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穿过来,就被一个浑身肌肉的糙汉军官死死按在墙上,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林素,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他眼里的杀气几乎凝成实质,“那三个孩子是我顾家的根,
你再敢动卖掉他们的心思,我亲手打断你的腿,把你扔去喂狼!”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却不是因为他的威胁,而是因为他头顶那团浓郁到化不开的黑气。黑气中隐约有血光闪现,
这是个死劫。我顾不上害怕,下意识地抬起头,幽幽地看着他:“哥,你三天后有血光之灾,
介意我给你算一卦吗?童叟无欺,不准不要钱。”男人愣住了,
眼中的杀气变成了全然的错愕与荒谬。1.顾琛言,我这具身体名义上的丈夫,
一个刚刚结束边防任务回家的团长。他松开我,眼神里的杀气变成了***裸的嫌恶和不耐。
“疯言疯语。”他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转身就走,留给我一个写满“滚远点”的背影。
我揉着被捏痛的肩膀,环顾四周。家徒四壁,泥坯墙上糊着旧报纸,
角落里堆着一堆看不出颜色的杂物。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和……熊孩子们的汗臭味。
三个小萝卜头从门后探出脑袋,齐刷刷地瞪着我。老大顾子墨,未来的顶级科学家,
此刻眼神冷得像冰,充满了戒备和审视。老二顾子轩,未来的铁血将军,捏着小拳头,
一副我再敢靠近他爹就冲上来拼命的架势。老三顾子瑜,未来的商界巨富,最小也最瘦,
躲在两个哥哥后面,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里全是精明和算计。他们就是顾琛言的命根子,
也是原主准备卖掉换钱的“拖油瓶”。我,林素,二十一世纪玄门最年轻的掌门人,
精通卜算、风水、相面,结果渡劫时被一道天雷劈进了这本年代文里,
成了书中开局就被炮灰的恶毒后妈。书里,原主作天作地,虐待继子,
最后想把孩子卖掉时被顾琛言当场抓获,扭送去了农场,下场凄惨。而顾琛言和这三个孩子,
虽然未来都是响当当的大佬,但因为从小缺少母爱,性格都有缺陷,最终都不得好死。
顾琛言在一次任务中被叛徒出卖,尸骨无存。顾子墨醉心研究,被人窃取成果,郁郁而终。
顾子轩战功赫赫,却因性情暴戾得罪小人,遭人暗算。顾子瑜富可敌国,却众叛亲离,
孤独终老。一家子整整齐齐的悲剧。我叹了口气,玄门中人最讲因果。既然占了这身体,
就得替她了结这段孽缘。“看什么看?”我清了清嗓子,试图模仿原主那凶巴巴的语气,
“饭都吃了吗?”三个小家伙身体一僵,显然被我吓到了。老二顾子轩鼓起勇气,
像只小豹子一样冲我吼:“要你管!你这个坏女人!”我没理他,径直走向厨房。
厨房里只有一个冷冰冰的灶台和一口空锅。米缸见了底,菜篮子里只有几个蔫了吧唧的土豆。
我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团长家里能穷成这样。原主真是个败家玩意儿。
我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仅剩的一点面粉,打了两个鸡蛋,决定先烙几张饼对付一下。
饭菜的香味很快飘了出去。我端着一盘金黄的鸡蛋饼走出厨房,
就看到三个小家伙正扒在门框上,一边流口水一边用复杂的眼神看我。“吃吧。
”我把盘子放在破旧的木桌上。没人动。老二顾子轩警惕地问:“你没在里面下毒吧?
