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在寒冬土炕1980年的北方靠山屯，腊月的寒风跟刀子似的，
刮得土坯房的窗户纸“哗哗”响。林晚秋是被冻醒的，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冷，
嘴里还发苦——不是现代公寓里空调的凉，是那种能渗进骨髓、带着霉味的土炕寒气。
她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的白床单，而是糊着旧报纸的房梁，
房梁上还挂着一串干瘪的红辣椒，旁边搭着件打了三个补丁的蓝布褂子。“醒了？
醒了就赶紧起来！”粗粝的女声在门口炸开，带着不耐烦的尖利。林晚秋还没缓过神，
一个穿着灰棉袄、围着蓝布围裙的中年女人就掀帘进来，手里攥着个豁了口的陶碗，
碗里飘着几粒米，清汤寡水得能照见人。是张桂兰——她的婆婆。
林晚秋的脑子“嗡”的一声，前世的记忆跟潮水似的涌上来：她也是嫁给了陆霆川，
那个退伍回来的糙汉，可她性子软，被张桂兰当牛做马，天不亮就下地，
晚上还得缝补到半夜，嫁妆布票被小姑子陆小梅抢了，
唯一的鸡蛋总被张桂兰藏起来给“未来孙子”留着。最后她怀了孕，却因为营养不良掉了，
身体垮得厉害，在一个更冷的冬天，咳着血死在这土炕上。而陆霆川那时候在外地执行任务，
等他回来，只看到她冰冷的尸体，
抱着她的坟头哭了三天三夜——那是她这辈子唯一感受到的温暖，却来得太晚。“发什么呆？
傻了不成？”张桂兰把碗往炕沿上一墩，碗底磕得“当啷”响，“嫁过来三天了，
除了吃就是睡，连柴火都不知道砍！我陆家是娶媳妇，不是娶祖宗！
”林晚秋盯着碗里的稀粥，又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这具身体才十八岁，
却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昨天被张桂兰逼着去后山砍柴火，冻得差点栽在雪地里，
回来就发了烧，昏睡了一天。要是前世，她早吓得爬起来道歉了，可现在……林晚秋坐起身，
声音有点哑，却透着股前所未有的硬气：“娘，我昨天砍了两捆柴火，跟队长记了5个工分，
比小梅多3个，怎么就‘除了吃就是睡’了？”张桂兰愣了一下，
显然没料到一向唯唯诺诺的儿媳敢顶嘴，随即脸一沉：“你还敢跟我顶嘴？
女人家记那点工分顶屁用！赶紧起来，今天再去砍两捆，不然晌午别吃饭！
”她说着就要伸手拉林晚秋，林晚秋却往旁边一躲，
目光落在张桂兰藏在围裙兜里的手——那手里鼓鼓囊囊的，形状像个鸡蛋。前世她就是这样，
每次说让自己“补身体”，结果鸡蛋全进了张桂兰和陆小梅的肚子。林晚秋指着她的围裙兜，
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娘，您兜里藏的是啥？昨天队长给咱家分了两个鸡蛋，
说让我补补身子，怎么到您这儿了？”张桂兰的脸“唰”地红了，
下意识把兜往身后藏：“你胡说啥！那是……那是给小梅留的，她昨天帮我喂猪了！
”“小梅喂猪记了2个工分，队里给了她半块红薯当奖励，怎么还得占我的鸡蛋？
”林晚秋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上，却没觉得冷，“娘，我是陆家的媳妇，
以后要给陆家生娃，您现在苛待我，要是我身体垮了，谁给您生孙子？
”这话戳中了张桂兰的软肋，她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反驳的话。恰在这时，
