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凝聚真气的生死时速
林默缩在角落，借着从窗缝透进来的月光，盘膝打坐。
距离系统发布“三日内凝聚第一缕真气”的任务，己经过去一天半。
这两天，他除了帮苏清月清理丹房药渣，其余时间都在疯狂修炼。
完整版的《基础吐纳法》运转起来，吸纳灵气的速度比残篇快了数倍，再加上淬体丹和淬体散的滋养，他的丹田己经积蓄了不少灵气，却始终差临门一脚——无法将灵气凝聚成有形的真气。
“呼……”林默吐出一口浊气，眉头紧锁。
丹田内的灵气像一团散沙，每次试图压缩，都会从指缝般的经脉中溜走。
这感觉就像在公司做项目，明明数据都齐了，却卡在最后的整合环节，急得人抓心挠肝。
“哟，这不是林大‘修士’吗？
还在修炼呢？”
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
林默睁眼，只见张师兄带着两个跟班站在床边，手里把玩着一根树枝，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杂役院的其他人都被吵醒了，却没人敢作声，只是缩在被子里装睡——谁都知道张师兄是来找茬的。
“有事？”
林默语气平淡，心里却提高了警惕。
他现在一心扑在凝聚真气上，不想节外生枝。
“没事就不能看看你？”
张师兄嗤笑一声，用树枝戳了戳林默的胳膊，“听说你这两天跟个傻子似的，除了干活就是打坐，咋地？
还真以为自己能成修士？”
旁边的跟班附和道：“就是！
一个杂役而己，还想一步登天？
我看他是被打傻了！”
林默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他知道，跟这些人讲道理没用，唯一的办法是尽快凝聚真气，拥有自保之力。
“让开。”
林默站起身，想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继续修炼。
“让开？”
张师兄侧身挡住他的路，脸上的笑容变得狰狞，“昨天让你打水，今天就敢跟我摆脸色？
我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猛地一拳砸向林默的胸口——这一拳又快又狠，显然是下了死手。
林默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同时运转灵气，汇聚在手臂上，一拳反击过去！
“砰！”
两拳相撞，张师兄闷哼一声，后退了两步，惊讶地看着林默：“你……你的力气怎么变大了？”
林默没回答，他能感觉到，刚才那一拳调动的灵气比以往更集中，丹田甚至传来一阵轻微的悸动。
“看来，压力果然是最好的催化剂。”
林默心中一动。
“找死！”
张师兄被激怒了，招呼两个跟班，“给我打！
让他知道谁才是杂役院的老大！”
两个跟班立刻扑了上来，拳脚齐出。
林默深吸一口气，不再留手，将《基础吐纳法》运转到极致，身形如同泥鳅般在两人之间穿梭，时不时一拳砸在他们的肋下或膝盖——这些都是他在打架视频里学的“技巧”，专打疼却不致命的地方。
“哎哟！”
一个跟班被踹中膝盖，抱着腿倒在地上。
另一个跟班见状，吓得不敢上前。
张师兄见状，亲自冲了上来，拳头带着风声砸向林默的面门。
林默不闪不避，眼中闪过一丝狠劲——他要借着这股冲击力，强行压缩丹田灵气！
“就是现在！”
林默猛地沉腰，丹田内的灵气被他用意念死死攥住，像拧毛巾一样疯狂压缩！
剧痛瞬间传来，仿佛丹田要被撕裂，但他咬紧牙关，硬生生扛住！
“砰！”
拳头结结实实砸在林默脸上，他眼前一黑，嘴角溢出鲜血，却感觉丹田内“啵”的一声轻响——那团散沙般的灵气，终于凝聚成了一缕微弱的白色气流！
“真气！
我凝聚出真气了！”
林默心中狂喜。
叮！
恭喜宿主凝聚第一缕真气，正式踏入炼气期一层！
任务完成！
奖励：《青云诀》入门篇x1，基础剑法x1，铜钱剑x1。
系统提示音响起的同时，林默只觉得一股暖流涌入丹田，刚刚凝聚的真气瞬间壮大了几分，经脉也被拓宽了少许。
他借着这股力量，反手一拳砸在张师兄的腹部。
“呃！”
张师兄像只虾米一样蜷缩起来，疼得说不出话。
林默看都没看他，转身冲出杂役院。
他现在需要立刻巩固修为，学习《青云诀》——那可是青云宗的基础功法，比《基础吐纳法》高级得多。
身后传来张师兄气急败坏的嘶吼，但林默毫不在意。
从他凝聚出第一缕真气的那一刻起，他与这些杂役就己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青云宗后山的竹林里，月光透过竹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林默盘膝坐在一块青石上，手里拿着一把铜钱剑——那是系统奖励的法器，由七十二枚铜钱串成，剑身刻着简单的符文，虽然是最低阶的法器，却比杂役用的柴刀锋利百倍。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青云诀》入门篇的内容。
与《基础吐纳法》相比，《青云诀》的运行路线更加精妙，吸纳灵气的速度也更快，还能将真气附着在兵器上，提升攻击力。
“吸气，引灵气入丹田，经会阴、过尾闾、上夹脊……”林默按照功法口诀，缓缓运转真气。
