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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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断壁间的老榕陆野驾驶的越野车,冷不丁陷在了石坪村那满是泥泞的道路之中。

彼时,车载电台正播报着 “城郊拆迁提速” 的新闻,然而信号却时有时无,飘忽不定,

到最后竟演变成一阵令人心烦意乱的刺啦杂音。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助理小夏,

心急火燎地扒着车窗,使劲儿往外张望,只见她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死结,

满脸的无奈与嫌弃,忍不住抱怨道:“陆导,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都市边缘的活历史’?

怎么瞅着都跟个鬼村没啥两样啊。”车外的景象,着实一片荒芜。入目皆是成片的断壁残垣,

那醒目的红色 “拆” 字,在雨水日复一日的浸泡下,已然变得黯淡无光,

失去了原本的鲜亮。半塌的民房顶上,孤零零地挂着早已朽坏的太阳能板,

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曾经的岁月。而那些杂乱无章的电线,像一团团毫无头绪的乱麻,

肆意地缠在***在外的钢筋上,显得破败又凄凉。不过,村口那棵老榕树,

却宛如这片荒芜中的一抹生机,独树一帜。它的树干极为粗壮,需得五人才能合抱。

树皮皲裂纵横,犹如老人饱经沧桑的手掌,每一道纹路都仿佛镌刻着岁月的痕迹。

气根从枝桠上悠悠垂落,有的轻轻拖到地面,似在与大地亲昵;有的则缠在旁边的断墙上,

远远望去,恰似无数只低垂的手,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给人一种莫名的神秘感。

“正因为马上要拆了,所以才更值得拍。” 陆野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推开车门。瞬间,

鞋底 “噗嗤” 一声,深深踩进了泥里,溅起的泥点毫不留情地沾在了他的牛仔裤上。

他却浑然不在意,继续说道:“我之前查阅过不少资料,石坪村建村已有整整两百年,

而这棵榕树,可是建村的时候就种下的,算起来,它都有两百岁高龄了,

比旁边那陈氏宗祠的年头还要久远呢。”他们此次前来,

是为了拍摄《都市边缘》系列纪录片,第三集的主题便是 “拆迁村的最后记忆”。

小夏赶忙抱着摄像机,紧紧跟在陆野身后。当镜头扫过一堵断墙时,

小夏突然轻 “咦” 了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急忙说道:“陆导,

你快瞧瞧那墙缝。”只见断墙的砖缝里,洇着淡褐色的痕迹,那形状竟酷似干涸的泥手印,

五个指印清晰无比,连指纹的纹路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指尖的方向,正对着那棵老榕树。

陆野见状,缓缓蹲下身,伸手摸了摸那痕迹,触感硬邦邦的,仿佛已经和砖块融为一体,

再也无法分开。他嘴上说着:“可能是以前村民留下的吧。” 可心里却不禁泛起一丝寒意,

暗暗思忖:这手印也太大了,寻常成年人的手掌,根本没这么宽厚啊。整个村子,

如今只剩下寥寥几户人家,大多都是些眷恋故土、死活不肯搬走的老人。

当他们好不容易找到村委会旧址时,瞧见一位身着蓝布衫的老人,正静静地坐在门槛上。

老人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竹编的烟袋,面前摆放着一个缺了口的搪瓷杯,杯中的茶水早已凉透,

失去了热气。“你们是来拍片子的吧?” 老人缓缓抬起头,脸上的皱纹里积满了泥垢,

可眼神却格外明亮,透着一股历经岁月沉淀后的睿智。“我叫陈阿公,以前是村里的老支书,

现在啊,这村子就剩下我和那棵榕树还没走咯。”说罢,老人便领着两人往村子深处走去。

路过陈氏宗祠时,陆野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只见宗祠的门匾 “陈氏宗祠” 已经掉了一半,仅剩下 “氏宗” 两个字,

