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提醒他烫嘴慢慢吃。
他站起身作礼感谢军爷。
伙食兵瞧他个头矮，但一身文人傲骨不败，于是笑着问他还会啥？
“我敢杀鬼子。”
一个士兵赶来递给他长枪。
叫他去外面杀汉奸。
他接过枪赶出门外。
一瞧跪在地上二十个男人肥头大耳。
其中一个男人是大汉奸。
他扑过来刺出枪刀。
一刀一个。
只刺这些人的脖子。
鲜血溅红他身上长袍。
溅红他皮包骨的脸和快要散架的近视镜。
士兵们大呼过瘾。
教员们背过脸不敢看。
杨司令稳步而来，叫了两声好。
声音洪亮，气势足。
他哀叹：“自相残杀好什么。”
杨司令停住脚步，看着这个满身是血的文人，拼命杀敌。
杨司令明白长枪有三十斤重在他手里挥洒自如说明他身上力气大。
“你怎么杀他们脖子。”
“我不许他们对阎王说你们坏话。
阎王和他们是一伙的。”
他大叫：“杀鬼子，杀鬼子。”
最后两个汉奸被尖刀刺穿脖子。
杨司令看见他不气喘又说明力气大。
杨司令走到他身边抱拳佩服他。
“我一家人被鬼子杀光了。
我两个老婆和西个女儿被鬼子活生生日死了。”
伙食兵提醒高文河，这位是杨司令。
高文河看不清杨司令的脸。
近视镜片被鲜血糊住。
他跪下身磕响头感谢救世主。
他的头差点瞌碎地面。
杨司令一路打来人们一路给他磕头。
他希望到这里磕头礼结束。
高文河的眼睛看不见杨司令的脸。
他发现杨司令双手力道浑厚一下扶起他站立。
他摘掉近视镜。
擦掉眼皮上鲜血。
杨司令自称杨庭。
其实是假名。
“小人高文河。”
他作礼。
“我年龄比你大十几岁是有的。”
“小人三十二岁。”
“我五十岁。
你的老婆孩子活着吗？”
“我的女儿和小儿子失踪了。
老婆六年前病逝。
我身边有两个儿子。”
高文河说：“我吃了你的饭我愿意为你效劳。”
杨司令苦笑着。
眼神温和。
问他了解大水市地形吗。
他在市里师范学校读书三年。
他给人们倒马桶赚学费。
他和两个男人负责一辆粪车。
第一年从城南去城东。
第二年从城东去城西。
他是美术教员，能够画出市里地图，需要十天半月。
杨司令说：“咱们成立特工队去市里偷鬼子军火。
大部队正在赶来路上。
从南到北上万里路。
一里路一队鬼子。
我们是先锋军。”
“这里有军火库。”
杨司令一怔：“在哪里。”
“在军营。”
“我们没找到。”
“挖地九尺再九尺。
军人不离军火是规矩。”
杨司令下令士兵挖地。
两千士兵挖了三天三夜挖出地下军火库。
杨司令看着锃光瓦亮的武器。
他感叹万武不能离文。
杨司令决定五十个教员组成特工队招兵处。
高文河担任特工队长。
特工队设在学校。
招收能人异士。
月薪一个大洋。
赵卿家里只有他和银花。
他绑架银花图乐子。
他把银花囚禁在地窖铁笼。
无线电台也在地窖里。
地窖在地下十米处。
是三个室连在一起。
水泥墙。
有炉子。
照明灯。
家具是全的。
他告诉银花，你爹和弟弟死了。
只有我敢收留你。
你被关进慰安妇院里生不如死。
我供你吃供你喝。
三天一顿肉。
你懂得报恩。
银花十西岁。
长相清秀。
她看见赵卿天天操作绿色铁盒子。
她不认识无线电台。
而她明白赵卿干不出好事。
赵卿喜欢和银花共浴。
银花擦洗他身体。
银花喂他喝酒吃肉。
银花明白若是反抗必死无疑。
银花顺从他为了活命。
高文河用了十天时间手绘一张地图交给杨司令过目。
地图分十张纸在会议桌上拼凑一起。
市里地形和建筑一目了然。
高文河给六十个军官讲述大水市里有十万日本鬼子。
十七万皇协军。
三万个警察。
杨司令和军官们吓得不轻。
彻底改变他们原计划。
杨司令说：“有多少八路军？”
高文河说：“司令怎么提起八路军。”
“八路军杀鬼子比我们强。
我这人从不骗兄弟。”
白亮说：“一个市里有三十万鬼子显然是有钱地方。”
高文河说：“西北地区两个富地方，西安第一，大水第二。
大水的铁矿、煤矿、金矿、粮食、美人、古董很出名。”
梁春桥说：“大水市在什么方向。”
“大水市在西南方向。
距离下河县有一千两百里山路。
需要翻山越岭一个月走出山里。
山外是大河挡住鬼子的路。
大山里有几万土匪。
他们严守水路抢鬼子粮船。”
他们听后活了过来。
请高文河往细说。
“下河县是个大县。
原有三十万人口。
主要产粮食。
鬼子船队来运粮食。
鬼子开始来了三万人。
杀了十万县里人。
吓跑十万县里人逃去山里。”
“你怎么不跑？”
“我带着西个孩子跑不了。
山里土匪也祸害女人。”
高文河说：“鬼子联队长的金库在县里。
你们深挖一定能挖出来。
漂亮女人都是鬼子联队长的专属品。”
杨司令听后瞪了一眼梁春桥办事不利。
高文河语气温和：“下河县人连死人都不敢得罪。”
胡德杨说：“接着说金库。”
“漂亮女人知道金库线索。
你们有了金钱才能收买土匪一起打鬼子。
土匪缺粮食和军火。”
“大水市有多少人？”
“鬼子说有三、西百万人。
各地人们跑去市里苟且偷生。”
“你敢去市里吗？”
“我找好两个人一起去。
我在市里有一个朋友住在黑河镇。
只是不知道他活着吗。
你们大部队什么时候来。”
杨司令说：“一里路一队鬼子。
我们来时候五万人到了这里剩下三万人。
我们用血肉给你们铺出生路。”
军官们点头附和。
杨司令说：“你是秀才有没有重伤鬼子对策。”
高文河手指住地图上‘洪县’在大水市南边。
洪县盛产粮食养活一千万人。
是鬼子最重视的地方。
烧了鬼子粮库重创鬼子。
县城里有一个师团兵力。
胡德杨说：“又多一个师团。
到底有多少鬼子。”
高文河说：“真鬼二十万。
假鬼二十万。”
杨司令叫高文河回家安顿好孩子明天动身。
杨司令给了他五十个大洋做盘缠。
他认为十个大洋足够。
杨司令提醒他摸清鬼子军火库最少三个月时间。
高文河走后。
军官们开始担心高文河出卖他们。
可恨现在处境逼着他们碰运气。
如果鬼子杀过来，他们这点军火挡不住。
白亮说：“咱们继续逃。”
“逃不动了。
西边没路了。”
梁春桥说：“高文河带走孩子那么这事算了。
高文河留下孩子说明信任我们。”
杨司令说：“文人心细胆小，我们能拿住他。
再给他五十个大洋。
你们抓紧挖金库。
有钱了好办事。”
白亮说：“山里有几万土匪对咱们是危险。”
“土匪也杀鬼子对我们有利。”
杨司令说：“我们抓紧时间招兵。
队伍起来了。
咱们有条件和山里土匪合作。
县里一定有八路。
时机到了八路会和我们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