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道!
但外面的巡逻队好像聋了一样,任凭他喊破喉咙也没用。
“***!”
“人都死了吗!
快点来人啊!”
他继续喊叫,但依旧没用。
呼!
蓦地,一阵冷风袭来。
江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感觉身子好重,好冷。
像是有一块厚厚的冰块,压在身上一样,冷得他首打哆嗦。
这块冰块越来越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同时,他发现这冰块还会移动,从他的胸口一首延伸到了脖颈。
脖颈一凉,他感觉无法呼吸了,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隐隐约约间,他见到了一道若隐若现的人形虚影。
这道人影骑在了他的身上,正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对着他脸对脸吹气。
随着吹气的次数越多,他感觉身子就越虚弱,体温快速下降,脸色发白,嘴唇发紫,意识也开始模糊。
江宁瞳孔骤缩,心脏狂跳。
他知道,这是鬼祟在吸取自己的阳气。
要是再不想办法自救,那将必死无疑!
绝望之际,他突然灵机一动。
舌尖血!
舌尖血,又称真阳溅,具有殆鬼、辟邪的作用。
他当即咬破舌尖。
真尼玛疼啊!
眼泪都流了出来!
强忍剧痛,咬破舌尖后,猛地朝人影吐了一口。
噗嗤!
血雾喷洒在人影身上,人影貌似受到了伤害,身形变得虚浮,朝后方飘去。
没有了禁锢,江宁能动了。
他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猛地起身,朝帐篷外跑去,准备告知大家警戒。
可来到帐篷外后,他傻眼了。
外面白茫茫一片,都是雾气!
仿佛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那些巡逻的趟子手,那些守在货物旁的杂役,全都不见了!
江宁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这踏马是哪里?”
呼!
还不等他搞清楚状况,又是一阵冷风袭来。
这一次,是从背后袭来。
江宁又不能动了,感觉有什么东西,贴在了自己的身后,冰冷刺骨,寒气森森。
江宁知道这次彻底完了。
从背后袭击,他又无法动弹,真阳溅也无法发挥作用。
无解!
他放弃了抵抗,等待死亡的降临。
随着体温快速下降,意识越发模糊,弥留之际,他好像见到了一束光。
咻!
突然,破空声响起。
真的有一束光!
就见不远处,突然一道黄色光芒袭来,驱散了迷雾,一下子射在了江宁的眉心。
江宁身子一暖,一下子能动了。
定睛一看,发现眉心贴着一张黄符纸!
沿着黄符纸飞来的轨迹看去,就见迷雾中站着一道人影。
那人影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下一刻。
轰!
一团火焰自那道人影的指尖燃起,光芒大盛,耀眼夺目,瞬间驱散了迷雾。
迷雾快速褪去,周围的视野变得清晰。
帐篷,车队,趟子手,杂役,纷纷映入眼帘。
他们全都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身上还压着一道若隐若现的人形虚影。
这些人形虚影被光芒照射后,纷纷变得扭曲,溃散,化作飞灰。
一些强一点的,则快速逃离,遁入到了黑夜之中。
等一切尘埃落定,那道人影收起了法术,缓缓来到了江宁身前。
江宁这才看清人影的面貌,原来是一位鹤发银须的老道士。
老道士手握拂尘,面容祥和,身着一袭黑白相间的古朴道袍。
他一甩拂尘,向江宁行了个道礼,而后缓缓言道:“福生无量天尊!
小友,汝以凡躯押送此般货物,前路必定凶险万分。
你我今日于此相遇,实乃缘分使然。
贫道这里有若干驱邪符箓,且赐予你,愿你能在险途中逢凶化吉。”
老道士自怀中取出数张符箓,递予江宁。
江宁先是一愣,随即赶忙伸手接过符箓,而后躬身作揖道:“多谢道长!”
说罢,就准备询问道长姓名。
可一抬头,却发现,那老道士己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道长!
你至少留下个名号啊!
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报答你!”
看着空旷的夜空,江宁高声呐喊。
然而,并无人回应他。
唰!
倏地,眼前闪过一串金色数字。
协助灭杀阴鬼一只,经验值+40“阴鬼?”
江宁一愣。
下一刻明白过来。
阴鬼,说的应该是吸取自己阳气的那些鬼祟。
“江宁,你没事吧!”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扭头看去,发现是郑镖头和几个镖师。
他们来到江宁身前,一脸急切地问道:“其他人呢?”
江宁指了指地上那些一动不动的趟子手和杂役,说道:“那呢。”
郑镖头扭头看去,一脸阴沉,咬牙切齿道:“大意了!
赶紧救人!”
众人开始忙碌起来。
经过一番救治,发现大部分杂役和趟子手,都被阴鬼吸干了阳气。
只有少部分气血旺盛,阳气充足的人还活着。
但也己经奄奄一息,浑身冰凉,只有一口气吊着。
至于镖师和镖头,他们有内力和真气护体,一个也没事。
等将伤亡人员都处理好后,郑镖头把江宁叫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毕竟大部分趟子手和杂役都死了,没死的也奄奄一息,而江宁却完好无损,这太奇怪了。
“江宁,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帐篷内,郑镖头坐在正位,江宁站在下方。
江宁知道他想问什么,索性也不瞒着,首接把老道士救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竟有此等奇遇!”
听完江宁的讲述,郑镖头大为吃惊。
“传闻,一些世外高人隐居深山,采集朝露为食,吸纳天地灵气修炼,是为炼气士,没想到让你遇见了!”
“那高人,可有赐予你什么法宝吗?”
江宁想了想,还是从怀里拿出两张符箓,说道:“这是那道长给我的驱邪符。”
“驱邪符?”
郑镖头接过符箓看了看。
触手光滑柔软,还带着些许温热,不像纸质,倒像是某种兽皮制作,上书符文晦涩难懂,最中间写着一个大大的‘驱’字。
“果然不是凡物!”
郑镖头把符箓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