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再婚,给我找的继父,是我那个为了钱抛弃我的前男友,周明宇。当他在饭桌上,
以一种施舍的口吻,轻飘飘地说出“林晚,以后我和你妈的养老,就靠你了”时,
我手里的筷子“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空气瞬间凝固。我妈一脸幸福的娇羞,
轻轻捶了一下周明宇的胳膊,嗔怪道:“明宇,你看你,把孩子都吓着了。咱们晚晚孝顺,
这种事不用你说。”孝顺?我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周明宇,
这个比我大五岁,三年前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在我爸重病时,卷走我给他创业的二十万,
转头就和一个富家女订婚的男人。现在,他摇身一变,成了我的继父?还要我给他养老?
荒唐!恶心!我的血液似乎在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瞬间冰冻。我死死地盯着他,
试图从他那张挂着虚伪笑容的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愧疚。没有。
他眼中只有得意的算计和毫不掩饰的轻蔑。他甚至还伸出手,
想以一个长辈的姿态拍拍我的肩膀:“晚晚,别这么看着叔叔,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你爸留下的这套房子不错,地段好,以后我和你妈住着,你偶尔回来看看就行。”“叔叔?
”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冷笑出声,“周明宇,你也配?”他的手僵在半空,
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妈急了,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呵斥我:“林晚!
你怎么跟你周叔叔说话的?没大没小!快道歉!”我缓缓地转过头,
看着我那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母亲,张静。她今年四十八岁,保养得宜,
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自从我爸三年前因病去世,她就一直郁郁寡欢,我以为她是思念亡父,
还想方设法逗她开心,拼命工作赚钱让她过上好日子。现在我明白了,她不是郁郁寡欢,
她是寂寞了。寂寞到饥不择食,把一坨狗屎捡回来当宝贝。“妈,”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忘了?三年前,是谁在我爸的病床前,信誓旦旦地说非我不娶,
转头就拿走我给他凑的二十万救命钱,去给别的女人买钻戒?”“你忘了他叫周明宇?
你忘了他是我谈了三年的男朋友?”我的质问像一把把尖刀,刺向饭桌上的两个人。
我妈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神躲闪,不敢看我,嘴里却还在强撑:“过去的事提它干什么!
明宇说了,当年那都是误会!他跟那个女人根本没感情,是被家里逼的!他心里一直有你!
”“有我?”我气笑了,“他心里有我,所以跑来当我爸?周明宇,你这爱好可真够别致的!
”周明宇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收起了伪装的温和,露出他本来的面目,
阴冷地盯着我:“林晚,说话注意点分寸。我现在是你长辈。”“长辈?”我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也配?一个吃软饭吃到丈母娘头上的废物,也敢在我面前摆谱?
”“你!”“我什么我?”我步步紧逼,胸中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当年你骗我感情,
骗我钱,我只当自己眼瞎喂了狗。没想到你这只狗不知悔改,还想跑来我家当主人?
周明... ...不,‘周叔叔’,你是不是觉得我林晚还是三年前那个任你拿捏的蠢货?
”我妈见状,彻底慌了,她冲过来想拉我,被我一把甩开。“林晚!你疯了!
他现在是我丈夫!是你继父!你这么对他,就是不孝!”她声嘶力竭地喊着,
好像我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孝?”我看着她,心一寸寸地冷下去,“妈,
我爸尸骨未寒,你就找了这么个东西回来恶心他,恶心我。你跟我谈‘孝’?
”“我爸这套房子,是我爷爷奶奶留给他的婚房,他临终前亲口说留给我。
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你们俩,想住进来,还要我给你们养老?做什么春秋大梦!
”“今天我把话放这儿,周明宇,你,立刻,马上,从我家滚出去!否则,我立刻报警,
告你私闯民宅!”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在他们心上。
周明宇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贪婪所取代。他看向我妈,使了个眼色。
我妈立刻会意,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一边哭一边拍着大腿:“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老公死得早,
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女儿现在要为了一个男人把我赶出家门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我不活了!”这是她惯用的伎俩。从小到大,只要我不听话,她就用这招逼我妥协。以前,
我总会心软。但今天,看着她为了一个渣男这样作践自己,我只觉得无比讽刺和寒心。
我冷冷地看着她表演,一言不发。周明宇假惺惺地去扶她,嘴里还劝着:“小静,你别这样,
孩子只是一时想不开,我们慢慢跟她说。”说着,他又转向我,
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晚晚,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妈?她为你付出了多少?
