女领导，早就因为“G”的一个电话，对她关爱有加。
我像个傻子一样，每天挤地铁，吃食堂，拼死拼活地加班，每个月工资一万五，
一万二都交给她，自己只留三千做生活费。我还为她升职加薪而骄傲，
为她能买到“物美价廉”的包包而高兴。我以为我们在为我们的小家共同奋斗，没想到，
我只是她众多奋斗来源中的一个，还是最廉价的那一个。而那个“G”，随手一笔转账，
就抵得上我三个月的工资。我真是个天大的笑话。我拿起手机，继续往下翻，
想看看这个“G”到底是谁。终于，在一个月前的聊天记录里，我看到柳芸发了一张照片。
柳芸：高总，你今天在财经峰会上的演讲好帅啊！/爱心照片上，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站在台上，意气风发。他身后的PPT上，
写着他的名字和头衔——高磊，盛世集团，执行总裁。我瞳孔骤缩。盛世集团！
我们市最大的房地产公司，市值上千亿的巨头！而我，只是这个城市里，
千千万万个为了还盛世集团开发的楼盘房贷，而日夜奔波的码农之一。我的房东，
就是盛世集团。我每个月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交了房贷，剩下的又被我老婆拿去，
讨好那个开发了我们小区的男人。这简直是世界上最荒诞的闭环。
我感觉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就在这时，
书房的门被敲响了。“老公，你怎么锁门了？我洗完了。”柳芸的声音，像魔鬼的呼唤，
在门外响起。我看着地上的手机，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就这么离婚，太便宜你们了。柳芸，高磊。你们给我等着。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我捡起手机，删掉了我刚刚的拨号记录，然后清空了所有后台程序，
把手机恢复原样。整理好脸上的表情，我走过去，打开了门。柳芸穿着一身丝质睡衣，
头发湿漉漉的，正用毛巾擦着，看到我通红的眼睛，关切地问：“怎么了？眼睛这么红，
是不是代码写得太久了？”“没事，”我摇摇头，声音沙哑，“就是有点累。
”“快去洗澡吧，洗完早点睡。”她踮起脚，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那柔软的嘴唇，
曾经让我无比迷恋。此刻，我只觉得，无比肮脏。我没有躲，只是僵硬地站在那里。
等她转身走向卧室的时候，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柳芸，
尽情地表演吧。第三章 一根头发，掀开了冰山一角接下来的几天，
我活得像个精神分裂的演员。白天，在柳芸面前，
我依旧是那个温柔体贴、对她言听计从的“完美老公”。会给她做早餐，会提醒她带伞，
会像往常一样，在她出门前给她一个拥抱。只是，每一次拥抱，
我都感觉像是在抱着一具冰冷的、陌生的尸体。而当她离开家，
我的世界就切换到另一个频道——冷静、偏执、充满了复仇火焰的频道。
我开始像一个真正的侦探一样，搜集柳芸出轨的证据。我知道，仅仅凭借微信聊天记录，
在法律上很难将她锤死。我要的，是更多、更直观、无法辩驳的铁证。我的第一个目标，
是柳芸的车。她有一辆红色的mini cooper，是她工作第二年，我俩凑钱买的。
她说小车可爱，适合女孩子开。我当时还觉得，她真是个勤俭持家的小可爱。现在想来，
小车，更方便停进各种酒店的地下车库而不被注意吧。周三下午，柳芸说公司要开会，
会晚点回来。我知道，这又是她的谎言。我立刻请了半天假，打车直奔她公司的地下停车场。
那辆熟悉的红色小车，就停在角落里。我用备用钥匙打开车门，
一股陌生的男士古龙水味扑面而来。很淡，却像针一样刺进我的鼻腔。这味道，
和高磊在财经杂志照片上穿的那身西装一样，充满了金钱和权力的气息。
我戴上事先准备好的手套，开始地毯式搜索。
座椅下、储物格、后备箱……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我都不放过。终于，在副驾驶座的夹缝里，
我发现了一样东西。一根不属于我和柳芸的，棕褐色的头发。很短，看起来像是男人的。
我小心翼翼地用镊子把它夹起来，放进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这还不够。
我又把目光投向了车上的行车记录仪。我取出里面的内存卡，插进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里。
最新的几段视频，已经被覆盖删除了。呵，真是谨慎。但我是一个程序员，我知道，
普通的删除只是标记了“可覆盖”，数据本身还在。只要没有被新的数据完全覆盖，
