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慕千雪为救爱人顾渊而死,重生成美人晚宁。看到顾渊封侯娶妻,我心如刀割。“顾渊!
是我!我慕千雪在这里!”他却冷眼看着我:“疯言疯语,拖下去。”我要杀了这个负心汉!
腰带勒紧他脖子的瞬间,他艰难开口:“千…雪…”那一刻我才知道,
他承受的痛苦比我更深。那场伏击,那些背叛,都是皇帝的阴谋。01漫天箭雨刺破长空,
我最后的记忆,是为顾渊挡下致命一击时,他撕心裂肺的嘶吼。再睁眼,
意识是被刺骨的寒意唤醒的。铁链冰冷地锁着我的手腕脚踝,每一次挣动,都磨得皮肉生疼。
我环顾四周,这里是北戎的奴隶营,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和绝望的味道。而我,
不再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大周的女战神慕千雪。水洼里倒映出一张陌生的脸,苍白,
瘦弱,却美得惊心动魄。这是一个弱不禁风的绝色美人,名叫晚宁。
强烈的身份错位和屈辱感冲垮了我的理智,我猛地张嘴,就要咬断自己的舌头。身为将军,
宁死不受辱!“都给老子安分点!”押送的士兵一鞭子抽在旁边的木桩上,
爆裂的声响让我浑身一颤。“这批可是要送去镇北侯府的,要是伤了一个,侯爷怪罪下来,
你们担待得起吗?”另一个士兵谄媚地笑道:“头儿说的是,听说新晋的镇北侯爷最喜美人,
这批货色里,就属这个最顶尖。”镇北侯?我心中一阵冷笑。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封镇北侯?
想我镇国公府世代镇守北疆,他见到我镇国公“世子”,还不得乖乖下跪行礼。
一丝荒唐的希望在我心底升起。只要见到熟人,只要能说上话,我就能澄清误会,恢复身份。
我天真地以为,这只是一场离奇的噩梦。“啪!”火辣辣的剧痛从后背传来,
鞭子卷走了皮肉,疼得我眼前发黑。一个和我同样被绑着的女奴,眼中满是嫉妒和怨毒,
她啐了一口:“装什么清高!就你这副病西施的样子,到了侯府也是被玩几天就扔的货色,
还不如直接卖去青楼!”我咬紧牙关,将喉间的腥甜咽下。内心深处,
属于慕千雪的灵魂在咆哮:“老娘当年在校场能倒拔垂杨柳,就你们这群小趴菜,
也敢在老娘面前叫嚣?CPU都被你们干烧了!”可这具身体,连握紧拳头的力气都欠奉。
不知过了多久,囚车终于停下。“侯府到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出现在眼前,
朱红大门上,“镇北侯府”四个烫金大字几乎要灼伤我的眼睛。正门大开,
一骑玄色骏马如离弦之箭,从府中飞驰而出。马上之人,身披织金锦袍,腰束玉带,
墨发高束,意气风发。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不是我拼了命去救的顾渊,又是谁!短短一月,
他不仅没死,还封了侯。巨大的视觉和情感冲击让我瞬间崩溃,
所有的理智、伪装、隐忍都化为乌有。我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嘶吼:“顾渊!是我!
我慕千雪在这里!”嘶哑的喊声划破长街的喧嚣。顾渊猛地勒住缰绳,骏马人立而起,
发出一声长嘶。他冰冷的眼神扫了过来,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蝼蚁,充满了陌生和审视。
他身边的几个纨绔子弟吹着口哨,暧昧地调笑道:“阿渊,好福气啊,
这小美人儿还自己送上门来了。”我被一名官差狠狠一脚踹在腿弯,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嘴巴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死死捂住,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呜”声。
顾渊翻身下马,马靴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步一步,
踏碎了我心中最后一点希冀。他在我面前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捏住我满是污泥的下巴,
迫使我抬起头。那双曾盛满温柔星光的眼眸,此刻只剩下刺骨的寒冰,没有半分旧情。
他薄唇轻启,吐出最残忍的话语:“疯言疯语,拖下去,别脏了本侯的眼。
”02我被人死死按在地上,粗糙的麻布塞进嘴里,只剩下绝望的“呜呜”声。顾渊,
他甚至没再多看我一眼,翻身上马,仿佛我只是一粒碍眼的尘埃。“阿渊,
你刚和宁安公主定下婚约,圣上赐婚,可别为了一个女奴误了前程。
”一道轻佻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是宰相家的公子哥,他摇着折扇,笑得不怀好意。婚约!
