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忆了!听说是因为舍命救了个漂亮女人出的车祸。我很好奇,那得是多好看的女人?
值得我豁出性命相救!我可是豪门大少,身高挺拔,长相不输顶流小生,凭什么啊?!
从小到大,我都是品学兼优。向来只有大把女生追求我的份儿!现在你说我会为了一个女人?
放弃我豪奢无度的大少生活?谁听了不得说一句:“你的脑子大概有个坑吧!”医院,
病床上。我睁开眼。病床旁,医生正严肃地低声嘱咐着什么,母亲一边点头,
一边悄悄抹眼泪。发现我醒了,她立刻急切地来到床边。从母亲口中得知,我出了车祸,
是为了救一个女人。好消息是身体无恙,坏消息是我失忆了,整整三年的记忆。
听到这个消息,心猛地一沉,满是失落与沮丧。可隐约觉得,母亲对此似乎并不以为意,
眼底甚至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欣慰。我询问车祸详情,母亲却突然显得慌张,踌躇不语,
欲言又止。这让我感觉事情并不简单。当我进一步追问救的那个女人是谁时,
母亲更加局促无措,眼神闪烁,言辞躲闪。心中的疑云愈发浓重。见母亲不愿多说,
我不忍再追问。父亲走得早,是母亲独自将我抚养长大。在这豪门大族里,孤儿寡母,
谈何容易。“妈,我不问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轻声安慰。
母亲原本忧虑的神情瞬间明媚慈祥了许多。“儿啊,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安心养病就好。
”“你好,妈才好,知道吗?”我点头答应,不想让母亲过分担忧。记忆停留在三年前。
那时的母亲容光焕发,驻颜有术。如今却神情憔悴,苍老了许多,连银丝也添了不少。
短短三年间,母亲竟承受了这么多烦忧?林氏集团早已站在食物链顶端,
商业版图覆盖方方面面,拥有顶尖的智囊团和优秀管理团队,已是巍然屹立的庞然大物,
公司不可能有事。那么,问题的答案,恐怕只能落在我这个独子身上。更让我困惑的是,
那个被我救下的女人,对我这个救命恩人,不说感恩戴德,
竟连最基本的亲***问探望都没有!救条狗都比她有良心!百无聊赖,
翻找手机里死党陈默的电话号码,却发现竟然没有了!怎么可能?!
死党陈默与我大学四年形影不离,甚至因此被人污蔑我俩是GAY。
我和他的通话记录绝不可能少!再翻看最近的通话记录,确实找不到他的名字。
倒是有一个备注为“老婆”的号码,频繁出现。难道……我结婚了?这不可能。真要结了婚,
出车祸到住院这么久,怎么也不见“老婆”来照顾?住院期间,病房里始终只有母亲的身影。
好在,对于陈默的电话号码记忆犹新凭记忆,
电话拨了过去呼叫***响了很久才接通对面一个陌生,且无比冷漠的声音“喂。
”“我找陈默”我心中犯疑还是问了一句“我就是,什么事?”对面传来低沉的声音。
我突然意识到这确实是陈默的嗓音,却褪尽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与肆意调侃,
只余下沉郁的疏离与冷漠。“我是林凡。”我简短道明身份,心想他或许没认出我的号码。
“林凡……”听筒陷入长久的沉默,仿佛在艰难地撬动尘封的印记。我心头骤然绷紧,
像悬着细线般无端惶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陈默终于开口,疏冷的语气依旧未散。
我暗自松了口气,打趣道:“陈默,还以为你也失忆把我忘了呢?
”不知是我的话还是语气让他停顿了片刻,他声音陡然染上紧张:“你失忆了?怎么回事?
你现在在哪?”“出了车祸,我正躺在医院养伤。”我故作轻松地解释道,生怕他担心。
不久,陈默便火急火燎地冲进了病房。见我游哉游哉地躺在床上嗑着瓜子,
他原本紧绷的神情瞬间阴沉下来,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林大少,命挺硬啊?
