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里的一抹暖阳

寒冬里的一抹暖阳

作者: 九只喵喵

穿越重生连载

小说《寒冬里的一抹暖阳》“九只喵喵”的作品之一种慕容渊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热门好书《寒冬里的一抹暖阳》是来自九只喵喵最新创作的重生的小故事中的主角是慕容渊,一种,指小说文笔超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下面看精彩试读:寒冬里的一抹暖阳

2025-09-23 19:43:46

我死了,是被自己的夫君害死的。我记得我是在新婚夜被自己的夫君灌了毒酒。

而那个与我拜堂的夫君身边站着一个同样穿着喜袍的女子,她笑得很得意。我想问为什么,

可是我好疼,疼得我发不出声。死后,我的灵魂脱离肉身。我看到我生前最讨厌的男子,

竟一剑刺向了我的夫君……“不!!!”1我是大盛国的外姓公主,我叫林悠悠,

父母想要我一生悠然自得,平安喜乐,所以给我取了这个名字。我的父亲是将军,

母亲也一直跟随父亲常年征战,然而却在一次战斗中,他们双双为国捐躯,而整个家族里,

就只剩我一人。当今皇上见我一个遗孤可怜,怕叫将士们寒了心,故特封我为公主。“瞧她!

还公主呢!”“不过是个没了依靠的孤女,走了大运被陛下抬举罢了。瞧她那身料子,

怕是去年的旧款了,也敢穿到这种场合来。

”站在我前面的一个穿着鹅黄色的贵族小姐一边指着我,一边捂嘴嘲笑道。“小声些,

人家可是‘忠烈之后’,金贵着呢。”“只是这通身的气派……唉,

到底不是在真正金玉堆里养出来的,学也学不像,倒叫人看了可怜。

”那贵女身旁另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世家小姐一边偷瞄我,一边附和着。我站在人群外,

显得格格不入。那贵族小姐的嗤笑声像一根细针,轻易刺破了宴席上的虚伪。

父母教我的是沙场上的金戈铁马,是“林”字旗下宁折不弯的脊梁,

却从未教过我后宅女子间唇齿为刀的讥讽。我指尖微微蜷缩,压下心头翻涌的涩意,

正欲开口——一道清越却带着不容置疑威势的嗓音自身后响起。“本皇子倒不知,何时起,

这京中的闺秀品评他人,竟只以衣料新旧、出身高低为准绳了?”我转身,

看见一位身着玄色暗绣云纹锦袍的男子缓步而来。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非凡,

眉宇间自带一股清贵疏离之气,眸光扫过之处,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几位贵女顿时噤若寒蝉,

慌忙低头行礼。“参见三皇子殿下。”他并未立刻叫起,目光先是落在我身上,那目光深沉,

却并无丝毫轻视与怜悯,反而像是一种平静的审视。随即,他转向那几位小姐,

声音平淡无波,却字字千钧:“林将军夫妇为国捐躯,马革裹尸,乃我大盛英烈。

陛下追封抚恤,是为彰其功绩,慰将士之心,更是显我朝不忘忠义之德。”“尔等安享太平,

却在此妄议英烈之后,是以何为?”“是觉得边关将士的血流得不够多,

还是觉得这承平岁月来得太轻易?”那姓苏的小姐和粉衣女子脸色霎时惨白如纸,

身子微微发抖。“臣女不敢!殿下恕罪!”周围彻底安静下来之后,他看向我,

语气较方才缓和了些许,却也依旧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公主受惊了。

”我的心跳不知何时漏跳了一拍,方才强撑的镇定在他的目光下似乎微微溃散,

只剩下一种陌生的、微酸微胀的情绪在胸腔里蔓延。

我依礼微微屈膝:“多谢三皇子出言解围。”“举手之劳。”他微微颔首,

视线在我略显素净的衣饰上停留了一瞬,却并非审视,而是一种……了然的尊重,

“公主不必在意闲言碎语。林将军与夫人的风骨,远比金玉珍贵。望公主……珍重。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渐渐消失,

