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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跳广场舞回来,厕所的门总是反锁着,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怪声。

我起初以为她闹肚子,后来发现每次都这样,我心里直发毛。

终于,我按捺不住好奇,从门缝里看进去,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她穿着艳丽的广场舞裙,却把一条红色的丝巾勒在自己脖子上,对着镜子狂笑。

01我的视线像被钉子钉死在那条门缝上。

门内,镜子里的婆婆,赵桂芬,脸因为缺氧而涨成一种诡异的紫红色。

那条鲜红的丝巾,平日里她用来点缀舞姿的道具,此刻正像一条毒蛇,死死缠在她松弛的脖颈上。

而她,竟然在笑。

不是微笑,不是大笑,是一种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的,介于呜咽和狂喜之间的声音。

咯、咯、咯……那笑声穿透厚重的木门,像冰冷的虫子,一只一只爬上我的脊背。

我猛地抽回视令,身体却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软软地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血液好像瞬间凝固,手脚冰凉得不像自己的。

我扶着墙,一步一步,用尽全身力气挪回卧室。

丈夫王浩正戴着耳机,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噼啪作响,对我的失魂落魄毫无察知。

“砰。”

我关上门,隔绝了他那个正常的世界。

房间里很暗,我没开灯。

黑暗像厚重的水,将我淹没。

脑子里,那个画面却亮得刺眼。

婆婆涨红的脸,凸出的眼球,还有那抹勒进皮肉的鲜红。

以及,那毛骨悚然的狂笑。

是精神失常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我死死摁了下去。

不,不可能。

婆婆赵桂芬,我们小区广场舞队的领队,出了名的热情开朗,身体硬朗。

她每天笑呵呵地跟街坊邻居打招呼,帮东家拎菜,给西家看孙子,怎么会突然“疯”了?

可眼见为实。

我蜷缩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身体却依旧控制不住地发抖。

理智和恐惧在我脑子里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厮杀。

理智说,也许只是误会,也许她在练习什么奇怪的表演。

恐惧却尖叫着反驳,谁会用这种方式练习表演?

那是自残!

那是寻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客厅里传来婆婆打开厕所门,哼着小曲走进自己卧室的声音。

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可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碎掉了。

这个家,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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