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心想,这老头,还挺有礼貌的。
跟着管家来到书房,燕王放下手中的兵书,走到明月面前。
明月看到,此时燕王换了另一条玉带,而这条玉带,缺了一小块玉。
燕王问道:“你看,我刚刚从你手中拿的那块玉石,是否和我的玉带刚好吻合?”
林月心里咯噔一下,不会这么巧吧,随手捡的一块玉,就刚好是他掉的?
“真的不是我偷的,我真的是在地上捡的,我发誓。”
林月立马作出发誓的手势。
“好吧,你说是捡的,在哪儿捡的?”
燕王凝视着明月。
“山里。”
“哪座山?”
“燕山。”
燕王冷笑着:“哼,怎么你觉着,我就这么好骗?”
门外士兵敲门,“进”士兵行礼后说道:“末将己于附近查清,并未发现有行刺案和失窃案。”
燕王向门外的方向抬抬手,“知道了,出去吧。”
“是,殿下。”
士兵行礼后,随即关上门。
燕王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位奇怪的女子,从天而降,身着奇装异服,满口胡话,“你姓甚名谁?
你家乡何处?
缘何来此?”
林月大脑开始高速运转,我应该是哪里人呢?
“问你姓甚名谁,家乡何处,还需要想这么久?
又在想如何诓骗本王吗?”
“殿下,小民名叫林月,家乡在很偏远的地方,小民就一乡野村民,家乡名字说了您也没听过。”
燕王一脸严肃:“如果本王偏要知道呢?”
“盘丝洞。”
“什么洞?”
“盘丝洞。”
“怎么名字古古怪怪的?”
“那我家乡就叫这个名字,我出生的时候就己经叫这个名字了,我有什么办法嘛。”
“那你缘何来此?”
“小民家乡遭了水灾,粮食颗粒不收,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就想着来此投靠亲戚。
未曾想亲戚己于数月前搬走,遍寻未果,小民正打算回乡,竟未曾想在途中得罪了王爷,都是小民的错。”
还好,电视剧看得不少,林月的台词张口就来。
“你这女子,瞎话张口就来啊。”
“殿下,小民所言皆为事实,绝无虚言。”
林月想了想,一转之前的态度,怯怯的说道:“殿下,小民从小身在穷乡僻也之中,从未出过远门,这是我,小民第一次离家。
不知怎的就得罪了殿下,望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民,放小民一条生路。”
话音一落,明月立马向燕王深深鞠上一躬。
好话也说了,躬也鞠了,总能放我走了吧。
燕王笑了笑:“你这女子,态度倒是转变得快。”
林月见势,继续怯怯的说着:“古语有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燕王好似也放下了警惕性,缓缓坐下。
这是一张如意纹图案的方凳,旁边是一张灵芝纹的紫檀方桌,屋内燃着淡淡的熏香。
“你,砸伤了我的马。
这笔账该怎么算?”
“大不了我赔给你嘛。”
“赔,你赔得起吗?
不如,让你在我府上做烧火的丫头可好,反正你家乡遭水灾回不去,又投靠亲戚无门。”
林月一听此话,仿若晴天霹雳,连连摆手,“不好,不好,这可使不得。”
燕王一挥手:“这可由不得你。
来人,把她给我押回柴房去。”
林月泱泱的跟着士兵回到柴房,门外又落上了锁,看来暂时是出不去了。
林月想着,这座临时歇脚的郊外别院,面积不算大,守卫也不算多,也许可以试试翻窗。
细细查看,窗户竟没有从外面锁上,林月轻轻推开了窗户,一股尘封许久的味道扑面而来,月光打在粉尘上,粉尘如星星点点般扑向西周。
呛人,明月急忙捂住鼻子,可不能打喷嚏惊扰了旁人。
还好,古代的房子都是一楼,还能翻窗而出。
可此刻夜己深,出去也打不着东南西北,还是明早天不亮再走,明月连忙关上窗户并锁住。
这一夜,林月时不时的醒来,毕竟在此地,不敢沉睡。
当明月再次睁开眼时,快天明了,鱼肚白在东方浮现,黎明渐渐拉开了帷幕,在晨昏交接的天空中晕出光来,此刻离开,正是时候。
林月从窗户轻轻一跃,完美落地,关上窗户,拍拍身上的尘土,抬头西处张望,没人。
从书房的后窗偷偷翻进,顺走了衣架上的那条腰带。
再从后院低矮的围墙翻墙而逃,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管他呢,反正己经逃出来了。
此刻,天空己出现了瑰丽的朝霞,别院的屋顶飘着缕缕炊烟,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
别院的中央,一士兵打扮的男子站立着,正在向坐着的男子汇报着什么,“殿下,该女子进书房偷走了您的玉带,属下己按照殿下吩咐,放她离去。”
燕王虽是坐着,却也能看出身姿笔挺,此刻的他,目光冷冽,“什么?
偷走了本王的玉带?
行吧,你派人好生跟着,看她与何人接头?
来此有何目的?”
“是,属下遵命,若殿下无其他吩咐,属下告退。”
“去吧。”
燕王挥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