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个系统,送外卖的我穿了,说只要攻略99个女神,就能拿一亿回家救妹妹!
“哈……哈哈哈哈!
你们快看,那条舔狗又来了!”
演武场上,刺耳的哄笑声像烧开的水,炸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我死死攥着怀里那个冰凉的玉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
该死。
穿越到这个鬼地方三个月,我已经听够了“舔狗”这个词。
在他们眼里,我,青云宗外门弟子陈玄,就是个不自量力的癞蛤蟆。
而我想吃的“天鹅肉”,正是此刻站在演武台中央,那个白衣胜雪,清冷如月中仙子的女人——宗门大师姐,苏清婉。
她太美了,美得不似真人。
眉眼如画,气质空灵,手中一柄秋水长剑,在阳光下折射出的寒光,都比旁人的剑要冷上三分。
这样的女人,是所有内门天骄追逐的对象,是我这种外门杂役连仰望都觉得奢侈的存在。
所以我每天雷打不动地给她送东西,从山下买的桂花糕,到自己采的晨露,在所有人看来,就是一场惊天动地的笑话。
“陈玄,滚下去!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就是!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大师姐是你配去献殷勤的吗?”
“今天可是宗门小比,他不会又想送什么垃圾玩意儿吧?”
周围的议论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往我心上扎。
但我没理他们,我的目光,死死锁定在苏清婉的身上。
不,准确来说,是锁定在她左肩往下三寸,那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她剑招流转时,灵力会产生万分之一刹那滞涩的节点上。
“痴情?”
我在心里冷笑。
去他妈的痴情。
这帮蠢货根本不知道,我每天盯着苏清婉,不是因为爱慕,而是在做数据分析。
我脑子里那本该死的《情劫天书》告诉我,只要把她对我的“情缘值”刷到99,我就能得到一笔巨款,回到原来的世界,去救我那躺在病床上,等着救命钱的妹妹。
所以,这不是追求,这是我的工作,是我唯一的活路。
“清婉师姐,”一个身穿锦缎,手持名贵折扇的内门弟子——李慕白,也是苏清婉最有力的追求者,此刻正用一种猫戏老鼠的眼神看着我,他摇着扇子,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全场听见,“听说你最近修炼《寒冰诀》到了紧要关头,小弟特地从百宝阁求来这枚冰魄珠,愿助师姐一臂之力!”
他打开一个华丽的木盒,一颗拳头大小,寒气四溢的珠子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哇!
是冰魄珠!
价值千金啊!”
“李师兄真是大手笔!”
苏清婉的目光在那珠子上一扫而过,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波澜:“多谢李师弟,但我不需要。”
干脆利落的拒绝,让李慕白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他脸色铁青,转头就把怒火全撒在了我的身上。
“陈玄!
你这个废物还杵在这儿干什么?!”
他像是找到了出气筒,指着我厉声喝道,“怎么,看到我的冰魄珠,你怀里揣着的那些垃圾,还好意思拿出来吗?!”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来了。
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刻。
我深吸一口气,迎着所有人的嘲讽,鄙夷和讥笑,一步一步,走上了那座本不属于我的演武台。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
“他疯了?!
他一个外门弟子也敢上台?”
“快把他轰下来!
别玷污了大师姐的比试!”
我充耳不闻,径直走到苏清婉面前。
她很高,我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她的脸。
她的眼神比她手里的剑还冷,像是两块万年不化的玄冰,里面没有厌恶,也没有不屑,只有一片纯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苏师姐。”
我开口了,声音有些干涩,但很稳。
我没有去看她那张绝美的脸,而是将目光落在她的眉心,用一种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平静地问道:
“你的《寒冰诀》第九层,是不是出了问题?”
她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猛地一缩!
有戏!
我心头一震,继续说道:“每逢月圆子时,你的神庭穴是否会传来如针扎般的刺痛?
