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见清,是林家的小少爷。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直到在“凝望”画展上,遇见了顾沉舟。那个男人站在他自己的巨幅油画前,一身黑色西装,
身姿挺拔,侧脸线条冷峻得像古希腊雕塑。灯光落在他身上,
他却比画更像一件精雕细琢、没有温度的艺术品。周围是喧嚣的赞美和闪光灯,
而他眼神疏离,仿佛一切与他无关。只一眼,我的心跳就漏了半拍。“他是谁?
”我听见自己问身边的朋友李铭。“顾沉舟啊!最近风头最盛的画家,天才!就是人冷得很,
听说多少名媛富豪想收藏他这个人,连门路都摸不着。”李铭咂舌,“真正的冰山,
冻死人的那种。”我勾起嘴角,兴趣更浓了。冰山?我林见清最擅长的就是融化冰山。
第二天,我直接让人打听到了他工作室的地址,斥巨资买了一整套顶级进口画材,
亲自送上门。开门的助理一脸为难:“林先生,顾老师他不收礼物的。”“没事,
你就说林见清送的。”我自信满满。几分钟后,助理回来了,表情更尴尬了:“顾老师说了,
让您自重,还有,以后别再来了。”我愣住了。长这么大,
第一次有人这么干脆利落地拒绝我,连面都不露。我不信邪。我开始打听他的行程,
制造各种“偶遇”。他在市中心画廊办展,我直接包下场子,清空所有观众,
只为了能安安静静地看他一眼。结果他直接从后门离开,连个背影都没留给我。
听说他喜欢安静,常去一家隐蔽的咖啡馆。我连续蹲守一周,终于“偶遇”成功。
我端着咖啡故作自然地在他对面坐下:“顾老师,好巧啊。”他抬眸,
眼神冷得能冻死人:“不巧,这附近只有这家咖啡馆。”说完直接起身结账走人。
我甚至打听到他欣赏的一位老艺术家,费尽心思搞到那位老人的墨宝,再次登门拜访。
这次他倒是让我进门了。我心中窃喜,看来投其所好是对的。他看着我带来的画,
语气平淡:“林先生,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他抬眼,目光如刀,
“请不要再用这种幼稚的方式打扰我的工作和生活。”我的笑容僵在脸上。
朋友王硕在一边煽风点火:“见清,算了罢,这顾沉舟软硬不吃,我看你是没戏了。
”“没戏?”我压下那点不舒服,冷笑,“等着看,小爷我非要把他弄到手不可!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心里滋生——既然正常途径不行,那就别怪我用点非常手段了。
机会很快来了。顾沉舟的一幅画拍出天价,圈内为他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庆功宴。
我买通了一个服务生,让他把一杯加了料的酒,送到顾沉舟手里。看着顾沉舟接过那杯酒,
微微抿了一口,我的心跳得飞快,既兴奋又有点莫名的慌。宴席过半,我看到他揉着额角,
似乎有些不胜酒力,起身走向休息室。时机到了!我赶紧跟过去,搀扶住他:“顾老师?
不舒服吗?我送您去休息。”他抬眸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涣散,没有拒绝。我心中狂喜,
半扶半抱地把他带到了楼上早就开好的总统套房。把他放在床上,我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灯光下,他闭着眼,睫毛长而密,落下淡淡的阴影,平日里冷硬的线条也柔和了些,
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我颤抖着手,去解他衬衫的扣子。一颗,
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然而,再往下,我所有的旖旎心思都被瞬间冻住!
在他的胸膛、腰腹间,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旧伤痕!有些像是利刃划过的,
有些则像是...烫伤?纵横交错,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我猛地缩回手,
心脏怦怦直跳。他...他经历过什么?就在我震惊发呆的时候,
手腕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攥住!我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眼睛——那里面哪里还有半分迷离!
清晰、冰冷、锐利得像淬了寒冰的刀锋!“你...”我吓得魂飞魄散。他猛地一个翻身,
天旋地转间,我被他死死压在了身下!力量悬殊大得可怕,我根本动弹不得。“林见清,
”他叫我的名字,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致命的危险,“你就这么想得到我?
”“我...我不是...”我吓得语无伦次。他冷笑一声,根本不听我的辩解,
俯身下来...那一晚,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失控。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粗暴、强势、不容抗拒,完全主宰了一切。我所有的挣扎和哭求都被他轻易化解,
最终只能沉沦在他带来的、令人战栗的风暴里。第二天早上,我浑身酸疼得像被拆开重组过。
看着身边还在沉睡的顾沉舟,昨晚的恐惧慢慢被一种破罐破摔的疯狂取代。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拿出手机,对着凌乱的床铺和顾沉舟裸露的肩背,
快速拍了几张角度暧昧的照片。他醒来时,我已经穿好衣服,强作镇定地坐在床边。
“顾老师,”我把手机屏幕亮给他看,声音还有点发颤,“你说,如果这些照片流传出去,
会怎么样?”他坐起身,薄被滑落至腰际,露出精壮的上身和那些伤痕。他看了一眼照片,
又抬眼看我,眼神深不见底,看不出情绪。我硬着头皮说:“跟我交往。不然,
我不保证这些照片会出现在哪里。”空气死一般寂静。我已经做好了被他撕碎的准备了。
良久,他却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好。”他说。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答应了?
