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在他最完美的安保演习上，
闻到了一丝谎言的味道“镇龙堂”年度最高级别的“红蓝对抗”演习，正在进行最后的收尾。
价值上百亿的安保指挥中心里，巨大的屏幕墙上，显示着上千个监控画面。
那个占了我二十年位置的冒牌货，秦天启，穿着一身笔挺的战术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正用一种冷静而克制的声音，向在场的董事们，宣布他的胜利。“报告各位董事，
‘蓝军’已成功渗透百分之九十九的区域，但‘红方’核心目标人物，安全。”“本次演习，
‘天穹’防御系统，完美运行，零失误。”掌声，稀稀拉拉地响了起来。
我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从观摩室的最后一排，站了起来。“不对。”我的声音很轻，
但在落针可闻的指挥中心里，却显得格外刺耳。所有人的目光，
瞬间都集中到了我这个穿着与环境格格不入的年轻人身上。秦天启的眉头，
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他看向我，眼神像在看一个突然发出噪音的零件。主位上，我的爷爷，
秦镇山，那双鹰隼般的眼睛，也眯了起来。“你是谁？”安保主管厉声喝问。我没有回答，
只是看着屏幕上，那个被十几个精英保镖围在中间的“目标人物”。“你们的目标，
早就被人掉包了。”我的话，让整个指挥中心，响起了一阵压抑不住的嗤笑。“开什么玩笑？
目标人物身上有生命体征探测器，数据一切正常！”技术主管指着屏幕上跳动的绿色心率线，
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心率可以伪造。”我平静地说，“但味道，不能。”“味道？
”秦天启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这位先生，你是在跟我们讲玄学吗？”“我进来的时候，
在‘目标人物’的休息室门口，闻到了一丝很淡的，柑橘味的清洁剂的味道。
”“这种清洁剂，通常是用来清理油污的。而你们的核心保护区，一尘不染，根本用不上。
”“除非，有人在那里，处理过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比如，一个被麻醉后，
身上沾了油彩的替身。”我的话，让秦天启的脸色，第一次变了。
他立刻下令：“去休息室检查！”几分钟后，一个保镖惊慌失措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报告！目标……目标人物，被绑在储物柜里，已经昏迷了！”指挥中心，死一般的寂静。
秦天启那张完美自信的脸，瞬间，碎裂了。我看着他，看着那些惊骇的董事，最后，
看着我的爷爷。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磨损严重的，旧式散打比赛的铜质奖牌，放在了桌上。
“爷爷，我回来了。”第2章 他选了亿万科技，我只当了一个小司机那场完美的演习，
最终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秦天启，这个被誉为“镇龙堂”未来的技术天才，
被一个乡下来的、我这样的无名小卒，用一种近乎羞辱的方式，击败了。当晚的家宴，
气氛比指挥中心的空气还凝固。我的亲生父母，秦建业和张蓉，坐立不安。他们看着我，
眼神复杂，有震惊，有审视，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打乱了安逸生活的烦躁。
秦天启全程没有说话，只是在埋头吃饭，但他握着筷子的手，指节捏得发白。晚宴后，
书房里。爷爷秦镇山，没有提演习的事，而是将一份档案，推到了我们面前。“李泽瑞，
”他敲了敲档案袋，“集团最重要的客户之一，地产大亨。我们收到情报，三个月内，
有人要对他不利。威胁等级，最高。”他看着我们两个，声音沉稳。“现在，我把这个任务，
交给你们。天启，你负责技术安防。秦策，你负责人身安全。”“三个月后，
谁能最终确保李泽瑞的安全，谁，就是‘镇龙堂’的下一任继承人。”秦天启的眼睛，
重新亮了起来。这才是他最擅长的战场。用绝对的技术，构建一座无法被攻破的堡垒。
“没问题，爷爷。”他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希望这次，