方才被他话语护佑的那一方天地似乎还残留着令人心安的气息。父母去后,

我听过太多或真或假的同情,承受过太多或明或暗的排挤,却从未有一人,如他这般,

未曾施舍怜悯,而是给予了最直接也最珍贵的维护与尊重。那一刻,我清晰地感觉到,

心底某处冰封的角落,悄然裂开了一道细缝,一种从未有过的、混合着感激与悸动的暖流,

悄然涌入,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原来,这便是被人维护的感觉。我微微垂眸,

指尖悄然按住心口,那里,正不受控制地,为他而悸动。芳心暗许,

或许便始于这雪中送炭的一刻,始于他掷地有声的维护。2自那日琼花宴上得三皇子维护,

我的心湖便像是被投下了一颗石子,再难恢复往日的平静。

他的眉眼、他清越的嗓音、他掷地有声为我父母正名的言语,总在不经意间浮上心头,

牵动一丝隐秘而雀跃的悸动。连窗前掠过的飞鸟,都仿佛能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然而,

这刚刚萌动的、带着微甜的心事,很快便被打断了。

我那名义上尊贵无比、却无半分血缘关系的皇叔——当今陛下的亲弟弟,

竟特意指派了一位宫中的老嬷嬷来“教导”我礼仪规矩。那嬷嬷姓严,人如其姓,面容刻板,

眼神锐利得像能刮下人一层皮肉。她来到我居住的“静怡苑”,下巴微抬,

仿佛带来的不是皇恩,而是施舍。“公主虽得陛下恩典,但既享了这份尊荣,

言行举止便需更符合皇家体统,方不负圣恩。”严嬷嬷语气平板,

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老奴奉睿亲王之命,特来协助公主,精益求精。

”我心中一片清明。我的礼仪规矩是母亲手把手教的。她出身书香门第,后又随父征战,

于规矩礼法人情世故上看得极为透彻。教导我时既严格又通透,我自信行止端雅,

从未出过差错。皇叔此举,无非是提醒我,即便冠了公主之名,也需得时时敲打,

刻刻谨记自己的“本分”。严嬷嬷的“教导”近乎吹毛求疵。

站姿、步态、眼神、执杯的弧度、用膳时咀嚼的次数……无一不被反复挑剔。

她似乎总能找到并非错处的“错处”。“公主这礼行得太过刚硬,缺了女儿家的柔婉。

”“回话时视线不得高于嬷嬷我的鼻梁,这是规矩。”“笑时露齿不得超过六颗,

公主方才失仪了。”我沉默地听着,依言调整。心中那点因三皇子而生的旖旎心思,

在日复一日的严苛规矩下,渐渐沉淀,化作一种更深的冷然和隐忍。

每当被苛责得指尖发凉时,我便会在心中默念父母教我的坚持,偶尔,

眼前也会飞快掠过三皇子那双深邃的眼眸。那日他维护的,是林氏风骨。

我绝不能在此刻坠了父母的威名,也绝不能让……让他觉得,

那日维护的是一个经不起风浪、担不起“忠烈之后”之名的人。于是,

我挺直了曾被母亲赞誉“有林家风骨”的脊背,

将对皇叔那难以言喻的戒备与对自由的渴望深深压入眼底,

展现出无可挑剔的顺从与学习姿态。我对严嬷嬷的态度恭敬而疏离,

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地复刻她的要求,甚至做得比她要求的更好,更完美,

让她除了在细微处吹毛求疵外,抓不到任何实质性的错处。窗外春光正好,

而我却被困在这一方庭院,重复着早已熟稔于心的动作。心底对三皇子的思念,

如同石缝中挣扎生出的小草,在压抑的阴影下,反而更顽强地滋长。3重获自由身后,

我几乎变了性子,从前若非推脱不掉的邀约,我情愿终日闭门不出。

如今却时常寻了由头便往府外去。只有我自己知晓,

这般频繁出行所为何故——听闻三皇子时常在城外设棚施粥。于是,城门口那一片地方,

便成了我徘徊辗转的新去处,只为能远远望见他一眼,哪怕仅是个模糊的身影,

也足以让我窃喜半晌。这一日,我又在城门附近踌躇良久,却迟迟未见那队熟悉的车马仪仗。

天色渐渐沉黯下来,浓云低垂,空气中弥漫着雨前的土腥气。我心中暗叫不妙,

出门时天色尚好,竟忘了带伞。眼看雨滴即将砸落,我只得悻悻然打算打道回府。

刚迈出几步,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顷刻间连成雨幕。我慌忙抬手遮额,

想快步跑到最近的树下暂避。就在此时,一只温热的手突然攥住了我的手腕,

力道不容抗拒地往后一拉。我猝不及防,脚下踉跄,整个人顿时失了平衡,惊呼一声,

