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京圈太子谢寻安的婚礼,轰动全城。交换戒指时,他却突然叫停。
他笑着指向我养了十年的金毛“年糕”。“听雨,结婚前,得先处理掉这个畜生。
”“我谢家的主母,不能被一条狗分走爱。”在我的尖叫声中,
他命人将“年糕”扔进了婚庆现场的水泥搅拌机。鲜血和白色的婚纱交织,他拥住我,
在我耳边轻语:“现在,你只有我了。”他以为这是爱到极致的占有。却不知道,我接近他,
就是为了调查十年前,他父亲撞死我父母后逃逸的真相。而“年糕”的项圈里,
藏着能将他全家送进地狱的原始证据。我看着他,缓缓举起了藏在捧花里的枪。
1尖叫撕裂了喉咙,温热的液体溅在我的脸上,带着一股浓重的、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我的世界被染成了红色。纯白的婚纱,圣洁的百合,宾客们惊恐的脸,
以及谢寻安那张俊美却扭曲的、含着笑意的面庞。一切都浸泡在年糕的血里。
“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听雨?”谢寻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
“从今以后,你的眼睛,你的爱,你的一切,都只能属于我。一条狗也不行。
”他紧紧抱着我,力道大到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我没有挣扎,身体的僵硬和战栗,
被他误解为极致的恐惧和臣服。他喜欢这样。他喜欢看我为他失控。我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
死死地盯着那台仍在轰鸣的水泥搅拌机。那台机器,刚刚吞噬了我唯一的亲人。十年了。
从我父母惨死街头的那天起,年糕就陪着我。它是我从车祸现场的废墟里刨出来的,
那时它还是一只 barely a month old 的小奶狗,冷得发抖。
它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念想,也是我复仇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
藏在它项圈夹层里的那枚芯片,是我花了十年时间,耗尽所有心血才找到的,
记录着谢寻安父亲当年肇事逃逸的全部原始行车录像。现在,一切都没了。随着年糕的血肉,
被搅碎在那冰冷的机器里。十年隐忍,一朝尽毁。巨大的悲恸和绝望,几乎要将我吞噬。
但我不能倒下。我看着谢寻安,这个亲手毁掉我一切的男人,
这个我曾以为可以利用、甚至曾对他有过一丝心动的男人。他还在笑,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欣赏着我的“崩溃”。“听雨,别怕,你还有我。”他抚摸着我的脸,擦去我脸上的血迹,
动作温柔得令人发指,“现在,我们来完成仪式。”完成仪式?我的心底发出一声冷笑。
好啊。那就完成。我缓缓地,从背后层层叠叠的捧花里,抽出了那把枪。冰冷的金属触感,
让我的指尖恢复了知觉。那不是真枪,是我特意准备的,一把仿真打火机。我本想在婚礼上,
用它点燃我们“爱”的誓言,然后告诉他,我对他的爱,就和这把假枪一样,虚伪,致命。
但现在,它有了新的用处。我抬起手,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谢寻安的眉心。
全场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谢寻安脸上的笑容终于凝固了。他看着我,
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一种更强烈的、兴奋的占有欲所取代。“你这是在做什么?
玩这么大?”他非但没有害怕,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宝贝,你真带劲。是想告诉我,
你的爱,已经激烈到想杀了我吗?”他伸手,想要来握住我的枪。我猛地后退一步,
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谢寻安,别碰我。”“你再说一遍?”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京圈太子爷的威压尽显。“我说,别用你的脏手,碰我。”我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
我看到他眼中的耐心正在告罄,取而代之的是被忤逆的暴怒。很好。我要的就是这个。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位天之骄子,究竟是个怎样的疯子。
我要让这场他最看重的、用以向全世界宣示***的盛大婚礼,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就在他即将爆发的前一秒,我扣动了扳机。没有子弹,只有一簇橘红色的火苗,
从枪口“噗”地一声窜了出来。火焰映着他震惊的脸,也点燃了我眼中最后的光。
我将“枪”扔在地上,然后抓起旁边桌上的香槟塔,用尽全身力气,
砸向那巨大的、缀满我们亲密合照的婚庆背景板。哗啦——玻璃碎裂,酒液飞溅。
在所有人的尖叫声中,我看着谢寻安,笑了。“谢寻安,这场婚礼,结束了。”2“结束?
温听雨,我没说结束,就永远结束不了!”谢寻安的怒吼,穿透了现场的混乱。
他一把挥开围上来的保镖,几步冲到我面前,攥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力气极大,
像是要将我的骨头生生捏断。“你发什么疯?!”他双眼赤红,
英俊的面孔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就为了一条狗?你敢毁了我的婚礼?!
