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S城之耻S城“深渊”酒吧里，重低音炮震得人心脏发麻，

空气混合着酒精、香水和高浓度能量液的气息。楚清源端着托盘，

灵活地在疯狂扭动的人群中穿梭。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制服，

与周围光鲜亮丽的环境格格不入。额角的汗珠还没来及擦掉，就被空气中躁动的热量蒸发。

“清源！A17卡座，贵客点的‘烈焰龙息’，快点！”耳麦里传来领班不耐烦的催促。

“收到。”楚清源低声回应，脚步加快。A17是酒吧最好的位置，

半封闭的卡座能俯瞰整个舞池。此刻，那里坐着几个年轻人，衣着考究，神态倨傲，

尤其是中间那个穿着定制银色西装的青年，景深，S城景氏集团的少东家，

也是这家酒吧的常客，更是他楚清源的噩梦。楚清源深吸一口气，

将价值不菲的酒水小心翼翼放在桌上：“景少，您的酒。”景深没看他，

正和身边的女伴调笑，倒是他旁边一个穿着花哨衬衫的跟班，赵昊，斜眼瞥了瞥楚清源，

嗤笑道：“哟，这不是咱们S城有名的‘F级废物’吗？怎么，还在这种地方端盘子呢？

你那个躺在医院里的妹妹，医药费攒够了没？”周围响起一阵压抑的窃笑。

楚清源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有些发白，但脸上依旧保持着职业化的平静：“景少，酒齐了，

请慢用。”他转身欲走。“站住。”景深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楚清源停下脚步。景深终于转过头，用打量一件物品的眼神看着他，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听说，你很需要钱？”楚清源沉默，心底涌起不祥的预感。

“这样，”景深用脚尖点了点光洁如镜的地面，“学三声狗叫，围着这桌子爬一圈。叫一声，

我给你一万星币。三声，三万，够你妹妹撑半个月了吧？”卡座里的笑声更大了，

充满了恶意的***。楚清源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瞬间冰冷下去。

他能感觉到四周投射过来的目光，有怜悯，有嘲讽，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看热闹。

屈辱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心脏。“景少，”楚清源的声音有些沙哑，“请您高抬贵手。

”“高抬贵手？”景深笑了，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楚清源，这个社会是讲基因，

讲等级的。你一个基因检测F级的劣等废物，我给你一个赚钱的机会，是施舍你。

别给脸不要脸。”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素雅长裙的女孩急匆匆跑了过来，是柳依依。

她拉住楚清源的胳膊，对景深恳求道：“景深，大家都是同学，何必这样为难清源？

”看到柳依依，景深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追求柳依依很久，对方却始终对他不冷不热，

反而对这个废物投怀送抱。“依依，这里没你的事。”景深语气冷硬，

“我这是在教他做人的道理。在这个世界，弱者，连尊严都是奢侈品。”“你的道理，

就是践踏别人的尊严吗？”柳依依挡在楚清源身前，虽然害怕，却没有退缩。景深眼神一厉，

彻底失去了耐心：“好，既然你护着他，那我就让你看看，你护着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猛地抬手，掌心劈啪作响，

泛起幽蓝色的电光——这是景家嫡系才能修炼的B级基因术“雷暴”，

虽然只是最初阶的运用，但对付普通人，足以致命。“景深，你敢！”柳依依惊叫。

楚清源想将柳依依拉开，却已经晚了。一道细微的电蛇从景深掌心射出，并非瞄准楚清源，

而是直击柳依依！“不！”楚清源目眦欲裂，想也不想地用力将柳依依推开，

自己则被那道电蛇结结实实地打在胸口！“呃啊——！”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被撕裂、灼烧。他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砸碎了一张玻璃茶几，

碎片四溅。他蜷缩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口鼻溢血，视野开始模糊。

耳边是柳依依带着哭腔的呼喊，是景深等人嚣张的狂笑，

是酒吧音乐永不停歇的鼓点……这些声音越来越远。“废物就是废物，不堪一击。

”景深轻蔑地拍了拍手，仿佛沾上了什么灰尘。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

楚清源感觉生命正在快速流逝。他不甘心，妹妹还在医院等着他，

依依还在为他哭泣……他怎么能死在这里？死得如此卑微，像一只被随手碾死的虫子？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湮灭的刹那——“咔嚓！”一声清晰的，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碎裂声，

