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凌晨三点半,城市从喧嚣滑入一种疲惫的寂静。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

推开金殿KTV那扇厚重的、能隔绝大部分声响的后门。初夏的夜风带着一丝凉意,

吹在脸上,却吹不散浸入骨髓的疲惫和那种混合着酒精、香水、烟草的粘稠气味。

霓虹灯在刚刚停歇的雨水中融化成一片模糊而扭曲的光晕,整座省城仿佛一个喝醉的巨人,

在午夜最后的狂欢余烬中微微摇晃。我靠在潮湿的墙壁上,

从皱巴巴的烟盒里摸出最后一支“白沙”,点燃,深吸一口。劣质烟草的辛辣感冲过喉咙,

暂时驱散了胸腔里的憋闷。这是我在这家号称全省最豪华的KTV工作的第400个夜晚,

也是我下定决心离开前,在这个特殊角落里抽的最后一支烟。四百个日夜,

足够让一个懵懂的青年见识到另一个世界的全部轮廓,光怪陆离,又危机四伏。

第一章:初入金殿一年零两个月前,我,陈默,刚满十九岁,背着一個洗得发白的帆布包,

从那个地图上需要放大好几倍才能找到名字的山区县城,踏上了开往省城的长途汽车。

包里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就是母亲偷偷缝在我内衣口袋里的两千块钱,

那是家里攒了半年多的积蓄。高中毕业,成绩平平,大学无望,

留在山里只能跟着父辈刨土坷垃,我不甘心。省城,在我想象中是遍地机会的黄金之地。

现实很快给了我当头一棒。没有一技之长,没有熟人引路,在人才市场里,

我就像一颗被遗忘的尘埃。租住在城中村不见天日的隔断间里,眼看着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少,

焦虑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直到那天,我在一根贴满“老军医”、“通下水道”的电线杆上,

看到了那张红色的招聘启事——“金殿国际娱乐会所诚聘服务生,月入八千至一万五,

包吃住,无经验可培训,要求形象端正,吃苦耐劳。”后面是一串手写的手机号码。

“月入过万”这四个字,对我而言,闪烁着近乎魔幻的光芒。

我几乎是颤抖着拨通了那个电话。接电话的女人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和不容置疑的权威,

让我第二天下午去面试。面试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穿着唯一一件还算挺括的白衬衫,

裤子是旧的,鞋子也刷洗得露出了毛边。

站在金殿KTV金碧辉煌、水晶吊灯晃得人眼花的大厅里,我像个误入宫殿的乞丐,

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映出我拘谨的身影,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昂贵的香氛和消毒水混合的奇怪味道。

人事经理李姐踩着一双足有十厘米的细高跟,“哒、哒、哒”地走到我面前。

她看起来三十多岁,妆容精致得一丝不苟,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套装,

眼神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了几个来回。“多大了?”她开口,声音和电话里一样,

没什么温度。“十、十九。”我紧张得有点结巴。“叫什么名字?”“陈默。”“嗯,

人倒是挺符合名字。”李姐嘴角似乎微微动了一下,“会喝酒吗?

”我老实地回答:“老家的自酿米酒,能喝个两碗。”这次她真的笑了,

猩红的嘴唇弯成一道锐利的弧线:“米酒?在这儿可不够看。不过长得还算周正,

眼神也干净,就留下来试试吧。试用期一个月,底薪两千八,包两餐,住员工宿舍。

主要工作是传送酒水果盘,听领班安排。”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着我,“记住,在这里,

眼睛要亮,嘴巴要严,手脚要干净。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出了这扇门,就给我烂在肚子里。

懂吗?”我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阿强!”李姐朝旁边喊了一声。

一个高大的身影应声而来。这是个一米八五左右的壮实男人,留着极短的板寸头,

后颈上纹着一只狰狞的蝎子,穿着和我一样的黑衬衫,但穿在他身上却有种煞气。“强哥,

这是新来的陈默,跟你了。带他去领制服,熟悉一下规矩和环境。”李姐吩咐完,

又“哒、哒、哒”地走远了。强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没什么表情,

扔给我一套折叠整齐的衣物——黑衬衫、黑西裤、一根细领带。“换上,以后这就是你的皮。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明显的东北口音。我在狭窄的更衣室换好制服,