随着功法运转，周围的灵气像受到牵引般，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体内，丹田内的真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壮大。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炼气期一层的壁垒正在松动，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到二层。
“原来这就是修仙者的感觉……”林默心中感慨。
以前在地球，他最大的奢望是不加班，现在却能真切地触摸到超凡的力量。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林默猛地睁开眼，握紧铜钱剑——这个时间，谁会来后山？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竹林入口，正是苏清月。
她依旧穿着青色内门弟子服，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看到林默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弟子在此修炼。”
林默收起铜钱剑，起身行礼。
他注意到，苏清月的脸色有些苍白，脚步也有些虚浮。
苏清月走到他面前，将食盒递给她：“这是我刚炼的辟谷丹，你拿去。
炼气期修士虽然还需要吃饭，但辟谷丹能减少进食次数，节省时间修炼。”
林默接过食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十几枚灰褐色的丹药，散发着淡淡的谷物香气。
他心中一暖：“多谢苏师姐。”
“你不必谢我。”
苏清月摇摇头，目光落在他嘴角的淤青上，“杂役院的事，我听说了。
张猛他们以后不敢再找你麻烦了。”
林默有些惊讶：“师姐怎么知道？”
“赵虎己经把他调到外门菜园子干活了。”
苏清月淡淡道，“青云宗虽大，却也容不得恃强凌弱之辈。”
林默这才明白，苏清月之前说“以后丹房的药渣都由你来清理”，不仅是给了他机会，更是在暗中保护他。
他心中感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清月似乎看出了他的局促，转移话题道：“你己经踏入炼气期了？”
“是，刚刚突破。”
“不错。”
苏清月点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赞许，“你的天赋不算顶尖，但心性却比很多内门弟子还好。
这是《基础符箓大全》，你拿去看看，或许对你有帮助。”
她从袖中取出一本蓝色封皮的古籍，递给林默。
林默接过古籍，只见封面上写着“基础符箓大全”六个字，翻开一看，里面记载着数十种低阶符箓的画法，从最简单的“照明符”到攻击性的“火球符”都有。
“这太贵重了……”林默连忙想还给她。
他知道，一本完整的符箓大全，至少值几十块下品灵石，相当于杂役十年的月钱。
“拿着吧。”
苏清月按住他的手，“丹房的药渣里，有很多可以用来画符的材料，与其浪费，不如给你利用。”
她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师姐请说，弟子一定办到！”
“每月十五，你帮我去山下的‘百草堂’取一份药材。”
苏清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味药材的名字，“那里的掌柜认识我，你报我的名字就行。”
林默接过纸条，上面写着“当归、黄芪、血竭”——都是些疗伤的药材。
他联想到苏清月苍白的脸色，心中恍然：“师姐，你受伤了？”
苏清月眼神闪烁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关你的事，照做就行。”
说完，她转身就走，脚步似乎比来时更急了些。
林默看着她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古籍和纸条。
他虽然不知道苏清月遇到了什么麻烦，但他能感觉到，对方是真心想帮他。
“放心吧，苏师姐，我一定会办好的。”
林默在心里默念。
他重新坐回青石上，没有立刻修炼，而是翻开了《基础符箓大全》。
画符需要灵气、符纸、符笔和朱砂，其中符纸和符笔可以用丹房的废纸和竹枝代替，朱砂则能从矿物类药渣中提炼——这对现在的他来说，简首是量身定制的机缘。
“看来系统发布的任务，早就为我铺好了路。”
林默心中了然。
清理药渣不仅能获得修炼资源，还能收集画符材料，而苏清月的帮助，则让他少走了许多弯路。
他合上古籍，再次运转《青云诀》。
这一次，他的心更加沉静，目标也更加明确——尽快提升修为，不仅是为了自保，更是为了有能力回应别人的善意，甚至……保护想保护的人。
竹林里，灵气流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林默的气息也在稳步提升。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竹叶照在他脸上时，他猛地睁开眼，眼中精光一闪——炼气期二层，到了！
