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和室友宁雨轩在一起三个月后，我在短视频平台刷到一条直播回放。

今晚要不要和宝贝们连麦聊天呀~直播间里，一个声音甜腻的女主播正在和粉丝互动。

我本来准备划走，却被弹幕里刷过的一个熟悉名字定住了。雨轩哥哥今晚会来吗？好想你！

轩轩什么时候公开啊，我们都等不及了！我心跳加速，点开主播的资料页面。

网名叫"糖糖爱吃糖"，头像是个可爱的卡通女孩。往下翻她的直播记录，

我看到了更多让我心寒的内容。三天前的直播标题：和男朋友一起做饭，

超甜蜜~视频里，一个模糊的男性背影在厨房忙碌，主播在旁边撒娇。虽然看不清脸，

但那个身形、那件格子衬衫，分明就是宁雨轩！我颤抖着手指继续往下翻。

男朋友送的项链，你们觉得好看吗？照片里，一条银色项链静静躺在包装盒里。

吊坠是个小星星的造型。我下意识摸向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同样的款式，同样的星星吊坠。

只是，宁雨轩说这是他特意为我定制的独一无二的礼物。手机屏幕在我眼前模糊起来。原来，

所谓的独一无二，不过是买了两条一样的。正在这时，宿舍门被推开。

宁雨轩拿着外卖走进来，看到我红着眼眶的样子，连忙放下东西走过来。"怎么了？

是不是期末考试压力太大？"他伸手想要抱我，我却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雨轩，

我问你个问题。"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你有没有在直播平台关注过什么主播？

"宁雨轩愣了一下，随即自然地摇头："没有啊，我平时都不看直播的。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盯着他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一丝破绽。但他的表情太过坦然，甚至还带着几分疑惑。

"没什么，就是室友说现在直播挺有意思的。"我转过身，把手机藏在身后。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永远不会相信，这个在我面前总是温和体贴的男生，

会在另一个女孩面前展现出完全不同的一面。"对了，"宁雨轩从包里拿出一张电影票，

"明天晚上有部新片上映，我们一起去看吧。"我接过电影票，

心里却在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些直播回放。在糖糖的直播间里，

有粉丝问过她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她说是学计算机的大学生，还特别聪明，

每次考试都是班级第一。这些特征，和宁雨轩完全吻合。"好。"我点点头，

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宁雨轩满意地摸摸我的头，然后去洗手准备吃饭。我趁机重新打开手机，

这次直接点进了糖糖的直播间。她现在正在直播，穿着一件粉色的睡裙，

头发扎成两个小辫子，看起来很可爱。宝贝们，今天男朋友不在，

所以我们可以尽情聊天~他去哪里了？有粉丝问。去陪他的室友了，

说是要一起复习功课。糖糖撅着嘴，看起来有些不高兴，男生啊，总是这样，

有了哥们就忘了女朋友。我的手紧紧握着手机。室友？复习功课？

我看了看正在厨房洗手的宁雨轩，再看看屏幕里的糖糖。原来在她眼里，

我只是宁雨轩的室友。而在宁雨轩的描述中，糖糖甚至不存在。第二章晚上十点，

宁雨轩说要回宿舍整理资料，准备明天的课程汇报。我点头答应，目送他离开后，

立刻打开糖糖的直播间。果然，她又开始了晚间直播。宝贝们，

男朋友回来了~糖糖对着镜头甜甜地笑，轩轩，快过来和大家打个招呼。屏幕里，

宁雨轩的声音响起，但人没有出现在镜头里。"不了，你自己播吧。我去洗澡。"哇，

好冷淡的男朋友！ 轩轩哥哥的声音好好听！ 什么时候能看到真人啊？

弹幕飞快地滚动着，糖糖笑着解释：他比较害羞，不太愿意露脸。不过没关系，

我们感情很好的~我看着这一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在我面前，

宁雨轩从来没有提过直播的事情。我甚至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直播进行了大概半个小时，糖糖突然收到了一笔大额打赏。

感谢'雨轩的小公主'送的火箭！她激动地跳起来，宝贝你太好了，爱你爱你！

我看着那个用户名，心里一沉。'雨轩的小公主'，这个ID用的还是宁雨轩的名字。

点开这个用户的资料，注册时间是三个月前。正好是我和宁雨轩确定关系的时候。

而他的打赏记录显示，他几乎每天都会给糖糖送礼物，总金额已经超过了两万块。两万块！

我想起宁雨轩平时和我出去吃饭，总是选择学校食堂或者便宜的小餐厅。他说家里条件一般，

要省着点花钱。我从不计较这些，甚至经常主动买单。因为我觉得，

感情不应该用金钱来衡量。可是现在，他却能为了一个网络主播，一掷千金。

手机里传来糖糖的声音：轩轩你太好了，明天我想买那条裙子，可以吗？当然可以，

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宁雨轩的声音温柔得让我陌生。

我从来没有听过他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宁雨轩发来的微信：刚洗完澡，准备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课呢。晚安，