便直直撞入身后一人的怀中。坚实的胸膛透着微温,隔着湿漉漉的衣料传来,

鼻尖霎时萦绕上一缕清冽又熟悉的气息。我抬头一看,见是三皇子,心中顿时又惊又喜。

可想起母亲自幼教导“男女授受不亲”,连忙后退两步,垂首敛襟向他行礼。“见过三皇子。

”他却伸手虚扶了我一下,目光温润,含笑道:“不必如此多礼。”说着,他自然抬手,

轻轻将我颊边被雨水淋湿的几缕碎发挽至耳后。指尖并未触及皮肤,

却带来一阵难以忽视的暖意。“这几日,我其实都看见你了。”他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你若想见我,可直接来府上,何必这样辛苦守候?

”我不知说什么,顿时有种小女儿家的心思被人戳穿的窘迫感。三皇子许是看出了我的窘迫,

轻笑着又将我拉近了些。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酥酥麻麻,

惹得心跳都乱了几分。“你的心思,我早就知晓。”他声音低沉,似带着若有若无的叹息,

“可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思?”这句话如同惊雷,在我耳边蓦然炸开。我整个人怔在原地,

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竟是我想的那样?

我下意识地抬起头,撞入他深邃的眼眸中。那里面清晰地映出我的身影,目光温软,

似春水漾波,将人无声包裹。忽然,他伸出手,轻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傻瓜。

”我还未回过神来,他已自然地牵起我的手。我下意识想要挣脱,他却握得更紧,

含笑低语:“别动——难道你想一路淋雨回去?”说着,他将手中的伞递给我,

自己却转身步入渐密的雨幕之中。4雨接连下了好几日,我也便好几日未曾出门。

三皇子赠我的那把伞,被我仔细收好,心中只盼着天晴,

便好去他府上将伞归还——自然也存着几分私心,不过是……想再见他一面。

终于等到云销雨霁,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将那把精心保管的油纸伞映得发亮。

我仔细整理了衣裙发饰,怀着一份隐秘的期盼,乘马车前往三皇子府邸。

门房恭敬地将我引入花厅等候。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伞柄,目光掠过厅内雅致的陈设,

心跳一声响过一声。脚步声自身后响起,沉稳而熟悉。我倏然转身,只见他一身月白常服,

含笑走来,目光落在我手中的伞上,继而温润地看向我。“雨停了?”他语气自然,

仿佛早已料到我的到来。“是。”我微微垂眸,将伞递上前,“特来将此伞归还殿下。

多谢那日……殿下解围。”他并未立刻接过,反而轻笑:“一把伞而已,何必急着送还?

还是……你只是寻个由头来见我?”心思被这般直白地道破,我脸颊蓦地烧了起来,

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作答。他却不再为难,自然地接过伞,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手指,

带来一阵微妙的战栗。他转身将伞随意置于一旁,仿佛那真的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物件。

“既然来了,便不必急着走。”他抬手示意,“府中新得了些江南来的春茶,尝尝看,

可合你的口味?”窗外阳光正好,透过雕花棂窗洒落进来,在他身周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我望着他带笑的眉眼,心中那点拘谨和忐忑,忽然就安定了下来。

三皇子将我引至后花园的亭中坐下。亭外翠色如洗,雨后的花香混着清茶的暖香,丝丝缕缕,

萦绕在鼻尖。侍女悄无声息地布好茶具便退下了。他执起紫砂壶,亲自为我斟了一杯。

茶水澄碧,热气氤氲,他修长的手指衬着细腻的白瓷,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我小口啜饮着,茶香清冽,回甘悠长。他却并不怎么品茶,目光大多时候落在我身上,

