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岁的年纪就守了寡,好在男人临走前留着这一间房,几亩地,生活倒也过得去。
李心瑶模样长的漂亮,标准的南方女人长相。
六零年,国家实行知识分子下乡,李心瑶便是第一批下乡的知识分子,按理说死了男人,又没留下一儿一女,还顶着村里的坏名声为什么不回家去呢?
恐怕这件事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陈泽彬也懒得去想。
三个窝窝头下了肚,勉强二分饱,身体也有了那么点力气。
“李姐,真是谢谢,送干粮过来,怕是饿死在家都没人知道。”
李心瑶大眼睛里满是惊诧。
“彬子,你会说话了?”
以前的陈泽彬可是傻子,嘴里咿呀咿呀,也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个什么玩意。
也不怪李心瑶震惊,疯疯癫癫十几年的傻子突然会流利的说话,要是自己碰到了也会感到不可思议。
陈泽彬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自己一二年的吊车厂穿越过来吧。
这要是被扣上封建迷信的帽子,是要被抓紧可是要劳务改造的。
“额,我也知道该怎么解释,可能是老祖宗显灵了。”
陈泽彬含糊不清解释。
好在李心瑶没有继续追究,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没什么事,我就回了,要是饿了来姐这吃饭,放心姐不碰你。”
李心瑶语气顿了顿,明显有些顾及,蜡黄的脸上闪过一抹红晕。
听到“不碰你”三个字,陈泽彬脑子里瞬间想入非非,原主可是跟这个小寡妇有过肌肤之亲的,虽然最后没有成功,却打下了基础。
陈泽彬虽说是呆呆傻傻的,生来没有做过农活,皮肤也是白白净净的,一米八的身高,剑眉星目,要活在现在那是堪比吴彦祖,虽说有些胡子拉碴,身体可是硬朗的很,透露出男性独有的荷尔蒙,也不怪眼前这个小寡妇耐不住寂寞勾搭上他。
陈泽彬被这么一***心里痒痒的,棕绿色的破洞裤瞬间小了几分,那是因为他的裆部己经支棱起来,翘的老高。
这一幕自然没有逃过李心瑶的眼皮,小脸更红了,羞臊的捂着脸逃也似的离开。
前些日子,李心瑶也是见过他的那玩意,也没这么大吧,刚刚也不过吃了三个窝窝头怎么变得这么雄伟,越想越臊得慌,可看到这么大的玩意心里那叫一个馋啊。
目视秀色可餐的小寡妇离开,自己同样心痒难耐,今天要是去她家里,一定能开上荤。
站在门口片刻,陈泽彬的肚子又不争气的发出“咕咕”的声音。
不行,先解决当务之急,人是铁饭是钢,饭不吃饱,哪来的力气耕田。
现在正值初秋,陈家村周围全是大山采些蘑菇野菜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作为一个标准的打工人,打猎陈泽彬肯定是不行,不过整点野菜蘑菇不是简简单单。
在翻箱倒柜半天,一个落满灰尘的柳树制作篮子映入眼前,这还是大姐陈秀丽装鸡蛋送过来的篮子,正好派上用场。
穿着一身破衣烂裤,手提柳条篮子的陈泽彬,就像一个叫花子走在泥巴路上,尽管是六零年代,他这一身行头与周围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扛着锄头的村民,在背后对着陈泽彬指指点点。
看着他往这边走来,像是看见瘟神般绕的老远,生怕被他传染什么致命病毒。
“真是出门踩狗屎,碰到这个傻子真是晦气。”
“陈傻子没光***逛大概,裤子穿的还挺板正。”
“谁知道今天抽什么疯,看见他就犯恶心。”
这两个娘们显然是刚下地回来碰巧撞见上山的陈泽彬。
她们的声音不大,陈泽彬离的也不远,听见真真的。
前世不说自己多厉害,那在厂子也算是个人物,能吃这亏?
解开系在裤子上的麻绳,佯装要脱裤子,吓的这两个娘们脸色撒白,提着锄头就跑。
“快跑!
这傻子又犯病了。”
看着二人狼狈的样子,陈泽彬心里那叫一个暗爽,不忘出言调戏。
“你们要是想看!
来我家我脱给你们看~露出来吓死你。”
两个女人像是见了鬼一般。
“陈傻子会说话了!”
“别说了!
这不是陈傻子,这是见鬼了。”
看着两人跑远,陈泽彬悠哉悠哉吹着口哨,吊儿郎当往山路上走去。
陈家村三面环山,大多都是些松树林,山头不高,不像南方那样陡峭。
东北黑土地较多,可能因为气候原因,所以种出的庄稼每年都是大丰收,除非碰到大旱大涝,粮食才会减产。
陈家村附近大多都为山地,所以上山的路显得也没那么难走。
整片林子在陈泽彬看来就是一块天然的聚宝盆,这个年代人能吃的蘑菇野菜都没有认全,更别提采摘。
他们宁愿啃树皮也不敢吃这些,毕竟这些玩意谁知道有没有毒,要命的玩意他们可不敢碰。
前世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小时候可没少跟在父母***后面采野菜蘑菇,陈泽彬自然认得。
山林里遍地都是宝,刚走进林子中,一颗比脑袋都大的猴头菇出现在眼前。
撸起袖子,就往上干,陈泽彬爬树的样子活脱脱一只考拉,抱着树干一点点往上挪动。
爬到一米高,陈泽彬连树枝一起掰了下来。
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拇指粗的树枝拎起来跟玩一样。
也没想那么多,将猴头菇扯了下来放在篮子里,轻松一跃,顺利落地,灵活程度堪比奥运会运动员。
这猴头菇真够大的,一个差不多就装满整个篮子,陈泽彬往林子深处看看有没有别的好东西,记在脑子里也方便下次来不至于空手。
正如他所想的一样,成片的榛蘑跟不要钱扎堆在一起,要是现在还没长起来呢估计都让人薅光了。
突然林里传来一阵吼叫声,吓的陈泽彬脸都绿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跑路,可惜己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