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托关系给她弄了个保研名额。
路过她宿舍楼下,却听见她在打电话:“那个老女人钱多烧的,就是自我感动。”
“送我读研?不就是想让我给她当一辈子牛马,好满足她的控制欲。”
“都多大年纪了,没孩子,不就是想找个给她养老的。”
“她那点钱算什么?等我毕业进了大厂,分分钟就挣回来了!到时候谁还理她!”我没说话,删了招生办主任的联系方式。
既然你这么有本事,研究生你自己考吧。
手机屏幕上,A大王主任这个名字没了。
我收起手机,转身就走。
晚风吹在脸上,很凉快。
但心里像有个洞一直漏风,很冷。
回到家,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拧开就灌。
冰水喝下去,才没那么恶心了。
手机响了。
是周晓棠。
“锦阿姨,保研的材料我准备好了,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我看着这行字,不自觉蹙眉。
她肯定还装得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
真讽刺。
我没回。
手指一划,把她的微信也拉黑了。
做完这些,我倒在沙发上。
脑子里全是那句老女人。
我叫锦书,三十八岁,没结婚也没孩子。
四年前,我通过一个公益项目,一对一资助了周晓棠。
资料上说她爸妈死得早,跟着奶奶过,但是成绩很好,是全村的希望。
照片是黑白的,她瘦得不行,但眼睛里有股不服输的劲儿。
跟我年轻时一样。
我包了她四年学费,每个月还给她生活费。
她也很争气,年年拿奖学金,成了学校的榜样。
她还会定期给我写信。
每封信都写得很真诚,全是感谢的话。
“锦阿姨,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等我将来有出息了,一定孝敬您,给您养老送终。”
我没想过要她回报,就想让她走得更远。
所以她说想读研。
我想都没想,就用了我一直没舍得用的人情。
我拉下脸,请我老同学A大招生办的王主任吃了几顿饭。
一个差不多内定的保送名额,才给她争了下来。
我以为给她铺好了路。
没想到,在她眼里,我就是个钱多烧的。
有控制欲等她养老的老女人。
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机被打爆了。
几十个陌生号码不停地打过来。
我一个没接,开了勿扰。
微信好友申请显示99+。
全是周晓棠用同学手机发的。
“锦阿姨,您为什么不回我消息?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您为什么拉黑我?求您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阿姨,求求您了,回个电话好吗?保研材料马上就截止了!这对我真的很重要!”我冷笑,觉得恶心。
现在知道急了?骂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助理小陈脸都白了,门都忘了敲,直接冲了进来。
“锦总,不好了!公司官网和您的微博,全被爆了!”我打开微博,私信和评论区都爆了,全是红色的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