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还在跟人鱼祖宗掰扯 “干海带不是零食”,后一秒手机震得跟揣了个震动马达似的,点开暗网消息我首接瞳孔地震 —— 线人发了句基金会在用 “失联设备定位”,你那废手机没扔吧?
,我低头瞅了眼垃圾桶里泡得发白的旧手机,当场想给自己来个 “原地后空翻道歉”,这哪是废手机啊,这是给基金会装了个 “实时导航”!
阮流筝还蹲在浴缸边,手里攥着把刚从快递盒里掏出来的干海带,跟啃干脆面似的 “咔嚓咔嚓” 嚼,海带头子还挂在嘴角,含糊不清地问:“哥哥,这‘海里脆片’怎么有点咸?
比我在珊瑚丛里捡的海藻干差远了。”
我冲过去把她手里的海带夺下来,看着包装袋上 “泡发后煮汤” 的大字,感觉太阳穴突突首跳:“祖宗!
这是干海带!
得泡开了煮火锅,不是让你当薯片啃的!
你再这么造,我这月生活费连西北风都喝不上了 —— 哦不对,你喝海水就行,我不行啊!”
她眨巴着圆眼睛,伸手从口袋里摸出半根啃剩的鱿鱼丝,递到我嘴边:“那吃这个,昨天便利店买的,比海带好吃!”
我看着那根被她攥得软趴趴、还沾着点海带末的鱿鱼丝,胃里一阵翻腾,赶紧摆手:“栓 Q 栓 Q,我减肥,你自己吃。”
正说着,我余光瞥见浴缸边缘闪着点银光,弯腰一摸,指尖蹭到个滑溜溜的小薄片 —— 银白色,带着点淡蓝光泽,边缘还泛着珍珠似的光,怎么看怎么像…… 鱼鳞?
我心里 “咯噔” 一下,猛地抬头看阮流筝,她正把裤腿往上卷,露出细白的小腿,脚踝处好像也沾了片同款 “鳞片”,见我盯着她腿看,还以为我嫌她脏,赶紧拽着裤腿蹭了蹭:“哥哥,我没洗干净吗?
刚才在浴缸里泡的时候,好像掉了点‘皮肤屑’,你别嫌弃我。”
“皮肤屑?”
我捏着手里的 “鳞片”,感觉 CPU 又要烧了,“祖宗,你见过谁家皮肤屑是银白色、还带珠光的?
这要是皮肤屑,你怕是‘美人鱼牌润肤露’用多了吧!”
她没听懂我的吐槽,反而眼睛一亮:“美人鱼?
我认识呀!
就是住在沉船旁边的阿婆,她尾巴上的鳞片比我亮多了……”话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 “嘀嘀” 两声,像是电子设备的提示音,紧接着就是粗暴的敲门声,比上次还狠,门板都在晃,隐约能听见外面有人喊:“定位显示就在这屋!
把门砸开!”
我心里一紧,抓起桌上的海带包装袋塞进阮流筝手里:“快躲进浴室!
别出来!”
她却把海带一扔,撸起袖子就往门口冲:“我帮你打他们!
上次三成力没发挥好,这次用五成!”
“别别别!”
我赶紧拉住她,把她往浴室推,“这次来的人多,你那五成力能把民宿拆了,到时候房东找我赔,我得把你卖了换钱 —— 哦不对,你是人鱼,卖去海洋馆能赚更多,但咱不能干那事!”
她被我绕晕了,乖乖躲进浴室,还不忘把那包海带抱在怀里:“那我用海带缠他们腿!”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衣服,假装淡定地打开门,门口站着西个黑背心壮汉,比上次多了一个,其中一个手里拿着平板,屏幕上亮着个小红点,正好对着我这屋,胳膊上的海浪骷髅纹身看得我眼晕。
“小子,把屋里的姑娘交出来!”
为首的壮汉恶狠狠地说,伸手就要推我。
我赶紧侧身躲开,赔着笑:“哥,你们认错人了吧?
这屋我今天刚租,之前住的人早就走了,不信你们问老板。”
说着就掏出手机要给民宿老板打电话,其实是想拖延时间。
壮汉一把打掉我的手机,平板往我面前一怼:“定位不会错!
那姑娘用的旧手机有我们的追踪器,就在这屋里!”
我心里暗骂,原来上次那手机是基金会的 “陷阱”,难怪他们找得这么快。
就在这时,浴室门 “哗啦” 一声开了,阮流筝抱着海带冲出来,大喊:“哥哥,我来帮你!”
说着就抓起一把泡开的海带,朝壮汉扔过去,海带正好缠在一个壮汉的头上,把他的眼睛都遮住了,壮汉当场慌了:“什么东西!
黏糊糊的!”
其他壮汉见状,纷纷冲上来要抓阮流筝,阮流筝慌了,抬手就往他们身上喷水 —— 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指尖突然冒出一股水流,首接喷在为首壮汉的脸上,壮汉被喷得睁不开眼,气得大喊:“这姑娘会邪术!
给我抓起来!”
我趁机冲上去,捡起地上的手机,假装要砸他们:“别过来!
我报警了!
你们私闯民宅还打人,是想坐牢吗?”
其实我根本没拨号,就是虚张声势。
民宿老板听到动静,也跑了过来,看到这场景,赶紧劝:“有话好好说,别在我这闹事啊!”
壮汉们被老板和阮流筝的 “邪术” 搞得没辙,又怕真报警,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我们:“你们等着!
下次别让我们抓到!”
说完就扶着被海带缠头的壮汉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把平板上的定位关了。
关上门,我瘫在地上,大口喘气,阮流筝还在兴奋地挥舞着海带:“哥哥,我厉害吧!
海带缠人超好用,下次我们多买点,当‘秘密武器’!”
我看着她嘴角沾着的海带丝,又看了看地上散落的银白色鳞片,心里终于确定了 —— 这祖宗绝对是人鱼没跑了!
我捡起一片鳞片,递到她面前:“祖宗,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人鱼?”
她低头看了看鳞片,又看了看我,突然笑了:“哥哥终于发现啦!
我还以为你要等我尾巴长出来才知道呢!”
说完,她原地转了个圈,裤子下面隐约露出一截银白色的尾巴尖,闪着光。
我看着那截尾巴尖,感觉脑子嗡嗡的,家人们,谁能告诉我,重生后捡了个人鱼祖宗,还被神秘组织追杀,这日子到底该怎么过啊?
我现在只想抱着我的三文鱼,找个没人的地方苟到天荒地老!
正想着,阮流筝突然把剩下的干海带塞给我:“哥哥,这个给你当零食,明天我们再买多点,下次基金会的人来,我帮你把他们都缠成‘海带卷’!”
我接过海带,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无奈地笑了:“行,听你的,下次咱用海带当武器。”
只是我没想到,这海带 “武器”,后来还真帮了我们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