”我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我的沉默,显然比任何顶撞都更能激怒他。
他猛地将我拽进怀里,打横抱起,无视我的挣扎和周围宾客的指指点点,
大步流星地朝后台休息室走去。“谢寻安!你放开我!”“闭嘴!”厚重的门被他一脚踹开,
又“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他将我粗暴地扔在柔软的沙发上,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温听雨,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纵容你了?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让你忘了谁才是你的主人?”主人?我心中冷笑,
脸上却流露出他最想看到的惊恐和脆弱。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年糕……我看到它……”我哽咽着,身体不住地颤抖。
看到我“服软”,谢寻安的脸色缓和了些。他俯下身,用指腹摩挲着我的嘴唇,
声音又恢复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我知道你伤心。但你要记住,它只是一个畜生。
而我,才是要陪你一辈子的人。”他低头,想要吻我。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猛地偏过头,
躲开了。他的动作僵住,眼里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你躲什么?
”“我……我身上有血……”我找了个借口。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笑了。“没关系,
我不嫌弃。”他说着,再次覆了上来。这一次,我没有再躲。就在他的唇即将碰上我的瞬间,
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刺耳的***,打破了房间里诡异的宁静。
谢寻安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耐烦地想去挂断。我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抢先一步拿过手机。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阿念”。是我的弟弟,温念。我的心猛地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
阿念一向懂事,他知道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绝不会在这种时候打电话来。除非……出事了。
我立刻接通电话,不等我开口,那边就传来一道焦急又陌生的声音。“请问是温念的家属吗?
机主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市中心医院抢救,情况很危险,请您立刻过来!
”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车祸……抢救……这些词汇,
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十年前,我的父母就是因为一场车祸……不,不会的。
“怎么了?”谢寻安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终于舍得施舍一丝关心。
“阿念……我弟弟……他出车祸了……”我声音颤抖,几乎无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
“我要去医院,谢寻安,你送我去医院!”我抓住他的手臂,这是我第一次,
如此迫切地向他求助。他有钱有势,只要他一句话,阿念就能得到最好的救治。
谢寻安看着我,眼中没有丝毫同情,反而闪过一丝玩味。“你弟弟?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他一直在国外读书,最近才回来……”“哦?”他拖长了语调,“早不回来,晚不回来,
偏偏在我杀你狗的这天回来,还出了车祸?温听雨,你为了跟我闹,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我没有撒谎!是真的!求你,送我去医院!”“求我?”他笑了,
捏着我的下巴,欣赏着我的狼狈,“可以。但你要先告诉我,今天,你错没错?”我僵住了。
“说啊。”他加重了力道。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为了阿念,我只能咬着牙,
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我……错了。”“很好。”他满意地笑了,松开我,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西装,“走吧,我送你去。我倒要看看,你那个‘弟弟’,是死是活。
”3去医院的路上,谢寻安接了个电话。他没有避讳我,直接开了免提。“喂,妈。
”“寻安!你和听雨怎么样了?婚礼现场都乱成一锅粥了!那个女人简直是疯了!
我就说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上不了台面!”谢母尖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没事,
一点小意外,我已经处理好了。”谢寻安语气平淡,瞥了我一眼,“她就是闹点小脾气,
哄哄就好了。”“哄?这种女人就不能惯着!寻安,你听妈说,反正婚礼也毁了,
干脆就……”“我的事,我自有分寸。”谢寻安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媒体那边你处理一下,
我不希望明天看到任何关于婚礼的负面新闻。”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车厢里恢复了死寂。
我蜷缩在角落,心急如焚。我不断地给医院打电话,但那边除了忙音就是无人接听。
我不知道阿念现在怎么样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温听雨。”谢寻安突然开口。
我抬头看他。“你最好别耍花样。”他冷冷地警告,“如果到了医院,我发现你在骗我,
你知道后果。”我没有力气跟他争辩,只是将头转向窗外。
车子在市中心医院的急诊楼前停下。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下去,冲向急诊室。
谢寻安没有跟上来,他降下车窗,点了一支烟,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我找到了抢救室,
门口的长椅上,一个年轻的护士正在等我。“你是温念的姐姐?”“是!我是!
我弟弟他怎么样了?”“病人失血过多,肋骨断了三根,其中一根***了肺里,
造成了严重的内出血。我们已经做了紧急处理,但还需要立刻进行手术。你是家属,
请在这里签字。”护士递给我一张病危通知书。我的手抖得不成样子,连笔都握不住。
“手术……手术费……”我颤声问。“手术加上后期的治疗,费用很高,
前期至少需要五十万。”五十万。这个数字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所有的积蓄,
都用来调查我父母的车祸真相了,现在身上连五千块都拿不出来。唯一的希望,只有谢寻安。
我转身,跑回车旁,拉开车门。“谢寻安,我需要钱,五十万,救我弟弟的命!
”我几乎是在乞求他。他吐出一口烟圈,眼神里满是嘲讽。“五十万?温听雨,
你这戏演得越来越真了。道具都准备好了?病危通知书?”“是真的!
医生说他再不手术就会死!”我把病危通知书塞到他面前。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手机却在这时响了。他接起电话,语气瞬间变得紧张。“喂?……什么?……怎么会这样?
……你别动,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他发动了车子。“你要去哪?
我弟弟还在等着钱救命!”我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滚开!”他一把甩开我,
“苏薇薇哮喘犯了,我要送她去医院!”“苏薇薇?”这个名字让我浑身一震。
“她比我弟弟的命还重要吗?!”“她当然比你那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弟弟重要!