不是说这辈子都不认我这兄弟了么?”“陈默,你能好好说话不?我刚出车祸,
现在可是病人。”我皱眉道。“就你?狗大少!老天不收你简直没天理!”“至于吗?
不就喝了你那瓶两百万的古董酒?下次赔你就是了,用得着记恨到现在?
”我被他激得语气不善。“两百万的古董酒?!”陈默眼神一滞,满脸不敢置信,
“这是三年前的事了,你真失忆了?”“操!狗大少,你也有今天!老天开眼啊,
哈哈——”我原以为他会懊悔痛哭,谁知这家伙竟丧心病狂地放声大笑起来,
连眼泪都笑了出来。“狗贼!你撞邪了?我失忆你高兴个屁!”我简直怀疑他得了失心疯。
“狗大少,我这不是替你高兴么?”他抹着眼角,“你这失忆,是该庆幸呢?还是该庆幸呢?
!”“说正事,”我猛地坐直身体,神情肃然,“我失忆了,整整三年的记忆一片空白。
”陈默见我这般郑重,终于敛起笑意。“能给我讲讲这三年的事吗?”我目光灼灼地望向他。
陈默沉默了许久,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你确定想知道?或许记不起来反倒是件好事。
”“嗯?!”我眼神坚定。见我如此执拗,
陈默像是卸下千斤重担般长叹一声:“既然你坚持,那我……”正当陈默要开口时,
母亲推门而入,借故将他叫了出去。重新回到病房的陈默,绝口不再提这三年的事。
我知道母亲定是嘱咐了什么,否则他不可能就此缄默。明白再难从他口中挖出什么,
我也就不再纠结,索性约他晚上去老地方庆祝这场大难不死。
老地方是一家顶级的会所在这里我有个专属包间刚踏入会所,
服务员们见我如同撞鬼般神色骤变。我心中虽疑,却未加理会。走向专属包间,
未到门前便听得里面喧嚣震天。一股寒意窜上心头,
我睨了一眼身旁抖如筛糠的经理:“你把我的房间给了别人?”经理浑身一僵,
听出我话里的怒意,站得笔直,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倒生出一丝好奇能进这会所的皆是圈内人,岂会不懂规矩?莫非几年光景,
京圈小霸王的名号已被遗忘?好奇心驱使下,我抬脚踹开房门。震天声响被室内喧哗吞没。
包间里四男四女,一个男人正弓着腰,向秃顶中年人谄媚敬酒,姿态猥琐。众人见门被破,
先是一惊,待看清是我,那敬酒的男人竟浮起满脸鄙夷:“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废物。
”专属包间被占的怒火本已烧到顶点,他这句话瞬间点燃我的怒火。“去***!
谁借你的狗胆?”我扬手一巴掌将他扇得一个趔趄。清脆巴掌声劈开喧嚣,满场死寂。
甩了甩发麻的手掌,我冷眼扫视众人:“接着奏乐,接着舞啊!”“林凡!你这废物敢打我?
”那男人难以置信的捂着脸,恼羞成怒,“我定要让顾晚晚知道,让你跪着求我原谅你!
”“我跪你?”气极反笑,我扭头看向刚赶到的陈默,“我会吗?!
”陈默尴尬的神色让我心头一虚。“我林凡,”声音不自觉地弱了下去,“会跪下来求他?
”陈默竟斩钉截铁地点了头。“操!老子从前是得了失心疯?”我直接爆了粗口。
那男人见我失态,以为我怕了,愈发嚣张:“废物!现在趴地上学狗叫,
我兴许考虑不告诉顾晚晚!”看着他鼻孔朝天的跋扈模样,我深吸一口气:“给你脸了是吧!
