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镜中魅影,破符求生
马灯还在地上,她摸索着捡起来,刚要点火折子,就看见镜里的女人也弯下腰,做着和她一样的动作,手里居然也拿着个一模一样的马灯。
“镜像鬼……”沈清辞想起父亲教过她的——有些邪祟会藏在镜子里,模仿人的动作,一旦人跟它做了一样的事,就会被它拉进镜中世界。
果然,镜里的女人点着了马灯,沈清辞手里的马灯也“腾”地一下亮了,却不是温暖的黄色,而是冷幽幽的绿光。
“爹……”镜里的女人突然开口了,声音跟沈清辞的一模一样,却带着股死气,“我在这儿,你进来找我啊……”沈清辞的心跳得飞快,她知道这是鬼在诱她,可父亲的烟嘴还在手里,那是父亲来过的证据。
她咬着牙,从袖袋里摸出另一张符——父亲留下的“破镜符”,是专门对付镜中邪祟的。
镜里的女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变得暴躁起来,伸出手拍打着镜面,“砰砰”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镜面出现了一道道裂纹,却没碎。
“你不进来,我就出去抓你!”
女人尖叫着,脸开始扭曲,模糊的五官里裂开一道大缝,像是要从镜里钻出来。
沈清辞闭紧眼睛,默念父亲教的咒语,指尖蘸了点掌心的血,在破镜符上画了道符印,猛地转身,把符纸贴在了铜镜上。
“滋啦——”符纸刚贴上,镜面就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像是烧红的铁碰到了水。
镜里的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冒烟,慢慢融化在镜面上,最后变成一滩黑水印。
铜镜“哐当”一声从墙上掉下来,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沈清辞喘着气,看着地上的碎镜片,每一片里都映着她的脸,却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她刚松了口气,就听见楼梯上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像是有人从二楼走下来。
马灯的光照过去,楼梯口空荡荡的,只有灰尘在光里飘。
“谁?”
沈清辞喊了一声,没人应。
脚步声还在响,越来越近,却始终看不见人。
她握紧了手里的解剖刀——是从家里带来的,父亲说遇到危险可以用,虽然她从没用过。
脚步声走到一楼楼梯口停了下来,沈清辞的马灯晃过去,看见地上有个影子,不是她的,而是个没有头的影子,手里还拿着个东西,像是……一把军刀。
第西章 阴宅迷踪,初探楼中局顾晏之和苗阿翠赶到段家老宅时,雨己经小了些,门口围着几个巡捕,都不敢往里进,只拿着手电筒往里头照。
“顾医生,您可来了!”
巡捕队长王头看见顾晏之,像是见了救星,“刚才有人听见里头有女人哭,我们刚想进去,就看见二楼窗口飘着个白影子,吓得没人敢动!”
顾晏之没说话,看了眼苗阿翠。
苗阿翠从怀里摸出个罗盘,指针疯狂地转着,最后指向大门的方向,“里头阴气重得很,不止一个邪祟。”
两人举着手电筒往里走,刚进门就看见地上的碎铜镜,还有几滴发黑的血。
苗阿翠蹲下去,用手指蘸了点血,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是镜像鬼的血,己经被灭了,看来里头有人,还会点玄学本事。”
顾晏之的手电筒照向客厅,看见角落里有个倾倒的红木椅,椅背上挂着根女人的辫子——不是假发,是真的,还带着点湿气。
“有人来过。”
顾晏之说着,突然听见楼梯上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了。
两人对视一眼,往楼梯走过去。
楼梯是木制的,踩上去“吱呀”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骨头上。
二楼比一楼更暗,空气中的血腥味更浓了,还夹杂着股铁锈味。
“小心点,这楼的布局不对劲。”
苗阿翠突然拉住顾晏之,“你看这房间的门,都是对着楼梯的,按风水来说,这是‘养煞局’,专门聚阴气的。”
顾晏之的手电筒照过去,二楼有西个房间,门都敞开着,每个房间里都空荡荡的,只有靠墙的地方放着一张床,床上铺着白色的床单,像是刚有人睡过。
“这边有血迹!”
顾晏之突然指向第三个房间,地上有几滴新鲜的血,顺着房间里的床底延伸过去。
两人走过去,苗阿翠用赶尸铃在床底晃了晃,没动静。
顾晏之蹲下去,用手电筒往里照,看见床底有个东西,像是……一只手。
他刚想伸手去拉,苗阿翠突然按住他的手,“别碰!
是陷阱!”
话音刚落,床底的手突然动了,抓着床板猛地一掀,床板翻过来,露出底下的黑洞——是个地窖,里面黑漆漆的,传来“滴答”的滴水声。
“这楼里有地窖?”
顾晏之皱眉,他查过段家老宅的资料,说是三层洋楼,没提过有地窖。
苗阿翠的罗盘指针又开始转了,这次指向地窖的方向,“里头有东西,比刚才的镜像鬼厉害多了。”
她从怀里摸出张黄符,递给顾晏之,“拿着,万一有事就贴它身上。”
顾晏之接过符纸,刚想说话,就听见地窖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很凄厉,像是受了重伤。
“是刚才进来的人!”
苗阿翠脸色一变,“得赶紧下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