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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重天的云总也吹不散,堆在宫阙檐角,像冻住的棉絮。玉树琼花常年不谢,

花瓣落在汉白玉阶上三日不化,

连风都带着规训过的温吞——世人跪破膝盖求的“极乐仙境”,于我瑶光而言,

不过是座金镶玉砌的囚笼。我司掌东方霞光,每日卯时准时将第一缕光洒向云阶,

听仙官们说千篇一律的“仙子万安”,看鸾鸟掠过一成不变的云海。长生?

不过是把“无趣”拉长了千万年。而今日,这无趣要变本加厉——天帝亲赐的婚期,

要把我捆给东海龙宫三太子敖钦。仙娥们捧着凤冠霞帔围上来时,我正盯着镜中自己的脸。

天蚕丝嫁衣缀满北海珍珠,每一颗都亮得刺眼,

像敖钦那两次看我的眼神——蟠桃会上他扬着下巴扫我,

像挑件摆件;定婚期时遣龟丞相送聘礼,明珠堆得满殿流光,他却躲在龙宫“操练水军”,

连面都不肯露。我算什么?天家与龙族结盟的信物,一颗装在锦盒里的宝珠罢了。

殿外仙乐吵得人头疼,彩云趁乱挤到我身边,小手抖得像秋风里的叶,

塞来个粗布囊:“仙子,隐息丹能藏半个时辰仙气,

南天门换岗有半柱香的空当……”她的泪砸在我手背上,烫得很。我抱了她一下,

反手扯开沉重的嫁衣——那金线绣的鸾凤,缠得我喘不过气。素衣上身,隐息丹入口,

丹田处的仙气瞬间敛得干干净净,像被云埋了的星。捏个最浅的御风诀,我贴着殿柱溜出去,

混在送贺礼的仙官队伍后,眼瞅着南天门的天将低头验礼单,脚尖一点,化作道极淡的流光,

擦着门槛飞了出去。风突然变厉,身后惊呼声炸开:“有人闯门!”一道仙力如箭射来,

我偏身躲得急,仍被擦中左肩。剧痛顺着经脉窜进去,丹田像被冰锥扎了下,

腾云术骤然崩解。我像片断了线的霞,直直往下坠——九重天的云在耳边呼啸,

下方人间的气气息涌上来,混着泥土、草木和烟火味,竟比天界的香雾更让人安心。

意识模糊前,我还在想:没摔在诛仙台,倒要摔成人间的一滩霞泥,要是砸坏了百姓的庄稼,

可怎么赔?最后入眼的,是片漫上来的绿——郁郁葱葱的山林,像要把我接住似的。

二坠势太猛,藤条缠上腰时,我听见自己骨头“咯吱”响了声。再醒来,

鼻尖绕着的不是天界的檀香,是苦中带甘的草药味,混着灶火的暖意。“醒了?

”温和的男声落下来时,我猛地睁眼。床前立着个穿粗布短打的青年,手端着粗瓷碗,

热气裹着柴胡的香飘过来。他肤色是晒透的浅褐,

指节上有几道浅划伤——该是采药时被棘刺划的,可那双眼睛亮得很,像盛着山涧的清泉,

没半分恶意。“这里是翠屏山下清水村,我叫秦远,是个郎中。”他把碗递过来时,

我看见他袖口沾着点草药汁,“三日前我在崖边采药,见你挂在老藤上,

气息都快没了——姑娘命硬,那么高摔下来,竟只伤了皮肉。”三日前?!我心猛地一沉。

天界早该乱了,敖钦的人、天帝的天兵,说不定正循着仙气搜下来。

我下意识掐了个隐息诀的起手式,却只觉丹田空荡荡的——那道天将的仙力像块冰,

堵在仙源口,连引动一丝风都做不到。隐息丹的效力还没散,可我现在,

和凡间弱女子没两样。“姑娘?”秦远见我僵着,又把碗往前递了递,“安神汤,加了茯苓,

喝了能缓点劲。你昏睡这几日,只灌了点米汤,灶上还温着粥。”我盯着那碗药,

又扫了眼屋子——墙挂着晒干的蒲公英和艾蒿,药臼里还留着点碾碎的甘草,

桌角摆着本翻卷了边的医书,纸页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是个正经的凡人郎中。

接过碗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温温的,不像仙官们常年带着的凉意。药汁微苦,

入腹却化开股暖流,顺着经脉漫到肩伤处,那股灼痛竟轻了些。“小光姑娘,

你就安心在这养伤。”他见我喝了药,眉眼松了些,“这村子偏,没人来。”我刚想应,

门帘“哗啦”被掀开,个穿花布衫的大婶端着粥进来,嗓门亮得像挂在檐下的铜铃:“哎哟!