短短半月,他不仅封侯拜将,还成了准驸马!我的尸骨未寒,他就要另娶新欢了!
背叛的尖刺狠狠扎进心脏,疼得我几近疯狂。凭什么?我为他挡下漫天箭雨,
他却踩着我的尸骨平步青云,享受荣华富贵!一股蛮力从心底涌起,
我猛地挣脱了官差的束缚,不顾一切地朝着府内的池塘冲去。“她要投水自尽!
”身后传来阵阵惊呼,下人们乱作一团。自尽?不。我只是想看清这张脸,
这张让他把我错认成另一个女人的脸!就在我半个身子已经探出池边,
即将坠入冰冷池水的瞬间,一双铁臂从身后死死将我圈住。砰!砰!砰!
熟悉的心跳声隔着衣料擂在我的背上,震得我耳膜发麻。是顾渊。他的反应比所有人都快。
我从他因紧张而骤然紧缩的瞳孔里,也从晃动的水面倒影中,终于看清了这张脸。
一张美得惊心动魄,却完全陌生的脸。真他妈漂亮。可惜不是我。“性子还挺烈,宁死不从,
倒是比那些只会献媚的强。”“侯爷怕是看上这烈马了,想亲自驯服呢?
”周围的议论声让我回过神。我以为接下来迎接我的,会是被拖出去乱棍打死,
或者直接发卖到最下等的窑子。可抱着我的顾渊,在短暂的惊魂未定后,眼神变得复杂难辨。
他松开我,声音冷得像冰:“带到我院里,做贴身伺候的丫鬟。”他顿了顿,
补充道:“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动她。”这操作骚得我看不懂。金屋藏娇?
还是想玩什么更刺激的禁忌play?我被两个婆子带去沐浴更衣,
换上了一身柔软的丝绸华服。热水洗去了身上的污垢,却洗不掉我心里的恨意。
就在我对着铜镜里那张陌生的脸发呆时,一个丫鬟端着一盘点心走了进来。“姑娘,
这是侯爷特地吩咐厨房给您做的桂花冻,让您先垫垫肚子。”我心头猛地一震。桂花冻,
我以前最喜欢的点心。这世上,除了我爹娘,只有顾渊知道。他是在试探我?还是,
这只是一个恶劣的巧合?我拿起银匙,挖了一勺放进嘴里。清甜冰凉的滋味在舌尖化开,
和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这绝不是巧合。深夜,我被带到顾渊的书房。他不在,
我一眼就看到了书案上那份摊开的,关于西北大捷的封赏名单。
我的手指一寸寸抚过上面的名字,从头到尾,都没有“慕千雪”三个字。只有顾渊,
他一人独揽首功,被封为镇北侯,风光无限。呵,抹杀。他把我的一切都抹杀得干干净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两个侍卫压低声音的对话。“你说侯爷也是痴情,打了胜仗回来,
非说慕将军只是失踪,不肯上报阵亡。”“可不是嘛,兵部那边催了好几次了。
就因为侯爷咬死不松口,害得楚家,哦不,是镇国公府,连个追封都捞不到……”什么?
失踪?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原来不是抹杀,是“失踪”!