在他体内响起。紧接着，是无尽的锁链拖动声，是洪荒巨兽的咆哮，

是星辰崩灭的轰鸣……他“看”到了一个混沌未开、神魔交织的世界，

被无数粗大如山岳的符文锁链封印在他的身体深处。

一股古老、狂暴、充斥着毁灭与新生气息的力量，如同决堤的洪流，

从他心脏的位置奔涌而出，瞬间流遍四肢百骸。胸口的焦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断裂的骨骼自动接续，流失的力气数倍地回归。剧痛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充盈感，以及一种俯瞰众生的冷漠。音乐还在响，景深还在笑。

楚清源缓缓地，从满地玻璃渣中站了起来。动作并不快，却带着一种诡异的韵律。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一脸错愕的景深。酒吧的灯光扫过他的脸，

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眸深处，此刻仿佛有混沌之气在盘旋。他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喧嚣，带着一丝刚刚苏醒的沙哑，和对蝼蚁的漠然：“你的雷，

太吵了。”2 混沌初醒黑暗褪去，意识如同从万丈深海浮出水面。楚清源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而是自家那狭小、潮湿、墙皮有些剥落的小屋。

霓虹灯光透过窗户渗进来，在墙上投下模糊的光斑。他猛然坐起，下意识地摸向胸口。

没有预想中的剧痛和焦糊，甚至连之前的旧伤都消失不见。皮肤光滑，肌肉充满力量，

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感和活力在体内流淌。

如果不是记忆中那刻骨铭心的羞辱和电击的痛楚还清晰无比，

他几乎要以为那场冲突只是一场噩梦。“我……没死？”他低声自语，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中气十足。记忆碎片纷至沓来：景深轻蔑的眼神，赵昊的嘲讽，

柳依依惊恐的面容，还有那钻心的雷电之痛……最后，是那声来自灵魂深处的“咔嚓”脆响，

以及随之而来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混沌景象。混沌？楚清源心念一动，下意识地内视自身。

下一刻，他震惊地僵在原地。在他的感知中，

自己的身体不再是由血肉和骨骼组成的简单结构，而是一片无垠的、黑暗的虚空。虚空中，

无数粗大如山岳、闪烁着晦涩符文的暗金色锁链纵横交错，构成一个庞大无比的封印矩阵。

矩阵的深处，隐约传来令人心悸的咆哮与低语，仿佛囚禁着无数洪荒巨兽。而此刻，

其中一根最细小的锁链，从中断裂，断口处闪烁着微弱的混沌光芒。

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暗金色的气流正从那断裂处逸散出来，融入他的四肢百骸。

“这就是……我身体里的秘密？”楚清源感到一阵荒谬和骇然。基因检测F级，

并非因为他基因缺陷，而是因为他这具身体，根本就是一个非人的囚笼？那些锁链封印着的，

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他尝试着去触碰那丝暗金色气流。意念集中，那气流竟如臂指使，

缓缓汇聚到他的指尖。一股微弱却本质极高的吸力产生，

空气中弥漫的微弱辐射能、电子设备散逸的能量，甚至窗外霓虹的光能，

都像是受到无形牵引，丝丝缕缕地涌入他的指尖，被那暗金色气流吞噬、同化。

一种微弱的饱腹感和力量增长感传来。“吞噬……能量？

”楚清源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饕餮！上古凶兽，贪婪善吞！这觉醒的第一缕力量，

竟带有饕餮的特性？他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尝试控制这股力量。起初有些生涩，

但很快便变得熟练起来，仿佛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他能够控制吞噬的强度和范围，

甚至能勉强将一丝气流外放，缠绕在拳头上。就在这时，

出租屋老旧的木门发出了被暴力撞击的闷响。“砰！砰！”“楚清源！滚出来！

知道你在里面！”门外传来粗鲁的叫骂声，是景深手下的狗腿子，动作比预想的还要快。

楚清源眼神一冷。若是以前，他只能忍气吞声，或者想办法跳窗逃走。

但现在……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那股虽然微弱却充满潜力的混沌气流，

一种名为“复仇”的火焰开始在心燃烧。他走到门边，猛地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穿着廉价的仿制义体装甲，

