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了约定一起去律所签婚前协议的日子,顾景舟却没来。我开车逼停了他的车。
他降下车窗,神色极不耐烦:“知夏,你疯了么,不就是签个订婚协议,非要我跟你一起去?
”“堂哥最近在物色新的联姻对象,溪溪伤心的厉害,我的去看看她。”我眼眸瞬间冰冷,
将手机里的文件再次转发给他:“顾景舟,你不看看内容吗?”微信并没有弹出消息提示。
他戴上墨镜,满是厌烦:“够了,温知夏!我又没说不娶你,你有完没完?”他启动车子,
从我身边疾驰而去。没有查看那条未弹出的消息。文件上的乙方——顾星眠。1.接连几天,
顾景舟杳无音信。连我寄过去快递,都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箱子里都是他曾送我的东西,
我不过是想还回去而已。我打给他的助理。“我有些东西要还给顾景舟,麻烦你接收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嗤:“温小姐,小顾总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都收的。
”电话被直接挂断。我将那个碍眼的箱子扔进了地下室,转身去了公司。
但这口恶气终究堵在胸口。整个下午,会议内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提前下班回家,
刚一开门,就看到了客厅里的不速之客。柳若溪一身精致的职业套装,
正亲昵地挨着我小姨说笑,活像这家里的另一个女儿。随着她的动作,
领口别着的一枚钻石胸针,闪烁着刺眼的光。我的呼吸停了一瞬。
那是我亲手设计的、送给顾景舟的周年礼物,世上仅此一枚。我没换鞋,走过去,
在她夸张的笑声中,一把扯下那枚胸针,扔在冰冷的桌面上。“我的东西,你也配戴?
”柳若溪尖叫一声,迅速躲到我小姨身后,声音瞬间带上了哭腔:“知夏姐,
你干什么呀……干妈,你看她!”干妈?我心中的怒火被这两个字浇上了一层冰,冷得彻骨。
我厉声道:“你喊她什么?”小姨边安抚着柳若溪,边不解地看我:“知夏,你这是怎么了?
““不是你说,要让溪溪当妹妹,还让她进慕氏实习,好撮合她和顾星眠吗?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如遭雷击。为了不让她担心,我没提和顾景舟解除婚约的事。
我盯着柳若溪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只觉得一阵反胃。“我什么时候说过?”小姨急了,
忙把我拉到一旁低声说:“是顾景舟啊!他亲自把人送来的,说是你的意思,
还说以后大家都是亲戚,正好亲上加亲。”“你看,
溪溪身上还戴着你送他的胸针呢……”我听完,气得笑了起来。顾景舟,真是好样的。
小姨一脸为难,看看我又看看柳若溪,不知所措。我深吸一口气,用三言两语,
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小姨。小姨的脸色阵阵发白,看着柳若溪,满是为难。
毕竟刚才还母女情深,现在翻脸,场面确实难看。我理解她,她性子软,
向来不善于处理这种事。是我识人不清,引狼入室。这烂摊子,得我自己收拾。我转身,
走到柳若溪面前,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小姨别为难,多一个妹妹,我也很开心。
”将她从我小姨身后拉出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捡起桌上的胸针,
亲自为柳若溪别了回去,手指“不经意”地在她领口的皮肤上划了一下。“这胸针,
就送给你。“”毕竟是我不要的,配你,正好。”2.鼎泰集团总部的顶层会议室,
气氛庄重。隔着长长的会议桌,我看到顾星眠也在。他今天穿得格外正式,看向我的眼神里,
带着压抑不住的喜悦。在双方律师的见证下,签署了那份指定我们二人联姻的战略协议。
因双方集团股权问题,婚讯要晚些公布。走出大厦,冷风吹起我的发丝。顾星眠追上来,
拉住我的胳膊,语气里有藏不住的欣喜:“知夏……”我打断他。“顾总,
”我刻意用了疏离的称呼,“在谈私事之前,我想先确认一下溪溪小姐的事情。”他愣住了。
“什么……她怎么了?”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讥讽。“请问顾总,
您希望她担任哪个职位?”他明显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溪溪?为什么要给她职位?
”按照顾景舟的说法,顾星眠对这位小学妹情根深种。而他自己,
不过是为这对神仙眷侣扫清障碍的工具人。真是……情深似海,令人动容。我抬起眼,
目光笔直地看向他。“顾景舟他说,这是你最心爱的小学妹,
要我把她安排进慕氏的核心部门,好好照顾。”顾星眠的表情从茫然变成了震惊,
随即是急切。他扶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有些失控。“他胡说八道!知夏,你看着我的眼睛!
”“我只把溪溪当妹妹,从始至终,我和她只是校友而已。
“”顾景舟那个臭小子……他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我看着那漆黑的瞳孔,澄澈见底。
听完他的解释,我只轻轻“哦”了一声。他急了:“知夏,你‘哦’是什么意思?
“”你不相信我吗?”我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丝微笑。“不,我信。”心中那块被酸涩,
裂开了一道缝。原来这是场闹剧?一切是顾景舟自导自演的一场恶劣戏码罢了。
3.我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去了慈善晚宴。刚进会场,
柳若溪就端着酒杯恰好撞到了我身上。一杯红酒,尽数泼在了我白色礼服上。“哎呀,
知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嘴上道歉,眼底却闪着得意的光。
周围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等待着我的反应。我没说话,只是接过侍者递来的手帕,
淡淡地擦了擦。然后拿起桌上另一杯红酒,在她惊恐的目光中,微笑着,尽数从她的头顶,
缓缓淋了下去。众目睽睽之下,她眼眶瞬间就红了。“啊,知夏姐,你做什么?