”颤抖的手再也按捺不住,又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他油光满面的脸上。“今天耶稣也保不住你,
我说的。”眼神示意身后保镖,几人立刻上前对他进行“深度***”。“舒服,
”我惬意拍手,“在京市比老子还狂的,今儿算开眼了。”“林凡!你这狗东西还敢现身?!
”门外怒喝炸响。“我踏马...”我转身瞬间,一只拳头已到眼前。急忙侧身闪避,
抬脚猛踹来人腹部。对方痛苦蜷身。“哪个王八犊子搞偷袭?”我戏谑打量来人,“陈天养,
长本事了?学会玩阴的?”陈天养算我死对头。林家陈家本是世交,这小子不知抽什么风,
从高中就跟我杠上。要不是看在他姐陈静静是我青梅竹马的份上,我次次容让,
他还真当老子怕他。“林凡!你不是人!始乱终弃、忘恩负义的***!”陈天养忍痛咒骂。
“陈天养,熟归熟,诽谤我照样告你!”我毫不客气,“真当老子好脾气?”“敢做不敢认?
你发誓!你不是始乱终弃的***!”“我...”刚开口就被陈默拽住胳膊阻止。
“什么意思?”我怒甩陈默的手,“连你也觉得我是***?!”“林凡!今天不发誓,
京圈再没你立足之地!”陈天养口水几乎喷到我脸上。妈的,贴脸开大?他找死?!“天养,
”陈默上前箍住他肩膀,“还认我这哥不?咱俩聊聊。”陈天养暴怒挣扎,
却在陈默压制住胳膊,在低语中渐渐平息,期间还不时回头向我投来惊疑不定的目光,
盯得我浑身发毛。“林凡,今天看陈默哥的面子,放过你。”陈天养恶狠狠留下这句话,
转身离去。我很好奇,陈默究竟说了什么,竟能让陈天养如此心平气和地离开。“陈默,
那小子今天发什么疯?上来就要动手,活像***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我调侃道。
“林凡,你还真干了!”陈默语气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让我心头猛然一沉。
他素日在我面前总是吊儿郎当,没个正形,此刻这般郑重其事的神情,不得不让我正视。
“不可能!我跟他顶多是意气之争,从没涉及利益,不过是圈子里玩闹罢了。
”我在记忆中竭力搜寻,确无半分对不起他的事。“对他没做过?那他姐呢?
”陈默眼神骤然冷冽,厉声反问。“他姐?陈静静?更不可能!静静姐待我如亲弟,
处处照顾,我怎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浮现出陈静静温柔娴静的模样——那位美丽大方、儿时玩过家家曾许诺娶她为妻的邻家姐姐。
“那你可曾想过让她真正成为你的妻子?”陈默步步紧逼。
他灼灼的目光烫得我几乎无法直视。“妻子?怎么可能……”我仓皇躲闪。是啊,曾几何时,
那份娶静静姐为妻的承诺,早已在记忆深处积满尘埃。“怎么不可能?
那她替你生下女儿又怎么说?”陈默语带讥诮,看我的眼神如同审视跳梁小丑,
令我如坐针毡。“你是说……我和静静姐结了婚,她还有了我的女儿?”我不可置信。
“如果你们没结婚呢?”陈默抛出一个悖逆常理的假设。“没结婚?却给我生了女儿?
”我顿觉天旋地转。“因为你当了别人的舔狗。”“你说什么?”我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林凡,听清楚——你当了别人的舔狗!”“你当了舔狗,我苦心规劝,你却与我断绝关系!
”“你当了舔狗,静静姐被人陷害怀上你的骨肉,
你却始乱终弃——这就是陈天养要揍你的理由!”“因为你活该!”陈默字字诛心,
一句接一句如公开处刑,将我剥得体无完肤。“不可能!我绝不可能当什么舔狗,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误会?你是顾晚晚的舔狗!刚才你揍的那个男人叫秦天,
是顾晚晚心头的白月光。若非你亲自允许,他怎敢用你的专属包间?