现在她只是想找个依靠,安度晚年,你至于这么狠心吗?就算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
也要为你妈想想!”好一个“为了你妈想想”。三年前,我爸手术费还差二十万,
我求爷爷告奶奶,甚至想过去卖血。是周明宇,抱着我说:“晚晚,别怕,有我。
我公司最近有个项目,投进去二十万,一个月就能翻倍。你把钱给我,
我保证让你爸用上最好的药。”我信了。我把家里最后的积蓄,还有我偷偷打工攒下的钱,
凑了二十万,全部给了他。结果,第二天,他就消失了。电话不接,微信不回。
我疯了一样找他,最后在他朋友圈里看到了他和富家女的订婚照。照片上,他笑得春风得意,
背景是豪华的五星级酒店。而我的父亲,因为没能及时进行下一次手术,病情恶化,
不到半个月就走了。这是我心里永远的痛,是不能触碰的伤疤。现在,
这个间接害死我父亲的凶手,竟然有脸站在这里,以我母亲丈夫的身份,教育我“孝顺”?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口,一字一顿地吼道:“滚!”周明宇大概没想到我如此强硬,
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我妈的哭声更大了:“林晚!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我告诉你,
今天你要是把他赶走,我就死在你面前!”她说着,就往墙上冲过去。
周明宇眼疾手快地“抱住”她,实际上只是轻轻拦了一下。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像排练了无数次的戏码。“小静!你别冲动!为了这种不孝女,不值得!
”周明宇“痛心”地喊着。我看着眼前这出拙劣的闹剧,忽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爸,林国栋,一个老实本分的工程师。他爱了我妈一辈子,什么都依着她,惯着她。
他临死前,还拉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照顾好妈妈,说她一个人不容易。可他看到了吗?
他拼了命爱护的女人,在他走后不到三年,就找了一个害死他的仇人,登堂入室,
还要图谋他留给我唯一的房产。爸,对不起。这一次,我可能要不孝了。我慢慢地走过去,
在我妈惊恐的注视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妈,你不是想死吗?”我把刀递到她面前,
眼神平静得可怕,“来,往这儿捅,一刀下去,你就解脱了。你就可以去地下陪我爸,
跟他解释解释,你有多爱这个周明宇。”我妈吓得脸色惨白,连哭都忘了,
哆哆嗦嗦地后退:“你……你疯了!”周明宇也愣住了,他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
“我没疯。”我盯着我妈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你选的这个男人,
值不值得你为他去死。你再看看我,你唯一的女儿,你是不是真的愿意为了他,彻底失去我。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转身回到自己房间,“砰”地一声锁上了门。我靠在门上,
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门外,是我妈和周明宇慌乱的叫骂声和拍门声。“林晚!你开门!
你想干什么!”“反了你了!连你妈都敢威胁!”我充耳不闻,拿出手机,
冷静地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张律师吗?我是林晚。我想咨询一下,如何通过法律手段,
将非法侵占我房产的人,驱逐出去。”是的,我觉醒了。从周明宇踏入这个家门的那一刻起,
从我妈选择维护他的那一刻起,那个软弱、念旧情、渴望母爱的林晚,就已经死了。
现在活着的,是一个只想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让那对狗男女付出代价的复仇者。旧账新账,
我们一起算!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林晚!开门!你妈晕倒了!
