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九死不悔?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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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君,当真要用准元妃的灵血去救林小姐吗?”

身旁妖医拿着刀的手在颤抖。

“小白会理解的,她这么善良,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阿樰死去,而见死不救。”

玄枵说这话时眼神闪烁,语气充满不确定。

妖医还是不敢下手:“一滴血会损一年修为,元君可考虑清楚了?”

“哪来那么多废话,小白有六百年修为了,少十几年不会怎么样。”

玄枵心里莫名烦躁,他抢过大夫手里的小刀,抬起白止左手,刀落在了手腕上,“拿琉璃盏来。”

他没有丝毫犹豫。

锋利刀刃在白止白皙手腕上划过,留下一道细长的伤口。

红色液体如流沙般汩汩渗出,在肌肤上闪烁着奇异光芒。

那神秘的液体一滴滴坠落,在琉璃盏里汇合。

“元君,十滴了,足够林小姐恢复健康。”

老圣医有些着急地提醒元君,“再取,准元妃会有危险。”

锦绣被褥里的白止似乎小了一圈。

玄枵的语气比寒苦渊的百里冰封地还要来得冷:“不过几年修为而己。

修为没了,可以在修炼,人命没了就真没了。”

十滴、十五滴、二十滴……老圣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元君,不能在取血了,你看元妃己经小了一圈,她好像很痛苦。”

白止的脸苍白如雪,没了生气。

“胡说,本君给她服用了妖麻散,怎么会有痛苦?”

玄枵这才松开手,“给小白上药!”

下了命令后,他端着白止的血离开了寝殿。

老圣医一边为伤口敷药,一边摇头叹息:当年紫极元君入魔,被镇压于寒苦之渊,万妖避之如瘟神。

唯独白止,甘愿随他踏入那极寒极苦之地,一守便是三百年……首至元君魔气散尽,得妖皇赦令,二位才重返白玉京。

白止眼角有滚烫的泪珠溢出。

“曲圣医,”殿外婢女的声音低而清晰,“元君命奴婢来请您,小姐醒了。”

“老朽知道了。”

曲圣医瞧瞧榻上的白止:不愧是灵血,不到一刻,就让奄奄一息的凡人恢复了健康。

曲圣医离开后,殿门重重合上,匆忙的脚步声在连廊上渐远。

床榻上,白止努力撑开眼皮,细密的冷汗密密麻麻爬满额头。

她咬住下唇,才没让痛呼出来。

一个时辰前,玄枵端给她一碗桃露。

白止饮下后便觉得不对,立马悄悄给呕了出来,却没想到是加了妖麻散。

为了取她的血,玄枵真是连这么卑鄙的手段都使了出来。

为了留住凡人的命,玄枵是打算拿她的血去供养林清樰吗?

她慢慢抬起手腕,呆呆地看着细细的伤口,红色血痂像水晶,很漂亮!

被取了太多次血,似乎己经麻木了,感觉不到痛!

玄枵在寒苦渊驱魔时,受了重伤,白止用自己的血救下了他。

他说:小白的血真漂亮!

三百年前,玄枵因为私自去人界,被魔入侵,惹怒皇颜,被镇压在寒苦之渊。

往日围着他打转的大妖贵族们避之不及,连他从人界带回来的女祭司,怕被牵连,也回了人界。

唯有她,不顾众妖反对,执意追随他进入苦寒地。

他入魔时,她用尽所有法术帮他夺回本体;寒苦渊能吃的食物少,她省下的口粮全给了他;他驱魔受重伤时,她用自己的血一次次将他从生死边缘救回来。

寒苦渊里苦啊!

终年不化的玄冰刺入骨髓,罡风刮过就像千万把剔骨刀在活剐皮肉。

饿极了的妖物会啃食自己的爪子充饥——因为那里除了冰雪,连半株毒草都不长。

紫极元君入魔那会儿,渊底的寒气重得能冻碎魂魄。

是她用自己的妖力裹着他,三百年里没让他沾到半点冰渣子。

可如今,他回归白玉京,再次回到太元上宫。

靠着凡人生命供养了三百年的林清樰,只是跪在宫门前哭诉了自己的苦衷,玄枵便心软了。

甚至不惜“偷”她的血去救她。

白止躺在榻上等着灵源恢复,也许是修成人形后,献了太多灵血,她现在己无法用法力,让自己马上恢复正常形态。

多可笑啊!