院门外传来邻居王大娘的声音：“桂兰，在家吗？借你家的筛子用用！
”张桂兰怕被外人听见，赶紧推了林晚秋一把：“行了行了！鸡蛋给你还不行？
赶紧把粥喝了，去砍柴火！” 说着从兜里掏出个热乎乎的鸡蛋，塞给林晚秋，
转身就往门外走，还不忘回头瞪她一眼。林晚秋握着手里的鸡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眼眶突然有点热——前世她到死都没吃过一个完整的鸡蛋。这一世，她不仅要吃，
还要让自己活得好好的，让陆霆川不再留遗憾，让那些欺负过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第2章 小姑子的小心思林晚秋喝完稀粥，把鸡蛋揣进怀里捂热，刚要找砍柴的工具，
就见陆小梅挎着个竹篮从外面回来，篮子里装着半筐冻柿子。陆小梅比林晚秋小两岁，
长得白净，就是性子娇纵，仗着张桂兰疼她，没少欺负林晚秋。
前世她抢了林晚秋的嫁妆布票，做了件新棉袄，还故意在林晚秋面前晃悠。“哟，嫂子醒了？
”陆小梅把篮子往桌上一放，斜着眼睛看林晚秋，“我还以为你要睡到大晌午呢，
娘说你昨天砍柴火差点冻僵，我看你就是娇气，这点活儿都干不了。”林晚秋没理她的嘲讽，
转身去墙角找斧头。陆小梅却追过来，伸手就去摸林晚秋的棉袄兜：“嫂子，我听娘说，
队里给你分了个鸡蛋？你给我呗，我昨天喂猪手都冻红了。”林晚秋往旁边一躲，
陆小梅扑了个空，顿时不乐意了：“你咋这么小气！一个鸡蛋而已，你又不缺这口吃的！
”“我缺。”林晚秋拿起斧头，声音平静，“我昨天发烧，身子虚，娘刚把鸡蛋给我补身体。
你要是想吃，让娘再给你找去。”“娘的鸡蛋就是我的！”陆小梅跺了跺脚，
“你一个外姓人，凭啥吃我们陆家的鸡蛋？我哥不在家，你就该听我的！”林晚秋停下脚步，
转头看着陆小梅，眼神冷了几分：“小梅，我是你哥明媒正娶的媳妇，不是你家的丫鬟。
这鸡蛋是队里按人头分的，有我的一份，我凭啥给你？”“你！”陆小梅被噎得说不出话，
眼圈一红，转身就往厨房跑，“娘！嫂子欺负我！她不给我鸡蛋，还骂我！
”林晚秋没跟过去，她知道张桂兰肯定会护着陆小梅，但她现在不怕了——她有手有脚，
还会做吃食，就算不靠陆家，也能活下去。她扛着斧头走出院门，外面的雪刚停，
地上积了薄薄一层，踩上去“咯吱”响。靠山屯四面环山，后山的柴火多，就是路不好走，
冬天还容易有野兽。前世她第一次去砍柴，就差点摔下山坡，还是同村的李大叔救了她。
这一世，她得小心点，不仅要砍柴，还得看看后山有没有能吃的野菜——现在物资紧，
家里的粮缸都快见底了，多找点吃的，就能少受张桂兰的气。林晚秋刚走到后山脚下，
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她：“晚秋！等会儿！”她回头一看，是邻居王大娘，手里拿着个布包，
快步走过来：“你这孩子，刚发完烧就来砍柴？你娘也是，怎么不心疼心疼你？
”王大娘是个热心人，前世林晚秋病的时候，她还偷偷送过一碗姜汤。林晚秋心里一暖，
笑了笑：“没事大娘，我身子骨能行。”“能行也得注意点。”王大娘把布包塞给她，
“这里面有两个窝头，是我蒸的，你拿着路上吃。后山雪厚，别往深了去，早点回来。
”林晚秋接过布包，鼻尖一酸：“谢谢大娘，我……”“谢啥，都是邻居。
”王大娘拍了拍她的手，“我看你今天跟你娘说话硬气了不少，这就对了！女人家在婆家，
不能太软弱，不然总被欺负。”林晚秋点点头，看着王大娘走远，心里更坚定了——这一世，
