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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尊,月邯真人,修仙界公认的老好人,结果被人拿一桩陈年旧事给绑架了。

对方是苍渊仙君,一个笑里藏刀的家伙,手里捏着所谓的“救命之恩”,要我这个做弟子的,

去替他干一件脏活。这脏活,又毒又蠢,一旦沾手,我们整个宗门都得被拖下水,遗臭万年。

师尊被“人情”两个字困住了,愁得头发都快白了。他以为我要么违抗师命,要么玷污道心。

他不知道,在我纪瑶这里,人情债确实难还,但不是只有一种还法。道义是底线,

逻辑是武器。他要我出鞘伤人,可以。但剑柄,必须握在我手里。看我怎么把这笔烂账,

算成一笔让他自己跳进坑里还对我感恩戴德的漂亮买卖。

1苍渊仙君踏进我们太清峰大殿的时候,我正在给我师尊新养的几盆兰花浇水。他进来,

没带仙侍,也没驾祥云,就那么一步一步走上来的。但他身上那股子檀香混着灵压的味道,

隔着八百里都能熏人一个跟头。我师尊月邯真人的手顿了一下。

他正在擦拭他那把从不上阵杀敌、只用来装饰的古剑“问心”。剑身映出他微皱的眉头。

“纪瑶,上茶。”师尊的声音很平,但比平时低了半度。我放下水瓢,应了声“是”,

转身去准备茶具。我没看苍渊,但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像两根冰凉的针。

这人我听说过。玄天宗的实权人物,心眼比针尖还小,手段比毒蝎还狠。他跟我师尊是旧识。

具体什么交情,师尊没说过,但绝不是能坐下来喝茶聊天的朋友。果然,茶还没泡上,

他就开口了。声音温润,说出来的话却能把人冻僵。“月邯兄,三百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我师尊放下剑,做了个请的手势:“苍渊仙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客套话。

我端着茶盘走过去,眼观鼻,鼻观心。一杯放在师尊手边,一杯放在苍渊面前的案几上。

苍渊没碰那杯茶,他看着我师尊,笑了。“月邯兄,你我还用这么客气吗?三百年前,

在万妖谷,若不是你,我苍渊的命,可就交代在那了。”来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最怕的就是这种话。修仙之人,最忌讳欠因果,尤其是救命之恩。我师尊的脸色沉了下去。

“陈年旧事,不足挂齿。”“不不不,”苍渊摆手,那双笑眯眯的眼睛里全是精光,

“月邯兄是高风亮节,但我苍渊不能不记着。这三百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

该如何报答月邯兄的恩情。”我低着头,站在师尊身后,心里已经开始骂人了。报恩?

你这架势像是来讨债的。我师尊不说话了。大殿里安静得只剩下茶杯里飘出的热气。

苍渊终于图穷匕见了。他转头,目光再次落到我身上。“这位就是你的大弟子,纪瑶吧?

听说年纪轻轻,阵法修为已是同辈中的翘楚。月邯兄,你教徒有方啊。”“仙君谬赞。

”我师尊替我回了。我躬身行礼,没说话。苍渊笑了笑,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月邯兄,实不相瞒,我这次来,确实是有件事,想请你……或者说,请你的高徒,帮个忙。

”我师尊捏着茶杯的手,指节有点白。“仙君但说无妨。”苍渊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

发出一声轻响。“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与那东海的碧霞宫,近来有些小小的摩擦。

我想请纪瑶仙子,去碧霞宫的灵泉底下,布一个‘乾坤逆转阵’。”我猛地抬起头。

师尊的脸色“唰”地一下,全白了。乾坤逆转阵。名字好听,

其实是修仙界最阴损的禁阵之一。它不会立刻杀人,但会缓慢地、不可逆地污染一整条灵脉。

碧霞宫是东海第一大女修门派,靠的就是那口灵泉。毁了灵泉,等于断了她们的根。

这已经不是“小小的摩擦”了。这是要灭人满门。而且手段下作,传出去,布阵的人,

连同整个太清峰,都会成为整个修仙界的公敌。我师尊嘴唇动了动,半晌才发出声音。

“苍渊,你……你这是何意?”苍渊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月邯兄,别紧张。我说了,

只是一个小忙。你三百年前救了我一条命,我让你弟子去布个阵,这要求,不过分吧?