”我被气笑了,拿起一张饼塞进自己嘴里,嚼得嘎嘣脆:“放心,毒死你们对我没好处,
我还指望你们爹给我养老呢。”这话一出,三个孩子的脸色更难看了。我懒得解释,
吃完自己的那份,就回了原主那间小屋。得想办法搞点钱,不然没等顾琛言出事,
我们娘几个就得先饿死。2.第二天一早,顾琛言穿戴整齐,一身军装衬得他愈发挺拔。
他要去参加一个为期三天的野外演习。临走前,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最终还是冷冰冰地扔下一句话:“看好家,别惹事。”我靠在门框上,
再次提醒他:“哥们儿,我昨天说的不是玩笑。演习的时候,离南边的山崖远一点,
特别是下午三点左右,那里会有落石。”我的语气太过认真,顾琛言的脚步顿了一下。
他回头,眉头紧锁:“林素,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信不信由你。”我耸耸肩,
“反正命是你的。”他终究还是走了,带着满腹的狐疑。他一走,家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三个孩子把我当成了空气,自己找了点冷窝头啃。我也不在意,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
这军区大院的风水还真不错,背山面水,藏风聚气。唯独我们家,正好处于一个气流的死角,
还被隔壁家一棵歪脖子树的煞气冲着,怪不得又穷又倒霉。我顺手折了根树枝,
在门口画了几个简易的符文,暂时改变了一下气场流向。做完这些,
邻居李嫂子端着个盆就过来了,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小林啊,听说琛言又出任务了?哎,
你说你也是,琛言那么好的条件,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非得把日子过成这样。
”李嫂子是院里有名的喇叭,原主那些破事,一大半都是她传出去的。我笑了笑,
盯着她的脸看了三秒:“李嫂子,你家男人藏私房钱了吧?
”李嫂子脸色一变:“你胡说八道什么!”“就在他那件不常穿的旧军大衣里,
左边第二个口袋,用手帕包着,五十块钱,还有几张粮票。”我慢悠悠地说,
“你要是再不去拿,估计就要被他拿去接济他乡下的那个‘远房表妹’了。
”李嫂子的脸瞬间从红变白,又从白变青。她扔下盆,像一阵风似的冲回了自己家。很快,
隔壁就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吵闹声。三个小萝卜头被惊动了,趴在窗户上看热闹。
老三顾子瑜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好奇。我没管他们,
躺在床上开始盘算。这个年代,搞玄学是封建迷信,会被抓起来的。我得想个稳妥的法子,
既能用我的本事,又不会引火烧身。就这么昏昏沉沉地过了两天。第三天下午,天气骤变,
狂风大作。我站在院子里,望着南边那座山的方向,心里掐算着时间。**点了。突然,
整个大院的广播响了,是紧急通知。“演习场发生意外,南坡山崖出现小规模塌方,
请各单位做好救援准备……”我的心一沉。周围的邻居都跑了出来,议论纷纷。
李嫂子家也消停了,她跑过来,抓住我的手,声音都在抖:“小林,你……你快说说,
我们家老王没事吧?琛言呢?”我闭上眼,感应了一下顾琛言的气息。还好,虽然有些紊乱,
但很平稳,没有生命危险。“放心吧,都没事。”我淡淡地说。但没人信我。
整个家属院都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直到傍晚,一辆辆军车开了回来。
男人们一个个灰头土脸,但好在都全须全尾。顾琛言是最后一个下车的,他军装上全是泥土,
胳膊上还缠着绷带,但精神还好。他下车后,没有回家,而是穿过人群,
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整个大院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他在我面前站定,
高大的身影几乎把我完全笼罩。他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嫌恶和杀气,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无法形容的震撼和惊疑。他死死地盯着我,喉结滚动了一下,
声音沙哑得厉害。“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3.整个家属院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想听听我怎么回答。我能怎么回答?难道说我是算出来的?
我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我祖上……是走江湖的,懂一些望气的本事。
我看你印堂发黑,所以提醒一句,没想到真这么准。”这个解释半真半假,
也最容易让人接受。顾琛言显然不信,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塌方发生的时候,
他们小队正在南崖下休整。他鬼使神差地想起了我的话,
硬是拉着整个小队撤到了五十米外的开阔地。前脚刚走,后脚山石就滚了下来。
他们之前休息的地方,现在已经是一片狼藉。晚一分钟,后果不堪设想。他不光救了自己,
还救了整个小队。“望气?”他咀嚼着这两个字,眼神里的风暴愈发猛烈。“对,
就是看你头顶的气。”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之前头顶一团黑,现在黑气散了,
说明劫已经过了。”周围的大妈们开始窃窃私语。“原来小林还有这本事?”“神了嘿!
这不就是活神仙吗?”李嫂子更是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激动得满脸通红:“小林,
不,林大师!你再帮我看看,我家老王他……他是不是还有别的表妹?
”我:“……”顾琛言的脸黑得像锅底,他低喝一声:“都围着干什么?散了!