歪歪扭扭地挂在那里,仿佛随时都会掉落。宗祠的木门半掩着,

从里面隐隐飘出一股潮湿的霉味,还混杂着淡淡的香灰味,给人一种阴森、陈旧的感觉。

“别进去。” 陈阿公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伸手拉住陆野,同时压低了声音,

神情严肃地说道:“前几天,有几个工人想过来拆这祠堂,刚伸手推了一下门,

结果房梁上就突然掉下一块木头,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其中一个工人的脚背上,

到现在人还在医院躺着呢。”就在这时,小夏手中的摄像机竟毫无征兆地自动开机了,

镜头直直地对着宗祠的门。紧接着,屏幕上赫然出现一团模糊的黑影,乍一看,

就好像有人正静静地站在门后,可仅仅一瞬,黑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小夏吓得脸色惨白,

手忙脚乱地赶紧关机,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这机器…… 刚才明明是关着的呀。

”到了夜里,他们在榕树旁搭起了帐篷。陆野正专注地整理白天拍摄的素材,突然,

他发现摄像机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段从未拍过的画面:镜头稳稳地对着榕树的树干,

原本静止的气根,竟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操控,慢慢动了起来,那模样,

恰似一根根手指在不停地抓挠。与此同时,画面的背景里传来 “哗啦、哗啦” 的声响,

仿佛有人正拖着沉重的物体,在泥地上艰难行走。“小夏,你拍这段了吗?

” 陆野赶紧喊来小夏,指着屏幕问道。小夏脸色煞白如纸,惊恐地摇了摇头,

声音颤抖地回答:“我没拍…… 而且,就在刚刚,我还听见帐篷外有动静,

好像有人在用力拽帐篷杆。”陆野听闻,立刻掀开帐篷帘。只见外面的月光格外明亮,

如银霜般洒在榕树上。榕树上的气根,此刻正垂落在地面,像是刚刚被人摆弄过,

显得有些凌乱。而泥地上,赫然出现一串巨大的脚印,

那脚印比白天在墙缝里看到的手印还要大上许多。这串脚印从榕树出发,

一直延伸到帐篷门口,最后消失在了断墙后面,仿佛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二章 祠堂旁的警示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稀薄的晨雾,

轻柔地洒落在石坪村这片略显荒芜的土地上。陈阿公如往常一般,

早早地来到陆野和小夏的帐篷旁,

手中端着为他们准备的早饭 —— 两个白白胖胖的白面馒头,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

陆野瞧见陈阿公,赶忙迎上前去,将昨晚在泥地上发现的那串巨大脚印指给他看。

陈阿公见状,缓缓蹲下身子,掏出烟袋杆,轻轻戳了戳那留有脚印的泥地,

原本就布满皱纹的眉头,此刻皱得愈发紧了,神色凝重地说道:“是榕树显灵了。

”“榕树显灵?” 正咬着馒头吃得津津有味的小夏,听闻此言,差点被噎住。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这棵树啊,可是咱村里的魂。

” 陈阿公说着,缓缓坐在榕树垂下的气根上,烟袋锅里的火星随着他的动作一亮一暗,

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咱建村的时候,老祖宗就说这榕树能护佑村子。这么多年来,

不管是碰上旱灾,大地干裂,庄稼无收,还是遭遇水灾,洪水肆虐,淹没农田,

只要这榕树还好好地活着,咱村里就总能化险为夷,平安无事。后来啊,

日本人打过来的时候,眼馋这棵大树,想把它砍了去做工事。可刚在树干上锯了个口子,

那树干就渗出血来,把那些日本兵吓得屁滚尿流,再也不敢动这树分毫。”说着,

陈阿公抬起手,指了指榕树树干上一道颜色颇深的痕迹,那痕迹犹如一道愈合的伤疤,

在粗糙的树干上显得格外醒目。“瞧见没,那就是当年被锯的地方,流出来的树汁红通通的,

跟血一模一样。现在可好,开发商要砍了这树去盖什么商业楼,这树能不着急吗?