”他把“一条命”三个字,咬得特别重。我看见师尊的肩膀,塌下去了一点。

他被那三个字压住了。大殿里死一样的寂静。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砸在胸口。我师...尊是个君子。君子最重承诺,最怕欠人情。苍渊就是算准了这一点。

师尊闭上眼,再睁开时,眼里全是挣扎和痛苦。他看着我,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他没法拒绝。拒绝,就是忘恩负义,道心会出裂痕。可同意,就是把我,

把他最看重的弟子,推进火坑。苍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们师徒俩,欣赏着我师尊的痛苦。

我忽然觉得有点好笑。他可能觉得,这盘棋,他已经赢定了。我往前走了一步,

对着苍渊仙君,微微一笑。“师尊的人情,弟子记下了。”然后,我转向他,声音不大,

但足够清晰。“苍渊仙君,请说事吧。细节如何?何时动手?”2我这句话一出口,

大殿里的空气好像凝固了。师尊猛地看向我,眼里全是震惊和不解。苍渊仙君也愣了一下,

随即那双精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赞赏。他可能以为,我这是识时务。“哈哈哈,好!

月邯兄,你果然收了个好徒弟!”他抚掌大笑,“有担当,不矫情!我喜欢!”我面带微笑,

心里却在想,你喜欢个屁。师尊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被我一个眼神按了回去。

我对着苍渊,又是一个标准的躬身礼。“仙君谬赞。师尊的恩情,便是弟子的恩情。

弟子替师尊还债,天经地义。只是……此事干系重大,弟子修为浅薄,怕有疏漏,

还请仙君将计划详详细细说与我听,以免误了仙君的大事。”我的姿态放得很低。

低到尘埃里。苍渊显然很受用。他挥挥手,示意我坐下说。我没坐,就站在他面前,

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也好。”苍渊点点头,身体微微前倾,“这件事,

必须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他开始说了。他的计划,比我想象的还要恶毒和周密。

他不仅要我毁了碧霞宫的灵泉,还要我用一种特殊的手法,将阵法的灵力波动,

伪装成魔道功法的样子。事成之后,碧霞宫灵泉被毁,元气大伤。

修仙界会以为是魔道余孽所为,掀起新一轮的除魔大战。而他玄天宗,可以“顺应天意”,

站出来主持大局,吞并那些在混乱中自顾不暇的小门派。等所有人都打得头破血流,

他再站出来,假惺惺地“查明真相”,把脏水泼给一个早就被他灭口的小魔头。到时候,

他名利双收,还顺手除掉了一个竞争对手。一石三鸟。他讲得眉飞色舞,

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君临天下的样子。我师尊的脸色,已经从惨白变成了铁青。

他捏着茶杯的手在抖。我却听得异常认真,甚至在他讲到关键处,还会提问。“仙君,

伪装魔道功法,需要用到‘怨魂血引’,这东西极为罕见,不知仙君是否已经备好?

”“伪装阵法波动,需要瞒过碧霞宫的护山大阵,她们的阵眼据说是上古水麒麟的鳞片,

寻常的隐匿法术怕是不管用吧?”“事成之后,如何确保调查方向一定指向魔道,

而不是被人发现是我们太清峰的手笔?”我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全在细节上。

苍渊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他看我的眼神,从欣赏,变成了一种看同类的审视。

“纪瑶仙子果然是行家。你放心,”他说着,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枚玉简,推到我面前,

“你担心的问题,我早有准备。这玉简里,有‘怨魂血引’的炼制方法,

有碧霞宫护山大阵的详细图谱和三个备用入口,还有我为你准备好的替罪羊的所有资料。

”他顿了顿,补充道:“那个替罪羊,是个散修,前几日刚刚突破,急需大量灵气,

有充足的动机去攻击碧霞宫的灵泉。而且,他练的功法,

恰好和‘怨魂血引’的气息有七分相似。”完美。每一个环节都扣上了。

他把一份包装精美的剧毒,递到了我的面前。还笑眯眯地对我说,你看,这毒药多好,

吃下去不仅能解决问题,还不会被人发现。我师尊终于忍不住了。“够了!”他一拍桌子,

站了起来,“苍渊!你这是要陷我太清峰于不义!这事,我绝不答应!