含着浅淡的笑意,问些家常闲话,或是聊些京中趣事。他的声音温和,

言语间透着尊重与恰到好处的关切,既不显唐突,又悄然拉近了距离。我听着,偶尔应答,

心却像浸在温水中,一点点变得酥软滚烫。他并非只是身份尊贵的皇子,

更是一个心思细腻、待人温柔的人。这份认知,

让心底那份原本或许只因惊鸿一瞥而生的倾慕,悄然扎根,蔓延生长,变得越发深厚具体。

茶盏渐空,日头西斜。我知道该告辞了,心中却鼓荡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站起身,

从袖中取出那只精心绣了许久、却一直不敢送出的荷包。丝线勾勒出的云纹微微闪着光,

一角还悄无声息地藏了一个小小的“悠”字。“殿下,”我声音微颤,将荷包递过去,

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多谢殿下今日的茶,这……这个……聊表谢意。”说完,

也不等他回应,我将荷包轻轻放在石桌上,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快步离开了亭子。

心口跳得厉害,脸颊滚烫,一路都不敢回头。每一次在宫宴或诗会上偶然遇见他,

我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最先落在他腰间。那枚我亲手所绣的、并不算顶精致的荷包,

总是安然地缀在他的衣袍上,随着他的步履轻轻摇曳。那般显眼,那般理所当然,

仿佛本就该属于那里。每一次看见,让我那份深藏的爱恋,变得更加坚定而充满希冀。

5时光荏苒,一月有余。不知从何时起,市井街巷间忽然流传起关于我的风言风语。

那些流言愈传愈烈,竟说我痴慕三皇子到了不顾礼法的地步,甚至追到了皇子府上。

更不堪的是,还有人暗中揣测,污我清白已失,名节有亏。流言如野火,

不过几日便烧遍了京城的每个角落。这日午后,皇叔的旨意如雨点般砸了下来。

仍是那位面容刻板的严嬷嬷前来传话,她站在厅中,语气平板无波,

却字字如针:“公主言行失检,招惹非议,有损皇家清誉。王爷有令,

命公主即日起于府中静思己过,抄写《女诫》百遍,禁足三月,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我垂首听着,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刺痛感让我维持着最后一丝镇定。

心中涌起巨大的委屈和不平,那流言分明字字诛心,为何受罚的却是我?

就因为我是那个无依无靠、最好拿捏的外姓公主吗?可我知道,在这皇权之下,

尤其是面对这位心思难测、掌控欲极强的皇叔,任何辩驳与不服都只会招来更严厉的惩处。

我缓缓屈膝,声音干涩却清晰地回道:“林悠悠,领罚。”严嬷嬷倨傲地瞥我一眼,

转身离去。苑门随之被重重合上,仿佛也将外界所有的声音与光线都隔绝开来。我站在原地,

看着案上很快被送来的厚厚一叠宣纸和那本薄薄的《女诫》,

只觉得一股深深的无力与冰凉漫上四肢百骸。我被禁足的第二月,一个万籁俱寂的深夜。

睡得正迷糊之际,卧房的门忽然发出极轻微的“吱呀”一声,似是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

这个时候,伺候的丫鬟早已歇下。我心下一惊,瞬间清醒过来,慌忙坐起身,

下意识就想去摸索火折子点亮床头的蜡烛。然而,我的手还未触及灯台,

便被一只温热的手掌蓦地握住。下一秒,一股力道传来,我整个人被轻轻一带,

猝不及防地撞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之中。清冽熟悉的男性气息混着夜露的微凉,

丝丝缕缕地钻入鼻腔。我僵在他怀里,心跳如擂鼓,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惊疑,

试探着低声唤道:“三皇子……?”三皇子非但没有松开,臂弯反而收得更紧了些。“是我。

”他的声音低沉,贴在我耳畔响起,带着一丝夜露的微凉与显而易见的思念,

“整整两月未见,我实在……想你想到难以自持。”他稍稍松开怀抱,

双手却仍握着我的手臂,在朦胧的夜色中仔细探寻我的表情,

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怕白日来访,更损你清誉,只得出此下策,

深夜前来……悠悠,你可会怪我……唐突?”他这般为我着想,我心尖一颤,涌起阵阵暖意,

哪里还会有半分责怪?我轻轻摇了摇头,主动将脸颊贴近他温热的胸膛,

声音低柔却清晰:“我怎么会怪你。”三皇子牵着我走到床边坐下,

手臂自然而然地环过我的肩,让我依偎在他怀中。他的下颌轻抵着我的发丝,静默片刻后,

低沉而认真的嗓音自上方传来:“悠悠,你我既已相知相惜……此生我唯愿与你相守。

你……可愿嫁我为妻?”6赐婚的圣旨很快便颁了下来。捧着那卷明黄的绸帛,

我心中满是难以言喻的欢喜,漂泊许久,似乎终于有一件事,是能如我所愿的了。

府中络绎不绝地抬进一箱箱聘礼,朱漆描金,琳琅满目,几乎堆满了前厅。

望着这盛大而郑重的场面,我心中涌起阵阵暖流——他竟如此重视我,

愿以这般厚重的礼仪相待。可欣喜之余,一丝不易察觉的涩然悄然漫上心头。

他予我如此风光,而我……又能以何相报?