”陆野这才了解到,石坪村的拆迁纠纷已经持续了整整半年之久。

开发商赵总的 “盛世华庭” 项目野心勃勃,妄图占据整个村子的土地,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这棵承载着村民无数回忆与信仰的老榕树,

以及那座象征着家族传承的陈氏宗祠。村民们起初坚决不同意,可在开发商的各种手段下,

大部分人最终还是被说服搬走了。而陈阿公和其他几户老人,却始终坚守在这里,

他们要守护的,不仅仅是这棵榕树和祠堂,更是整个村子的根。“前几天,

赵总的人又来砍树了。” 陈阿公的声音微微发颤,眼中满是愤怒与无奈。

“一下子来了五个工人,个个手里都拿着电锯,那架势,就像要把这树生吞活剥了似的。

可刚把电锯碰到树干,那电锯突然就断了,其中一个工人躲闪不及,

手被锯片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吓得他一边大喊‘树吃人’,一边屁滚尿流地跑了。

”小夏听到这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从包里翻出录音笔,递给陈阿公,

说道:“阿公,你听听这个。” 说着,便按下了播放键。录音笔里传出昨晚录到的声音,

那 “哗啦、哗啦” 的拖拽声中,隐隐夹杂着模糊不清的说话声,仔细听来,

既像老人在无奈地叹气,又似小孩在伤心地哭泣。陈阿公听着这声音,

手中的烟袋锅 “啪嗒” 一声掉落在地上。他愣了片刻,才缓缓弯腰捡起烟袋,

手却止不住地颤抖着,声音也带着一丝哽咽:“是树在哭啊…… 它舍不得村里的人,

舍不得这片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所以才哭得这么伤心呐。”到了上午,他们继续拍摄素材。

陆野正对着榕树取景,想要捕捉这棵老树在晨光中的独特韵味。可就在这时,

怪事再次发生了。摄像机毫无预兆地突然黑屏,陆野赶忙重启,

然而屏幕上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雪花点,唯有中间位置有一个清晰的黑影,

那黑影呈现出人的轮廓,站在榕树后面,手臂高高抬起,看上去像是在挥手示意。“别拍了!

” 陈阿公不知何时,突然神色慌张地冲了过来,伸手关掉了摄像机。“树不想被拍,

它怕你们把它的样子拍下来,以后就没人记得它了,

就没人再来看它了……”陆野看着陈阿公激动得有些失态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禁想起出发前,制片人那满不在乎的话语:“拆迁村没什么好拍的,

加点猎奇的东西才有人看。” 可此刻,他却深深觉得,这一切绝非所谓的猎奇,

而是一个即将消逝的村子最后的挣扎,是一棵历经数百年风雨的老树对故土深深的执念。

夜幕再次降临,陆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索性起身,走出帐篷。月光如水,

洒在大地上,老榕树的影子在月光下被拉得长长的,那些随风轻轻晃动的气根,

仿佛一群精灵在翩翩起舞。陆野缓缓走到树干旁,伸出手,

轻轻摸了摸那道历经岁月的愈合伤疤。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指尖传来一阵凉意,

仿佛有人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那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他下意识地抬起头,

只见榕树的枝桠间,挂着一个小小的竹篮。凑近一看,篮子里装着几颗野果子,

正是村里随处可见的山枣。他想起陈阿公曾经说过,以前村里的人会在榕树上挂篮子,

放上一些吃的,算是给树的 “祭品”,表达对榕树的敬畏与感恩。“你是想让我帮你吗?