”团长的威严还是在的,人群很快散去。顾琛言拉着我,大步流星地回了家。“砰”的一声,
门被关上。三个小萝卜头正襟危坐,齐刷刷地看着我们。顾琛言把我按在椅子上,
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林素,跟我说实话。”“实话就是这样。”我摊摊手,
“我没你想的那么坏,也没你想的那么神。就是一点祖传的小伎俩,时灵时不灵。
”我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能把话说得太满。顾琛言沉默了。他是个军人,
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今天发生的事,彻底打败了他的世界观。他坐在那儿,抽了半包烟,
最后才抬头看我,眼神无比复杂:“以后……不准再提卖孩子的事。”“我本来就没想过。
”“那最好。”他掐灭烟头,“只要你安分守己,好好带孩子,我不会亏待你。”说完,
他起身进了房间,似乎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家里的气氛,从这一刻起,
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顾琛言不再对我冷言冷语。三个孩子看我的眼神,也从纯粹的厌恶,
变成了一种混合着好奇、警惕和一丝……畏惧的复杂情绪。特别是老二顾子轩。
这小子第二天在外面跟人打架,被人揍得鼻青脸肿地跑了回来。他躲在角落里,
一边自己上药,一边偷偷抹眼泪。我走过去,递给他一个煮熟的鸡蛋:“敷一下。
”他倔强地扭过头:“不要你管!”我也不勉强,把鸡蛋放在桌上,
淡淡地说:“打不过人家,是因为你力气没用对地方。那个小胖子,下盘不稳,
你下次直接攻他左腿膝盖,一推就倒。”顾子轩猛地回头,
震惊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是小胖子打的我?你怎么知道他下盘不稳?”我没回答,
转身走了。留下顾子轩一个人坐在那儿,对着那个鸡蛋,陷入了沉思。4.事情的转机,
比我想象的来得更快。第二天,顾子轩又跑出去“约架”了。没过多久,
他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回来了,脸上虽然也挂了彩,但精神头十足,
身后还跟着一群垂头丧气的小孩,为首的正是那个小胖子。小胖子哭丧着脸,
手里提着一袋弹珠,不情不愿地递给顾子轩:“给你!说好了,以后你就是我们这片的老大!
”顾子轩得意地扬起下巴,接过弹珠,颇有大将风范地挥挥手:“行了,都散了吧!
”打发走小弟们,他才看到站在门口的我。他脸上的得意瞬间收敛,
有些不自然地抓了抓头发,把那袋弹珠往我面前一递:“喏,给你。”“给我的?
”我有些意外。“你……你不是帮我了吗?”他别别扭扭地说,“这个算谢礼。
”我看着他手心里那几颗亮晶-晶的玻璃弹珠,突然觉得这未来的铁血将军,
小时候还挺可爱的。我没要他的弹珠,只是摸了摸他的头:“下次打架前,先想想值不值得。
”顾子轩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转身就跑进了屋。
老大顾子墨全程目睹了这一切,他靠在门框上,推了推鼻梁上那副根本不存在的眼镜,
用一种研究未知生物的眼神看着我:“你用的是心理学?”不愧是未来的科学家,
凡事都想找个科学的解释。“算是吧。”我随口应付。顾子墨显然不信,但他也没再追问,
只是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只有老三顾子瑜,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默默地把我昨天放在桌上那个没动的鸡蛋,拿到了厨房,剥了壳,放在了我的碗里。
这三个孩子,正在用他们自己的方式,一点点地接受我。而我在家属院的名声,
也因为李嫂子的事和顾琛言的“意外”,彻底传开了。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从以前的鄙夷和看不起,变成了敬畏和好奇。总有些大妈大婶,
借着送点菜、借点东西的名义,跑来跟我套近乎,想让我帮忙“看一看”。“小林啊,
你看我家那口子最近是不是有桃花运啊?”“林大师,我儿子快高考了,
你给看看他能考上不?”“仙姑!我昨天丢了一只鸡,你快帮我算算被谁偷了!