母亲的嫁妆、父亲多年的俸禄、乃至家中所有值钱的器物,早已被父母悉数变卖,

贴补了军需。如今除却这御赐的公主虚名和一方栖身的院落,我几乎一无所有。……不。

我忽然想起一物。那是父母临终之前,拼尽最后一息,紧紧塞入我手中的东西。

父亲气息微弱,

却字字沉重:“悠悠……收好它……这是你的倚仗……”母亲冰凉的指尖轻抚过我的手背,

留下最后的叮咛:“日后……待你出嫁……便当做你的嫁妆……”我紧紧攥着那物件,

在无数个深夜凭它汲取勇气,也深知怀璧其罪,有多少人暗中觊觎。因此,

我从未让它显露人前。如今,或许正是让它重现之时。“在想什么呢?

”三皇子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他步入房内,极自然地伸手将我拥入怀中,我并未推拒,

安心靠在他胸前。“谢谢你……待我这样好。”我将脸颊轻贴他的衣襟,声音微闷,

“可我……我或许会折了你的颜面。”我顿了顿,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坦言,

“我……并无像样的嫁妆。”三皇子轻笑一声,手臂温柔地环紧了些,

低语道:“我求娶的是你,并非你的嫁妆。那些虚礼,何足挂齿。”我心中一动,

仰头看他:“你等我片刻。”随即轻轻挣开他的怀抱,转身走向内室,

从唯有我知晓的暗格中,取出一只沉旧的木匣。我将木匣托在掌心,递至他眼前。

三皇子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凝神细看,仿佛在端详一件稀世奇珍。“这是……?

”我揭开匣盖。匣内静卧着半枚青铜猛虎符,虎身雷纹斑驳,虽历经摩挲,依旧清晰深刻,

透着一股沙场独有的凛冽肃杀之气。符身内侧,古奥的错金铭文在幽光下隐隐流动,

默然昭示着曾经的忠诚、功勋与如今暗藏的风波。三皇子连忙将木匣盖好,

神色是前所未有的紧张与郑重。他握住我的手腕,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悠悠,

此物非同小可,切记,绝不可再让第三人知晓,更不可作为嫁妆示于人前。

”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模样,我虽不解其深意,却知他全然是为我考量。我顺从地点头:“好,

我听你的。”他将木匣小心翼翼放回我手中,指尖温热,眼神里却翻滚着复杂的情绪。

我望着他,心底却因他这份远超寻常的重视而生出几分暖意,不由莞尔一笑,

带着几分试探与依赖,轻声问道:“那……我若以它作为只属于你我之间的‘嫁妆’,可好?

它是我父母留下的最后倚仗,如今,我想将它交予你。”三皇子深深望了我片刻,

忽然伸手将我紧紧拥入怀中。他低沉的嗓音,

轻轻叩击着我的耳畔:“若你决意将它托付于我……那便等到我们成婚那日,

再将它交到我手中。”7婚期定在半月之后,虽略显仓促,我却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我本就孑然一身,并无多少需要亲自打点之物。婚服是三皇子特意差人送来的,精美华贵,

一应礼仪流程也皆由他悉心操办,未曾让我费心。他只温柔叮嘱:“你只需安心待嫁便好,

其余诸事,皆无需劳神。”我特意选了个晴日,去父母的衣冠冢前祭拜,

将即将成婚的消息细细说与他们听。正待离开时,

却意外遇见了那位曾屡次罚我学规矩的皇叔。他静立于不远处,不知已听了多久。“恭喜你,

得偿所愿。”他的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是讽刺还是真心。我依礼微微屈膝:“谢皇叔祝福。