她要靠自己，也要跟真心对她好的人好好相处。她扛着斧头往山里走，雪地里的柴火果然多，
都是干枯的树枝，很好砍。她砍了半捆，正准备歇会儿，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坡下，
有一片绿油油的东西——是荠菜！冬天的荠菜长得慢，却很鲜嫩，包包子、做饺子都好吃。
林晚秋眼睛一亮，赶紧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把荠菜挖出来，用带来的布袋装着。
等她砍够两捆柴火，布袋里的荠菜也装满了。她扛着柴火，提着荠菜往回走，
心里盘算着——晚上用荠菜做个菜，再把那个鸡蛋煮了吃，明天要是有空，
就把剩下的荠菜拿到镇上卖，换点钱买粗布，给陆霆川做件贴身衣。
陆霆川……想到那个男人，林晚秋的心跳慢了半拍。前世她跟他相处的时间不多，
只记得他很高，肩膀很宽，话很少，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带块糖，却从不说关心的话。这一世，
她想好好跟他过日子，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这个“不一样”的自己。
第3章 摔碗立威震婆婆林晚秋回到家时，晌午的饭刚做好，还是稀粥，外加一碟咸菜，
唯一的区别是，桌上多了个白面馒头——不用想，是给陆小梅留的。
张桂兰正坐在炕沿上纳鞋底，看到林晚秋回来，眼皮都没抬：“柴火呢？放柴房去，
赶紧洗手吃饭，吃完了还得缝补衣服。”林晚秋把柴火扛进柴房，又把荠菜拿出来，
放在厨房的案板上。张桂兰看到荠菜，皱了皱眉：“你砍柴火还不忘挖野菜？
这破东西能吃吗？别吃坏了肚子，还得花钱看医生。”“能吃，而且很好吃。
”林晚秋洗手坐下，拿起碗盛粥，“晚上我用荠菜做个菜，娘和小梅也尝尝。
”“谁要吃那玩意儿！”陆小梅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个红头绳，看到桌上的白面馒头，
伸手就抓过来，“娘，我今天要吃两个馒头！”“吃吧吃吧，娘给你留的。
”张桂兰笑得满脸褶子，转头又对林晚秋说，“你就喝粥吧，馒头不够了。”林晚秋没说话，
默默喝着粥。陆小梅咬了口馒头，故意吧唧嘴：“嫂子，这馒头真好吃，
比你喝的稀粥香多了。你说你咋这么命苦，连个馒头都吃不上？
”张桂兰也跟着附和：“就是，谁让你肚子不争气，要是早点给陆家生个大胖小子，
别说馒头，就是肉，娘也给你买！”这话戳中了林晚秋前世的痛处，也点燃了她的火气。
她“啪”地把碗摔在桌上，粥溅了一地，声音不大，却让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肚子不争气？”林晚秋盯着张桂兰，眼神冷得像冰，“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干活，
砍柴火、喂猪、下地，记的工分比小梅多，比你也少不了多少！你呢？每天在家纳鞋底，
还把队里分的鸡蛋藏起来，把白面馒头留给小梅，我连口饱饭都吃不上，身子能好吗？
能怀上娃吗？”张桂兰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指着林晚秋：“你……你敢跟我这么说话！
反了你了！”“我为啥不敢？”林晚秋站起身，比张桂兰还高半头，“我是陆家的媳妇，
不是你家的出气筒！你要是还想让我给陆家生娃，就别再苛待我！不然我就去找队长评理，