手臂上闪烁着劣质能量回路的光芒。为首的是个黄毛，嘴里叼着电子烟，看到楚清源，

咧嘴露出满口黄牙：“哟，废物命挺硬啊？景少说了，给你长点记性，废你一条腿！

”话音未落，黄毛一拳就朝着楚清源面门砸来，拳风呼啸，义体辅助下的力量远超常人。

若是以前的楚清源，这一拳绝对躲不开。但此刻，在楚清源的眼中，

黄毛的动作仿佛被放慢了一般。他甚至能看清对方拳头上能量回路闪烁的节奏。

他侧身轻松躲过，同时右手如电探出，指尖缠绕着一丝微不可见的暗金气流，

精准地按在了黄毛义体手臂的能量节点上。“饕餮之噬，微启！”一股微弱的吸力爆发。

“滋滋——”黄毛手臂上的能量回路瞬间黯淡，输出功率骤降。

他感觉拳头上的力量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一大半，软绵绵毫无威胁。“什么鬼？！

”黄毛一愣。就在他愣神的瞬间，楚清源另一只手的拳头已经狠狠砸在了他的小腹上！“嘭！

”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有纯粹的力量和速度。混沌气流强化下的身体，

这一拳的威力远超普通人的极限。“呃！”黄毛眼珠暴突，胃里翻江倒海，

整个人像只煮熟的虾米弯下腰，跪倒在地，连电子烟都掉了。另外两个打手见状，又惊又怒，

同时扑了上来。一人挥拳，一人则亮出了手臂上弹出的合金短刃。巷道狭窄，避无可避。

楚清源眼神冰冷，不退反进。他矮身躲过挥来的拳头，任由那合金短刃擦着自己的肩膀划过，

带起一溜血珠。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暗金气流缠绕的手指已经如同铁钳般扣住了持刀者的手腕。“吸！”更强的吸力爆发！

持刀者感觉手腕处的义体能量瞬间被抽干，整条手臂都变得酸软无力。楚清源顺势一扭一拉，

“咔嚓”一声脆响，对方腕骨错位，短刃“当啷”落地。同时，楚清源一记凶狠的肘击，

重重砸在最后一名打手的肋下。“噗！”那人喷出一口酸水，瘫软下去。整个过程不到十秒。

三个平日里欺压良善的打手，全都躺在地上痛苦***，失去了战斗力。楚清源站在巷道中央，

微微喘息。肩膀上的伤口***辣地疼，

但体内那股混沌气流却因为吞噬了少许能量而壮大了一丝，反馈回一股暖流，

加速着伤口的愈合。他走到那个黄毛面前，蹲下身，捡起掉落的电子烟，

塞回对方因痛苦而扭曲的嘴里。“回去告诉景深，”楚清源的声音平静，

却带着一种让黄毛不寒而栗的冰冷，“这笔账，我楚清源，会亲自跟他算清楚。”说完，

他站起身，不再看地上的蝼蚁，转身走入巷道更深的阴影中。步伐沉稳，

背影在闪烁的霓虹下，竟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他没有注意到，

在巷道对面高楼的某个黑暗窗口后，一架高精度望远镜缓缓收起。

一个穿着红色风衣、身姿曼妙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惊艳的弧度。

她轻轻抿了一口杯中如血的红酒，对着通讯器低语，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和兴奋：“目标确认。

疑似觉醒未知高位格能力，潜力评估……极高。通知老板，‘种子’已经发芽，或许，

比我们想象的更有趣。”她正是地下世界有名的情报商人，辛夷。她看着楚清源消失的方向，

眼中闪烁着发现宝藏的光芒。“S城这潭死水，终于要起波澜了么？真是……令人期待啊。

”3 暗流与同盟S城的雨夜，霓虹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拉出长长的、扭曲的光影。