这比直接抹杀我的功绩更恶毒!阵亡,我便是为国捐躯的英雄,家族虽痛,却有哀荣。失踪,
我便成了临阵脱逃的懦夫,让镇国公府世代忠勇的门楣蒙上洗不掉的污点!好你个顾渊,
真是好狠的心!新仇旧恨在我胸中翻江倒海,仇恨值在这一刻瞬间拉满。
我坐在书房冰冷的太师椅上,一手托腮,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摸向腰间。
那里本该挂着我的佩剑“惊鸿”。现在,那里空空如也。没关系。他不是喜欢这张脸吗?
那今夜,我就用这张脸,取他狗命!03新仇旧恨在我胸中烧成了一片燎原,
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原来他不是抹杀我的功劳,而是将我上报为“失踪”。
这比直接宣布我阵亡更恶毒!这让我父亲镇国公府背上一个主将失踪、生死未卜的污名,
连个追封的哀荣都得不到。顾渊,你好狠的心。我坐在他冰冷的书房里,
指尖划过上好的紫檀木桌面。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我下定了决心:他不是喜欢这张脸吗?
那我就用这张脸,送他归西!我一手托着腮,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放在了腰间。那里空空如也,
本该悬挂着我从不离身的佩剑“惊鸿”。一股凛冽的杀气,在我眼中缓缓凝聚。夜深时,
顾渊终于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他进门时脚步有些虚浮,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我面前那个空空如也的桂花冻碟子上时,身形却猛地一顿,
眼神里又是一阵我看不懂的恍惚。他挥退了下人,独自走到书案后坐下,揉着眉心,
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坐下回话。”机会来了。我压下心底翻涌的杀意,
努力回忆着话本里那些妖艳贱货的做派。我款款走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故意交叠起双腿,
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然后,我掐着嗓子,用一种自己听了都起鸡皮疙瘩的夹子音,
柔声说道:“奴婢晚宁,定会好好服侍侯爷~保证让您满意!”“噗——咳咳咳!
”顾渊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闻言尽数喷了出来,呛得他惊天动地地咳嗽,俊脸涨得通红。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立刻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连忙上前“温柔”地替他拍着背。
我的手掌一下下落在他宽厚的背脊上,心里却在飞快地盘算着,
以我现在这具弱不禁风的身体,要从哪个角度一掌劈下去,才能精准地敲碎他的天灵盖。
就在我杀意毕露的前一秒,书房的门被人“砰”地一声猛地推开。“顾渊哥哥!
你房里怎么会有这种狐媚子!”宁安公主一身盛装,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看见我抚着顾渊后背的手,一双美目几乎要喷出火来。她一个箭步冲上前,
蛮横地将我一把推开,自己则占了我的位置,满脸都是敌意和占有欲。我被她推得一个踉跄,
险些摔倒,稳住身形后,冷眼看着这对狗男女。我以为顾渊会向他的未婚妻解释一二,
至少把我这个“狐媚子”赶出去。谁知,他只是顺了顺气,清了清嗓子,
淡淡地对宁安公主说:“一个不懂事的奴婢,不必理会。公主,夜深了,我们办正事吧。
”说着,他竟当着我的面,拉着宁安公主的手,走向了内室,然后“吱呀”一声,关上了门!
我被隔绝在门外,像一个多余的笑话。内室的门板隔绝了视线,却隔绝不了声音。
隐约的说话声,衣料摩擦声,还有压抑的喘息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我的血液一瞬间冲上头顶,浑身都气得发抖。好你个顾渊,猴子都没你急!新婚在即,
竟然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就在书房里和公主颠鸾倒凤!我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
直到腿都麻了,内室的门才重新打开。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宁安公主满脸红晕地从里面快步跑了出来,经过我身边时,还不忘得意又鄙夷地剜了我一眼。
我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内心只有一句吐槽:就这?人菜瘾大?顾渊的贴身随从从门外进来,
对我躬身道:“晚宁姑娘,侯爷让你进去伺候。”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恶心和杀意,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