就有恢复的可能。我回到家，立刻开始编写数据恢复程序。这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电脑屏幕上，一个个被删除的文件正在被恢复。终于，
进度条走到了100%。我点开最新恢复的一段视频，时间显示是上周五的下午，
也就是她和高磊去悦榕庄的那天。视频画面开始播放。一开始，
是柳芸开车从公司地库出来的正常画面。但开着开着，她把车停在了一个僻静的路边。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高级定制西装的男人，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来。
虽然视频有些模糊，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张脸。高磊！
他在杂志和新闻上出现过太多次了，化成灰我都认识。他上车后，很自然地搂住柳芸的脖子，
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而柳芸，则像一只温顺的小猫，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笑得一脸甜蜜。
那笑容，我很久没在她脸上见过了。“亲爱的，想我了没？”高磊的声音从音响里传来，
带着一丝戏谑。“想死了，”柳芸的声音腻得发齁，“天天对着我家那个木头，
我都快憋死了。”木头……原来在她心里，我只是个木头。我死死地攥着鼠标，
指节因为用力而嘎吱作셔响。视频还在继续。“那你今天表现好点，我给你个奖励。
”高磊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虽然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但从柳芸惊喜的尖叫声中，我能猜到，那一定价值不菲。“谢谢老公！你真好！
”柳芸激动地抱着高磊，一顿猛亲。那一声“老公”，喊得比喊我还自然，还亲切。
视频的最后，是车子重新启动，开往了城东的方向。那里，正是悦榕庄酒店的所在地。
我关掉视频，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视频、头发……证据，已经足够了。
但我总觉得还缺点什么。这些证据，只能证明柳-芸出轨，最多让她在离婚时净身出户。
但高磊呢？他作为一个有头有脸的上市公司总裁，玩弄已婚女性，破坏别人家庭，
难道就可以全身而退吗？不，我绝不答应。我要的，不只是离婚。我要让这对狗男女，
身败名裂！一个疯狂的计划，开始在我心中酝酿。高磊，你不是喜欢玩吗？
那我就陪你玩一场大的。一场，让你永生难忘的游戏。第四章 录音笔，
藏在泰迪熊的眼睛里我的计划，需要一个关键的道具。第二天，我借口公司发了奖金，
给柳芸买了一个礼物——一个半人高的、憨态可掬的泰迪熊。“哇！好可爱！
”柳芸看到娃娃，像个小女孩一样扑了上去，抱着又亲又啃，“老公你真好！我爱死你了！
”“你喜欢就好，”我笑着，帮她把泰迪熊放在了我们卧室的床头，“让它陪你睡觉。
”她丝毫没有怀疑，晚上睡觉时，真的就抱着泰迪熊。她不知道，
在那只泰迪熊黑色的、玻璃制的右眼里，藏着一枚我花大价钱买来的，微型高清录音笔。
这枚录音笔，可以通过我的手机APP远程操控，并且续航时间长达一周。我要的，
不仅仅是他们偷情的证据。我要的，是高磊的把柄。像他那种地位的人，
不可能只是单纯地和柳芸谈情说爱。他们的枕边话里，一定隐藏着更多见不得光的秘密。
比如，公司内幕、商业贿赂、或者其他更肮脏的交易。这些，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能够一击致命的“王炸”。我开始耐心地等待。像一个蛰伏在暗处的猎人，
等待着猎物自己走进陷阱。这一等，就是三天。这三天里，
柳芸表现得和一个正常的妻子没有任何区别。她甚至比以前更体贴，会主动帮我按摩肩膀，
会给我买新衣服，会拉着我一起看无聊的偶像剧。我知道，这是高磊给的“奖励”到账了。
她拿着用别的男人钱买来的东西，来对我这个“木头”丈夫，进行廉价的施舍和安抚。
每当她对我好的时候，我都觉得无比恶心。但我都忍了下去。我在等一个机会。周六晚上，
机会终于来了。柳芸洗完澡，躺在床上，抱着泰迪熊，开始打电话。我假装在书房加班，
实际上，已经戴上了耳机，打开了手机上的监听APP。“喂，亲爱的，你到家了吗？
”柳芸的声音，一瞬间切换到了那种又软又糯的模式。电话那头，
传来了高磊的声音：“刚到，今天应酬喝多了，头有点疼。”“哎呀，那你快去泡个热水澡，
我给你讲故事听好不好？”“呵呵，还是我的宝贝最疼我。”我强忍着胃里的翻腾，
继续听下去。他们先是腻歪了十几分钟，内容不堪入耳。然后，
柳芸似乎是不经意地提了一句：“对了，亲爱的，我今天听我一个在证监会工作的同学说，