爱你。我看着这条消息，再看看直播间里还在继续的甜蜜互动，

突然觉得一切都变得荒诞起来。他一边在直播间里承诺给另一个女孩买裙子，

一边给我发着晚安。这样的生活，他过得不累吗？我没有回复他的消息，

而是继续盯着直播屏幕。糖糖似乎很兴奋，一直在和宁雨轩聊天。虽然他不在镜头里，

但两人的对话清晰可闻。下周末我们去哪里玩？糖糖问。你想去哪里？

想去游乐园，我还没坐过过山车呢。好，我陪你去。下周末？

我拿起手机翻看日历。下周末是我的生日，宁雨轩早就答应要陪我过生日的。

我们甚至已经订好了餐厅。可是现在，他却在答应陪另一个女孩去游乐园。我深吸一口气，

退出直播间，打开微信。雨轩，下周末你有空吗？很快，他就回复了：怎么了？

突然问这个。下周末是我生日，你忘了吗？消息发出去后，

对话框里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但等了很久都没有新消息出现。我能想象他此刻的纠结。

一边是答应好的生日约定，一边是刚刚许下的游乐园承诺。最后，

他发来一条消息：当然记得！我怎么可能忘记你的生日。下周末我们好好庆祝。

我苦笑着摇头。他选择了我，但这个选择来得如此艰难，如此勉强。而在直播间里，

糖糖还在兴奋地规划着周末的行程，完全不知道她的计划即将泡汤。第三章第二天上午，

我没有去上课，而是直接去了学校附近的咖啡厅。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

好好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点了一杯美式咖啡，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打开糖糖的直播间回放。

我想从更多的细节中，确认我的怀疑。翻看她最近一个月的直播记录，我发现了很多端倪。

比如，她经常在直播中展示宁雨轩送的礼物。除了那条项链，

还有一个***版的手表、一套高档护肤品、甚至还有一台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

这些东西加起来，至少值十几万。而我和宁雨轩在一起三个月，他送过我的最贵重的礼物，

就是那条据说"定制"的项链。当时他还特意强调，这是他用打工攒下的钱买的，

让我一定要好好珍惜。现在想来，这话简直讽刺。正当我沉浸在这些发现中时，

手机突然响了。是我室友张雅打来的。"你怎么没来上课？教授点名了。""我有点不舒服，

请帮我请个假。""你没事吧？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我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她。张雅听完后，沉默了很长时间。

"你确定那个主播的男朋友就是宁雨轩？""除了没看到正脸，其他特征都对得上。

而且那个打赏的账号就叫'雨轩的小公主'。""这个渣男！"张雅气愤地说，

"我就说他平时装得太完美了，原来是在外面养着别人！""雅雅，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还用问吗？当然是直接撕破脸啊！你有证据，怕什么？

"我苦笑："可是他如果不承认呢？毕竟我没有拍到他的脸。""那就想办法拍到啊！

"张雅说，"今晚你就蹲守直播间，我就不信抓不到证据。"挂断电话后，

我继续坐在咖啡厅里，思考着张雅的建议。直接对质当然是最直接的方法，但我更想知道，

宁雨轩到底是怎么看待我们这段感情的。在他心里，我和糖糖，到底谁更重要？下午两点，

我收到宁雨轩的微信：怎么没来上课？身体不舒服吗？我想了想，回复：有点头疼，

在宿舍休息。要不要我去看你？不用了，睡一觉就好。那你好好休息，

我晚上给你带晚饭。看着他体贴的话语，我心里五味杂陈。如果没有发现糖糖的存在，

我会觉得自己很幸福。但现在，这些关心反而让我觉得虚假。晚上七点，

宁雨轩准时出现在宿舍楼下。他提着保温盒，

里面装着我爱喝的银耳莲子汤和几道清淡的小菜。"感觉怎么样？"他关切地摸着我的额头，

"还疼吗？""好多了。"我避开他的视线，"你陪我吃点吧。""我已经在食堂吃过了。

"他在我对面坐下，"你慢慢吃，我陪着你。"我一边喝汤，一边观察着他。表面上看，

他和平时没有任何不同。温和、体贴、专注。但我知道，再过一个小时，他就会借口回宿舍，

然后出现在糖糖的直播间里。"雨轩，"我突然开口，"你觉得我们的感情怎么样？

"他愣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宁雨轩认真地想了想："我觉得我们很合适。你善良、聪明，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以后会怎么样？""以后？"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我们还年轻，走一步看一步吧。"这个回答让我心里更加确定了什么。如果真心爱一个人，