”顾景舟闻声赶来,看到浑身狼狈的柳若溪,转头怒视我:“温知夏,你又在发什么疯!
”我看着他下意识维护的动作,笑了。“不小心而已。”柳若溪立刻躲进他怀里,
哭得梨花带雨:“师兄,知夏姐她肯定不是故意的……”顾景舟心疼的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
体贴地为她披上,带着她去处理。我跟了上去,进了隔壁休息室。在休息室的露台上,
柳若溪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委屈:“顾景舟,知夏姐是不是看不起我,想要看我出丑?
”顾景舟温柔地安抚她:“乖,别伤心了。“”温知夏古板又恶毒,
哪里比得上你一半的善良。”他将声音压得更低,却充满了冰冷的算计:“溪溪,
你永远都让我那么心疼。”“要不是家里逼迫,
我才不愿意和她在一起”“每分每秒都让我想吐。”柳若溪破涕为笑,
又带了点犹豫:“可是顾星眠那边……他毕竟也对我蛮好的。
”顾景舟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和一丝嫉妒:“他?他懂什么?。“”溪溪你放心,
我一定会比他更懂你,更疼你,绝对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我站在阴影里,
听着他们一个画饼,一个痴迷。原来,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一块踏脚石。我没有再听下去。
十几年的情谊,终究抵不过她的一滴眼泪。4.出门时我撞上了顾景舟。
话语中带着些埋怨:“你怎么才出来?”我退了一步,挑眉看他:“怎么?
还想继续兴师问罪?”他皱眉:“我不是那个意思。““溪溪不是故意的,你反应也太大了。
”话没说完,柳若溪的声音就从露台传了过来。柳若溪正靠在栏杆上。
身上盖着一件明显是男士的西装外套,我一眼认出那是顾景舟的。嘴里嘟囔着:“师兄,
我的芋泥蛋糕呢?”顾景舟苦笑一声,拿出一个打包好的蛋糕盒。我面无表情地看着。
找我的功夫还能去甜品区打包,真是委屈他了。他把甜点递给她,
这才宠溺地朝我努嘴:“好了,温知夏。刚才你让溪溪难堪了,现在,敬杯酒,道个歉,
这事就算过去了。”柳若溪这才注意到我。立刻笑盈盈地端起一杯斟满的白酒,
递到我面前:“知夏姐,真对不起。这杯酒,我敬您。
”顾景舟也催促我赶紧喝下这杯“和解酒”。我笑了。拿起一瓶未开封的苏打水,
“砰”地一声拧开。“抱歉,我开车来的,不能喝酒。”我平静地说。“以水代酒,
敬柳小姐一杯。”柳若溪脸色一僵。我将水一饮而尽,目光冰冷地直视着她。“柳小姐,
你的道歉,我收下了。”“不过这酒也别浪费。为了表示你的诚意,不如,你干了?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顾景舟心疼地将她护在身后,对我怒目而视:“温知夏,
你在搞什么?”“溪溪都没和你计较,你还这样羞辱她?我以前竟不知,你这般蛇蝎心肠?
”我看着他那副正义凛然、保护真爱的模样,嗤笑出声。一个人瞎了心,看什么都是瞎的。
5.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公司。就在大厅撞上了风风火火的顾景舟。
看到我他眼睛一亮:“我给溪溪送电脑。““她人呢?你把她安排到哪个部门了?
”我瞧着他,目露讥讽:“小顾总可真关心你这位嫂子啊。”他微愣,
继而不耐烦地摆手:“别跟我玩这套!这件事你要是办不好,
我们两家的联姻……”我冷笑一声,疾步而去。
一路上他还在念叨着:“溪溪可是堂哥的未婚妻,你平日里多帮衬些……““不对,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这不是行政后勤部的储藏室吗?”我推开一间杂物间的门。
一个穿着保洁服的姑娘正戴着手套,哭哭啼啼地在整理废弃文件。听见门响,她转过头来,
露出一张满脸灰尘脸,满是委屈。顾景舟愣住,猛地转身看向我,面色铁青:“温知夏,
你竟敢让她做保洁?”柳若溪见到救星,立刻扑到他怀里大哭。“吼什么,
我又没让她刷厕所。”顾景舟死死地盯着我,怒火中烧:“温知夏,你怎么敢这么恶毒?
”“我们家,绝对容不下你这种自作主张的毒妇!你还想联姻么?
”说罢拉着人气冲冲的往外走。反倒是柳若溪,虽哭的厉害脚下却是不动,
看着我又看向顾景舟目光游移。似是有悄悄话要对他说。我耸耸肩,离远了些。好一会,
顾景舟终于出来,负着手看向我施舍一般:“既然溪溪替你求情,不想让你为难,
这件事就算了。”“温知夏,我警告你,溪溪毕竟是堂哥的心尖上的人。““你就算是嫉妒,
也该有个度。”“万一堂哥知道,我看你怎么交代?”说完迈着大步子走开了。
我看了眼默不作声继续整理杂物的柳若溪,笑了笑,转身离开。6.回到家,客厅灯火通明。
昂贵的珠宝首饰铺满了整张长桌,全部用喜庆的红色锦盒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