运功之时,灵力流经膻中穴,是否会有一瞬间的凝滞,让你如坠冰窟,心脉欲裂?”
“你……”
苏清婉握着剑柄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那张冰封了十九年的脸上,终于裂开了一丝缝隙,露出了底下极致的震惊。
这些,是她最大的秘密,是连她师父都不知道的修行隐患!
我没有给她追问的机会,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打开了怀中那个朴实无华的玉盒。
没有珠光宝气,没有寒气四溢。
盒子里,只静静地躺着一株通体乳白,顶端却带着一抹淡淡金晕的灵芝。
“这是什么?
蘑菇吗?”
“笑死我了,他还真敢拿出来啊!”
台下,李慕白的笑声最为张狂:“陈玄,你从后山采个野蘑菇就想讨好大师姐?
你是想笑掉我的大牙吗?!”
我没理他,只是专注地看着苏清婉,将玉盒递到她面前。
“此物,名为暖玉灵芝,生于极寒之地的火山坑内,吸纳地火暖意而生,是天下至阳至纯之物。”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它不能提升功力,也不能增强修为。
它唯一的作用,就是中和至阴至寒的灵力。
用它碾碎成粉,敷在神庭穴上,再引一丝灵力入内,便可彻底根除《寒冰诀》第九层的反噬之苦。”
全场,死寂。
所有人的笑声都卡在了喉咙里,他们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一个外门弟子,不仅对内门核心功法了如指掌,甚至连其最隐秘的缺陷都一清二楚?
这已经不是“用心”了。
这是……恐怖!
苏清婉死死地盯着我,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胸口微微起伏。
那双冰冷的眸子里,那座我用三个月都无法撼动的冰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寸寸地……崩塌。
她看到的,不是一株灵药。
而是一个男人,用一种近乎偏执的方式,将她所有的习惯,所有的功法,所有的隐秘,都刻进了骨子里。
这种被人完全看透,并且用最精准的方式“拯救”的感觉,比一万句“我爱你”都要来得震撼。
叮!
目标苏清婉,情缘值+20!
叮!
情缘值+50!
叮!
情缘值+99!
渡化成功!
脑海中,冰冷的机械音如同天籁。
恭喜宿主完成初次渡化,奖励天工神技——《神农百草经》!
一股庞大的信息流瞬间涌入我的脑海,万千草药的药理,性状,配伍之法,在这一刻,尽数被我掌握!
成了!
我心中狂喜,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份深沉。
“苏师姐,此物,你可需要?”
我轻声问道。
苏清婉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震惊,有感激,有迷茫,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
她伸出手,指尖微颤地接过了那个玉盒。
就在这一刻,一道清脆如黄莺出谷,却又带着三分骄纵七分好胜的声音,从台下传来。
“姐!
真没劲,我还以为你能跟他打一架呢!
没想到你居然被一棵破蘑菇就给收买了?”
人群分开,一个与苏清婉长得一模一样,却穿着一身火红劲装,气质如同烈焰般张扬的少女,轻盈地跃上了演武台。
是苏清婉的孪生妹妹,苏玉柔。
她一来,就毫不客气地从苏清婉手里抢过玉盒,打开闻了闻,然后撇撇嘴,将目光投向我,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审视与挑衅。
“喂,你就是那个天天缠着我姐的陈玄?”
她歪着头打量我,像一只好奇又好斗的小野猫。
“听说你很有本事嘛,居然能让我这座冰山姐姐动容。
本姑娘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几分成色!”
叮!
新目标已锁定:苏玉柔。
渡化任务开启,初始情缘值:-10。
我看着她那张扬跋扈的俏脸,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妹妹的救命钱,还差九十八个。
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没有理会她的挑衅,而是将目光,从刚刚完成“渡化”的苏清婉脸上,缓缓移开。
然后,对着眼前这个对我满是敌意的新目标,露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温柔和煦的笑意。
那一瞬间,我清晰地看到,身旁,刚刚接过我“定情信物”的苏清婉,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滚!