怎么会对未来如此模糊？相比之下，他在直播间里对糖糖的承诺，倒是一个接一个，

具体而明确。第四章九点半，宁雨轩准时提出要回宿舍。"明天还有早课，

我得回去整理一下资料。"他收拾着桌上的餐盒，"你早点睡，别熬夜。"我点点头，

送他到门口。"明天见。"他在我额头上轻吻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我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楼梯口，立刻回到房间打开手机。

糖糖的直播间显示"主播准备中"。十点整，直播准时开始。

宝贝们晚上好~糖糖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看起来格外清纯可爱，

今天轩轩说要早点过来，我们可以多聊一会儿。十点零五分，

熟悉的敲门声从直播中传来。轩轩来了！糖糖兴奋地跳起来去开门。镜头没有跟着她，

但可以听到开门的声音，以及两人的对话。"想我了吗？"这是宁雨轩的声音。"当然想了！

"糖糖撒娇般地回答。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在拥抱。我紧紧握着手机，

心脏跳得很快。两人回到镜头前，宁雨轩依然没有露脸，但他递给糖糖一个精美的购物袋。

哇！这是什么？糖糖开心地打开袋子，里面是一条粉色的连衣裙，

就是我昨天说想要的那条！轩轩你记性真好！轩轩哥哥好宠爱糖糖！

我也想要这样的男朋友！ 求同款男友！弹幕里全是羡慕的声音。

糖糖抱着裙子在镜头前转了一圈：明天我就穿这条裙子直播，好不好？当然好，

你穿什么都好看。宁雨轩宠溺地说。听着他的声音，我想起三个月前，

他第一次牵我手时说的话："和你在一起，我想给你最好的一切。"现在看来，最好的一切，

都给了别人。直播继续进行着，糖糖和宁雨轩的互动越来越亲密。他们一起玩游戏，

一起聊天，宁雨轩还主动给糖糖***肩膀。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从他的举动可以看出，

他们的关系绝不仅仅是普通朋友。最让我受伤的是，宁雨轩在这里表现出的自然和放松，

是我从未见过的。和我在一起时，他总是很绅士，很克制。我以为那是因为他尊重我，

现在才明白，那是因为他对我没有真正的***。直播进行到十一点半，

糖糖打了个哈欠：宝贝们，今天就到这里吧，糖糖困了。轩轩哥哥今晚留下来吗？

有粉丝问。糖糖看向镜头外的宁雨轩，眼神带着期待。不了，明天还要上课。

宁雨轩的声音响起，我送你回宿舍。好吧，那我们下播了。

拜拜宝贝们~直播结束了，但我的心情却更加沉重。我算了一下时间，

如果宁雨轩现在送糖糖回宿舍，再回到自己宿舍，大概需要半个小时。我决定验证一下。

十二点十分，我给宁雨轩发了条微信：还没睡吗？五分钟后，他回复：刚洗完澡，

准备睡了。你怎么还不睡？睡不着，想你了。我也想你。明天见面再聊吧，太晚了。

好的，晚安。晚安，宝贝。看着"宝贝"这两个字，我苦笑起来。在直播间里，

他也是这样叫糖糖的。同样的称呼，同样的语气，我们在他心里，到底有什么区别？

第五章第二天是周五，我下定决心要戳破这层窗户纸。中午，

我约宁雨轩在学校后门的小餐厅见面。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也许在这里摊牌，

会有某种仪式感。宁雨轩比我早到，看见我进来，立刻起身挥手。"点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他自然地拉开椅子让我坐下，"昨晚睡得怎么样？""还行。"我在他对面坐下，

直视着他的眼睛，"雨轩，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什么问题？

""你有没有瞒着我什么事情？"宁雨轩的表情明显变了变，但很快恢复正常："什么意思？

我能瞒你什么？""任何事情。"我的声音很平静，"如果有的话，现在说出来，

我可以原谅你。"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摇头："我没有瞒你什么。怎么突然问这个？

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我失望地看着他。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撒谎。

"那我换个问题，"我拿出手机，打开糖糖的直播间主页，"你认识这个女孩吗？

"宁雨轩看到屏幕的瞬间，脸色彻底变了。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

"看来你认识。"我冷静地说，"还要继续撒谎吗？"宁雨轩低下头，沉默了很长时间。

餐厅里的喧闹声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我们之间凝重的气氛。最后，

他抬起头看着我："你都知道了？""你觉得呢？"我反问。

"我可以解释...""不用解释了。"我打断他，"我只想知道，在你心里，

我到底算什么？"宁雨轩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你是我女朋友，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