快开门送她去医院!”是周明宇焦急的声音。我心中冷笑。又来这套?我慢悠悠地起床,
洗漱,换好衣服,对着镜子化了一个精致的妆。镜子里的女孩,眼神冷漠,
嘴角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当我打开门时,
周明宇正扶着“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我妈,站在门口。见我出来,
周明宇立刻对我怒吼:“林晚!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妈被你气得一夜没睡,
现在都快站不住了,你还有心思打扮?”我妈也虚弱地配合着,
声音气若游丝:“晚晚……妈……妈头好晕……”我理了理自己的裙角,
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说:“哦,是吗?那赶紧打120啊。吼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医生。
”说完,我径直走向门口,准备去上班。周明宇被我的反应噎住了,
他大概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惊慌失措,然后百依百顺。他一把拦住我,
咬牙切齿地说:“林晚!你非要这么冷血吗?她是你亲妈!”“是啊,我亲妈。
”我抬眼看着他,笑了,“一个为了你这个骗子,能把自己女儿往死里逼的亲妈。周明宇,
你少在我面前演戏。我妈什么体质我比你清楚,气晕?她中气十足地骂我一晚上,
都没见她喘口气。”我妈被我戳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被委屈所取代,
眼泪说来就来:“我……我就是被你气的!你这个不孝女,我白养你了……”“停。
”我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要哭要闹,等我下班回来再说。我现在要去赚钱,不然,
谁给你买速效救心丸?”我推开周明宇,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
传来周明宇气急败坏的咒骂和我妈伤心欲绝的哭喊。我深吸一口气,
将这些噪音全部抛在脑后。战争,才刚刚开始。到了公司,我立刻联系了昨天那位张律师。
张律师听完我的情况,给出了非常专业的建议。首先,房产证是我的名字,
我有绝对的处置权。我母亲作为我的直系亲属,并没有居住权,除非我自愿提供。其次,
对于周明宇,他更是个外人。我可以随时报警,以“非法入侵”的罪名将他驱逐。最后,
关于养老问题。法律规定子女有赡养父母的义务,但这个义务是针对父母的,
不包括父母的配偶。也就是说,我即便需要赡养我妈,也跟周明宇没有一分钱关系。
听完张律师的话,我心里有了底。挂了电话,我立刻在网上订了两个最高清的针孔摄像头。
对付无赖,就得用无赖的办法。下午,我提前下班,先去取了摄像头,然后回了家。一进门,
就看到周明宇像个男主人一样,大剌剌地躺在我爸生前最喜欢的那张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一边抽烟,一边看电视。茶几上,烟灰弹得到处都是,还有几个啤酒罐。而我妈,
正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为他准备晚餐。看到我回来,周明宇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是用下巴指了指厨房,命令道:“回来了?去帮你妈做饭。”我妈听到动静,
从厨房探出头,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晚晚回来啦,快洗手,饭马上就好。
妈今天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她还想像以前一样,用一顿饭来粉饰太平,
让我妥协。可惜,我不再是那个一顿红烧排骨就能哄好的小女孩了。我没理他们,
径直走进客厅,将窗户全部打开。“咳咳咳!”周明宇被冷风呛到,不满地吼道,
“你干什么!这么冷的天开窗户!”我走到他面前,拿起他放在茶几上的烟盒和打火机,
当着他的面,扔进了垃圾桶。“周明宇,我提醒你三件事。”我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第一,这是我家,不是你家。在我家,不许抽烟。”“第二,沙发是我爸的专属位置,
你不配坐。给我起来。”“第三,以后不要用命令的语气跟我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周明宇“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比我高一个头,
气势汹汹地俯视着我,像是要动手。“林晚,你别给脸不要脸!我是看在你妈的面子上,
才对你一再忍让!”“忍让?”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吃我的,住我的,
还想让我给你养老,这叫对我的忍让?周明宇,你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
”厨房里我妈听到争吵,赶紧跑出来,挡在我们中间。“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一家人,
干嘛闹成这样!”她一边劝,一边给我使眼色,“晚晚,他是长辈,你让着他点。”“长辈?
