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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生活,像抱着一块永远捂不热的冰。”

妻子林珊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争吵,没有歇斯底里,平静得像在宣读一份与她无关的尸检报告。

她将最后一盆绿植装进纸箱,动作轻柔,仿佛在告慰一个亡灵。

那盆绿萝是我买的,当时我说,给这个家添点生气。

现在,她把“生气”也一并带走了。

离婚协议书就摆在客厅的茶几上,白纸黑字,条理分明。

我盯着那份文件,想开口说点什么——挽留,质问,哪怕是辩解一句也好。

可我的喉咙像是被灌满了水泥,声带被死死粘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种巨大的、空洞的痛楚在我胸腔里炸开,像宇宙大爆炸后的真空,吞噬了一切。

可我的脸上,却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我看着她,像看着一个正在讲述别人故事的陌生人。

她眼里的最后一丝光,也随着我的沉默,彻底熄灭了。

“郑Sir,”她最后这样叫我,带着一种疲惫的、彻底放弃了的疏离,“我走了。”

门被关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一个人站在空旷得有些回音的客厅里,直到窗外的天色由灰白变成昏黄,再彻底沉入墨蓝。

我都没有动一下。

我输掉了我的婚姻。

而我甚至,连一句“别走”都说不出口。

第二天回到学校,我像一具被设定好程序的行尸走肉,上课,拖堂,布置作业,收发试卷。

学生们的吵闹声、粉笔在黑板上划过的“吱吱”声、窗外蝉鸣的鼓噪,都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传到我耳朵里时,已经模糊不清。

直到放学的***响起,教室里的人潮退去,我才像一个刚从深水里浮上来的人,大口地喘了一口气。

我开始机械地收拾讲台,整理教案。

目光扫过教室最后一排的垃圾桶时,我停住了。

桶里塞满了废纸、零食包装袋,但有一个揉得特别紧的纸团,突兀地躺在最上面,像一颗顽固的、无法被消化的结石。

鬼使神差地,我走了过去,弯腰,将它捡了起来。

纸张被揉捏得太用力,展开时发出了脆弱的、不堪重负的***。

那是一张笔记本内页,上面是学生们常用的蓝色水笔字迹,写得歪歪扭扭,很多地方因为用力过猛,都划破了纸背。

那是一封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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