巨大的狂喜冲昏了我的头脑,我立刻扑过去想抱他,却被他用手臂隔开。“我有条件。
”他语气淡漠,“第一,随叫随到。第二,断绝所有不必要的社交,眼里只能看我一个人。
第三,听话。”“没问题!”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沉浸在“胜利”的喜悦里。
只要能得到他,这点条件算什么?可我很快就发现,这“恋人”的身份,
更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他开始频繁地“召唤”我。有时是在深夜,他一个短信“过来”,
我就必须立刻放下一切,赶到他的别墅或者酒店。记得有一次,我和几个发小在酒吧聚会,
玩得正嗨时收到他的消息:“现在回来。”我看了眼时间,才晚上八点。犹豫了一下,
回复道:“我和朋友在一起,晚点回去行吗?”那边秒回:“要么现在回来,
要么永远别回来。”我顿时慌了,赶紧起身告辞。朋友们都笑我:“见清,你这哪是谈恋爱,
简直是找了个祖宗啊!”我只能尴尬地笑笑。他给我定了严格的门禁,晚上九点后不许出门。
我和朋友们的聚会,他总能以各种理由打断。渐渐地,李铭、王硕他们不再叫我出去了。
“见清,你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咯,我们可不敢总打扰。”他们的调侃里带着疏远。
我送他的限量版腕表,定制款袖扣,孤品古董笔...从未见他用过。我问起,
他只淡淡一句“收起来了”。我好像成了他圈养的一只金丝雀,活动范围越来越小,
世界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对外,顾沉舟给足了我面子。画廊酒会上,他会揽着我的腰,
向别人介绍:“这是我的爱人,林见清。”引得无数人羡慕惊叹。我发朋友圈秀恩爱,
他偶尔会配合地点个赞。甚至在我父母面前,他也表现得体,体贴温柔,无可挑剔。
所有人都觉得我林见清终于摘下了那朵高岭之花,幸福得不得了。
只有我知道关起门来是怎样的。在他的别墅里,他说一不二。我稍微违背他的意思,
就会被他用各种方式“惩罚”——通常是冷漠得不发一语,
或是夜里在床笫间变本加厉地掌控索取,让我哭喊着求饶。我对他又怕又迷恋,
像染上了戒不掉的毒瘾。直到有一次,我偶然听到李铭悄悄给我打电话:“见清,
你小心点顾沉舟!我听说他背景不干净,以前好像在国外出过事,
差点闹出人命...总之你留个心眼!”我心里咯噔一下,嘴上却说着“别瞎说”,
匆匆挂了电话。看着窗外在花园里作画的顾沉舟,背影挺拔孤寂,我心里乱成一团麻。
顾沉舟的别墅里,有一间房永远锁着。他不准我进去,说是画室重地,闲人免进。
我越来越好奇。终于有一天,他要去邻市参加一个艺术论坛,当晚不会回来。
我找来了开锁工具,心跳如鼓地撬开了那间画室的门。推开门的瞬间,
我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满墙!满屋!全是画!画上的人,全是我!微笑的我,发呆的我,
生气的我,和朋友打闹的我...角度各异,神情生动。有些场景,
甚至是我独自在家、或者在我以为绝对私密的场合!最早的一幅画,日期标注着三年前!
那时候,我根本还不认识他!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我的头顶!他画了我不止一年两年!
他早就认识我!那些“偶遇”...“好看吗?”一个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猛地回头,
看见顾沉舟不知何时竟站在门口,正静静地看着我。他不是应该明天才回来吗?
我吓得魂飞魄散,手机“啪”地掉在地上。“你...你怎么回来了...”他一步步走近,
步伐沉稳,像逼近猎物的猛兽。我吓得连连后退,直到脊背抵上冰冷的画架。“那些药,
剂量轻得可笑。”他抬手,轻轻抚过一幅画上我的脸颊,眼神却像刀一样割在我身上,
“从你买通服务生开始,我就知道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想狡辩。“不知道?”他低笑,俯身靠近我,
气息冰冷,“林见清,你以为你的追求,凭的是一时兴起?”“难道不是?”我声音发抖。
“从三年前在瑞士滑雪场看见你,我就知道,你是我的。”他的指尖滑过我的下巴,
激起我一阵战栗,“后来的每一次画展‘偶遇’,拍卖行‘巧合’,
甚至你朋友怂恿你用的手段...有多少,是我潜移默化引导你的?”我如遭雷击,
全身的血液都凉透了!“你以为你是步步为营的猎人?”他凑近我的耳边,
声音如同恶魔低语,“不,你从一开始,就是我选中的猎物。”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
我想跑,却被他一把拽住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既然你发现了,
”他把我拖向画室角落,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沉重的脚铐,连接着墙壁,“那就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