” 陆野对着榕树轻声说道,仿佛在与一位老友交谈。微风拂过,

树叶发出 “沙沙” 的声响,仿佛是树在回应他,诉说着那些不为人知的心事。

第三章 镇上的老木匠为了彻底弄清楚榕树背后那些神秘莫测的事情,陆野经过深思熟虑,

决定前往附近的青溪镇,寻找那位远近闻名的老木匠李伯。据陈阿公所言,

李伯本就是土生土长的石坪村人,在他年轻的时候,就凭借着一手精湛的木工手艺,

在村里声名远扬。后来,李伯搬到了镇上,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木匠铺。

他不仅对木工技艺了如指掌,而且对当地的民俗文化也颇有研究,

村里但凡有什么老物件坏了,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李伯帮忙修理。

青溪镇距离石坪村大约有十公里的路程,陆野和小夏驾驶着车子,

沿着蜿蜒的乡村小道一路前行。当他们终于找到李伯的木匠铺时,却发现铺子的门紧紧关着,

门上挂着一块古朴的木牌,上面清晰地写着 “今日歇业” 四个大字。陆野走上前去,

轻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一声 “等会儿”。又过了片刻,门缓缓打开,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探出头来,只见他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把刨子,想必是正在专心干活。

“你们是石坪村来的?” 李伯一眼便瞧见了陆野手里拿着的摄像机,开口询问道。“是,

李伯。我们这次来是拍摄纪录片的,特意想向您打听一下村里那棵老榕树的事儿。

” 陆野赶忙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李伯听闻,热情地将他们让进了铺子里。

一走进铺子,只见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木头和工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松木香味,

让人感到格外清新。李伯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两个茶杯,为两人倒上热气腾腾的茶,

随后自己也坐在一张木凳上,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榕树的事儿,我已经听说了。

那个赵总想砍树,恐怕没那么容易得逞。”说着,李伯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拉开抽屉,

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只见里面躺着一块巴掌大小的桃木片,

桃木片上刻着一些奇怪而又神秘的花纹,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这是以前村里的护身符,是用榕树旁边的桃木制作而成的,据说能起到辟邪的作用。

依我看,那个赵总肯定是用了什么邪术,妄图镇住树灵,不然这树也不会如此闹腾。

”“邪术?” 小夏听到这个词,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的好奇与惊讶。“对,

就是在树根底下埋狗血、桃木钉,还有黄符之类的东西。” 李伯一边解释着,

一边用手指轻轻在桃木片上摩挲着,仿佛在感受着它的力量。“老辈人常说,

那些历经岁月的老树,一旦成精后,就会拥有灵性。要是用这种邪术去镇压它,

不仅不会起到作用,反而会激怒它,让它变得更加凶猛。赵总这么做,简直就是在自找死路。

”陆野听着李伯的话,突然想起昨天在榕树根部看到的泥土,似乎确实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他心中一动,赶忙说道:“李伯,您能不能跟我们回村去看看?我们特别想知道,

赵总到底在树根底下埋了些什么东西。”李伯听后,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他沉思了很久,

脑海中似乎在权衡着各种利弊。最终,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吧,

我也确实很久没回村了,回去看看那棵老榕树也好。不过,你们必须答应我,

如果真的发现了那些邪术道具,千万不要自己去碰,得用祠堂里的旧牌位来化解。

那牌位可是建村时就有的,承载着历代村民的香火,能够与树灵进行沟通。

”当他们一行四人回到石坪村时,夜幕已经悄然降临,

整个村子被笼罩在一片静谧的黑暗之中。陈阿公早早地就在榕树旁焦急地等待着,

一看到李伯,他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激动地快步走上前去,紧紧握住李伯的手,

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老李,你可算是回来了!这榕树就全指望你救它了!

”四人纷纷打开手电筒,借助着微弱的光线,缓缓走到榕树根部。李伯蹲下身子,伸出双手,

小心翼翼地扒开地上的泥土。没过多久,他的手便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李伯轻轻将其取出,发现是一个黑色的布包。他慢慢打开布包,

只见里面赫然放着一小瓶狗血,几根桃木钉,还有一张黄符。那黄符上画着红色的符号,

乍一看,竟如同扭曲的人脸,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果然是邪术。” 李伯看着这些东西,