看看你这个婆婆，是怎么对待儿媳的！”院门外正好有邻居路过，听到屋里的动静，
都停下脚步往里面看。张桂兰最要面子，怕被人说闲话，
赶紧拉了拉林晚秋的胳膊：“行了行了！娘知道了，以后不苛待你了，你别嚷嚷了！
”陆小梅也吓得不敢说话，手里的馒头都掉在了地上。林晚秋看着张桂兰服软的样子，
心里松了口气——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她弯腰把地上的碗捡起来，
又把荠菜拿过来：“娘，晚上我做荠菜炒鸡蛋，您和小梅也尝尝。”张桂兰没说话，
只是点了点头，转身进了里屋，大概是觉得没面子。林晚秋笑了笑，开始收拾厨房。她知道，
张桂兰不会这么轻易改变，但至少现在，她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欺负自己了。晚上，
林晚秋真的做了荠菜炒鸡蛋，还蒸了几个玉米面窝头。荠菜的清香混合着鸡蛋的香味，
飘满了整个屋子。张桂兰和陆小梅虽然没说话，但吃得很香，尤其是陆小梅，
还多吃了一个窝头。林晚秋看着她们的样子，心里暗暗盘算——下一步，她要想办法赚钱，
只有经济独立了，才能真正在陆家站稳脚跟。第4章 偷偷攒钱的计划接下来几天，
张桂兰果然收敛了不少，虽然还是对林晚秋淡淡的，但至少不再让她干重活，
饭里的米也多了些，偶尔还会给她一个鸡蛋。陆小梅也老实了，不再抢林晚秋的东西，
有时候还会主动帮林晚秋喂猪——大概是怕林晚秋再跟张桂兰吵架，自己没馒头吃。
林晚秋趁这个机会，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赚钱。她记得前世，她下岗后摆过小吃摊，
卖的糖油果子很受欢迎，成本低，利润高，而且做法简单，现在这个年代，物资紧，
好吃的东西少，糖油果子肯定能卖出去。做糖油果子需要面粉、白糖、食用油，还有酵母。
面粉和食用油需要粮票和油票，白糖更是紧俏货，这些都是问题。
林晚秋翻了翻自己的嫁妆——一个红布包，里面有五块钱，还有三张粗布票，
两张粮票一共十斤，一张油票一斤。这是她娘偷偷给她的，前世被张桂兰搜走了，
这一世她藏在了炕席底下，没让张桂兰发现。五块钱，十斤面粉，一斤油，
还有家里的一点酵母张桂兰做馒头用的，应该够做两批糖油果子了。但去哪里卖呢？
靠山屯离镇上有三里地，镇上有个集市，每逢初一、十五人最多。明天就是十五，
正好可以去试试。不过，现在还是1980年，个体经营还没完全放开，
摆摊卖东西容易被公社的红袖章当成“投机倒把”抓起来，得小心点。林晚秋想了想，
决定先做一批试试，明天早点去镇上，找个偏僻的角落摆摊，卖完就走。晚上，
等张桂兰和陆小梅都睡熟了，林晚秋悄悄起来，在厨房点上煤油灯，开始做糖油果子。
她先把面粉倒进盆里，加入少量酵母，用温水和面，揉成光滑的面团，盖上湿布醒发。
然后把白糖放进小碗里，用温水化开，等面团醒发好后，把糖水倒进去，再揉匀，切成小块，
搓成条，挽成螺旋状——这是糖油果子的经典形状，好看又好炸。等面团都做好，
天已经快亮了。林晚秋把做好的果子放进竹篮里，盖上一块干净的布，又把五块钱揣进怀里，
悄悄出了门。清晨的镇上很安静，只有几个早起的商贩在摆摊，大多是卖蔬菜和粮食的。
林晚秋找了个靠近街角的角落，把竹篮放在地上，掀开布——金黄色的糖油果子，
还带着面香，看起来就很有食欲。刚开始没人过来，林晚秋有点紧张，手都攥紧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提着菜篮的大妈走过来，好奇地问：“姑娘，这是啥呀？闻着挺香的。