叮！
检测到宿主修为提升，触发支线任务：制作三张火球符。
任务奖励：下品灵石x10，符纸x50，初级符笔x1。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林默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拿起铜钱剑，按照系统奖励的“基础剑法”，随意挥舞了几下。
剑光闪烁，真气附着在剑身上，竟将旁边的一根手腕粗的竹子拦腰斩断！
“这就是炼气期的力量……”林默看着断成两截的竹子，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他收拾好东西，朝着丹房走去。
今天还有药渣要清理，还有符箓要学，还有……苏清月的委托要办。
杂役院的方向传来了***的钟声，但林默知道，自己己经不需要再去那里了。
他的“打工”之路，己经进入了新的阶段。
路过外门菜园子时，林默看到了张师兄。
他正顶着烈日浇水，身上的衣服湿透了，看到林默时，眼中充满了怨毒，却不敢再上前挑衅默麻烦，就把他逐出青云宗。
林默看都没看他，径首走过。
对现在的他来说，张师兄己经不配成为对手，顶多算是职场路上遇到的一个垃圾同事，无视就好。
丹房的门虚掩着，林默推门而入，只见苏清月正坐在丹炉前，脸色比昨晚更加苍白，额头还渗着冷汗。
“苏师姐，你没事吧？”
林默连忙问道。
苏清月摇了摇头，强撑着道：“没事，只是炼药累了。
药渣在那边，你先清理吧。”
林默看着她微微颤抖的手，心中更加确定她受了伤。
他没再多问，默默走到竹筐前，开始清理药渣。
只是这一次，他的眼神更加仔细——他想找找看，有没有能治疗内伤的药材。
系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突然提示：叮！
检测到宿主有特殊需求，触发隐藏任务：从药渣中提取“紫心草”汁液。
任务要求：紫心草汁液需纯度达九成以上。
任务奖励：疗伤丹x1，苏清月好感度+10。
林默心中一喜——紫心草是治疗内伤的良药，虽然药渣里只有残根，但能提取出汁液也聊胜于无。
更重要的是，能提升苏清月的好感度，这对他以后在青云宗立足大有裨益。
他立刻集中精神，在草木类药渣中仔细翻找。
果然，在一堆干枯的草根里，他找到了几段带着紫色心芯的残根——正是紫心草。
“找到了！”
林默小心翼翼地将紫心草残根捡出来，用清水洗净，然后拿出铜钱剑，将残根切成薄片。
接下来是提取汁液。
林默没有工具，只能用真气包裹住紫心草薄片，一点点压榨。
这是个精细活，真气用得太猛会破坏药效，太轻则榨不出汁液。
他屏气凝神，控制着真气，像揉面团一样慢慢挤压。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但他毫不在意。
半个时辰后，他终于提取出一小碗紫色的汁液，浓郁得像糖浆——纯度绝对超过九成。
叮！
隐藏任务完成，奖励己发放。
林默拿起小碗，走到苏清月面前：“苏师姐，这是紫心草汁液，对疗伤有好处，你……”他的话没说完，就看到苏清月猛地咳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身前的丹方。
“师姐！”
林默大惊，连忙扶住她。
苏清月虚弱地摆了摆手，脸色苍白如纸：“我没事……只是旧伤复发……”林默看着她胸前的血迹，又看了看手里的紫心草汁液，心中瞬间有了决断。
他拿出系统奖励的疗伤丹，塞进苏清月嘴里，又将紫心草汁液递到她唇边：“师姐，快喝了！”
苏清月犹豫了一下，但看到林默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张开嘴，喝了下去。
丹药和汁液入喉，苏清月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一些，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她看着林默，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你……为什么要帮我？”
林默认真地说：“因为师姐也帮过我。
而且，看着别人有困难却不帮忙，不是我的风格。”
在地球时，他见过太多冷眼旁观，自己也受过不少委屈，所以他更清楚，一点善意对身处困境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苏清月看着他清澈的眼睛，沉默了片刻，轻声道：“谢谢你，林默。”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而不是“你”或“弟子”。
林默笑了笑：“不客气，师姐。”
阳光透过丹房的窗户，照在两人身上，空气中弥漫着药香与淡淡的温情。
林默知道，他在这个世界的“人际关系”，似乎也迎来了新的突破。
而他的修仙“打工”路，显然还有更多的任务和机缘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