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母说了不许我去，不合规矩后，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我说话。
周父上楼工作。
周朝游笑着走出大门，大概是去找时卉。
我无助站在原地，深吸口气。
连续照顾周家三天，我以为终于可以去探望妈妈。
却在楼前，被时卉叫住。
「韩芮窈，不要以为你躲在周母身边，我就找不到你。」
她出现的地方，自然有周朝游。
他两手插兜站在她旁边。
「我想吃茶点，你去给我做。」
我垂眸柔弱：「都怪我，根本不会做什么茶点去讨我先生恩人开心。」
时卉被周朝游这些年惯坏了。
她骄纵道：「那你就去学啊，哥哥说了，你要听我的。」
我看向周朝游。
他却笑而不语。
我此刻终于明白，一味地顺从只会让人对你的欺负变本加厉。
我轻声道：「我是你们周家娶来的保姆吗？」
「我妈妈现在躺在病床上，我只是想看看她，怎么就这么难？」
「我说我现在要回去探望母亲，听明白了吗？」
我必须让他们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说完我不等阻拦，扭头离开。
晚上回来，我想着，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
周朝游晚上习惯在书房工作。
我从女佣手里端过泡好的咖啡，敲响了书房的门。
3.
原本我之前态度软弱，博得了周朝游的好印象。
但今天我给时卉和他甩了脸，此刻周朝游对我视若无睹。
我轻轻把咖啡放在他手边。
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眼泪就这样夺眶而出。
我说：「抱歉，我今天不是故意的。」
「我家没落，爸爸***，妈妈如今是我唯一的亲人。」
「她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现在恐怕只是掉一口气活着，我实在是着急，才那样说话。」
「是我不对，我以为她不会介意的，以后不会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愿意和你说这么多。」
「可能是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没有为难过我，对我算最好的人吧。」
「你不想理我也没事，我只是想解释一下，还想跟你说句谢谢。」
周朝游一直低头沉默。
我说完后，不等他表态，抱着托盘打算出去。
刚转过身，就被他伸手扯进了怀里。
他盯着我的眼神炙热却压抑。
他说：「韩芮窈，你和你之前，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我长睫低垂，眼角挂泪，语气隐忍：「因为有了想处理好的关系，所以我会努力拿出最好的状态。」
我明白他说的「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婚前的韩芮窈嚣张跋扈。
遇见这些情况恐怕早就又哭又闹，鸡犬不宁。
但如今我却只是沉默着顺从，甚至从周朝游的角度出发，替他思考。
我只想告诉他，经历一生，那个韩芮窈已经死了。
「比如？」
「比如和你的关系，以及你和时小姐的关系，我从来没有想从她这里抢过什么的，无论你信还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