看着镜子里那个瞬间显得成熟了几分,却也陌生了几分的自己,心里五味杂陈。

强哥带着我开始熟悉这座巨大的迷宫。金殿KTV占据了这栋豪华大厦的整整八层,

拥有从中小包到豪华包、总统套等近百个包间。每层楼的走廊都又深又长,

铺着厚厚的暗红色地毯,吸走了所有的脚步声,

只有各个包间门缝里漏出来的、或嘶吼或缠绵的歌声碎片,在昏暗暧昧的灯光下漂浮、碰撞,

像无数个平行世界在同时上演悲欢离合。“这间是雪茄房,

通风好;那间带独立舞池和小舞台;最里面那间,看到没,门都不一样,有‘特殊设备’,

平时别瞎闯。”强哥如数家珍,语速很快,“干活机灵点,客人喝多了吐你身上,

也得笑着先帮客人擦干净,再自己去收拾,听见没?在这儿,客人就是老天爷。

”我亦步亦趋地跟着,努力记住他说的每一个细节。“还有,记熟几个重要VIP的喜好。

306常客王总,只喝黑牌威士忌,加冰不加绿茶;888的常客李局长,来了只唱邓丽君,

话筒得用那个无线森海塞尔;还有那个赵公子,他来之前,包间空调必须提前开到十八度,

说嫌闷……”强哥的话像连珠炮,我拼命在脑子里记,还是觉得信息过载。

第二章:初试锋芒与第一次挫折第一天正式上班,我就闯了个不大不小的祸。晚上九点多,

正是场子最热的时候,我端着一個堆满各种水果的豪华果盘,给888包厢送去。走廊人多,

我小心翼翼地避让,却没留意脚下,踩到了一个刚掉落的、还带着火星的雪茄头。脚下一滑,

果盘脱手而出,划出一道弧线,正好砸在包间中央玻璃茶几上那座精心垒起的洋酒塔上。

“哗啦——哐当——!”十二杯斟满的、据说一杯就抵我半个月工资的“皇家礼炮”,

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接连倒下,琥珀色的液体混合着水果的汁水,在玻璃台面上肆意横流,

一片狼藉。包间里震耳欲聋的歌声戛然而止,

只剩下伴奏带还在不识趣地唱着《朋友》的旋律。七八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坐在正中间沙发上的,是一个剃着光头、脖子里挂着条小指粗金链子的胖男人,

他缓缓放下话筒,站起身。包厢里闪烁的灯光打在他油光锃亮的脑袋上,晃得我眼花。

“新来的?”他的声音不算大,甚至有点平静,但那种压迫感让我瞬间冷汗湿透了后背。

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连道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就在这时,

强哥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一把将我拽到他身后,身子微微前倾,

脸上堆满了歉意的笑容:“豹哥!对不起对不起!这孩子今天第一天上班,手脚不利索,

毛手毛脚的!惊扰您和各位老板了!所有损失,从我工资里扣!我一定狠狠教训他!

”被称作豹哥的光头男人眯起眼睛,目光越过强哥,又落在我脸上,看了几秒钟,

突然咧开嘴笑了,露出两颗金牙:“哟,长得还挺像我年轻时候嘛,傻不愣登的。行啊,

强子,给你个面子。不过……”他话锋一转,用脚尖点了点溅满酒液和水果残渣的地毯,

“把这地上这些,给我舔干净,这事就算了。

”我看着那片混合了烟灰、果屑、酒精和不知名污渍的地毯,胃里一阵翻腾,

几乎要当场呕吐出来。强哥脸色变都没变,顺手拿起桌上一个还没摔碎的酒杯,

从酒瓶里倒了大半杯纯的威士忌,朗声道:“豹哥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我这当领班的没带好,该罚!我代他赔罪,先干三杯!”说完,不等豹哥回应,他一仰头,