”苍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冷冷地看着我师尊。“月邯兄,你这是要反悔?三百年前,

是谁在万妖谷,被三只化神期妖王围攻,法宝尽碎,灵力枯竭,只剩一口气?”他站起来,

一步步逼近我师尊。“是谁跪在地上,求我出手,说只要能活下来,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

”我师尊的身体晃了晃,脸色灰败。“我……”“你什么?”苍氛咄咄逼人,

“现在让你弟子出点力,你就推三阻四?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字字诛心。

我师尊被他说得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是啊,君子一诺千金。更何况是拿命换来的承诺。

我看着师尊痛苦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老好人就是容易被这种流氓拿捏。

我拿起桌上的玉简,轻轻掂了掂。然后,我抬起头,打断了苍渊的步步紧逼。“仙君。

”我的声音不大,但成功让他的话停住了。他转头看我。我对他微微一笑。“您的计划,

听起来很完美。只是……我还有一个小问题。”苍渊眯起了眼睛:“你说。”“这个计划里,

所有的好处都是您的。玄天宗名利双收,碧霞宫元气大伤,魔道被当枪使。”我顿了顿,

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那我呢?我师尊呢?我们太清峰呢?

我们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帮您办成这件大事,我们能得到什么?”3我的问题,

让大殿里的空气再次安静下来。苍渊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问。在他看来,

我们“还人情”是天经地义,哪有资格谈条件?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那点虚伪的温和彻底不见了。“纪瑶,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你在跟我讨价还价?”我师尊也急了,他瞪着我,低声喝道:“纪瑶,休得无礼!

”我没理会师尊的呵斥,依旧看着苍渊,脸上的微笑不变。“仙君,您别误会。

我不是讨价还价。”我把手里的玉简轻轻放在桌上,往前推了推。“我只是在评估风险。

”我站直了身体,不卑不亢地迎着他的目光。“救命之恩,大过天。这笔人情债,

我们太清峰认。但这不代表,我们要把整个宗门的未来,都搭进去。”我的语气很平静,

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仙君的计划,环环相扣,确实高明。但您有没有想过,

越是精密的计划,就越容易出问题。”苍渊冷笑一声:“你在质疑我?”“不敢。

”我摇摇头,“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阵法是我去布,人是我去杀……哦不,是嫁祸。

整个计划里,风险最高的一环,由我来执行。一旦出了任何一点差错,

比如被碧霞宫的人当场抓住,或者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我停顿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

“到时候,您玄天宗可以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而我纪瑶,我师尊,我们太清峰,

就是唯一的罪人。”我师尊听着我的话,脸色变幻不定。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不再出声了。

苍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继续说:“我们承担了百分之百的风险,

却只能得到一个‘还清人情’的虚名。而您,承担了零风险,

却能得到覆灭对手、壮大宗门、名扬天下的所有好处。”我摊开手,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仙君,您不觉得……这笔买卖,不太划算吗?”我终于把“买卖”这两个字说出来了。

苍...渊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像刀子一样。他盯着我看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要当场发作。但他没有。他忽然又笑了。只是这次的笑,比刚才更冷。

“有意思。真有意思。”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那杯已经凉了的茶,喝了一口,“月邯兄,

你这个徒弟,比你有出息。”他这是在骂我师尊死脑筋。师尊的脸涨红了,但没说话。

苍渊看着我,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说吧,你想要什么?”他终于松口了。

我心里松了口气,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仙君快人快语,那弟子就直说了。

”我伸出三根手指。“第一,事成之后,玄天宗要以宗门的名义,

与我们太清峰结成攻守同盟,维期一百年。并且要昭告天下。”苍渊的眉毛挑了一下。

攻守同盟,意味着我们太清峰从此有了玄天宗这个靠山。这对于一个中等规模的宗门来说,

是天大的好处。“第二,”我竖起第二根手指,“我需要三样东西:九转还魂丹的丹方,

上古传送阵的阵图,以及……玄天宗藏经阁最高层的进入令牌。”九转还魂丹,

能救必死之人。丹方早已失传,只有玄天宗的丹库里还有一份手抄本。上古传送阵,

可以瞬间跨越万里,是逃命和突袭的至宝。至于藏经阁的令牌,那里面的功法秘籍,

是多少修士梦寐以求的东西。我这三个条件,每一个都足以让任何一个宗门眼红。

苍渊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去。“纪瑶,你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不大。”我摇摇头,