最近好像在严查内幕交易，你们公司没问题吧？”我心里一动。来了！
只听高磊不屑地冷哼一声：“查？让他们查！我高磊做事，什么时候留下过手尾？
”“话是这么说，但小心点总没坏处嘛，”柳-芸继续用那种天真无邪的语气说道，
“特别是你们下个月要宣布收购‘宏图科技’那件事，那么大的利好消息，
肯定很多人盯着呢。万一提前泄露了……”“放心，”高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炫耀和得意，
“那块地的事，只有我和城建的刘局知道。所有的文件，都锁在我办公室的保险柜里。
除了我，谁也拿不到。”“刘局？”柳芸似乎很好奇。“就是那个管土地审批的，
一个老狐狸，”高磊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醉意，“不过也没关系，他儿子在国外留学的钱，
全是我出的。他敢多说一个字，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轰！我的脑子里，仿佛有惊雷炸响。
收购宏图科技！城建刘局！儿子留学！这几条信息串联起来，
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商业内幕了。这他妈是赤裸裸的官商勾结！行贿受贿！
我激动得浑身发抖，连忙将这段录音，单独保存，并且在云端和移动硬盘里，分别做了备份。
高磊，你这个蠢货。你以为你是在跟你的小情人炫耀你的手腕和能力。你根本不知道，
电话这头的我，已经掌握了足以将你送进监狱的证据！挂了电话，柳芸心情似乎很好，
哼着歌走进了书房。“老公，还不睡啊？”“马上，”我转过头，
看着她那张因为情欲和贪婪而显得格外动人的脸，微笑着说，“在想，明天带你去哪里玩。
”“真的？”她眼睛一亮。“当然，”我站起身，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你是我老婆，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她开心地抱住了我。我回抱着她，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我的眼神，
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柳芸，高磊。你们的末日，就要到了。第五章 局已布好，
只待收网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进入了计划的最后执行阶段。我没有声张，
依旧扮演着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好老公”。我甚至比以前对柳芸更好，主动包揽了所有家务，
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甚至还主动给她买了一个她念叨了很久的新款手机。我的反常，
让柳芸有些不安。她好几次旁敲侧击地问我，是不是公司压力太大了，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好。
我只是笑着说：“以前是我忽略了你，以后我要加倍补偿回来。”我的“深情”，
让她彻底放下了戒心。她开始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的“补偿”，
和我那个“G”带给她的奢华生活。她大概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把两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她不知道，我为她准备的，是一场地狱盛宴。
我利用手里的录音，做了两手准备。第一手，我将高磊和刘局官商勾结的录音，
匿名发给了市纪委的公开邮箱。我还附上了一些我通过技术手段查到的，
关于刘局儿子在国外奢华生活的照片和消费记录作为佐证。我相信，纪委的同志们，
对这种线索，一定会非常感兴趣。第二手，我需要一个引爆舆论的爆点。
我把柳芸和高磊在车里亲热的视频，以及他们那些露骨的聊天记录，
还有那份1988元的外卖订单截图，全部整理打包。然后，我注册了一个新的微博账号，
名字就叫——“一个被戴了绿帽的程序员”。我没有立刻把这些东西发出去。
我在等一个时机。一个能让高磊和盛世集团，摔得最惨、最痛的时机。根据录音里的信息，
下周一，就是盛世集团正式宣布收购“宏图科技”的日子。这对于盛世集团来说，
是一个重大的利好消息，一旦宣布，股价必然会连续涨停。而我，
就要在他们最风光、最得意的那一刻，把他们从天堂，狠狠地拽下来！周一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