”我哭笑不得,但也没拒绝。这种小事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我指点王大妈去她老公单位的传达室,找到了她老公写给初恋情人的“悼亡妻”情书。
我告诉张阿姨让她儿子报考南方的大学,因为他的文昌位在南。
我还准确地说出了偷鸡贼是隔壁部队养的一条叫“黑豹”的狼狗。一来二去,
“林仙姑”的名号,就在家属院里彻底打响了。以前门可罗雀的家,现在门庭若市。当然,
我不是白帮忙的。看一次,要么给点钱,要么给点票,要么拿点粮食蔬菜来换。
我们家的生活水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直线上升。米缸满了,桌上开始有肉了,
三个孩子也穿上了没有补丁的新衣服。顾琛言看着家里翻天覆地的变化,
看着三个儿子脸上久违的笑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不再试图用唯物主义来解释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
而是采取了一种默认甚至是……纵容的态度。只要我不做违法乱纪的事,
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他下班回来,看到家里挤满了求我“算命”的大妈,
还会主动维持秩序。“排队,都排队!一个一个来!别挤着我媳妇儿!”那架势,
活像个专业的保安。我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想笑。这个家,
似乎正在朝着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越走越好。5.老大顾子墨,
一直是三兄弟中最难搞定的一个。他聪明,早熟,逻辑性极强,
对我的所有“玄学”行为都抱持着一种理性的怀疑。他会拿着小本本,
记录我每一次“预测”的细节,试图从中找出规律和破绽。
“你之所以能猜到李阿姨丈夫的私房钱位置,
是因为你观察到他最近经常摩挲那件旧大衣的口袋,这是一种心理暗示。
”“你之所以能帮顾子轩打赢,是因为你提前了解了对手的习惯和弱点,进行了战术分析。
”“至于我爸的意外,可能只是一个巧合,
或者你从某些渠道提前听到了天气预报和地质风险评估。”他一条条地分析给我听,
试图用科学来解构我的“神力”。我听得津津有味,甚至想给他鼓掌。
不愧是未来的大科学家,这分析能力,杠杠的。“所以呢?”我笑着问他,
“你的结论是什么?”“我的结论是,”他严肃地看着我,
“你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观察家和心理学家,但你不是神仙。”“嗯,你说的都对。
”我从善如流。跟他争辩没有意义,他只相信他愿意相信的东西。除非,有什么事,
是科学完全无法解释的。机会很快就来了。学校组织了一场奥数竞赛,
顾子墨是学校的希望之星,被寄予厚望。可他被最后一道附加题给难住了,
整整两天都毫无头绪,急得饭都吃不下。那晚,他房间的灯亮到半夜。我端了杯热牛奶进去,
看到他面前的草稿纸上画满了各种复杂的公式和图形,但他眉头紧锁,显然还是卡住了。
“解不出来?”我问。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认了。我凑过去看了一眼题目。
说实话,我看不懂。我前世的数学知识,早就还给体育老师了。但是,我虽然看不懂题目,
却能“看”到解题的“气”。在我的视野里,那些数字和符号都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它们之间有无数条能量线连接着。其中大部分都是死路,能量流到一半就中断了,
但有一条线,虽然曲折,却能一直通向最终的答案。“你试试从‘费马小定理’入手,
结合‘欧拉函数’,构造一个辅助数列。”我指着草稿纸上的一个角落,凭着感觉说道。
顾子墨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怎么会……”这道题的难点就在于切入点极其隐蔽,他尝试了所有常规方法都失败了。
而我随口说出的,正是他一直忽略的、最不可能的方向。“我不会,但我能感觉到,
答案在那边。”我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信不信由你。”说完,我放下牛奶就走了。
那天晚上,顾子墨的房间亮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看到他顶着两个黑眼圈从房间里出来,
眼神却亮得惊人。他看到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只是默默地把桌上我那碗粥里的荷包蛋夹到了他自己的碗里,然后又把他碗里的那块咸肉,
放进了我的碗里。我知道,这个家里最坚固的唯物主义堡垒,终于被我撬开了一道缝。
那次奥数竞赛,顾子墨拿了全市第一。他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也彻底奠定了他走向科研之路的信心。从那以后,他不再试图用科学来解释我,
而是开始用一种全新的、敬畏的目光,来观察我。他甚至会拿着一些物理学上的难题来问我。
“你说,宇宙的尽头是什么?时间的本质是线性的还是……”我:“……滚,问你爸去。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但玄学的尽头,是脑子疼。6.随着我在家属院的名声越来越大,