“跟整个太清峰的身家性命比起来,这点东西,九牛一毛。”我看着他,语气诚恳。“仙君,

我这是在为您着想。给了我们这些好处,把我们跟玄天宗绑在一条船上,我做起事来,

才能更尽心尽力,不是吗?”我顿了顿,抛出了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条件。

“至于第三点……很简单。”我收回两根手指,只留下一根。“这件事,从头到尾,

都必须有您玄天宗的人参与。而且,这个人,必须是您的心腹。”苍渊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什么意思?”我笑了。“意思很简单。布阵的时候,我要您的人在旁边看着。

嫁祸的时候,我要您的人亲自递刀。这样,万一东窗事发,我们太清峰说不清,

您玄天宗……也跑不掉。”我要拉他下水。要死,大家一起死。这才是最坚固的“同盟”。

大殿里,落针可闻。苍渊仙君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终于明白,

坐在他对面的,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小辈。而是一个,敢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跟他谈生意的疯子。4苍渊盯着我,眼睛里像是藏了两团风暴。我师尊站在一旁,

大气都不敢出。他可能觉得我疯了。当着一个修为远高于自己的仙君,

提这种近乎勒索的条件。但我不怕。因为我知道,苍渊这种人,最懂的就是利益交换。

你跟他谈道义,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反而会尊重你。因为他会觉得,

你跟他是一路人。果然,那阵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杀气,慢慢散去了。苍渊靠回椅背上,

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扶手。他在权衡。答应我的条件,玄天宗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而且还把自己也拖下了水。不答应,他三百年前的人情就白费了,

覆灭碧霞宫的计划也泡汤了。最关键的是,他今天来太清峰的目的,已经暴露了。

如果我把这件事捅出去……虽然没人会信,但也会给他造成不小的麻烦。他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会选对自己最有利的那个选项。过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他才缓缓开口。

“攻守同盟,可以。丹方和阵图,也可以给你。藏经阁的令牌……只能给你三天时间。

”我点点头:“可以。”“至于第三个条件……”他眯着眼看我,“我凭什么相信你?

”“仙君不需要相信我。”我迎上他的目光,“您只需要相信我们共同的利益。

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船翻了,谁也活不了。”我又补充了一句。“而且,

仙君派来的人,不仅仅是监视,也是协助。布阵的细节,嫁祸的手法,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成功的把握也更大,不是吗?”我把话说得很好听。“协助”。苍渊听懂了我的潜台词。

他派来的人,既是人质,也是同谋。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好,好一个纪瑶。

”他站起身,“就按你说的办。三天后,我会派我的大弟子,凌霄,带着东西来找你。

他会全程‘协助’你。”凌霄。玄天宗年轻一代的第一人,苍渊最信任的心腹。派他来,

足见苍渊的“诚意”。“那我就静候凌霄道友大驾了。”我躬身行礼,姿态谦卑。

好像刚才那个咄咄逼人的疯子不是我一样。苍渊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就走。走到大殿门口,

他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复杂,有欣赏,有忌惮,还有一丝……杀意。

我面不改色地与他对视。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直到他身上的气息彻底消失在太清峰的范围,我师尊才像脱力一样,一***坐回椅子上。

“瑶儿……你……你刚才……”他看着我,嘴唇都在抖。我走过去,拿起桌上的茶壶,

给他重新倒了一杯热茶。“师尊,喝口茶,压压惊。”“我压什么惊!”他一拍桌子,

声音都变了调,“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你在与虎谋皮!苍渊是什么人?他心狠手辣,

睚眦必报!你今天这么逼他,他日后定会报复!”“他会的。”我点点头,

把茶杯递到他手里。师尊愣住了:“那你还……”“师尊,”我打断他,“您觉得,

如果我们今天不逼他,乖乖地听话,他日后就会放过我们吗?”师尊哑口无言。

我继续说:“不会的。在他眼里,我们只是用完就可以丢的工具。事成之后,为了掩盖真相,

第一个要灭口的,就是我们太清峰。”我看着师...尊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们不逼他,是死路一条。逼他,把他拉下水,大家同归于尽,反倒有一线生机。

”师尊捧着茶杯,手还在抖。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陌生。他可能从来没想过,

自己这个平时只知道埋头研究阵法的徒弟,会有这样的一面。

“可是……可是碧霞宫是无辜的啊!我们这么做,和邪魔外道有什么区别?