”我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问,“妈,我爸才是我长辈。你让一个外人,坐在我爸的位置上,
抽着烟,喝着酒,作威作福,你对得起我爸吗?”我妈的脸色白了白,嘴唇动了动,
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周明宇见状,眼珠一转,立刻又换上了一副委屈的嘴脸:“小静,
你看,我就说这孩子对我有偏见。我……我还是走吧,我不想让你为难。”说着,
他就作势要走。我妈果然上当,死死拉住他的胳膊:“明宇,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她转过头,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我:“晚晚,算妈求你了,行不行?明宇他不容易,
你就当可怜可怜妈,接纳他吧。”看着她卑微的样子,我心头一阵刺痛。曾几何时,
我妈也是个骄傲的女人。我爸在世时,把她宠得像个公主。可现在,为了这么一个男人,
她连尊严都不要了。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只剩下一片冰冷。“好啊。”我说,
“想让我接纳他,也不是不行。”我妈和周明宇的眼睛同时一亮。我缓缓地走到周明宇面前,
伸出手:“三年前,你从我这里拿走的二十万,连本带利,现在还给我。
”周明宇的笑容僵在脸上。我继续说:“这三年,按照银行最高理财利率算,利息至少五万。
凑个整,二十五万。你现在拿出来,我就承认你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你……你这是敲诈!
”周明宇气急败坏地喊道。“敲诈?这是你欠我的!”我冷笑,“怎么,拿不出来?
一个大男人,连二十五万都拿不出来,还想让我妈跟你过好日子?还想让我给你养老?
周明宇,你是在做梦,还是在讲笑话?”我妈也急了:“晚晚!你怎么又提钱!钱钱钱,
你就知道钱!感情是能用钱来衡量的吗?”“不能吗?”我反问她,
“当初他周明宇不就是为了钱,才抛弃我的吗?现在他不就是为了我爸这套房子,
才来找你的吗?妈,你醒醒吧!别自欺欺人了!”“你胡说!明宇不是那样的人!
”“我是不是胡说,你问他啊。”我把矛头直指周明宇,“你敢当着我妈的面发誓,
你跟她在一起,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这套房子吗?你敢吗?”周明宇被我逼得节节后退,
眼神闪烁,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我妈看着他的反应,眼神里也闪过一丝动摇。
我趁热打铁:“周明宇,给你两条路。要么,还钱,然后从这个家里滚出去。要么,
我现在就报警,告你诈骗。三年前的转账记录,我可都还留着呢。”提到转账记录,
周明宇的脸色彻底变了。他大概以为时隔三年,我早就把那些证据删了。
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子,我心里涌起一阵报复的快感。就在这时,我妈突然冲过来,
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我的脸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
我被打蒙了。从小到大,我爸妈连一句重话都没对我说过。这是我妈第一次打我。
为了一个男人。“林晚!你太让我失望了!”她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为了点钱,
你就要把你周叔叔逼上绝路!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我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心狠?
到底是谁心狠?是谁在丈夫重病时,眼睁睁看着救命钱被骗走?是谁在女儿最痛苦的时候,
没有一句安慰,反而指责她不懂事?又是谁,现在为了维护这个骗子,
动手打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股巨大的悲哀和愤怒,瞬间将我吞没。我看着她,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好,好,好。”我连说三个好字,“张静,从今天起,
你不再是我妈。我林晚,也没有你这样的妈。”“你想跟他过,是吧?行!我成全你们!
”我冲进房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户口本和身份证,又从抽屉里翻出房产证,
狠狠地拍在桌子上。“看清楚了!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这个家,我说了算!”“现在,
我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收拾你们的东西,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半个小时后,
你们要是不走,我就换锁。你们要是敢硬闯,我就报警!”说完,我拿起手机和车钥匙,
摔门而去。我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脸上的疼痛,
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我以为我足够坚强,可我妈那一巴掌,
还是彻底击碎了我最后一点念想。原来,在她的心里,我真的比不上一个满嘴谎言的骗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城市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映得我的脸苍白而狼狈。我把车停在江边,
趴在方向盘上,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我哭我死去的爸爸,哭我瞎了眼的妈妈,
更哭那个曾经天真愚蠢的自己。哭了不知道多久,手机响了,是我的闺蜜,苏晴。“晚晚,
你在哪儿?我听你声音不对劲。”电话一接通,苏晴担忧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电话那头,苏晴气得破口大骂:“卧槽!这对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