”他并未看我,而是面向衣冠冢,郑重地拜了三拜。随后背对着我,

声音低沉似叹:“只望你……日后不要后悔。”这话是何意?我心头蓦地窜起一股无名火,

正欲开口追问,他却已大步流星地离去,未曾回头,更未留下只言片语的解释。

真是个……无礼又难测的人!婚礼这日,天还未透亮,我便已起身。昨夜几乎整夜未眠,

心中百感交集,纷乱的思绪与对未来的期许交织缠绕,直至窗外泛起熹微的晨光,

也未曾合眼。丫鬟们轻手轻脚地鱼贯而入,捧来凤冠霞帔与梳洗用具。我坐在镜前,

任由她们为我敷粉描妆,梳理青丝。镜中的人影,唇染丹朱,面施薄粉,

眉眼间却难掩一丝疲惫,以及那深处藏不住的、细微的雀跃与恍惚。拜堂礼成后,

我独自坐在洞房内,心头交织着难以言喻的期待与紧张。手中紧紧攥着那只木匣,

其中静静躺着的,便是能号令林家军的虎符。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轻轻开启。

脚步声由远及近,沉稳而清晰。紧接着,眼前的红盖头被轻轻挑起。我抬眸,

迎上三皇子的目光,朝他浅浅一笑。他亦温柔地望着我,眼底情绪却似乎比往日深沉。

依着先前之约,我将木匣递到他手中。他打开看了一眼,旋即合上,将其贴身收好,

动作流畅不见丝毫迟疑。随后,他转身走向喜桌,执起酒壶,缓缓斟满两杯合衾酒,

将其中一杯递给我。“饮过合衾酒,方算礼成。”他声音温和,一如往常。我依言,

将他递来的酒尽数饮下。却见他手持另一杯,并未饮下,脸上的温润笑意竟渐渐褪去,

只余一片我看不懂的沉寂。“夫君为何不饮?”我压下心中蓦然升起的不安,轻声问道。

他却只淡淡移开视线,道:“再等等。”“等什……”话音未落,

一股撕裂般的剧痛骤然自腹中窜起!我猛地蜷缩起身子,手中的酒杯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房门再次被推开。一位同样身着大红喜服的女子缓步而入,径直走到三皇子身侧,

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随后用一种近乎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望向我。“夫君,

”她声音娇柔,转向三皇子,“此处的事可了结了?你我二人的合衾酒,还未喝呢。

”她的话像一枚冰冷的针,刺入我混乱的意识。这是什么意思?我竭力想开口质问,

可腹中翻江倒海的剧痛瞬间攫住了我所有的力气,冷汗顷刻浸透了嫁衣。我疼得蜷缩起来,

连一个字都无法吐出。8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冰冷的雨水正穿透我的身体,

纷纷砸在泥泞之中。我低头看去——我的身体被随意丢弃在乱葬岗,嫁衣污浊,

散落在腐叶与荒草之间。我下意识地想伸手为“自己”挡雨,

不愿那具身体再被雨水肆意浸透。可手臂抬起,雨水却毫无阻碍地穿过我虚茫的指尖。

我……已经死了吗?原来此刻游荡在此处的,不过是一缕无归所依的魂魄。真是荒唐可笑。

我竟被一个人骗得这样彻底,掏尽了一颗真心,连父母用命换来、嘱我死死护住的最后倚仗,

也亲手奉上……虎符!是了……他一切温柔体贴、百般谋划,自始至终,

都只是为了那半块能号令林家军的虎符!没想到,

皇叔当初那句“希望你不要后悔”竟一语成谶!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正当我魂魄无依、悔恨交加之际,乱葬岗的雨幕中忽然跌跌撞撞冲来一个人影。他发冠散乱,

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地四处翻找。待他踉跄着扑到我的尸身前,

我才震惊地认出——竟是皇叔慕容渊!他一把将我已冰冷的身子紧紧搂进怀中,

把头深深埋在“我”湿透的颈窝处。我清楚地感觉到,他浑身都在颤抖,仿佛……是在哭泣?

良久,他缓缓站起身,将“我”稳稳抱起,一步一步走得极其平稳,仿佛怀中是易碎的珍宝。

我茫然地跟着他回到王府,看着他屏退所有下人,亲手为“我”梳洗更衣、描眉上妆,

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瓷器。

他甚至为“我”换上了一身极其华美的大红喜服——比那日我成婚时所穿的更为精致,

也比那个挽着三皇子的女子所穿的嫁衣,耀眼百倍。更让我难以置信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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