“咕咚咕咚”将大半杯烈酒灌了下去,面不改色。紧接着又是第二杯,第三杯。三杯下肚,

他亮出杯底,呼吸都带着浓烈的酒气。豹哥看着他,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用力拍着强哥的肩膀:“好!爽快!开个玩笑嘛!还是强子你懂事!行了行了,收拾一下,

重新上酒上果盘,算我的!”“谢谢豹哥!”强哥躬身道谢,然后一把拉过还在发懵的我,

退出包间。一离开包厢区域,强哥的脚步立刻踉跄起来,他猛地冲进员工通道的洗手间,

对着马桶剧烈地呕吐起来。我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痛苦声音,

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恐惧。过了一会儿,强哥用冷水狠狠地冲了把脸,走出来,脸色有些发白,

但眼神恢复了锐利。“强哥,对不起,我……”我嗫嚅着。“在这地方,

‘对不起’三个字最他妈不值钱。”强哥打断我,声音有些沙哑,“要么你有量,

千杯不醉;要么你有胆,敢玩命;要么你有钱,砸得起。你占哪样?”我哑口无言,低着头。

“啥都没有,就乖乖夹起尾巴做人。”强哥从口袋里摸出一板解酒药,抠出两粒扔进嘴里,

又扔给我一板,“明天开始,下班跟我练酒量。在这地方混,不能喝,就是原罪。

”第三章:金殿浮世绘随着时间的推移,

我渐渐熟悉了金殿的运作模式和这里形形***的人物。这里就像一座微缩的黑暗森林,

有着自己残酷而清晰的生存法则。服务员主要分为“公主”和“少爷”。

“公主”们又隐隐分成两派:一派是附近大学来的***学生,她们通常带着一丝清高和疏离,

主要做点歌、倒酒的基础服务,赚取学费和生活费;另一派则是职业的,妆容更浓,

衣着更大胆,言谈举止也更放得开,主要负责活跃气氛,引导客人消费昂贵的酒水,

她们的收入主要靠酒水提成和小费。虽然暗地里互有别苗头,但当遇到客人过分毛手毛脚时,

她们往往会互相解围,形成一种脆弱的同盟。“少爷”们则分工更明确。像我这样的,

属于“明岗”,负责传送酒水、果盘、小吃,打扫包间卫生。还有一类是“暗岗”,

专门陪那些有钱的女客人或者有特殊需求的男客人喝酒、聊天、玩游戏,他们通常外形出众,

能说会道,收入远高于我们,但需要付出的也更多。保安队有十几个人,

领头的据说都是退伍军人出身,平时像雕塑一样站在门口或关键通道,面无表情,

但一旦有客人闹事或者出现突发状况,他们能在十秒内控制现场,手段干净利落。

最神秘的是位于顶楼的“经理室”,那是李姐和少数几个高层的地盘,

普通员工未经传唤严禁入内。那里被看作是整个金殿的心脏和大脑,

据说藏着通往省城各个权力角落的关系网。有次我奉命去给李姐送一份文件,敲门进去后,

瞥见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合影,是李姐和一位经常在本地电视新闻里出现的领导,

两人笑容可掬,关系看似匪浅。强哥成了我在这座森林里的向导和保护者。

他教我如何通过细节辨认客人:“你看那些穿紧身POLO衫把肚子勒出三层肉的,

多半是没啥文化的暴发户,爱显摆;那些穿着普通休闲服,

但手腕上戴着你一年工资都买不起的表的,

不说话的可能才是真大佬;几个男人分开时间进同一个包间的,

多半是谈见不得光的事;男男女女搂着抱着进来的,就是纯粹找乐子。

”他甚至教我通过鞋子识人:“穿那种满是巨大Logo奢侈品鞋的,

是刚富起来的新贵;穿老北京布鞋来的,可能是底蕴深厚的老派爷叔,

要小心伺候;而穿那种厚重军用靴的,通常背景复杂,尽量远离。

”我像个海绵一样吸收着这些“知识”,努力适应着这里的节奏。

我的酒量在强哥的“魔鬼训练”下也确实见长,从最初一杯啤酒就上头,