连部队里都开始流传起“顾团长家有个厉害媳妇儿”的传说。这天,顾琛言的顶头上司,
周政委,亲自找上了门。周政委是个面容和蔼的中年人,但他此刻的脸色却有些凝重。
“小林同志,我知道这可能有些唐突,但……部队里出了件怪事,想请你帮忙‘看一看’。
”顾琛言在一旁给我使眼色,让我别乱来。我没理他,笑着问:“周政委请说。”原来,
是部队后山的一个旧仓库出了问题。那个仓库以前是存放军火的,后来废弃了。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到晚上,里面就传出奇怪的声音,像是女人的哭声,
还夹杂着“滋滋啦啦”的怪响。有几个胆大的哨兵晚上去查看,结果回来就发高烧,说胡话,
嘴里念叨着什么“红衣”、“长头发”之类的。一来二去,“仓库闹鬼”的说法就传开了,
搞得人心惶惶,严重影响了部队的士气。“我们派人查过,仓库门窗都锁得好好的,
里面也没有任何异常。”周政委叹了口气,“可这怪事就是止不住。
琛言说你……有这方面的本事,所以我想……”顾琛言的脸都绿了,估计没想到自己吹的牛,
这么快就被领导当真了。我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如果我能解决这件事,那我在军区的地位,可就不仅仅是“家属院仙姑”这么简单了。“行,
我去看看。”我答应得很干脆。顾琛言想拦我,被我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媳妇儿,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
“万一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放心。”我拍拍他的肩膀,“你媳妇儿我,
专治各种不服,包括不干净的东西。”第二天,在周政委和顾琛言的陪同下,
我来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闹鬼”仓库。仓库很大,也很破旧,周围杂草丛生,
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我刚一走近,就感觉到一股极不寻常的能量波动。这股能量很驳杂,
既有阴气,也有一股……很强烈的电磁信号。我装模作样地掐指算了算,
然后绕着仓库走了一圈,时不时停下来,用脚跺跺地,用手敲敲墙。
周政委和顾琛言紧张地跟在我身后,大气都不敢出。“怎么样?小林同志,看出什么了?
”我停在一个角落,指着一面墙壁,沉声说道:“问题在这里。”“这里?
”顾琛言上前敲了敲,“是实心墙啊。”“墙是实心的,但墙后面不是。”我闭上眼睛,
感应了一下,“这墙后面有东西,一个铁疙瘩,一直在响。”“铁疙瘩?”周政委一脸茫然。
“对,就是这个东西,扰乱了这里的磁场,吸引了一些阴魂不散的东西聚集。
你们听到的哭声,就是那些东西发出来的。”我半真半假地解释道。鬼神之说,
是为了让他们信服。铁疙瘩,才是关键。“那……那怎么办?”“砸开!”我言简意赅。
周政委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下令了。几个士兵拿着工具过来,对着我指定的位置一通猛砸。
“哐当!”墙壁被砸开一个大洞,露出了里面的东西。不是什么铁疙瘩,
而是一个被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打开油布,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一台……电报机!旁边还有一个小型的发电机和一些文件资料。
周政委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严肃。这不是闹鬼,这是……敌特电台!
所谓的“女人哭声”和“滋滋啦啦”的怪响,根本就是电报机发报的声音和电流声!
至于那几个发高烧的哨兵,估计是做贼心虚的特务,为了掩人耳目,
故意装神弄鬼放出的烟幕弹。事情一下子从“封建迷信”上升到了“国家安全”的高度。
周政委看我的眼神,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那简直是看国宝的眼神。他紧紧握住我的手,
激动地说:“小林同志!你……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你为我们军区挖出了一个隐藏极深的毒瘤啊!”我谦虚地笑了笑:“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主要是这里的风水不好,容易招惹这些邪祟。”顾琛言站在一旁,看着我,嘴巴张了又合,
合了又张,最后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我猜,他那颗坚定的唯物主义的心,
今天算是彻底碎成了二维码。7.抓捕特务的过程,我们没有参与。但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军区雷厉风行,顺藤摸瓜,很快就挖出了一个潜伏多年的特务小组。那个装神弄鬼的哨兵,
就是其中之一。这件事在军区内部引起了巨大的震动。而我,林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