都给我滚!”
一声压抑着痛苦的清斥,伴随着名贵瓷器碎裂的脆响,从那道厚重的紫檀木门后传了出来。
我站在青石镇最大的药庐“回春堂”的院子里,看着一个又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医师,被人连抬带架地扔了出来,个个面如死灰,狼狈不堪。
“疯了!
真是疯了!”
一个白胡子老头被下人扶起,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老夫行医五十年,从未见过如此霸道怪异的脉象!
那根本不是病,是索命的怨气!”
“谁说不是呢,”另一个医师心有余悸地附和,“慕容长老的伤,药石无医,神仙难救啊!”
慕容雪。
前药王谷长老,一手炼丹术出神入化,曾经是这片土地上无数人求医问药的活菩萨。
可三年前,她外出归来后,便身染沉箨,半隐退于此。
遍请天下名医,散尽万贯家财,却无人能治。
而我,在山下这座小镇摆摊行医半个月,听得最多的,就是关于她的传说。
此刻,我脑海中那本该死的《情劫天书》正闪着金光。
支线任务触发:渡化红尘历劫之人——慕容雪。
任务奖励:天工神技——《天工开物志》。
很好,送上门的经验包。
我理了理身上那件粗布长衫,拨开垂头丧气的众人,径直走向那扇紧闭的木门。
“站住!”
守门的两个壮汉像铁塔一样拦在我面前,眼神不善,“没看到刚才那些人的下场吗?
小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滚!”
我没理他们,只是将内力凝聚于双目,目光穿透了门板,落在了内堂那道珠帘之后,那个蜷缩在软榻上,身形单薄,微微颤抖的女人身上。
随即,我朗声道:“普天之下,能治此病者,唯我一人。
你们确定要拦?”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清晰地传进了内堂。
门后的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片刻之后,一道清冷又疲惫,仿佛琉璃碎裂般的声音响起:“让他……进来。”
壮汉一脸不可思议,但还是不情不愿地为我让开了路。
我推门而入,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药味扑面而来,苦涩,压抑,像是浸泡了三年都未曾散去的绝望。
珠帘之后,一道人影斜倚在榻上。
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到一个风华绝代的轮廓,以及那眉宇间,仿佛与生俱来,挥之不去的忧愁。
“你就是那个最近在镇上声名鹊起的小神医?”
她没有起身,声音里满是戒备,“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我没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神农百草经》赋予我的,不止是药理知识,更是一种洞穿本源的“望气”之能。
在她身上,我没有看到任何病气。
我看到的,是一团郁结在心脉之处,浓如实质的黑气。
那是极致的怨恨,悲伤与绝望,常年累月,已经侵蚀了她的五脏六腑。
“慕容长老,”我开门见山,语出惊人,“你没病。”
珠帘后的身影,猛地一颤。
“你所谓的旧伤,不过是表象。
真正让你痛不欲生的,不是身体,是你的心。”
“放肆!”
一声厉喝,帘后之人霍然起身,一股强大的气劲瞬间将珠帘掀开,露出了她那张苍白却依旧美得令人窒息的脸。
那是一张被岁月偏爱的脸,眼角眉梢都带着成***子独有的风韵,可那双眼睛里,却满是冰冷,对整个世界都充满敌意的寒霜。
“又是一个油嘴滑舌,想借机攀附的登徒子!”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刀子,“来人,给我把他……”
“三年前的那个雨夜,”我平静地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在断魂崖,你被人一剑穿心,那个人,是你最信任的师兄,对吗?”
她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那双冰冷的眸子,瞬间被极致的震惊与不敢置信所取代,仿佛她内心最深处,那个结了血痂,从不敢触碰的伤疤,被人硬生生地撕开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
她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颤抖。
我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缓缓展开,里面是九根长短不一的银针。
“我是个医生,我只知道,心病,还须心药医。
但你的心病得太久,已经郁结成魔,寻常心药早已无用。”
我拈起一根最长的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针尖在火光下泛着森然的冷光。
“我这套针法,名为七情。
不治身,只治心。
以针为引,疏解你心中郁结的情绪。
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归位,你才能活。”
我看着她,目光坦然:“现在,你还想赶我走吗?”