可算醒了!秦郎中守你三天,眼都没合好!快喝粥,老婆子熬了俩时辰,加了点红枣!

”粥碗递过来时,我看见瓷沿上沾着颗没刮净的米粒,热气裹着红枣的甜,扑在脸上。

窗外传来鸡叫,还有孩子的笑闹声,风从窗缝钻进来,

带着泥土的腥气——这些细碎的、鲜活的声音,比天界万年不变的仙乐,更让我心头发暖。

可左肩的灼痛还在,像个提醒:这里的宁静,说不定转眼就没了。

三我顶着“小光”的名字在秦远家住了半月。肩伤的结痂慢慢褪成浅粉,

可那道天将的仙力还堵在丹田,偶尔能引动一丝仙气,却连点亮指尖都做不到。

初时我总醒得早,听见窗外有动静就往床底缩——怕那是天兵踏云的声音,

怕敖钦的人找过来。可秦远总在清晨端着药过来,有时带颗酸溜溜的野山楂,

有时说句“后山的映山红开了”;王婶天天来送菜,

絮叨着“东家的鸡下了双黄蛋”“西家的娃学会走路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竟让我慢慢忘了“瑶光仙子”的身份。我开始学晒草药,笨手笨脚把紫苏叶翻得满地都是,

秦远不恼,只蹲下来和我一起捡;我试着生火做饭,结果把灶膛的灰吹得满脸都是,

他笑得眼睛弯起来,递来块沾了温水的布——原来“生活”不是天界那样按部就班的仪式,

是会沾灰、会出错,却暖得人心尖发颤的东西。直到小石头出事。那天下午,

赵家婆娘哭着拍门,声音都劈了:“秦郎中!救救我家石头!他快不行了!

”我跟着秦远跑过去时,赵家屋里挤满了人,炕头上的小石头烧得满脸通红,

呼吸弱得像风中快灭的灯,手还在不停抽搐。秦远诊脉时,眉头拧成了疙瘩:“是急惊风,

可脉象不对,像被什么东西缠着……”他开了药,灌下去半个时辰,小石头的烧不但没退,

气息更弱了。赵家婆娘抱着孩子哭,赵老汉蹲在墙角抹眼泪,屋里的空气沉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盯着小石头的脸,突然想起天界药典里的记载——那是种藏在凡间深草里的“幽冥草”,

沾到的人会被微弱的幽冥气缠上,凡间草药治不了,得用至阳的灵气散了那股寒气。

至阳的灵气……我下意识摸了摸丹田。这半月养着,

丹田处总算聚了缕细如发丝的霞光灵气——那是我最后的仙力了。一旦用了,

说不定就会引來天界的人。可炕头的小石头,眼睫毛还在颤,像只快断气的蝶。

我悄悄退到屋外,闭眼凝神,指尖抵着掌心——丹田处的灵气像被冻住的溪,我费了全身劲,

才把那缕霞光逼到指尖。再进屋时,秦远正急得满头汗,我走过去,假装帮赵家婆娘端药碗,

指尖飞快地擦过碗沿——那缕霞光悄无声息地融进药汁里,连一丝光都没露。

“再喂他喝点试试吧。”我说着,声音有点发颤。药汁刚灌下去没多久,小石头突然哼了声,

眼睛慢慢睁开,哑着嗓子喊:“娘……渴……”屋里瞬间爆发出欢呼,赵家婆娘抱着孩子哭,

赵老汉对着秦远作揖。秦远却愣了,他盯着我,眼神里带着疑惑——他该看出来了,

那碗药的效力,不对劲。我没敢看他的眼睛,只说:“我有点累,想回去歇会儿。

”秦远送我回去的路上,没人说话。风卷着草叶,擦过脚边,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背上,带着疑问。可我不敢说——我怕一说,连这片刻的宁静,