”“大妈，这是糖油果子，用面粉和白糖做的，炸着吃，甜滋滋的。”林晚秋赶紧介绍，
“五分钱一个，您要不要尝尝？”大妈拿起一个，闻了闻：“看着还行，给我来两个吧。
”林晚秋赶紧用纸包好，递给大妈。大妈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哎，真好吃！外脆里软，
还不粘牙，比供销社卖的饼干还香！”这话吸引了旁边的人，大家都围过来，你一个我两个，
很快就卖出去了一半。林晚秋心里乐开了花，手脚麻利地给大家装果子，
嘴里还不忘说：“大家慢点，都有，都有！”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还有人喊：“公社检查的来了！都把摊子收一收！”林晚秋心里一紧——红袖章来了！
第5章 躲检查的小插曲林晚秋反应很快，赶紧把剩下的糖油果子往竹篮里一收，盖上布，
提起篮子就往旁边的胡同里跑。胡同里有个卖杂货的大爷，看到她慌慌张张的样子，
赶紧朝她招手：“姑娘，快进来！”林晚秋跑过去，大爷把她拉进自己的杂货铺，
还把帘子放下来：“别出声，他们很快就过去了。”林晚秋喘着气，感激地说：“谢谢大爷，
太谢谢您了！”“没事，都是小本生意，不容易。”大爷摆摆手，“你卖的啥？闻着挺香的。
”“是糖油果子，自己做的。”林晚秋掀开布，拿出一个递给大爷，“大爷，您尝尝。
”大爷接过，咬了一口，笑着说：“不错不错，手艺好！现在政策松了，
以后摆摊不用这么躲躲藏藏了。”两人聊了一会儿，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林晚秋谢过大爷，提着篮子走出胡同，心里还是有点慌——刚才太急了，
没看清剩下多少果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接着卖。她走到刚才摆摊的地方，人已经散了，
只有几个环卫工人在扫地。林晚秋犹豫了一下，决定去集市的另一头试试，那边人多，
而且红袖章不一定会去。果然，另一头的人很多，大多是来赶集的农民，
还有几个孩子在追着玩。林晚秋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刚把篮子放下，就有个小孩跑过来，
拉着她的衣角：“阿姨，你卖的啥呀？好香。”小孩的妈妈也跟过来，是个年轻的媳妇，
看到糖油果子，问：“这是啥？怎么卖的？”“是糖油果子，五分钱一个，甜的。
”林晚秋笑着说，“给孩子买一个吧，孩子肯定喜欢。”年轻媳妇给孩子买了一个，
孩子吃得满嘴都是糖渣，还吵着要。旁边的人看到了，也纷纷过来买，
剩下的果子很快就卖完了。林晚秋数了数手里的钱，除了本钱，还赚了三块五毛钱！
比她在队里干一天活赚的工分还多！她心里美滋滋的，提着空篮子往回走，
路过供销社的时候，想了想，进去买了一尺粗布——陆霆川的贴身衣都洗得发白了，
还打了好几个补丁，她想给他做件新的。回到家时，张桂兰正在院子里喂猪，看到她回来，
皱了皱眉：“你去哪了？一早就不见人影，早饭都没吃。”“我去镇上了，有点事。
”林晚秋没说摆摊的事，怕张桂兰反对，“娘，我买了一尺粗布，想给霆川做件贴身衣，
他的衣服都旧了。”张桂兰愣了一下，看了看她手里的粗布，没说话——她虽然苛待林晚秋，
但对陆霆川还是疼的，只是没想到林晚秋会想着给陆霆川做衣服。陆小梅从屋里出来，
看到粗布，眼睛一亮：“嫂子，这布真好看，给我做件新衣服呗！