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这符是‘镇灵符’,

原本是用来镇压那些有灵性的东西的。可你们瞧瞧,这符画得歪歪扭扭,

一看就是个半吊子道士画的。这样的符不仅镇不住树灵,反而会让它更加生气。

”陈阿公听了李伯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将布包扔在地上,

大声骂道:“赵天雄这个畜生!为了盖他那破楼,简直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陆野见状,

默默捡起那张黄符,仔细查看后,

发现符的背面写着一个日期 —— 正是前几天工人砍树的日子。他略微思索了一下,

掏出手机,给赵总打了个电话,想要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电话响了很久,

才终于被接通,赵总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显得十分不耐烦:“谁啊?有话快说,

我正忙着呢。”“赵总,我是拍纪录片的陆野,关于石坪村的榕树,我想问一下,

你是不是在树根底下埋了什么东西?” 陆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问道。

赵总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阵冷笑:“什么埋东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就是一棵树嘛,要是碍事,砍了就是,别跟我扯那些封建迷信的玩意儿。我警告你,

少多管闲事,不然你的纪录片就别想顺利拍摄了。” 说完,

便 “啪” 的一声挂断了电话。第四章 摄像机里的黑影在接下来的几日里,

石坪村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笼罩,各种怪异之事接踵而至,且愈发频繁。

小夏那原本正常的摄像机,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操控了一般,总是毫无预兆地自动开机。

而每次开机后所拍摄出来的画面,无一例外全是关于榕树的特写。

这些画面有的呈现出气根如活物般不停地蠕动,

仿佛在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有的则拍到树干上缓缓渗出水珠,那水珠顺着树干滑落,

恰似榕树在默默哭泣。更为诡异的是,其中有一次,摄像机竟然拍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从祠堂里缓缓走出,而后径直走进榕树之中,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陈阿公看到这些画面后,

神情肃穆地说道,那是村里的老祖宗,他们附身在榕树之中,庇佑着整个村子。

陆野原本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然而面对如此诸多奇异的现象,看到这些匪夷所思的画面,

也不禁开始动摇,内心不得不相信,这棵历经数百年风雨的老榕树,

似乎确实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 “灵性”。有一天夜里,万籁俱寂,

陆野正沉浸在梦乡之中,却突然被一阵有节奏的 “咚、咚” 声硬生生地吵醒。

他迷迷糊糊地掀开帐篷帘,借着微弱的月光,赫然发现祠堂的门不知何时竟然敞开着,

里面还透出隐隐约约的光亮,仿佛有人正在里面活动。他心中顿生疑惑,赶忙拿起手电筒,

小心翼翼地朝着祠堂走去。刚走到门口,一阵 “沙沙” 的声音便传入耳中,

那声音就像是有人在翻找着什么东西。“谁在里面?” 陆野壮着胆子大声喊了一句,

随着他的喊声,里面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进祠堂。

手电筒的光束在供桌上扫过,只见供桌上摆放着几个新鲜的山枣,还有一碗小米粥,

那小米粥的模样,竟和陈阿公每天早上送来的一模一样。供桌后面的墙上,

挂着一块古朴的木牌位,上面赫然写着 “石坪村榕树之神” 几个大字。在牌位上,

有一道淡红色的痕迹,看上去像是刚刚渗出来的鲜血,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陆野好奇地走过去,伸手摸了摸牌位。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人,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涌上心头。他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强光之下,

只见一个身着蓝布衫的老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然而,老人的脸却模糊不清,

根本无法看清五官的具体模样,这身影与之前摄像机里拍到的黑影极为相似。“你是谁?