到后来能勉强喝几杯洋酒而不失态。第四章:暗流涌动在金殿,平静的表面下永远暗流涌动。

我亲眼见过两个帮派大哥为了一个头牌公主在走廊对峙,剑拔弩张,最后还是李姐出面,

三言两语化解了干戈,当晚两人甚至还互相敬了酒。也见过平时称兄道弟的生意伙伴,

在包间里因为利益分配问题吵得面红耳赤,最后不欢而散。

但真正让我感受到这行黑暗底色的,是關於“赵公子”的那次经历。

赵公子是这里的传奇人物。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身材瘦削,相貌清秀,

总是穿着一身看不出牌子但剪裁极佳的黑色衣服,

手腕上戴着一块表盘仿佛镶嵌着星空般的复杂腕表。他并不常来,但每次来,

包间里必定是省城里最有头有脸的人物作陪,那些平时在我们面前趾高气扬的老板、官员,

在赵公子面前都显得异常恭敬,甚至有些谄媚。有一次,赵公子一行人包下了最大的总统套。

半夜,他把我叫进去,问我:“小兄弟,听说你们这儿,有‘隐藏菜单’?”我一脸茫然。

强哥立刻出现,躬身笑着回答:“赵公子您需要什么,尽管吩咐。”赵公子轻轻笑了笑,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听说李姐那里,

藏了些能让人‘更快活’的好东西,普通的酒,没意思。”强哥脸色微变,

但立刻恢复笑容:“明白,您稍等,我去请李姐。”大约半小时后,

李姐亲自端着一个精致的银质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几支小巧的玻璃瓶,

瓶身上印着看不懂的外文。赵公子拿起一支对着灯光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

随手从手包里抽出一厚叠百元大钞,放在托盘上当作小费。那厚度,让我心惊。那晚,

我被安排专门守在赵公子的包间外,随时听候吩咐。凌晨两点左右,

包间里的气氛明显变得异常,不再是唱歌喝酒的喧闹,而是传来一阵阵癫狂的大笑、尖叫,

还有玻璃器皿碎裂的声音。强哥急匆匆赶来,把我拉到一边,语气严肃:“这里没你事了,

去楼下帮忙,这边任何动静,就当没听见,没看见。”后来,

我从一个资深的“少爷”那里隐约得知,那银盘里装的是一种进口的高纯度致幻剂,

价格昂贵,而且来源神秘,只供给像赵公子这种顶尖的VIP客户。这件事像一根刺,

深深扎进我的心里。原来,在这极致的奢华和享乐背后,隐藏着如此污浊和危险的暗流。

金殿的光鲜亮丽,不过是掩盖这些丑陋事实的一层薄纱。

第五章:危机与义气真正让我深刻体会到这个世界残酷规则的,是三个月后的一个暴雨之夜。

豹哥又来了,带着一大群人来庆祝生日,包下了最大的几个包厢。酒过三巡,

豹哥的脾气随着酒精一起上头,开始不满服务,摔杯子砸瓶子。保安闻声而来,

但认出是豹哥,都不敢强行阻拦。李姐亲自带着好酒过来敬酒赔笑,也被豹哥不耐烦地推开。

“把小红给我叫来!”豹哥红着眼睛,踩着满地的玻璃渣吼道,“妈的,装什么清纯!

老子今天非要带她出台不可!”小红是那批大学生***里最安静的一个,总是低着头,

说话细声细气,休息时常躲在角落看一本厚厚的英语书,她说她需要钱支付下学期的学费。

那晚,她恰好被安排服务豹哥的包厢。听到豹哥的吼叫,她吓得脸色惨白,趁乱跑出来,

被我眼疾手快地拉进了存放清洁用品的布草间。“默哥,怎么办?

我害怕……”小红的声音带着哭腔,浑身发抖。我安慰她:“别怕,躲在这里,我去找强哥。

”然而,豹哥的人已经开始在各个角落搜寻。很快,布草间的门被粗暴地撞开。

小红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尖叫起来。“求求你们,豹哥,我只做服务员,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