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第1节:秘典线索与不速之客

残月如钩,凄清的银辉勉强穿透稀疏的云层,为青石镇苏家这小院洒下一片冰冷的、几近于无的光亮。夜风掠过院中那棵百年老槐树,枯枝发出簌簌的哀鸣,仿佛在为这即将到来的变故低泣。远处,几声野狗警觉而断续的吠叫划破夜的寂静,更添了几分孤寂与肃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未散尽的草药苦香,那是白日里苏清辞为最后几位镇民看诊煎药留下的痕迹,此刻却与这夜色的寒冽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心头发紧的沉寂。

苏清辞背靠着冰冷的灶台,粗糙的木缘硌着她的脊背,带来一丝清晰的痛感,但她浑然不觉。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那柄寒芒吞吐、如毒蛇信子般微微颤动的长剑,以及持剑之人——白景明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温度的眼眸上。他的突然闯入,如同暗夜中无声无息的鬼魅,彻底打破了这小院的平静。

“《百草秘典》不在我手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极力压抑却仍不可避免的微颤,并非全然源于恐惧,更有一种被逼迫至绝境的屈辱与愤懑。“爹临终前,亲手把它烧了。就在这院子里,我眼睁睁看着它化成了灰烬,一片纸屑都未曾留下。”那冲天的火光,那纸张蜷曲焦黑、化为飞蝶般四散飘零的景象,以及父亲眼中深沉的决绝与无尽的忧虑,至今仍灼烧着她的记忆。那火光吞噬的不仅是一部书册,似乎也带走了她生命中最后一点温暖与依靠,以及苏家曾有的荣耀。

白景明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极尽讥讽的冷笑,剑尖又迫近半分,那冰冷的触感几乎要刺透苏清辞单薄的衣衫:“烧了?苏家世代行医,悬壶济世,《百草秘典》更是你苏氏一族安身立命、名动江湖的根本,据说其中不仅载有起死人肉白骨的绝世医方,更牵涉着一段被岁月尘封的惊天秘密。苏老先生会舍得将其焚毁?苏姑娘,你这番说辞,未免太过拙劣,你觉得我白某人是那等易欺的三岁稚童?”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每一个字都像是敲打在苏清辞紧绷的心弦上。

就在苏清辞咬紧下唇,脑中飞速思索如何应对这生死危局,甚至开始绝望地计算着能否以命相搏换取一丝渺茫生机之际,院外骤然响起了密集而杂乱的脚步声,如同骤雨敲打石板,由远及近,迅速打破了这小院的死寂。火光猛地亮起,先是晕黄的一点,随即迅速连成一片,跃动的光影透过篱笆缝隙,将小院切割成明暗交织的囚笼,也将白景明脸上的神色映照得晦暗不明。

第2节:三方对峙与暗流汹涌

脚步声戛然而止于柴扉之外,一个粗犷而略带倨傲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官威:“里面的人听着!我等奉县尉大人之命,追查要犯,速速开门接受盘查!延误者,同罪论处!”

白景明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那双紧盯着苏清辞的冷眸微微一眯,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极其快速的计算与权衡的精光。他并未收回长剑,但剑尖的压迫感微妙地减轻了半分,仿佛在评估这突如其来的变数是转机还是更大的危机。他急速逼近,几乎是贴着苏清辞的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威胁道,温热的气息却带着冰寒的杀意:“让他们走。就说家中一切安好,无需巡查。若敢透露半分异状,妄图求救,我保证,官差的锁链还没碰到我衣角,你的喉咙就会先被洞穿。”那柄剑的存在感,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苏清辞的心脏狂跳如擂鼓,几乎要撞破胸腔。官差?追查要犯?这突如其来的“救兵”非但没让她感到丝毫安全,反而如同坠入更深的冰窟,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瞬间明白了,眼前这个叫白景明的男人,其身份绝非寻常江湖客,他所图谋的,也绝不仅仅是一本医书那么简单。此刻,她孤身一人,被夹在两股强大的、目的不明的力量之间,如同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她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颤音,扬声道:“各位官爷,民女苏清辞,家中仅我一人,方才已歇下,不知各位大人深夜到访所为何事?家中一切安好,并无异状。”她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甚至刻意带上了一丝被惊扰后的惺忪怯懦与疑惑,仿佛只是一个被官差夜访吓到的普通民女,但绞在身前的手指关节却已因用力而泛白,手心更是沁出冰冷粘腻的冷汗。

门外沉默了片刻,似乎没料到里面的回应如此“正常”甚至带着拒绝之意。那粗犷声音再次响起,却带上了明显的怀疑与不耐烦:“少废话!开门!有没有要犯,我等搜过便知!再磨蹭搪塞,休怪我等破门而入,治你个包庇之罪!”