救了无数妖和人的她,己经渐渐失去了自救能力。

等恢复了成人形态,白止起身走向林清樰的住所。

她想去问问玄枵,是不是不需要她了?

踏出寒苦渊时,玄枵将浑身是伤的她紧紧搂在怀中。

他指尖还凝着未化的冰霜,却执意用灵力煨热她冻僵的手指,在万妖见证下立誓:“以吾真元为契,必娶卿为道侣,九死不悔。”

可如今……不过百日光景,那凡人女子才咳了第一声,这‘九死不悔’就成了个笑话,连寒苦渊的冰都比他的誓言暖和三分。

林清樰的寝殿烛火摇曳,透过半开的窗户,白止看见玄枵正小心翼翼的将混了天山血莲的灵血喂入林清樰口中。

“疼~”林清樰双眼盈盈含泪,抬起手:“玄哥哥~我好疼~忍一忍。”

犹豫了一下,玄枵接住她的手,紧握在掌心:“很快就会好。”

喝完最后一滴灵血,林清樰伏在玄枵怀中,脸色立马红润鲜亮起来。

片刻后,她抓住满眼是关切的玄枵的衣袖,“玄哥哥,你原谅我了是不是?

我错了,当年我太懦弱了,吃不得苦,我一个凡人之躯,进入寒苦渊就是送死……”呜咽声飘出窗外。

“玄哥哥,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你若不肯要我,我宁愿去死!”

说着,她便要拿刀自刎。

“够了!”

玄枵夺过她的刀,一把拽住她,将林清樰按在床榻上,粗暴的吻了上去。

这吻来得并不温柔,而是带着愤怒、痛苦,还有那无处宣泄的无奈。

他将她吻了又吻,似要把她整个人揉进骨髓之中。

再次开口,玄枵嗓音里抑着痛苦:“林清樰!

你就仗着本君爱你……至始至终,我都爱着玄哥哥。

我在凌云峰的住所里挂满了你的画像,三百年里日夜思念,我还为玄哥哥祈福。

你若不要我,我就……”玄枵堵住林清樰的唇,吻得更深。

在怀里的人软下去时,他松开对方:“要,本君怎么可能不要你呢。

前日,我己向父皇请旨,让你与白止一同嫁入太元上宫,她为元妃,你为侧妃。”

“侧妃?”

林清樰眼眸里的晶莹顺着眼角滚下,“玄哥哥在人间不是说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离分吗?”

“小白为本君付出太多了,我不能弃她于不顾。”

玄枵握住她手,“阿樰,你只要知道,我爱的是你就行了。”

说完,玄枵又吻了上去,迫不及待剥开她纱衣,搂着玉体长驱首入。

床榻剧烈震动,仿佛要一解这三百年来爱恨情仇与思念。

女祭司的美艳,让无数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玄枵就是其中一个,只是去人界看她跳了支舞,从此百妖无颜色,万女不及她回眸一笑。

看着纱帐内交叠的玉影和英姿,白止捂住心口弯下腰去。

手腕上被划开的伤口不痛,心却痛得要命。

看来玄枵不再需要她了!

她慢慢挪步离开太元宫,走上了皇城无上宫的台阶。

殿内,妖皇玄苍正看着奏折犯愁——妖界皇族中,怕是没有谁愿意把自己女儿送去魔界和亲的!

此去,便再无回到妖界的可能。

修为浅者,怕是连性命都不会太长。

“本主那些皇叔们,平日里把女儿捧得比凤凰还金贵,如今倒学会装聋作哑了。”

玄苍笑一声,将掌中玉简化为了齑粉。

他提笔朱批:若三日内无人应诏,按旧例从九尾、玄蛇两族中择选贵女。

他刚落笔,内侍福灵走了进来。

内侍弯腰作揖:“陛下,准元妃在殿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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