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信息就是物资，人脉就是力量！
那眼神，比刚才看到半包方便面还要炽热一百倍。
空间异能！
绝对是空间异能！
虽然眼前这女人看起来弱不禁风、说话还贼气人，但有空间异能那就是移动的宝藏库啊！
必须抱紧大腿！
不，是脚毛都要抱紧！
他的态度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之前的警惕和一点点嫌弃（因为抠门的半包面），变得近乎谄媚：“林…林老板！
您坐！
您快请坐！”
他手忙脚乱地把椅子上的一堆脏衣服扒拉到地上，给林倩腾出个位置。
林倩很满意这种态度转变。
瞧瞧，这就是物资的力量！
这就是“老板”的排面！
她矜持地点点头，拧开瓶盖，自己先小小抿了一口——嗯，系统出品，果然是熟悉的自来水味，但在末世，这就是琼浆玉液！
然后才把瓶子递给陈默：“说说吧，这楼里的情况。
说得好了，这瓶水就是你的了。”
陈默接过水，却没急着喝，而是如获至宝地捧在手里，语速飞快地开始汇报：“这栋楼一共18层，我们就在18层。
根据我之前连的几家WiFi摄像头和听到的动静，大概情况如下：顶楼除了我们两家，1803住的是一对老夫妻，大概……凶多吉少了，之前听到惨叫就没动静了。
1802刚刚变丧尸那个是租户，是个健身教练，幸好被引走了。
17楼……1704好像有小孩哭声，但很快没了。
1701有动静，但不确定是人还是那东西。
16楼以下情况不明，但楼梯间偶尔有脚步声和嘶吼声，肯定不安全。”
“安全通道的话最好不要走。
消防通道的门我不确定有没有被撞开或者从里面堵住。
电梯……更别想了，刚才那外卖小哥估计凉了。”
“最重要的是，”陈默压低了声音，指向楼下，“大概15楼左右，好像聚集了几个人，之前有争吵声和砸门声，估计是在搜刮物资。
他们可能很快就会上来。”
林倩听着，眉头微蹙。
情况不容乐观。
楼里有丧尸，还有可能不怀好意的幸存者。
自家那扇被撞得有点变形的门，可经不起壮汉几下砸。
“你的信息很有用。”
林倩点点头，示意那瓶水归他了。
陈默立刻宝贝似的喝了一小口，脸上露出了近乎幸福的表情。
天知道从昨天到现在他滴水未进。
“林老板，您看……我们能不能合作？”
陈默小心翼翼地问，“我提供信息，您提供……物资保障？
我们可以暂时待在一起，生存几率更大！”
林倩摸着下巴，打量着他这小身板和那几台电脑：“合作？
也不是不行。
但我这人不喜欢白吃白喝，讲究个公平交易。
你的信息值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物资。
童叟无欺，诚信经营。”
陈默：“……” 这熟悉的资本家的味道。
但他无法拒绝。
信息能换食物和水，这交易太划算了！
“没问题！
林老板大气！”
陈默立刻表忠心，“我这就尝试监听附近的无线电，看能不能搜到点有用的！”
他坐回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敲起代码。
林倩则靠在椅子上，意识进入系统界面。
人情值：10。
物资：矿泉水（19瓶）、方便面（红烧牛肉味*9.5包——那半包算消耗了）、火腿肠（10）、面包（5）、巧克力棒（3）、绷带（1）、创可贴（1）、哇哈哈辣条（10）。
寒酸，但有了盼头。
10点人情值，能干嘛？
她查看兑换列表。
小卖部升级LV1（增加一个货架，库存上限小幅提升）：需要人情值50。
解锁新商品“双汇王中王火腿肠”（10根装）：需要人情值5。
解锁新商品“超持久电池（5号）”：需要人情值8。
状态加持“跑得快一点点（持续三分钟）”：需要人情值15。
状态加持“看得远一点点（持续五分钟）”：需要人情值12。
……这加持名字敢再敷衍一点吗？
还“一点点”！
买不起，啥都买不起。
林倩果断关闭列表。
还是得开源节流，多发展“客户”，攒人情值！
这时，陈默突然低呼一声：“林老板！
有消息了！”
林倩凑过去看，只见一个简陋的聊天框里，滚动着几条断断续续的信息。
…求救…有人吗？
我们在理工大学图书馆…丧尸太多了…堵死了……城西军区建立了临时避难所…但路上全是那鬼东西……老张被咬了！
谁有止血药？
…高价求购食物！
黄金换！
女人也行！
…信息杂乱无章，绝望与疯狂交织。
陈默筛选着信息：“理工大学图书馆…距离我们这里大概五公里。
城西军区…更远，超过二十公里。
路上肯定极其危险。”
他又调出一个本地地图的缓存：“附近…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小型派出所，大概一点五公里，路上有两个大型超市，估计是人流量最大最危险的地方。
还有一个…哦，就在隔壁街！
有个‘欣欣文具店’！
好像还没人提到！”
文具店？
林倩眼睛一亮！
文具店通常也卖零食饮料！
而且目标小，可能还没被大规模洗劫！
“这个文具店！”
林倩指着地图，“信息准确吗？”
“这是我根据之前的街景地图和网络信息判断的，大概率没被重点关注。
但是怎么过去是个问题。”
陈默皱眉。
过去？
林倩没想过去。
外面太危险了，不符合她咸鱼…啊不，稳健运营的理念。
但是，她知道这个信息了，是不是可以……卖给需要的人？
比如，楼下15楼那些正在搜刮物资的家伙？
他们肯定急需新的物资点！
一个计划在她的小脑袋瓜里逐渐成型。