”“这布是给你哥做贴身衣的，不够做外套。”林晚秋把布收起来，“等我下次再买，
给你做件新的。”陆小梅撇了撇嘴，没再说话，转身进了屋。林晚秋走进厨房，
开始准备午饭。张桂兰跟进来，犹豫了一下，说：“你……你去镇上干啥了？
是不是去卖东西了？”林晚秋心里一紧，不知道张桂兰是怎么知道的，刚想解释，
张桂兰却接着说：“要是卖东西，可得小心点，别被公社的人抓了。要是缺钱，跟娘说，
娘这里还有点。”林晚秋愣住了——张桂兰竟然没反对？还关心她？她看着张桂兰的背影，
心里有点暖——或许，这个婆婆也不是那么坏，只是被“重男轻女”的思想影响了。晚上，
林晚秋开始给陆霆川做贴身衣。她的针线活很好，前世跟着娘学过，
很快就把衣服的样子剪出来了。张桂兰坐在旁边纳鞋底，看着她手里的针线，
说：“你这针线活不错，比小梅强多了。霆川要是知道你给他做衣服，肯定高兴。”“娘，
霆川啥时候回来呀？”林晚秋问——她嫁给陆霆川三天，还没见过他呢，
只知道他在县城的武装部工作，很少回家。“快了，月底就该回来了。”张桂兰说，
“他回来的时候，你把衣服给他，让他看看你的心意。”林晚秋点点头，
手里的针线更快了——她有点期待见到陆霆川了，不知道他看到这件衣服，会是什么反应。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王寡妇的声音：“桂兰，在家吗？我跟你说个事！
”林晚秋心里一沉——王寡妇？就是前世跟张桂兰说她坏话，还举报她摆摊的那个女人！
她来干啥？第6章 王寡妇的坏心思张桂兰听到王寡妇的声音，赶紧放下鞋底，
掀帘出去：“他婶子，啥事啊？这么晚了还过来。”林晚秋也跟着出去，站在门口，
看着王寡妇——她穿着件花棉袄，头发梳得油亮，手里挎着个布包，脸上带着笑，
眼神却有点贼。“没啥大事，就是跟你说个新鲜事。”王寡妇凑到张桂兰身边，压低声音，
却故意让林晚秋能听到，“我今天去镇上赶集，看到你家晚秋了，她在摆摊卖东西呢！
好像是啥果子，围了好多人，赚了不少钱呢！”张桂兰的脸色变了变，看了林晚秋一眼。
林晚秋心里清楚，王寡妇这是故意挑拨，想让张桂兰反对她摆摊。“是呀，
我是去卖了点东西。”林晚秋主动开口，语气平静，“家里粮缸快见底了，
我想赚点钱补贴家用，给霆川做件新衣服。”“补贴家用？”王寡妇笑了笑，
眼神里带着嘲讽，“晚秋啊，不是我说你，女人家在家好好伺候婆婆、照顾小姑子就行了，
抛头露面去摆摊，多丢人啊！要是被公社的人抓了，不仅要罚款，还得游街，
到时候你家霆川的脸往哪搁？”这话戳中了张桂兰的软肋——她最在乎陆家的面子，
也怕陆霆川受影响。“晚秋，你咋不跟我说呢？”张桂兰的语气有点急，“要是被抓了，
可咋整？以后别去了，缺钱跟娘说，娘这里还有点积蓄。”“娘，我小心着呢，
没被公社的人发现。”林晚秋赶紧解释，“而且我卖的是自己做的吃食，干净卫生，
大家都喜欢，不算投机倒把。现在政策松了，好多人都在摆摊呢！”“你别听她的！
”王寡妇打断林晚秋，“政策松了也不行！投机倒把就是投机倒把，要是被抓了，
后悔都来不及！桂兰，你可得管管你家儿媳，别让她再折腾了，不然到时候连累你家霆川，
可就不好了！”林晚秋看着王寡妇，心里冷笑——前世王寡妇就是这么挑拨的，
张桂兰听了她的话，把她的嫁妆钱都搜走了，还不让她再出门。这一世，她不会让历史重演。
“王婶子，我摆摊卖东西，没偷没抢，靠自己的手艺赚钱，怎么就丢人了？
”林晚秋看着王寡妇，语气有点冷，“倒是王婶子，你今天去镇上，是不是也想摆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