”谢寻安吼道,“温听雨,我警告你,别再无理取闹!薇薇从小身体就不好,
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陪葬!”他说完,一脚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将我狠狠地甩在原地。我狼狈地摔在地上,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尾灯,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我不甘心。我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谢寻安的电话。这一次,电话很快被接通了。但传来的,
却不是谢寻安的声音。而是一个娇弱的、带着喘息的女声。“喂?是听雨姐姐吗?
”是苏薇薇。“寻安哥哥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你找他有事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哮喘发作,反而带着一丝隐秘的笑意。“我找谢寻安。
”我的声音冰冷。“哎呀,姐姐,你别怪寻安哥哥。都怪我,
我不该在他西装上闻到你家狗狗的味道,我从小就对狗毛过敏,
一下子就喘不上气了……寻安哥哥也是太担心我了。”我握着手机的手,指节泛白。
“让他接电话。
”“可是……寻安哥哥正在帮我顺气呢……”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暧昧的窸窣声,
和苏薇薇刻意压低的娇吟,“姐姐,你还是别打扰我们了,好吗?”4“苏薇薇,
我让你家寻安哥哥接电话。”我平静地重复了一遍。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随即传来苏薇薇委屈又无辜的声音:“听雨姐姐,你怎么这么凶啊……我只是好心帮你转达,
你是不是还在为婚礼上的事生寻安哥哥的气?”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却又清晰地足以让我听见。“姐姐,你别无理取闹了。寻安哥哥说了,他只是看你可怜,
才跟你结婚的。他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我。你那条狗,也是因为我过敏,他才处理掉的。
你现在又用你弟弟的事情来纠缠他,有意思吗?”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扎进我的心里。但我没有时间去感受疼痛。我只知道,阿念在等我。“谢寻安。
”我没有理会苏薇薇的挑衅,直接对着电话喊道。我知道他听得见。果然,几秒钟后,
电话那头传来了他极不耐烦的声音:“温听雨,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弟弟需要五十万做手术,立刻,马上。”我没有一句废话,直接说明目的。“五十万?
你抢银行去吧!”他嗤笑一声,“我凭什么要给你?
就凭你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种弟弟?”“谢寻安!”“怎么?我说错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恶意,“我告诉你,别说五十万,就算五十块,我都不会给你。
我劝你别再耍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真的很恶心。”“哥哥,
你别这么说听雨姐姐嘛……”苏薇薇的声音适时地插了进来,像是在劝解,
实则是在火上浇油,“姐姐可能真的有困难呢?要不……我们先借给她?就当是……可怜她?
”“借?她也配?”谢寻安冷笑,“薇薇,你就是太善良了。这种女人,
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谁知道她那个弟弟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说不定就是他们姐弟俩合起伙来,想骗我的钱呢!”“啊?
不会吧……”苏薇薇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听雨姐姐,你……你真的在骗我们吗?
拿自己亲弟弟的生命开玩笑……这也太可怕了……”我听着电话那头的一唱一和,
只觉得一阵反胃。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的情绪,用尽最后的力气,
一字一句地说道:“谢寻安,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如果我弟弟有事,我发誓,你会后悔的。
”“后悔?”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温听雨,我谢寻安这辈子,就不知道什么叫后悔。
我等着看,你怎么让我后悔。”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
已经是“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我知道,他把我拉黑了。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
我站在医院冰冷的走廊里,看着抢救室上那盏刺眼的红灯,
感受着从脚底升起的、彻骨的寒意。绝望,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我该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突然开了。给我病危通知书的那个护士,
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焦急和为难。她跑到我面前,看着我,
欲言又止。“温小姐……”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是不是……是不是我弟弟他……”“不是!”护士连忙打断我,
“病人……病人的情况突然恶化,出现了急性肺栓塞,必须立刻手术!”她顿了顿,
看着我苍白的脸,艰难地开口。“但是……温小姐,手术费……”她的话没有说完,
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没有钱,就没有手术。没有手术,阿念就会死。我看着她,
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世界在我眼前旋转,所有的声音都离我远去,
我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像是催命的鼓点。
护士看着我摇摇欲坠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温小姐,我们真的不能再等了。
您……您必须马上做决定。”5“决定?”我喃喃自语,空洞的眼神没有焦点。
我有什么资格做决定?我连为他支付手术费的能力都没有。我被谢寻安彻底孤立了。
被那个我曾以为可以利用的男人,无情地抛弃在绝望的深渊里。
就在我即将被黑暗吞噬的瞬间,一个尘封已久的名字,忽然从我脑海深处跳了出来。
——周律。我父母的挚友,也是京城最有名的金牌律师。父母去世后,他曾想收养我,
但我拒绝了。我不想连累任何人。从那以后,我们已经整整十年没有联系了。这是我最后的,
也是唯一的稻草。我颤抖着手,从通讯录的最底层,翻出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喂?”一个沉稳而有力的男声传来。“……周叔叔。
”我的声音干涩得几乎不像自己。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