都要没了。却没看见,远处山岗的阴影里,有双眼睛正盯着村子。那东西抽了抽鼻子,

气息像裹着霜的铁锈,黏在空气里——它闻见了,那缕属于天界的霞光,哪怕只剩一丝。

它咧开嘴,露出尖牙,身影慢慢融进更深的阴影里。四小石头转危为安后,

清水村把秦远的门槛都快踏破了,人人喊他“秦神医”。可秦远自己清楚,

那日能把滚烫的孩子从鬼门关拉回来,绝不是他那几味柴胡茯苓的功劳。

他把煎药的瓦罐翻来覆去看了三遍,药渣也捻碎了闻了又闻,半点异常都没有。

唯独那个叫“小光”的姑娘,那日喂完药就脸色惨白,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这姑娘,

美得像画里走出来的,却总在朝霞满天时对着东方发愣,眼神里的眷恋和熟悉,

不像看凡间的云;夜里又爱坐在石凳上望星空,背影孤单得像随时会被风卷走。更奇怪的是,

前几日春雷刚响,她就抱着胳膊缩在墙角,脸色白得跟纸似的,那模样,哪像个寻常村姑?

秦远心思细,没急着问,只默默观察。直到这天他要去邻村给个瘫了多年的老人行针,

临走前特意叮嘱:“小光,我傍晚才回,你把门户锁好。王婶说山里不太平,

好几家的母鸡丢了,还有人见着奇怪的脚印……你千万当心。

”瑶光心里“咯噔”一下——那脚印,莫不是追兵摸到这儿了?

她强装镇定点头:“秦大哥放心。”秦远深深看她一眼,背着药箱走了。

茅屋里只剩瑶光一人,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她试着感应仙力,丹田依旧空荡荡的,

左肩的伤处还在隐隐作痛。要是真有追兵,她现在连自保都难。捱到傍晚,天色刚暗下来,

秦远还没回。山风穿过林子,呜呜地响,竟有点像天界天兵巡逻时的甲胄摩擦声。

瑶光越想越怕,把门窗都插得死死的,攥着根烧火棍坐在油灯下,耳朵竖得跟兔子似的。

就在她快绷不住时,院门外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不像走路,

倒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拖行!瑶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那声音在门口停了停,

像是在嗅什么。接着篱笆墙“吱呀”一声被挤变形,好像有东西要钻进来!

她吓得大气不敢出,手心的冷汗把烧火棍都攥滑了。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秦远略带疲惫的声音:“小光?我回来了。怎么黑着灯?

”院门外的怪声“唰”地没了,迅速钻进黑暗的山林里。瑶光几乎是扑过去开了门闩。

秦远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外,看到她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样子,一愣:“怎么了?

”“刚……刚才外面有东西想进来!”瑶光带着哭腔,手指抖着指向门外。秦远眉头一拧,

抄起门后的柴斧,举着油灯走到院门口。篱笆角落的枝条断了好几根,

泥地上印着几个奇怪的痕迹——既不是牛羊的蹄印,也不是野猪的爪印,那印记更深,

带着股黏糊糊的腥气。回到屋里,他看着惊魂未定的瑶光,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小光,

你老实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今晚那东西,是不是冲你来的?”他的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

不再是那个温和的郎中。瑶光被他看得无处遁形。他救了她,收留了她,

如今还可能因她陷入危险。她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天人交战:说,还是不说?