慕容雪怔怔地看着我,眼神变了又变。
最终,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缓缓坐了回去,闭上了眼,那是一种绝望之下的,放手一搏。
“……你动手吧。”
我不再多言,手腕一抖,第一根银针,稳稳刺入她眉心的“印堂穴”。
“第一针,解惊。”
我的声音,平稳得像是在念诵经文,“你震惊于他的背叛,不敢相信曾经的海誓山盟,会变成穿心一剑。”
她娇躯一颤,紧咬的嘴唇渗出了一丝血迹。
我落下第二针,刺入她胸口的“膻中穴”。
“第二针,化悲。
你为逝去的感情悲伤,为错付的真心悲泣。
这三年来,你每个午夜梦回,都会被那场大雨惊醒,对不对?”
一滴清泪,顺着她紧闭的眼角,无声滑落。
“第三针,散怒!”
我的声音陡然转厉,第三根银针,毫不犹豫地刺入她左肋下的“期门穴”!
“你怒!
你恨!
你恨他无情,更恨自己有眼无珠!
这股怒火灼烧着你的五脏,让你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唔……”
她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脸色变得惨白。
我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停,一针快过一针!
“第四针,镇恐!
你害怕男人,害怕所有人的靠近,你把自己锁在这座院子里,用冷漠来伪装自己,因为你怕了,你怕再次受到伤害!”
“第五针,导忧!”
“第六针,平思!”
“第七针,归喜!”
当最后一根银针刺入她头顶的“百会穴”时,我猛地低喝一声:“开!”
“噗——!”
慕容雪再也压抑不住,猛地张开嘴,喷出了一口黑色的淤血!
那口血落在地上,竟发出“滋滋”的声响,将坚硬的青石板都腐蚀出了一个小坑!
叮!
目标慕容雪,情缘值+30!
叮!
情缘值+60!
叮!
情缘值+99!
渡化成功!
恭喜宿主完成支线任务,奖励天工神技——《天工开物志》!
随着淤血的吐出,她周身那股浓郁的黑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慕容雪缓缓睁开眼,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清明了。
那压在心头三年,让她生不如死的巨石,消失了。
她怔怔地看着我,那个眼神,不再有冰冷,不再有戒备,而是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和一种足以将钢铁融化的感激与依赖。
“我……我好了?”
她试探着运了一下功,那曾经凝滞如冰的灵力,此刻竟如溪流般,顺畅地流遍了四肢百骸。
她看着我,这个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将她从地狱中拉回来的年轻男人。
下一刻,她做出了一个让我都有些意外的举动。
她走下软榻,对着我,郑重地,盈盈下拜。
“先生大恩,慕容雪,无以为报。”
她抬起头,那张恢复了血色的绝美脸庞上,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倘若先生不弃,小女子愿……愿以身相许,侍奉先生左右,终生不悔。”
我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那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爱慕与崇拜。
我知道,只要我点点头,这个风华绝代的女人,连同她背后药王谷的庞大势力,都将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但我没有。
我平静地收回了所有的银针,用布巾仔细擦拭干净,一一放回包中。
然后,我转身,向门口走去。
“先生?”
她愣住了,急忙起身想要拉住我。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和一句淡淡的话。
“医者仁心,救死扶伤,本是分内之事。”
“我救你,与风月无关,更不敢,挟恩图报。”
说完,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外面的阳光里。
身后,是慕容雪那呆立在原地,充满了震惊,失落,却又更加痴迷的目光。
我知道,从今天起,这个叫陈玄的男人,会像我刺下的那九根针一样,永远地,刻在她的心里,再也无法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