你那套‘闻味道’的本事，还能派上用场。”我没有理会他的挑衅。“爷爷，我不需要团队。
”我平静地说，“我一个人就够了。”所有人都愣住了。“胡闹！
”我父亲秦建业第一个喝止，“你知道李泽瑞身边是什么级别的安保吗？你一个人去，
是去送死！”“我有一个要求。”我看着爷爷，“我需要一个身份。李泽瑞的，私人司机。
”这个要求，比我不要团队，更让所有人无法理解。秦天启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出声。
爷爷秦镇山，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我准了。”第3.章 铜墙铁壁的堡垒，
我每天只负责开车买菜我成了李泽瑞的司机。开着那辆防弹的黑色宾利，每天的工作，
就是接送他上下班，偶尔，去超市，帮他那位讲究养生的太太，买点有机的蔬菜。
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在李泽瑞和他身边所有人看来，我就是一个沉默寡言，车技不错，
但有点土气的年轻人。而秦天启，则在李泽瑞那座位于半山的别墅里，掀起了一场科技风暴。
他调来了“镇龙堂”最顶尖的技术团队，在别墅周围，
部署了一套代号为“天穹”的防御系统。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微型摄像头，
能识别一公里外苍蝇性别的热成像探测仪，能自动拦截无人机和炮弹的激光武器。
他把那栋别墅，打造成了一座比五角大楼还安全的，真正的科技堡垒。李泽瑞对这一切，
非常满意。他不止一次，当着我的面，夸赞秦天启。“天启，才是真正的人才。专业，高效。
不像有些人，只会开个车。”我从后视镜里，看着他那张志得意满的脸，什么也没说。
我每天，都在观察。观察李泽瑞早上喝的是哪个牌子的牛奶。观察他太太最喜欢哪种香薰。
观察他那个上高中的儿子，最近迷上了哪款无人机模型。观察他家里那个工作了二十年，
比他自己还了解他生活习惯的老管家，每天倒掉的垃圾里，有什么。这些，都是信息。
是秦天启那套价值数亿的系统，永远也扫描不到的信息。秦天启找过我一次。
在一个周末的下午，他把我叫到了别墅的监控中心。
他指着那面巨大的、由上百个实时画面组成的屏幕墙，像一个炫耀自己玩具的国王。“秦策，
看到了吗？这就是科技的力量。”“任何威胁，在进入别墅一公里内，
都会被我提前发现并清除。绝对的安全，绝对的掌控。”“而你，”他转过头，
看着我这身司机制服，“你在这里，很多余。”“是吗？”我看着其中一个屏幕，那上面，
是别墅的花园。“你这套系统，能分辨出，花园里的泥土，和昨天，有什么不一样吗？
”我问。他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我为什么要关心泥土？”我没有再说话。我只是，
记下了那个画面。昨天下午，花园里刚刚修剪过草坪。而今天，靠近西墙的那一角，
有一小块泥土，被翻动过。痕迹很轻。像是有什么很轻的东西，从那里，掉下来过。
第4章 无人机的袭击，一场太过完美的表演威胁，比预想的，来得更早。
一周后的一天傍晚，李泽瑞正在书房处理公务。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彻了整栋别墅。
秦天启的声音，立刻通过内部通讯系统，冷静地响起。“所有人员注意！发现不明飞行物，
正从西南方向高速接近！‘天穹’系统已启动，正在进行拦截！
”我第一时间冲到李泽瑞身边，将他护在身后。透过书房的防弹玻璃，我看到夜空中，
一个带着红点的小型无人机，像一只嗜血的蚊子，正朝着别墅俯冲而来。下一秒，
一道蓝色的激光，从别墅的屋顶射出，精准地击中了那架无人机。空中，
爆开一团小小的火花。一切，都结束了。从警报响起，到威胁解除，全程，不超过三十秒。
一场完美的，高科技反恐作战。别墅里的所有保镖，都松了一口气。李泽瑞更是对秦天启，
赞不绝口。“天启！干得漂亮！我就知道，把安保交给你们‘镇龙堂’，是我最明智的决定！
”秦天启的脸上，也露出了掌控一切的微笑。他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怎么样，
秦策？现在，你还觉得你的那些‘观察’，有什么用吗？”我没有回答他。我只是，
看着窗外那团熄灭的火花，心里那种不协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太快了。太完美了。
完美得，像一场提前排练好的，表演。第二天一早，我借着去花园浇花的机会，