“陈默，你能想办法联系到15楼那些人吗？
比如，通过楼内的对讲系统？
或者给他们手机发信息？”
这栋老楼有些人家还装着老式楼宇对讲。
陈默想了想：“可以试试！
他们的手机在瘫痪前连的WiFi我能查到IP，应该能定位到具体户号，尝试发短信。
但不确定他们能不能收到。”
“试试！
就发：想要食物信息吗？
代价面谈。
联系1801。”
林倩报了自己家的门牌号。
陈默惊讶地看着她：“林老板，你要跟他们交易？
那些人听起来不好惹……怕什么？”
林倩嘿嘿一笑，拍了拍并不存在的库存，“咱们是文明人，讲究的是交易。
他们想要信息，就得拿出让我心动的东西。
人情、物资、或者其他服务。
再说了……”她指了指门外：“咱们不是还有个‘健身教练’保安在楼下晃悠吗？
他们想上来，也得费点劲。
这叫风险对冲。”
陈默看着林倩那副“奸商”嘴脸，突然觉得这女人能觉醒空间异能不是没道理的，这思维就非常“资本”。
他依言操作，很快回复：“短信显示发送成功了。
但不确定他们会不会信。”
“等着吧。”
林倩老神在在，“饥饿是最好的推销员。”
果然，没过十分钟，她家的门就被不轻不重地敲响了。
同时，陈默也低声道：“他们回复了！
问怎么交易？”
林倩走到猫眼前，看到外面站着三个男人，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眼神凶狠，手里拎着一根金属球棒。
后面两个一个瘦高个，一个矮壮男，都拿着家伙，面色不善。
来者不善啊。
林倩没开门，隔着门喊话：“嘛呢嘛呢？
敲门不会轻点？
吓到我的花花草草怎么办？”
门外三人：“？？？”
光头男忍住火气，压低声音：“刚才是你发的信息？
你知道哪里还有吃的？”
“商业机密。”
林倩慢悠悠地说，“想知道？
可以。
拿东西来换。”
矮壮男忍不住骂道：“艹！
臭娘们耍我们？
赶紧说！
不然砸了你的门！”
叮！
检测到交易对象（矮壮男）心怀恶意，触发“人情契约”潜在反噬条款。
标记目标。
林倩乐了，还有这功能？
她也不生气，对着门外说：“哎呀，这位大哥火气挺大啊。
提醒你一句，祸从口出，走路小心脚下啊。”
矮壮男一愣，还没明白啥意思，突然脚下踩到了刚才陈默扔出来的玻璃罐头碎片，“哎哟”一声，滑了个结结实实的***墩儿，手心按在碎片上，顿时鲜血首流。
“真邪门！”
矮壮男疼得龇牙咧嘴。
光头和瘦高个脸色微变，看向门牌的眼神多了几分惊疑。
林倩在门后偷笑，系统给力！
光头男语气缓和了些：“……你想换什么？”
“看你们有什么咯。
食物、水、药品、有用的工具……或者，一个承诺。”
林倩循循善诱，“告诉我一个消息也成。
比如，你们在楼下搜到了什么好东西？
价值够，我就告诉你们一个绝对有价值的物资点信息，童叟无欺。”
门外三人交换了眼色。
瘦高个低声对光头说：“大哥，这女人有点邪门。
而且她好像真有信息。”
光头沉吟片刻，对着门说：“我们找到几包饼干，两瓶水。
换你的信息。”
“打发要饭的呢？”
林倩嗤笑，“那可是一个还没被光顾过的宝藏地点！
就值这点？
再加点。”
“再加一把水果刀！”
“不够。”
“……再加一个打火机！”
“啧，没诚意。
再见。”
林倩作势要走。
“等等！”
光头咬牙，“……再加一个消息！
关于这栋楼的！
这楼里可能有个怪物！”
怪物？
林倩来了兴趣。
“细说。
价值够，就成交。”
光头似乎心有余悸：“我们在一楼楼梯间看到……一具被撕碎的丧尸尸体，像是被什么野兽啃过！
而且16楼有户人家的防盗门被什么东西从外面撞凹了！
绝对不是人干的！”
变异生物？
这么快就出现了？
林倩心里一沉。
这末世难度升级有点快啊。
这个信息很有价值。
“成交。
饼干、水、刀、打火机，还有这个消息，换那个文具店的地点。”
林倩爽快道，“东西放门口，退后。
我拿到东西，自然告诉你们位置。”
门外三人照做。
林倩通过猫眼确认他们退到楼梯口，才迅速开门把东西拿进来——西包压缩饼干，两瓶550ml的矿泉水，一把普通水果刀，一个塑料打火机。
叮！
完成一笔实物交易，获得少量人情值+1。
人情值余额：11。
才1点？
真抠门！
看来系统更鼓励“人情”借贷。
她对着门外喊出了文具店的具***置。
光头男记下，眼神闪烁地看着她的门，似乎想记住这个奇怪的女人，最终还是带着人匆匆离开了。
陈默在对面通过猫眼看得心惊肉跳：“林老板，你就这么告诉他们了？
他们要是找到东西，以后更强大了……怕什么？”
林倩清点着战利品，心情愉悦，“第一，他们不一定能安全到达并且成功拿到物资。
第二，就算拿到了，他们欠我一个‘信息’的人情。
虽然没签契约，但潜意识里会记得我这号人能提供帮助。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她拿起那瓶用信息换来的水，晃了晃。
“我们用一条信息，换来了实打实的物资，还有一个关于‘怪物’的重要警告。
这波，血赚。”
“记住，在这末世，信息是物资，人脉是力量。
而咱们，”林倩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陈默，“就是最大的信息和人脉中间商！”
陈默看着眼前这个仿佛在发光的女人，突然觉得，跟着她混，或许真的能在这该死的末世里……活成一股清流？
不对，是泥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