我的道心……你的道心……”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我走到他身边,

轻轻地帮他按着肩膀。“师尊,谁说……我们真的要去毁了碧霞宫的灵泉了?

”师尊猛地睁开眼,震惊地看着我。“你……你什么意思?”我对他笑了笑,

像一只偷了腥的猫。“谈生意嘛,总得先把价码谈妥了。至于这生意具体怎么做,

货到底要不要发……那就要看我们自己的心情了。”我拿起苍渊留下的那枚玉简,

在手里抛了抛。“他以为我是疯子,其实我只是在算数。”我给他算了一笔风险收益账。

接下来,我就要给他算另一笔账了。一笔,能让他把吃下去的东西,

连本带利全都吐出来的账。5三天后,凌霄来了。他是一个人来的,

穿着玄天宗标志性的月白道袍,背着一把剑,脸上没什么表情。很酷,

也很符合他“玄天宗第一人”的身份。我师尊把他请进了待客的偏殿,自己借口说要闭关,

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我。我理解他。让他跟苍渊的弟子坐在一起喝茶,比杀了他还难受。

偏殿里,只有我和凌霄两个人。他把一个储物袋放在桌上,推给我。“这里面是你要的东西。

九转还魂丹的丹方,上古传送阵的阵图,还有藏经阁的令牌。”声音也冷冰冰的,

没什么感情。我打开储物袋看了一眼,东西都在。“有劳凌霄道友。”我点点头,

把储物袋收了起来。他“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气氛有点尴尬。我给他倒了杯茶。

“凌霄道友,此行计划,不知仙君跟你交代了多少?”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开口。

“师父说,一切听你安排。”我有点意外。苍渊居然这么放心?“他没说别的?

”凌霄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淡。“师父说,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我笑了。

苍渊这是在敲打我。意思是,好处给你了,你要是敢耍花样,后果自负。“仙君过奖了。

”我放下茶壶,“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来合计一下行动的细节吧。

”我拿出那枚苍渊给我的玉简,放在桌上。“这是仙君给的计划,道友请过目。

”凌霄拿起玉简,神识沉入其中,很快就看完了。他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好像玉简里记载的不是一个灭人满门的毒计,而是一份普通的情报。“计划很周详。

”他放下玉简,评价道。“是啊。”我点点头,“但我觉得,还有可以完善的地方。

”凌...霄抬眼看我:“哦?”“仙君的计划,核心在于嫁祸。要嫁祸得天衣无缝,

关键在于两点:一是现场不能留下任何我们的痕迹;二是要有足够多的证据,

指向那个‘替罪羊’。”我顿了顿,继续说。“仙君提供的证据,

只有那个散修的功法气息与‘怨魂血引’相似。这一点,还不够。

万一碧霞宫或者其他宗门的人深究起来,很容易发现破绽。”凌霄皱了皱眉:“那依你之见?

”“依我之见,我们得加点料。”我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在动手之前,我们要想办法,

让那个散修跟碧霞宫,先产生一点‘真正’的矛盾。”凌霄的眼睛亮了一下。“比如说?

”“比如说,我们可以伪造一封信,用那个散修的名义,去调戏碧霞宫的一位女弟子。

内容可以写得……轻佻一点。碧霞宫全是女修,最恨这种登徒子。接到信,

肯定会派人去找那个散修的麻烦。”“一来二去,梁子就结下了。等我们再动手,

毁了她们的灵泉,她们第一个怀疑的,肯定就是那个散修。”我看着凌霄,

慢慢地说着我的“补充计划”。“再比如说,我们可以在那个散修的洞府附近,

‘不经意’地留下一两件碧霞宫的信物,比如一方手帕,一枚发簪。做出他求爱不成,

因爱生恨,偷了人家东西的假象。”“还有,我们可以散播一些谣言。就说那个散修,

最近修炼出了岔子,急需大量精纯的灵气来稳固境界,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

”我说的每一条,都是在把那个无辜的散修,往死路上推。我说得越详细,

凌霄的眼神就越亮。他似乎完全没觉得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等我说完,他甚至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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