走到了西墙下。就是上次我发现泥土被翻动过的地方。我在草丛里，仔细地寻找着。很快，
我就找到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的塑料碎片。碎片很轻，材质很脆。我把它，
放进了口袋。第5.章 一块廉价的碎片，
揭开了阴谋的冰山一角我把那块无人机的残骸碎片，带回了我在城中村的那个小房间。
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工具和零件。我从小就喜欢拆东西，手表，收音机，后来是发动机。
养父总说，要想知道一个东西是怎么坏的，就得先知道，它是怎么被造出来的。
我用高倍放大镜，仔细地观察着那块碎片。很快，我就发现了问题。这块碎片的材质，
根本不是军用级别的碳纤维，而是一种在模型市场上，非常常见的，廉价的ABS工程塑料。
而且，在碎片的边缘，我看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用激光蚀刻的LOGO。一个，
我非常熟悉的LOGO。李泽瑞那个上高中的儿子，李航，最喜欢的一个无人机模型品牌。
我的心，沉了下去。那场看起来惊心动魄的无人机袭击，
根本不是什么来自海外商业对手的致命威胁。那更像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恶作剧。
可目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彰显秦天启那套“天穹”系统的强大吗？我开始怀疑，
所谓的外部威胁，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幌子。一个，用来掩盖真正危险的，烟雾弹。
真正的危险，来自内部。我开始更加留意别墅里的每一个人。特别是那个，
在李家工作了二十年，深得李泽瑞信任的老管家，福伯。我发现，他最近，有一个很小的，
反常的举动。李泽瑞有喝睡前牛奶的习惯，一直都是福伯亲自去热。而最近，
福伯在热完牛奶后，总会习惯性地，用右手的小指，轻轻地，敲击一下杯沿。一次，是偶然。
两次，是巧合。连续一个星期，每天晚上，都是如此。这就不是巧合了。这是一种，仪式。
或者说，是一种，确认。他在确认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
这绝对不是一个服务了主人二十年的管家，该有的动作。第6章 他锁定了海外的敌人，
我却盯上了家里的管家秦天启的调查，也有了“重大进展”。
他通过分析无人机的飞行轨迹和信号来源，成功地，将“幕后黑手”，
锁定为李泽瑞在海外的一个商业竞争对手。他还拿出了一份长达上百页的数据分析报告，
里面有详尽的证据链和行为模型预测。报告，做得无懈可击。李泽瑞，对此，深信不疑。
“天启，我就知道你可以！”他重重地拍着秦天启的肩膀，“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李总，您放心。”秦天启自信满满地说，“我已经掌握了他们所有的行动规律。下周，
您不是要出席一个慈善晚宴吗？我判断，那将是他们动手的最佳时机。
”“我会将‘天穹’系统的防御等级，调到最高。保证，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李泽瑞，彻底安心了。整个别墅的安保团队，也都把全部的精力，
放在了防范“外部威胁”上。没有人，再关注别墅内部。只有我，每天，
都在盯着那个老管家，福伯。盯着他那根，总会在不经意间，敲击杯沿的小指。
晚宴的前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我找到了李泽瑞。“李总，我请求您，
立刻解雇您的管家，福伯。”我的话，让他愣住了。随即，他勃然大怒。“秦策！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指着我的鼻子，“福伯在我家做了二十年，
比你父亲的年纪都大！他是我的家人！你凭什么让我解雇他？”“我没有证据。
”我平静地说，“只有，直觉。”“直觉？”李泽瑞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一个司机，跟我谈直觉？秦天启用上百页的数据报告，锁定了敌人。你呢？你用你的直觉？
”“秦策，我本来以为，你只是沉默寡言。没想到，你是蠢。”“明天，晚宴结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