”陈默的话化作无形巨手,将我推入深渊,久久无法回神。“明天去顾氏娱乐公司,
一切自有分晓。”陈默说完,再未停留。“顾氏娱乐?”我怔在原地,心头疑云如浓重雾霾,
久久不散。我差遣专属助理调查顾氏娱乐的底细。扫过公司资料时,
我不禁嗤笑出声这家表面光鲜的新锐娱乐公司,旗下艺人仅两人。
其中一位正是昨日被我教训的秦天,另一位竟是身兼总经理的顾晚晚。
这分明是权贵玩票的幌子,顶着年年亏损的名头豢养两名艺人。
八成又是哪位阔少为博红颜一笑的手笔?正想嘲笑幕后金主时,
股东名册上最大持股人一栏却赫然写着我的名字。操,小丑竟是我自己。
看来得会会这位顾晚晚,她究竟是何方神圣,上午,自然醒后,随意对付几口,
我便驱车来到顾氏娱乐公司楼下。仰头望着这座京市地标性建筑,没错,是我家的。
我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正要踏入老板专属电梯,一个满头缠着绷带的小可怜挡在了身前,
含糊不清地试图阻止我。定睛一看,果然是秦天!看来昨天的教训还没吃够?我眼神示意,
身后保镖立刻“不辞辛劳”地给他来了场“深度***”。离开时,他仍瘫在地上痛苦***,
仿佛在表达谢意。电梯门合拢的刹那,我瞥见他眼角滑落激动的泪水。我说不必客气,
毕竟我是好人。公司办公区位于顶层,站在这里足以傲视整个京市。刚出电梯,
一位漂亮的前台便嚷着朝我跑来,塞过一沓资料让我转交总经理。感受到她的熟稔热情,
想必与我交情不错。横竖要见顾晚晚,我便接过资料寻去。穿过迂回走廊来到总经理办公室,
远远听见里面通话声——似乎是秦天在哭诉。推门而入,
只见身着黑色职业装、白衬衫的女子端坐桌前,眉宇凝着寒霜,
手持电话时抬眼投来犀利目光。那眼神刺得我心口蓦地一痛,仿佛触动了记忆深处的某根弦。
这位定是顾晚晚。“还知道回来?这么久死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她薄唇轻启,字字淬冰。
我不置可否,扯过椅子坐下,双脚架上桌沿。顾晚晚眼底掠过困惑,
旋即浮起嫌恶:“你竟敢对秦天下手?”我轻笑:“揍了他,心疼了?”“警告过你别惹他!
”她不耐地蹙眉,“否则我绝不原谅你。”“哦?”我平静反问,“倒想问问,
你我究竟什么关系?”“林凡,省省这种把戏!”她突然声嘶力竭,“就算全天下男人死绝,
我也不会爱你!”“真不知你哪来的底气。”我讥诮地勾起嘴角,
“原以为能让我抛妻弃子、兄弟反目的该是何等人物,如今倒大失所望。”眼前这情形,
分明是我剃头挑子一头热,做了三年舔狗。丢失的记忆或许不算坏事,正如陈默所愿。
“林凡,你什么意思?”见我态度迥异,她声音透出惶恐。“意思是,我们结束了。
不知这三年为何痴迷你,但现在我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少玩欲擒故纵!”她尖声打断,
“我知道你爱我入骨——”“哦是吗,我想问问我出车祸的事你知道吗,
在医院的事你知道吗,哪怕养的狗也要关心关心,准点投喂不是吗”“车祸,
那不是你自编自导的英雄救美戏码吗”顾晚晚面露寒霜,鄙夷口吻“英雄救美戏码,
秦天说的?”我冷笑,试探问了一句“你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让我感激你么?
最近张导有部大制作,你把秦天安排进组,我倒是可以考虑赏脸跟你吃顿饭。
”顾晚晚语气怜悯,带着施舍般的腔调。“张导?”我忆起昨日那个秃顶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