说了,这凡人郎中还敢留她吗?不说……那东西显然已经找上门了。

就在她下定决心要坦白时,秦远却忽然叹了口气,眼神软下来:“罢了,你若不想说,

便先不说。只是……”他看着她,语气坚定,“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哥,

我就不能看你再入火坑。你安心住着,万事……从长计议。”他竟然猜到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但他肯定把那日的奇迹和她联系在了一起,

也猜到今晚的不速之客和她有关。这份信任,让瑶光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秦大哥……我……”她哽咽着,不知从何说起。“先歇着吧。”秦远递过布巾,

“今夜我守在外间。有事明日再说。”这一夜,瑶光听着外间秦远的呼吸声,第一次觉得,

这凡间的茅屋,比天界最华丽的宫殿还安心。而秦远握着根药杵坐在外间,望着沉沉的夜色,

眼神复杂又坚定——他知道,这姑娘的麻烦,恐怕远超他想象。五第二日天光大亮,

昨夜的恐惧在阳光下淡了些,可院门外的怪脚印还清晰地印在泥地上,提醒着那不是梦。

秦远熬了粥,两人对坐,气氛却有些凝重。瑶光看着他眼下的青黑,知道他一夜没睡,

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愧疚。终于,她放下粥碗,

深吸一口气:“秦大哥……我确实不是普通的逃难女子。”秦远抬眼,安静地等着。

“我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家里规矩多得很。他们逼我嫁给一个我没见过、也不喜欢的人,

只为了家族的利益。”瑶光斟酌着词句,

把逃婚、被“家里人”打伤、从“高处”摔下的事说了个七七八八,

是把“九重天”“天兵”“东海龙宫”换成了模糊的“很远的地方”“家里人”“那人家”。

秦远静静听着,看着她眼中的泪光和恐惧,心中的疑团总算有了答案。她那与众不同的气质,

或许是因为出身富贵?那日救小石头的,大概是家里传下的保命法子。昨夜那东西,

定是她那“夫家”派来抓她的爪牙。这个解释虽然惊人,却比什么神怪之说更容易接受。

他反而松了口气:“所以,昨夜那东西是来抓你回去的?”瑶光重重点头,

眼泪掉得更凶了:“对不起,秦大哥,我明天就走!绝不能连累你和乡亲们!

”说着就要起身。“胡闹!”秦远低喝一声,“你伤还没好,能走到哪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他叹了口气,语气放缓,“你叫我一声大哥,我岂能眼睁睁看你回去受苦?清水村偏僻,

乡亲们也团结,未必不能藏身。你先安心住着,慢慢想办法。”瑶光愣住了,

没想到他知道“真相”后还肯留下她。这份担当,让她心里又暖又酸。就在这时,

王婶的大嗓门在院外响起:“秦郎中!小光姑娘!不好了!”两人一惊,秦远开门一看,

王婶气喘吁吁:“村头李老四家的十几只母鸡,一夜全没了!鸡棚里一地鸡毛,

还有那种怪脚印!村里人都说是山里来了吃家畜的妖怪!”秦远和瑶光对视一眼,

心都沉了下去——那东西没进秦家院子,竟去祸害别家了!这是警告,还是在搜寻?

秦远立刻对瑶光道:“你在家待着,锁好门,我去看看。”说着就跟着王婶匆匆走了。

瑶光锁了门,坐立不安。她走到窗边,看着村里闹哄哄的,男人呵斥,女人哭诉,

孩子惊叫……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她逃到这里,这村子怎会惹上这祸事?

那些龙族爪牙行事狠辣,若发现了她,会不会对村民下手?她不能再被动等下去了!

可仙力微弱,身份又不能暴露……焦急间,她的目光落在墙角那几捆草药上,

其中一束开着淡紫色小花的“醉鱼草”让她眼睛一亮。这草凡人用了只是安神,

但对那些灵觉敏锐的低等水族……一个冒险的念头在她心里生根。傍晚,

秦远一脸疲惫地回来。李老四家的损失惨重,村里人心惶惶,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安抚住,

让大家夜里加派青壮巡逻。“那脚印……和昨夜的一样。”秦远语气沉重,“小光,

你那‘夫家’到底什么来头?竟能驱使这么诡异的东西?”瑶光抿了抿唇,

反问道:“秦大哥,那东西是不是总在水边出没?丢家禽的地方,是不是都靠着溪流或水塘?

”秦远一怔,仔细回想后猛点头:“对!李老四家就在小溪旁!