楚清源穿着一件带兜帽的旧外套，身影融入老旧城区错综复杂的巷道阴影中，如同鬼魅。

他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只剩下一道浅痕，混沌气流对身体的滋养效果超乎想象。

但他清楚，单凭刚刚觉醒、尚且微弱的力量，正面抗衡景家这样的庞然大物，

无异于以卵击石。他需要信息，需要资源，需要了解这个城市水面下的规则。

他的目标很明确——“蜃楼”。这是一个流传在S城底层边缘人口中的名字，

不是一个具体的地点，而是一个隐秘的信息交易所。据说，只要付得起代价，

就能在那里买到任何你想知道的消息。而它的引路人，是一个代号“辛夷”的神秘女人。

根据零碎信息拼凑，楚清源在迷宫般的旧城区穿行，

最终停在一条堆满废弃义肢和电子垃圾的死胡同尽头。一面斑驳的墙壁上，

有一个不起眼的、类似老式电话亭的入口，闪烁着“故障维修”的微弱红光。

他按照听来的暗号，有节奏地敲击了七下门板。“滋啦——”一声，墙壁无声无息地滑开，

露出向下的阶梯，一股混合着机油、消毒水和某种昂贵香料的古怪气味扑面而来。阶梯尽头，

是一个光线昏黄、充满复古未来主义风格的空间。全息投影的鲤鱼在空气中游动，

老旧的唱片机播放着慵懒的爵士乐。几个身影散落在角落的卡座里，低声交谈，

彼此都笼罩在阴影中，看不清面目。吧台后面，一个穿着丝绸旗袍，

外罩一件红色风衣的女子，正优雅地擦拭着一个玻璃杯。她妆容精致，

眉眼间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慵懒和狡黠，正是辛夷。“一杯‘忘川’。

”楚清源走到吧台前坐下，说出了接头的第二句暗语。辛夷抬起眼皮，打量了他一下，

嘴角微翘：“‘忘川’很烈，新手容易醉。”她的声音带着磁性，很好听，

却有种洞察人心的锐利。“我口渴得厉害。”楚清源平静地回答，

兜帽下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迎上她的审视。辛夷笑了，

熟练地调了一杯泛着幽蓝色光芒的酒液推到他面前，然后压低声音：“跟我来。

”她引领楚清源穿过一道暗门，进入一个私密性极好的小房间。房间隔音极佳，

外面的音乐声瞬间消失。“楚清源，”辛夷直接点破他的身份，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翘起腿，

“F级基因评价，‘深渊’酒吧的服务生，有一个重病的妹妹住在第三公立医院。昨晚，

你在景深手下‘侥幸’生还，并且……似乎有了一些有趣的变化。”楚清源心中凛然，

对方的情报能力果然名不虚传。他摘下兜帽，

露出清秀却带着一丝坚毅的脸庞：“辛夷小姐的消息很灵通。那我就直说了，我想知道景家，

特别是景深，以及他们背后‘天宫集团’的详细情报，尤其是弱点。”“胃口不小。

”辛夷挑眉，“你知道这些情报的价值吗？你付得起代价？”楚清源没有说话，

而是伸出手指，意念微动。一丝暗金色的混沌气流在他指尖萦绕，

散发出微弱却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他控制着气流，轻轻点向桌上一个金属烟灰缸。

无声无息间，烟灰缸的一角仿佛被无形的力量侵蚀，消失了一小块，断面光滑如镜。

辛夷慵懒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身体微微前倾，

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惊讶和兴趣：“能量吞噬？不……是更本质的……湮灭？有趣！

真是太有趣了！”她看向楚清源的目光，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这是我的‘代价’，

”楚清源收起气流，平静地说，“我的潜力。我相信，投资我，比单纯收取一些星币，

对辛夷小姐你而言，回报会更大。”辛夷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咯咯笑了起来，

花枝乱颤：“聪明！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好吧，楚清源，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

这笔投资，我做了。”她站起身，从隐秘的保险柜里取出一个微型存储器，

递给楚清源：“这里面是景家明面上的一些商业漏洞、几件见不得光的走私生意，

以及景深个人性格缺陷的分析。足够你作为开局了。至于‘天宫集团’……那个层面，

知道太多对你现在没好处。”“另外，”辛夷补充道，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三天后，

在‘琉璃’拍卖行，有一场地下拍卖会。景深会去，

他的目标是压轴的一件古物——据说是大灾变前的玉佩，蕴含奇特能量。

或许……你会感兴趣。”楚清源接过存储器，心中了然。这是考验，也是下一个舞台。

“谢谢。”他点点头，重新戴上兜帽。离开“蜃楼”，雨已经小了。楚清源刚走出旧城区，

个人终端就响了起来，是柳依依。“清源！你没事吧？我听说景深的人去找你麻烦了！

”通讯那头，柳依依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急切。“我没事，依依。”楚清源的声音柔和下来，

“一点小冲突，已经解决了。”“你千万别逞强！景家我们惹不起的……我、我很担心你。

”柳依依顿了顿，低声道，“我爸妈……在逼我和景深交往。”楚清源握紧了拳头，

指甲陷进肉里，但声音依旧平稳：“相信我，依依。很快，就不会再有人能逼你做任何事。

等我。”挂断通讯，楚清源深吸了一口潮湿冰冷的空气。这时，

一辆涂装着S城警备局标志的悬浮车在他身边停下。车窗降下，露出孟城那张刚毅正直的脸。

“清源！正找你呢！”孟城皱着眉，“‘深渊’酒吧昨晚的斗殴案，现场有能量残留异常，

监控也莫名其妙失效了几秒。景深那边一口咬定是你先动手讹诈。你老实告诉我，

到底怎么回事？需要帮忙吗？”看着好友关切的眼神，楚清源心中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