就在这时,白景明身影如同鬼魅般一动,悄无声息地松开了对苏清辞的钳制,如同一缕青烟,倏然隐入了灶台侧后方那片更浓重的阴影里,那里堆放着一些冬日留下的干柴和闲置的农具,恰好形成一个狭窄而隐蔽的视觉死角。他完美地收敛了所有气息,仿佛凭空消失,唯有那若有若无、如同蛛丝般缠绕在颈侧的冰冷杀意,如同悬于顶上的利刃,提醒着苏清辞他仍在咫尺之间,时刻掌控着她的生死。

第3节:骤起的杀机与生死抉择

柴扉最终没能抵挡住外力。“砰”的一声巨响,门闩断裂,两扇本就简陋的木门被粗暴地踹开,重重撞在两侧的土墙上,震落下簌簌灰尘。

四五名手持火把、腰挎官刀的差役立刻涌了进来,明晃晃的火光瞬间驱散了院中的大片黑暗,也将苏清辞骤然受惊、血色尽褪的苍白脸色照得无处遁形。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的班头,一进院便肆无忌惮地四处扫视,浑浊而精明的眼睛掠过苏清辞惊魂未定的脸,扫过寂静无声的漆黑屋舍,最终落在那片堆满杂物的阴影区域,停留了可疑的一瞬。

“就你一人?”班头逼近一步,带着一股浓重的汗味和不容抗拒的官家压迫感,目光如钩子般钉在苏清辞脸上。

“是……是民女一人。”苏清辞垂下眼睑,努力避开那审视的目光,手指下意识地紧紧绞住了粗布衣角,感觉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

班头显然不信,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两名差役立刻提刀向主屋走去,准备进屋搜查。另一人则举着火把,开始在院内四处照看,警惕地检查每一个角落。跳跃晃动的火光掠过坑洼的地面、斑驳的墙角,一寸寸地,无可避免地移向那堆干柴和农具……

就在火光即将彻底照亮那片阴影,几乎要勾勒出隐藏其中的人形轮廓的刹那——异变陡生!

一道黑影如同潜伏已久的猎豹,又像是从地狱挣脱的幽灵,骤然从阴影中暴起!他不是扑向最近的官差,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取那为首、威胁最大的班头!剑光在他手中绽放,化作一道夺命的冷电,在火把映照下划出凄厉绝伦的死亡弧线,直刺其毫无防护的咽喉要害!

这一击,快得超出了肉眼捕捉的极限!准得毫无偏差!狠得绝情绝性!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彻底打破了短暂而虚假的平静。

那班头也是经验丰富、刀头舔血的人物,危机关头爆发出惊人的求生本能,猛地一个铁板桥向后仰倒,同时下意识地抽刀向上格挡。“锵——!”刺耳至极的金铁交鸣声猛地炸响,火星四溅。他虽堪堪避过那断喉的一剑,但胸前的官服已被凌厉无比剑气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皮肤上传来***辣的刺痛感,瞬间惊出一身透骨冷汗。

“拿下他!是硬茬子!”班头又惊又怒,嘶声大吼,声音因后怕而微微变调。

场面瞬间大乱!差役们惊呼着,慌忙拔刀试图合围。然而白景明身法诡异莫测,如鬼似魅,剑势更是狠辣绝伦,显然意在速战速决,杀人灭口,每一剑挥出都带起一蓬血雨,毫不留情。剑光仅仅再次闪动两下,便已有一名差役惨叫着倒地,火把脱手滚落在地,点燃了一小片枯草。

苏清辞被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血腥厮杀惊得连连后退,脊背重重撞在冰凉的土墙上,震得她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几欲作呕。她眼睁睁看着方才还气势汹汹、代表王法的官差,在白景明那非人的、凌厉恐怖的攻势下竟显得如此笨拙不堪,生命如同草芥般被轻易收割。极致的恐惧如同冰冷彻骨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几乎让她窒息。

而就在这血光四溅、人影翻飞的混乱之中,白景明冰冷的目光似乎无意地、极其短暂地扫过她藏身的角落。那眼神复杂难辨,有冰冷的警告,有***的杀意,甚至还有一丝……不容置疑的催促?

跑!就是现在!

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猛地劈入苏清辞几乎被恐惧冻结的脑海!这是唯一的机会!无论眼前这场搏杀的结果如何,无论最终活下来的是哪一方,她都绝无好下场!官差若胜,她作为与“钦犯”共处一室、形迹可疑的当事人,必然被当作同党甚至知情人捕拿下狱,百口莫辩。而白景明若胜,为了彻底掩盖行踪和秘密,下一个被灭口的,毫无疑问就是她!

求生的本能在这瞬间压倒了一切恐惧和犹豫。趁着院内所有人——无论是官差还是白景明——的注意力都被那场生死搏杀完全吸引的千钧一发之际,苏清辞猛地一咬牙,用尽全身力气,转身如同离弦之箭般扑向小院后方那扇平时用来运送柴火的、极为不起眼的矮小后门。她手忙脚乱地、颤抖着拉开门闩,甚至顾不上回头再看一眼那修罗场般的惨烈景象,便用肩膀撞开木门,一头扎进了门外更为浓稠、未知、但或许蕴藏着一线生机的黑暗之中。

寒冷的夜风立刻包裹了她,如同冰水泼面,却也让几乎窒息的她喘过一口气。风声中,身后小院里传来的激烈喊杀声、愤怒的咆哮声、痛苦的惨叫声,如同追命的符咒,紧紧贴在她的背后,催促着她拼尽全力向前奔跑。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凭自己这虚弱的身体能逃多久,更不知道这片深沉的黑夜是否真的能庇护她,只有一个念头在此刻无比清晰、无比强烈——

逃离这里!活下去!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