” 陆野的心跳陡然加快,紧张得声音都微微有些颤抖。老人并没有回应他的话,

只是静静地抬起手,先是指了指那块牌位,接着又指向外面的榕树,

随后身体竟慢慢变得透明,最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陆野呆呆地愣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猜测,这或许就是陈阿公所说的 “老祖宗”,其出现的目的,

很可能是来提醒自己,要用那块牌位去化解树灵的满腔怒气。第二天清晨,

陆野将昨晚所经历的一切,详细地告诉了陈阿公和李伯。李伯听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说道:“看来是老祖宗显灵了,他这是在暗中帮助我们啊。如今,

我们必须把牌位请到榕树旁边,再烧些纸钱,同时念诵点村谣,以此来跟树灵进行沟通,

让它知道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它,绝不让赵总把它砍掉。”陈阿公听闻,

立刻从家里拿出一叠黄纸,还有祭祀用的香烛。而李伯则着手去准备村谣。

这村谣乃是石坪村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专门用于祭拜榕树,其歌词虽然简单质朴,

却饱含着村民对榕树深深的敬意与祈愿:“榕树青,榕树长,护我石坪永安康;榕树茂,

榕树壮,保我子孙福满堂。”到了下午,

他们在榕树旁精心布置了一个简单而庄重的祭拜仪式。陈阿公神情肃穆地点燃香烛,

袅袅青烟缓缓升起。李伯则双手虔诚地捧着牌位,轻轻地放在榕树根部。

陆野和小夏也赶忙帮忙,将黄纸一张张点燃。就在黄纸熊熊燃烧起来的时候,

原本平静的风突然变得猛烈起来,榕树的叶子被吹得 “沙沙” 作响,

那声音仿佛是榕树在跟着他们一同念诵村谣。突然,

榕树的气根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缓缓地垂落下来,轻轻地缠绕在牌位之上。

与此同时,牌位上那道令人心生畏惧的血痕,也开始慢慢地消失不见。

而从泥土里渗出来的树汁,颜色也逐渐发生了变化,从原本的褐色,渐渐变成了清澈的绿色。

看到这一幕,李伯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树灵听见我们的心声了,

它答应和我们和解了。”可就在众人都沉浸在这欣慰的氛围之中时,

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挖掘机轰鸣声。陆野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只见几辆庞然大物般的挖掘机正朝着村里气势汹汹地开过来。在车队的最前方,

是赵总那辆黑色的奔驰轿车。透过车窗,可以看到坐在车里的赵总,

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不好,赵总来强拆了!

” 陈阿公一眼便认出了赵总的车子,心急如焚地大喊一声,

说罢就要不顾一切地冲过去阻拦。陆野见状,赶忙伸手拉住他,焦急地说道:“阿公,

别冲动,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第五章 挖掘机下的异动赵总的黑色奔驰如一头黑色巨兽,

缓缓停在了老榕树旁。车门打开,赵总一脸阴沉地从车里钻了出来,

手中紧紧握着一个扩音器,那架势仿佛要将他的意志强行灌输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陈阿公,

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识相的就赶紧搬走,这棵树,我今天是非砍不可!要是你还执迷不悟,

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在寂静的村子里回荡,

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蛮横。“你敢!” 陈阿公气得浑身发抖,双眼瞪得如同铜铃,

怒视着赵总,“这棵树可是我们村里的魂啊,它守护了石坪村世世代代。你要是砍了这树,

就等于断了村里的根,你这么做,是会遭天谴的!” 陈阿公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榕树的深情与对赵总行径的愤慨。“天谴?哼,

我才不信那套封建迷信的鬼话!” 赵总不屑地冷笑一声,那笑容里满是轻蔑与狂妄。

紧接着,他转身对着挖掘机司机大声喊道:“别废话,动手!先把这碍事的树给我挖了!

”随着赵总的一声令下,挖掘机那巨大的臂杆缓缓抬了起来,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钢铁巨臂,

朝着榕树的根部无情地挖去。陆野见此情形,心中一紧,赶忙迅速地拿出摄像机,

稳稳地对准挖掘机,开始记录这一切。小夏也毫不迟疑,在一旁紧张地进行录音。他们深知,

必须把赵总的强拆行为完整地记录下来,然后发到网上,

让更多的人知道这里正在发生的事情,借助舆论的力量来阻止这场破坏。

就在挖掘机那锋利的铲斗距离榕树的树根仅有咫尺之遥时,意想不到的怪事突然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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