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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城二十年来最剧烈的降温，我颤颤巍巍地走到工位，就感受到周围同事打量我的目光。
和，偶尔的窃窃私语。
和我交好的同事终于忍不住问我：“你和顾总吵架了吗？”
见我疑惑，她又压低了声音：“今天顾总不仅和齐助理一起进公司的，顾总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而齐助理身上穿着顾总的羽绒服。”
我望向顾勋和齐璇的办公室，齐璇正伏在顾总的办公桌前，神情羞涩地和顾勋说着什么。
而顾勋笑得一脸幸福，是我没有见过的样子。
我勉强地扯起嘴角，尽力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怜香惜玉嘛，理解。”
办公室的暖风坏了，我蜷缩在工位上裹紧毯子也无济于事，手脚冰凉地像在冰窖里，小腹一阵一阵钻心的痛，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顾勋拿给我一贴暖宝宝让我贴上，可惜效果微乎其微。
我撑着虚弱的身体站起来到总裁办公室送文件，一推门，齐璇银铃般的笑声和空调暖风的燥热就迎面直击了我。
顾勋正仔细地帮齐璇挽上她贴身的长袖。
齐璇看到我之后猛然遏制住喉咙里的笑音，心虚地把顾勋往旁边推了推：“钟意姐，刚想叫你过来暖和暖和，都怪我记性不好才把这事忘了。”
穿着羽绒服的我和穿着半袖的齐璇面面相觑，冷汗从我的额间滴落下来，我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空调不是坏了吗？”
顾勋皱皱眉头，下意识地挡在齐璇面前：“我让工人先把这屋的修好了，不然她会感冒的。”
我看着齐璇面色红润一脸娇羞地往顾勋身后躲了躲，心下了然：“尽快把办公区的空调也修修吧，同事们都很冷”
顾勋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嗯，过两天吧，今天工人下班了。”
我轻轻地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语气平淡：“好的，顾总。”
回家之后，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个人物品，却发现结婚三年，属于我的物品却屈指可数。
顾勋回家之后看到空了一半的衣柜，不悦地皱了皱眉：“你的衣服呢？你要去旅游吗？”
我摇摇头，故作镇静：“不喜欢了就扔了”
顾勋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仿佛要看穿我话语中的真假。见我表情无异，这才松了一口气。
“把我的卡给你，去买几件新衣服吧”
“不然出门太给我丢脸了，你真应该和齐璇好好学学怎么打扮自己。”
我看着他看着我嫌弃的眼神，忽然想起来他追我的时候。
当年我才十八岁，怎么戴美瞳都戴不上。顾勋认真地端详着我的脸，语气真诚而恳切：“化妆品对皮肤不好啦，你素颜就很美，不要不自信。”
我轻轻嗯了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
睡梦中，我被顾勋摇起来，睡眼蒙眬间，顾勋的表情很焦急。
我问他怎么了，他只是一味地把我拽进他的书房，桌子上熟悉的仪器映入眼帘。
他拿起一瓶只有瓶底的香水：“天亮之前，你配一瓶一模一样的香水出来。”
我仔细嗅了嗅，柑橘、茉莉、依兰，还有一丝麝香的味道。
这个味道，我在齐璇的身上闻到过。
顾勋抓抓自己由于过敏红了的胳膊：“材料不够的话库房还有，消耗多少不要紧，但必须分毫不差。”
我下意识抚上他红肿的伤口，却被他重重撇开。
“三个小时，时间可能不够。”
顾勋不耐烦地咋舌：“跟hr说过了，算你事假。”
我噗呲一声笑了，三年前野外实践，如果不是他，我也许早就死在猛兽嘴下。
帮他追到他的心上人，也算是我还债了吧。
“我要粉色和蓝色的包装纸。”
顾勋看我的眼神疑惑，我坦然地笑笑：“齐璇最喜欢的颜色，她会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