前几日丢鸡的几家也都在水边!你怎么知道?”瑶光心中了然——是龙宫的低等仆从,

鳄蜥兵之类的,灵智不高,却嗅觉灵敏,凶残得很。她看向秦远,眼神变得坚定:“秦大哥,

我或许有个办法,能赶走那东西,至少让它不敢轻易进村。”“什么办法?

”瑶光走到醉鱼草前,摘下一朵小花:“我需要你帮我找几味草药,熬一大锅浓汁。今夜,

我们给它准备份‘大礼’。”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秦远从未见过的狡黠和决断。

六说做就做。瑶光凭着记忆,让秦远找来了引兽草、微量断肠草,还有艾草和雄黄。

秦远虽不懂其中门道,但见她胸有成竹,便全力配合。他把醉鱼草和其他草药混在一起,

在大锅里熬了一个时辰,直到变成一大锅黑稠稠、散发着怪味的药汁。“这真能对付那怪物?

”秦远看着那锅冒泡的黑汁,满脸疑惑。“不敢说一定成,但至少能让它吃点苦头。

”瑶光搅动着药汁,“这东西对水泽里的低等生物有奇效,

我们只需在它必经的水边设个诱饵。”两人选了村尾李老四家附近的溪流——那里脚印最多,

是那怪物的常走路径。夜里,他们抬着温热的药汁摸到溪边。瑶光指挥着,

把大部分药汁涂在几块光滑的大石头上——那怪物上岸时多半会在这儿蹭身或嗅探。

又把剩下的药汁混着鱼内脏和菜叶,做成几个气味浓烈的饵团,放在石头周围。“这能成吗?

”秦远看着布置好的“陷阱”,还是有些不确定。“试试才知道。”瑶光低声道,

心里也只有七八分把握。两人藏在灌木后,屏气凝神地等。夜风吹得人发冷,溪水哗哗响,

时间过得格外慢。秦远能听到瑶光略微急促的呼吸,自己手心也全是汗。约莫过了一个时辰,

就在两人快要放弃时——溪流上游的水面忽然荡开一圈涟漪。

一个黝黑的扁平脑袋缓缓探出来,黄色竖瞳在月光下闪着凶光。它抽动着鼻子,

很快就被饵团的气味吸引,笨拙地爬上岸。是鳄蜥兵!它体型近一丈,像只放大的蜥蜴,

浑身覆着墨绿色鳞甲,身后拖着条长尾。它舔了舔饵团,觉得味道不错,张口就吞了一个。

接着又爬向那些涂了药汁的石头,想蹭掉身上的水渍。

就在它的腹部和四肢碰到药汁的瞬间——“嘶——嗷!”一声凄厉的嘶吼划破夜空!

鳄蜥兵像被火烫了似的,猛地从石头上弹开,四肢剧烈抽搐,走路歪歪扭扭,

跟喝醉了酒一样。它疯狂甩着脑袋,发出痛苦的呜咽,显然是药汁起了作用!它的叫声太大,

把附近的村民都惊动了,灯火亮起,人声、犬吠声此起彼伏!“不好!快走!

”秦远低喝一声,拉起瑶光就跑。可那鳄蜥兵虽然麻痹,

却凭着本能嗅到了瑶光身上那丝微弱的仙灵气息,猛地转过头,

黄色竖瞳死死锁定了他们藏身的灌木!“吼!”它发出威胁的低吼,不顾身体的麻痹,

拖着笨重的身子扑了过来!“小心!”秦远大惊,把瑶光护在身后,举起药锄就迎了上去。

鳄蜥兵一爪挥来,带着腥风,眼看就要拍到秦远身上!就在这瞬间,瑶光不知哪来的勇气,

抓起一把混了雄黄和艾草末的土灰,狠狠朝鳄蜥兵的眼睛撒去!“噗!”土灰弥漫开来。

雄黄和艾草的气味本就***,直接撒进眼睛更是让鳄蜥兵痛苦不堪,它疯狂甩头后退,

暂时失去了方向。“走!”秦远趁机拉起瑶光,朝村里的灯火狂奔。

身后是鳄蜥兵愤怒的咆哮,以及越来越近的村民的火光和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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